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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青重重吁了一口气,不看赤吟,道:“程婆婆说嵘卞那带下大雪,死了很多人!”
赤吟只听这么一句,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她不由有些懊恼,怎么将此事给忘了?
不过上一世嵘卞倒是不曾下过大雪。
重生以来,也快两个月了,什么都记得办,偏偏忘了这个事。
幸好,今儿提起,她想起来了,。
嵘卞,嵘卞。
程将军以及程沪青都还在那里呢。
她将此事记在心里,见小丫头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笑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上一世,程沪青在明年五月的时候突发疾病,一病不起,消息传来盛京的时候,她拦都未拦住,急性子的程又青就连夜赶了回去,说都未曾与她说一声。
她不放心,又派了程吏青跟回去,左右那时手头上并没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去做。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回报回来的消息称,两人到了嵘卞,带着程沪青去看了大夫,治好了程沪青,那时矿山却突然倒塌,为了救里面的程将军以及一众程家老仆,两人都被掩埋在了矿山里,挖出来时已经死了。
且,他们会有此遭遇,也是褚云勋预谋已久的。
就因为这样,在几年后,她出事,被褚云勋囚禁,亲族都一一论罪,她才那般无助。
若是他们在,就算被她交给了褚云勋,就算被褚云勋用了药,也绝对会拼了命的救她,就她的亲人的。
而褚云勋有如此手段,用了一种奇药,让她辛苦培养出来的玄衣卫悉数成为他的傀儡,不再认她这个主子,皆是因为一个叫‘暗魑的江湖组织。
这还是上一世临死前,董淑华‘好心’告诉她的。
这个暗魑组织,专门培养训练暗卫死士,几两银子买来的,甚至收留来的孤儿,一经训练出来就能卖成一百两的高价。
这盛京城中,多少人都在暗魑买暗卫?
褚云勋是个善于隐藏和伪装的人,上一世他是怎么将这个暗魑收为己用的她不知道,但这一世,她是绝对不会眼看着他将暗魑收入囊中的。
于是,在嵘卞一带接连大雪的消息传遍盛京的时候,德琮帝也收到了来自嵘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数千百姓冻死的丧报。
这其中,还死了百十多个将士。
嵘卞虽然在大诏国的边境上,除了守边的将士,大多都是犯了罪发配至此的罪奴,又离盛京城迢迢,出了城几百里就是邻国,但到底也是大诏的国土,也是大诏的子民。
一听竟死了这么多人,德琮帝眉头皱得深深,有些忧愁。
恰时,荣公公来禀,凝阆郡主来了。
他才觉得终于有人可以替他解忧了,立马让荣公公将人请进来。
其实也用不着荣公公去请,只是他一时心急,这般说罢了。
赤吟在他话头刚起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
荣公公自觉的退了出去。
德琮帝看了看赤吟,将手中的丧报递过去,叹息道:“听说城中百姓议论嵘卞大雪的事已经是茶余饭后必谈了?却是不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啊。”
赤吟接过,粗粗扫了一眼,道:“这马上就入仲春了,大雪早就是年前的事,而那嵘卞,几年都不曾下过雪,这突如其来的大雪,委实有些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德琮帝有些惊疑。
赤吟目光灼灼,定定道:“那嵘卞历年来,积压的罪奴太多,神道天伦,不可不信。”
“那凝阆你有何建议?”德琮帝道。
“那些个罪奴虽每日里干活不少,但朝廷每个月花大把的银两物质供着他们,也是浪费国银,不如就趁这次,捡些罪不至死的,免除其罪,放他们回家自食其力,好好做人,也算是替朝廷省了到死都要供着他们的银子。”赤吟道:“这笔银子正好拿来赈灾,补恤给那些被冻死的人的家人。”
这历代以来,贬为官奴的,除非碰着大赦天下,就没有能活着被赦放的。
德琮帝有些犹豫,“容朕好好想想。”
不过他也没想多久,在天黑之前,就召见了刑部侍郎钟大人。
“你即刻将发配嵘卞的所有罪奴的案件情由都清查一遍,捡些罪不之死的,列了名单给朕送来。”
钟大人一听,有些诧异,凝阆郡主前脚才见了他,后脚皇上就宣他进宫,为的还就是这个事。
他压下心里惊异,拱手领命。
待第二天早上,德琮帝就收到了钟大人呈上来的名单。
他大致一番,猛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程骧。
他恍然,不由一笑。
那丫鬟,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不过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程骧是赤老元帅当年的副将,打了不少胜仗呢!
虽贪墨了军饷,但一家贬为罪奴八年之久,已是够了。
他得过且过,当即就下了圣旨,命刑部给事中张大人带着赈灾银两并圣旨前往嵘卞。
得知带着圣旨的张大人已经出发,离开了盛京城,赤吟松了一口气。她立时吩咐寇乐将她小库房里的那盒极品血燕拿了出来,送去了钟府。
钟大人收到之后,了然一笑,也不推辞,当即就那些血燕回了后院去见钟夫人。
将血燕递给钟夫人,道:“这是凝阆郡主送的,你刚有了身孕,这个煮来喝极好不过。”
钟夫人一听就诧异了,“凝阆郡主送的?”
她虽然是辅国公府已故太夫人的嫡亲侄孙女,但自从姑祖母去世后,逢年过节的也就去给姑祖父磕个头送些节礼,和辅国公府其他人来往也很普通。
这连面都少见的凝阆郡主怎么会送她血燕?
但见丈夫不欲多说,她收下血燕,在心里记下了这个情谊。
——
时隔一天,那说要送暗卫来的张源茂却人影都不见一个,赤吟登时便让翠枝去京都府衙击鼓。
府尹一听是凝阆郡主的丫鬟,状告紫阳胡同的张源茂抢了凝阆郡主一千两银子,吓得帽子都差点戴不稳。
连忙让人去捉拿张源茂。
说来也恰好,那时候,张源茂正在三福酒楼同一个人喝酒吃肉,冷不丁被不知打哪儿冲出来的衙役给架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些人直接架着他便往外走,一个字也不说。
他对面坐的人扇子一挥,喊了句等等。
“几位,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这朋友可是好人,从没犯过事呢!”
领头的衙役看了看那说话的年轻公子一眼,穿的有头有脸的,看样子是个大家子弟。
若是往常,他们为了不惹麻烦,还会给点面子,但如今,要抓的人可是抢了凝阆郡主的银子!
这大家子弟,哪一个能比凝阆郡主够分量?
他摆摆手,道:“我劝公子还是别管闲事,他犯没犯事,我们带回去就知道了!”
说罢,架着人就要走。
张源茂在这地界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什么事呢!
他下意识便觉得跟那个程家姑娘有关,若是他被抓进大牢,可是要完蛋的。
他忙扭头,大喊道:“五皇子!救命啊!”
这些个衙役一听五皇子,登时吓住了,忙停住脚。
领头那个退回去,不自觉就弓了身子,“五皇子?”
被点出了身份,褚云勋只得应道:“我这朋友犯了何事?”
知道了对方是尊贵的五皇子,衙役自然不敢怠慢,恭敬道:“凝阆郡主的丫鬟击鼓告状,说这张源茂抢了凝阆郡主一千两银子,府尹便让小的们来抓他归案,五皇子您看这……”
抢了凝阆郡主的银子?
褚云勋有些疑惑,他看了看张源茂,道:“可是真的?你抢了凝阆郡主的银子?”
张源茂更加疑惑了,“小人冤枉啊!小人连凝阆郡主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怎么去抢她的银子?再说,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抢凝阆郡主啊!”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那可是凝阆郡主,哪个贼人吃饱了撑的敢去抢她?
褚云勋便摆摆手道:“既如此,你便跟几位差大哥回去受审吧,你若没罪,府尹大人自会明察秋毫。”
说罢,还冲衙役抱了抱拳,道:“有劳几位了。”
衙役不敢受,连连哈腰。
传闻这五皇子行事潇洒,光明磊落,还深受皇上宠爱。
今日一见,真的是有够平易近人的。
这样的人,若是成了太子,该多好?
衙役想到这点,立马摇头,打乱思绪,免得不小心说出口了,惹来麻烦。
等到张源茂被押解回府衙时,府尹立马吩咐升堂审案。
凝阆郡主自然不会亲自来,上堂的是翠枝。
张源茂跪在堂下,看了看翠枝,确定不认识,心里便松了口气。
定是这丫鬟弄错了,他想道。
府尹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翠枝先道:“回大人,小女子乃是凝阆郡主身边伺候的丫鬟翠枝。”
张源茂跟道:“回大人,草民名叫张源茂,盛京人士。”
待各自报了家门,履行了审案的第一个程序,府尹又拍惊堂木,接着道:“丫鬟翠枝,你说这张源茂抢了凝阆郡主的银子,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