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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又是一哼,“这人的身份查了吗?”
张源茂道:“查了,是柳门巷的程家人,父母早亡,家里祖产颇丰,怕被人惦记,因此便想买上十个暗卫回去看家护院,保护财产。”
“是武大伢子介绍的,可靠。”他又道。
那人听了,顿了顿,道:“如今要暗卫的人不少,澍林那里训不过来,新进的又都是年龄还小的,实在有些腾不过来,那程家人既是要护院,不必费心,左右不过一个父母早亡的孤寡,你去武大伢子那里买上十个身强体壮会些把式的给她送去便是。”
“那五皇子那里呢?”
那人想了想道:“五皇子不能得罪,你先再拖两天,这一批再训两天应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张源茂一一应了,留下盒子,起身便离开了。
先前那人送他出去,而后将门关了严实。
张源茂从原路返回,却不知道,有个人一直跟踪着他。
那人见他离开,看了看那座匾额没有题字的宅子,转身,便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而这人却也不知道,还有个人在他之后,既跟了他也跟了张源茂。
所谓的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不过如是。
——
城南的柳门巷,住的都是一些虽无权无势却也不愁吃穿的殷实之家,或者是某个大户人家里的谁的私产。
就比如董氏,在这处就有个宅子。
门口有棵柳树的宅子,乃是程宅,里面住了个父母早亡的小姑娘,家中的仆人都是家生的奴才。
平时除了购置日常用品和蔬菜瓜果,几乎见不到里面的人出来。
只听说这家的程姑娘今年快十四岁了,有那心思活络的,只要见了里面有人出来,管他是车夫还是婆子丫鬟,都要上去打听一番。
这一大早,府里的程婆子挎着篮子出了门,准备去西集上买菜。
她刚一出来,就被旁边宅子里的女主人给拉住了。
“哎,程婆子,这是买菜去啊?”
程婆子一看这人,是那张府的夫人,有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儿子,一心想将自家儿子说给她家小姐,每每她出来,都要挽着她说上好久的话。
她扯了扯嘴角,“对,我家小姐今日想吃羊肉,夫人你也知道,那刘记羊肉铺的羊肉是最新鲜的,我可得快点去,不然就被别人抢光了!”
她说着,便要大步往前走。
哪知那张夫人却拉住她不肯放,“程婆子,我上次托你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婆子这被拉着,走不掉,她扭头看了张夫人一眼,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插的上嘴?”
张夫人便笑,给她一个‘我还不知道嘛’的眼神,道:“程姑娘不是父母皆不在嘛?你可是程家的老仆,听说还是伺候程姑娘她娘的老人,程姑娘对你可尊敬的很,你做她这个主还是行的。”
程婆子摇头,道:“张夫人有所不知,在老家东杨,我家小姐还有个姑姑呢!”
张夫人听了,便收了话头。
这程家是几年前才搬来的,听说是举家入盛京的路上遇着了土匪,那程父程母都被土匪砍了,就留得这程姑娘和几个老仆活着进了盛京城。
见这么几年程姑娘都安然的住在这里,还以为就她一人,没什么亲人了呢,不曾想在老家还有个姑姑。
“那程姑娘可是要回老家让她姑姑做主婚事?”毕竟,这程姑娘也差不多该说亲想看了。
程婆子摇头,“这个婆子我就不知了,小姐她并不曾提过。”
说罢,便扭头走了
。
这一次,张夫人倒是没再拦她。
她看了看程宅的大门,轻轻嘟囔了一句什么。
正准备要回去,晃眼便看到一辆马车从巷子外进来,停在了程宅大门口。
她心下好奇,这程宅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旁的马车来过呢!
但见那马车后边跟了十个壮汉,她不由得更为好奇。
张源茂掀了车帘跳下车座,抬头看了看匾额,上前敲门。
很快便有个小厮出来开了门,偏头看了看他,“你找谁?”
张源茂抱拳,“在下张源茂,是来给程姑娘送人的。”
那小厮一听,立马就让人进去。
自己则快溜的回屋里禀告去了。
赤吟领着人走出正堂,院子里,十个大汉气势凛凛的站成一排。
赤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看向张源茂,冷声道:“这一个值一百两银子?”
张源茂道:“这些都是精心训练的的,程姑娘放心,定能护你家宅。”
赤吟走近两步,“他们敢杀人吗?”
张源茂眼神微闪,若是暗卫,训练的日常便是杀人,等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了,才算是训成了。
可这些,还真的没把握。
他垂头道:“自然敢。”
那站着的几个大汉不由都倒吸了一口气,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但看到张源茂,又颇忌讳的什么也没敢说。
赤吟余光瞧的清楚,她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掬月,道:“我这丫鬟只会些拳脚功夫,让她跟他们比划比划。”
要试探?
张源茂心里一惊,这程姑娘只一看难道就不发现不对了?
再看那走出来的丫头,虽然长得壮实,但脚步粗重,不是习武之人。
这些大汉虽然不会武功,但还是会些拳脚把式的,这么个小姑娘,还是能打赢的。
他便放了心,同赤吟一起退到一边去观看。
只见掬月一上来就扎了个马步,冲这些个大汉摆了摆手,颇为挑衅。
那十个大汉互相看了看,只上去五个,捏着拳头便朝掬月打去。
掬月灵活的一躲,一个扫堂腿便放倒了三个。
那三个大汉仰面倒在地上,竟一点也没反应过来。
赤吟便扭头冲张源茂笑道:“这不会轻功的暗卫,我还是第一次见。”
张源茂有些讪讪,见剩下的几个大汉也冲了上去,却不过眨眼,就一一被掬月放倒了,他心里暗道坏了。
不等他说话,赤吟便道:“这就是我一百两银子一个买来的暗卫?你别是看我一个小姑娘好糊弄?”
张源茂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穿帮了,脑子里快速想着对策,嘴里先道:“程姑娘,我突然想起来这应该是送错地方了,这十个大汉是送去城西的程家的,他们要的就是十个护院,您要的暗卫我回去就立马给您送过来。”
赤吟一听,恍然,十分理解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快将他们送去那个程家,然后再将我要的暗卫送过来吧。”
张源茂忙点点头,带着这十个大汉,几乎落荒而逃。
赤吟目送他离开,缓缓笑了笑。
转身,回了正堂里坐下。
买菜回来的程婆子经过门口,停下脚步,冲赤吟有礼的颔了颔首,才越过正堂,回后面的厨房去。
她进了厨房,见程又青正开腿坐在灶前一边烧火,一边啃大骨头棒子。
她看得连连摇头,冲过去戳了戳她额头,嗔骂道:“你这个丫头呀!”
程又青扭头见是她,接着啃,嘴里含糊不清道:“程婆婆,你戳我作甚?”
程婆子有些哀愁的叹了叹气,放下篮子,一边将里匾额的菜往外拿,一边道:“我刚在出去买菜,听人说嵘卞那带近几日连下大雪,冻死了好多人呢!也不知道老爷他们熬不熬得住。”
说话间,菜都拿了出来,她将篮子放到一边去,舀了水,就开始清洗血淋淋的羊肉。
她想了想,手上一顿,凑过去,小声道:“二小姐,不如你去郡主跟前说说,能不能请皇上开恩,赦免了老爷他们?”
程又青默默听着,丢下了手里香喷喷的骨头,埋着头闷声道:“主子当年让爹爹免去了一死,又将咱们从那火坑里救了出来,我怎么好再去麻烦她?”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又道:“再说了,若不是爹爹不顾后果,贪了那么多银子我程家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如今都活的好好的,已是老天开恩了。”
程婆子一噎,“老爷不是贪财的人。”
“那朝廷查出他贪了几千万两的军饷,是冤枉不成?”程又青扭头看程婆子,目光如炬。
程婆子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张了张嘴,却是道:“二小姐你不体贴老爷,总该心疼心疼你大哥吧?他本就体弱,在那嵘卞熬了这么几个年头,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呢!”
程又青抿着唇,没说话。
当年爹爹贪墨军饷的事一查出来,程府上下都被充作了官奴,发配嵘卞,后来得主子求情,爹爹免了死罪,也发配来嵘卞,一家团聚,本算是好事。
可惜那官奴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那些人才不会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是多大的的官,到了哪里,都是罪犯,一生都脱不了罪的罪犯。
这几年来,主子帮着,拿了很多钱,将程府的人都接连的赎了出来,但哥哥和爹爹,还有程叔叔他们,那些人却是给多少钱都不肯放的。
她犹豫了很久,才磨蹭着到了赤吟面前,羞于开口道:“主子,我……”
见一向大大咧咧的程又青这个样子,赤吟不由惊奇,这丫头,当时那么小,被绑了发配嵘卞,都是不怕的,现下怎么这么个表情?
“有事就说,这个样子可不符合你一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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