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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忏悔录 第五章 雷雨(1)【修改】

作者:浚深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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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九月份的故事,即将结束。那并不是一段很光彩的回忆。

    只是当年我的把兄弟洪远天在空间上写下的一段文字,让我记忆颇深。如今,虽然他早已弃用了QQ空间,但是那上面的文字,仍然历历在目:

    “国际班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每一草一木都是被这两个字所烙印。如果说这栋玻璃樽是一副长长的风景画卷,那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处风景。这里的喜怒哀乐就是这里的春夏秋冬。

    我之前从没有机会,在我所在的地方,能够在案牍劳形之中,能够找一棵参天大树,在树下坐下来,安静地看着朝阳和晚霞,安静地看着周围人的嬉闹,安静地喝一口自己冲的速溶咖啡。

    能够在风起云涌的时候,却不去理会,只关心指尖的落花流水,这就是浪漫。”

    千军万马压城,兵临城下之时,却是风花雪月共竞舞,高山流水和弦音;

    我们不是李煜,不是亡国之君的昏庸风雅;我们也不是诸葛亮。不是神机军师的杀伐弦音。

    我们都只是高中生。

    估计很多人会觉得,按照这个逻辑,那接下来就是跟十四大帮派的人开打了?

    火候还不到。

    很多时候,你觉得战争该发生了,但是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是虚晃几招;但是还有很多时候,你觉得天下太平,但是突然间就会爆发战争。就像是吃鱼一样,小心翼翼的时候,鱼肉吃得可能会不香,但是越是大快朵颐,越是容易被鱼刺扎着。

    孟子曰:“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就比如在这整个故事发生的那一年,我们国家经历了大地震,经历了西藏和新疆的闹事,还有几件不为人知的颠覆性事件;国外的媒体向着那几个恶心人的反对团体,所有金融组织也在美联储的策应下展开了围堵中国的攻势,那几个老对手的军事矛头也直指远东——但是面对着一切压力,我们国家还是正常举办了奥运会。这不仅振奋人心,也给我们SCP带来了很好的榜样。

    “十四大帮派既然想先挑事,那就让他们去准备。我们该玩我们的,我们该学我们的,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他们想要我们在这个地头上过不好,我们偏好好过着校园生活给他们看!”翌日晚间,趁着主任和老柯都不在玻璃楼里的晚饭的休息时候,跟这次“对十四大帮派的战略防御工作”的相关人员在班级里开了个“扩大会议”——这都是萧全看了孔二狗老师的《东北往事黑/道风云》之后,从赵红兵团伙他们那里学来的——那时候我还没开始看那本小说,所以还不知道萧全是在“照猫画虎”,只是因为老爸除了是讲师,还是大学里党部的干部,因此从小看的主旋律的电视剧看得太多了,甚至有一度电视剧《长征》里的情节和台词我全都能背下来,所以觉得开这么个“扩大会议”挺有意思。然而说是“扩大会议”,实际上能够真正说上几句的,除了萧全,我,官恩婷,二班的孙玲,三班的冯唐璜、大铮等,也就加一起不到7个人的样子,其他的人除了插科打诨剩下就是听的份。刚刚正好轮到我发言,所以我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只要咱们随时关注着普通班那边的动向,随时调整好应对方式,到时候咱给他们来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等着他们过来!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

    “真的!太对了!戴老板说得好!”林Star听完欢呼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同意我的观点。

    “说的对!那叫什么来着——”萧全想了想,说道,“叫‘从战术上重视敌人,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估计是萧全刚看的小说,直接用上一句台词。

    会其实没开多长时间,因为除了转达我和萧全还有官恩婷三人通完气之后的意思,剩下人都是觉得还是想直接跟着同恩分校那帮人干架,胡司令还表示,如果有必要,可以请社会上的一些人直接杀到同恩分校,灭了十四大帮派。萧全在会议过程中连续发火,所以虎狼们只得作罢。

    会开完以后,其实我觉得还是可以松了一口气的,至少七狼八虎里的这帮“虎逼”暂时不会去滋事。

    只要这帮”虎逼“们不去滋事,接下来的,一定不会是大规模的群架。

    是冷战。

    免不了的,该发生的还会发生,因为他们里面除了“虎逼”们,当然还有“狼”。

    七狼,八虎。还有七个,身上有狼性,有狼的野心,有狼的狡诈。在一个以“虎”为主要力量,以“狼”为主导地位的帮派里,行动的大方向,是以“狼”的方式博弈的;

    狼,是冷血动物。群狼打架之前,玩的都是架势,玩的是气场。谁的架势小,谁的气场弱,谁就被咬死。

    同恩分校,有的是狼。

    还有很多,是猎狼的。

    但是,无论在这片丛林追猎游戏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可否认,我们都只是高中生。

    秋意浓。

    玻璃樽里的窗户开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很多人却越来越喜欢靠在窗边,因为天空开始会发黄,树叶开始会掉落,雨水之后的气温开始会变凉。从外面向一些有植被的地方看过去,就像面前有一大张明信片一样,又或者是身在当年台湾杨盼盼制作的一些浪漫古装剧之中。

    军训以后,学校一直没有发放校服,因此每个人还是穿着军训时候的浅蓝色短袖T恤衫和墨绿色军裤,天冷了,多数人都会穿上自己的运动服夹克衫——都像商量好了一样,大多数都是运动服夹克衫,我那时候喜欢穿一件黑色带红条纹的Adidas,黄云晴正好爱穿一件黑色带绿条纹的女款“三叶草”——除了少数人,像马治愿意穿一件Jack&Jones帆布夹克,三班的雷老虎愿意穿一件“七匹狼”的皮夹克以外。无论什么颜色的,无论什么样式的,无论什么时候穿出来,配上天色,配上每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像曾经银幕上上映的苏联电影。

    ——莫斯科郊外的傍晚是什么样的?

    ——莫斯科的傍晚没有眼泪。

    在第一次期末考试之前,老柯组织了一次班级文艺汇演。我第一次在班级前用口琴连着吹奏了《菊花台》《东风破》和《七里香》。汇演之后,全班第一次调换了座位。

    我最喜欢的位置,要么是靠着讲台的“左右护法”,要么就是靠着教室边缘的位置。我比较如愿以偿,被调换到了最后一排靠着窗户的位置。

    然后让我最欢欣雀跃的,就是黄云晴换到了我的右手边。这件事,要感谢萧全:最开始老柯安排的是萧全坐在我右手边,后来下课时候萧全找过老柯说了几句,老柯便让黄云晴和萧全跟我调换了位置。

    黄云晴那时候该有的烦恼都差不多消失,在那次被下药之后的惊魂未定慢慢烟消云散,郑丸子后来也跟黄云晴正式道了歉;自那次之后,班上也有很多女生主动找黄云晴谈心的、帮黄云晴说话的、甚至比如林Star之流的还在“七狼八虎”的聚会上谴责郑丸子的——那时候郑亚龙已经和宋晓蝶开始了恋情,结果因为林江蕙没事总是用这件事来“敲打”郑亚龙,弄得宋晓蝶三天两头打翻醋坛——因此我反倒是觉得我会有点不好意思。黄云晴因为这次的“劫”,真正在班级里交了不少朋友,尤其是官恩婷从那件事之后,对黄云晴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直到后来官恩婷离开之前,她一直都说,除了至交萧全和自己的男友,剩下的只有两个真心的亲人——戴俊森和黄云晴。

    所以在此之后,天天能看见她的笑脸。

    “嘿哟!咱俩坐到一起咯?”黄云晴睁大着水汪汪的眼睛,鼓着两腮对我堵着嘴。当时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汇形容,现在有个词可以“追封”给她——“红果果”地“卖萌”。

    我笑道:“怎么,不想坐我旁边?不想坐这儿就跟老柯说啊!”

    “不是不想,只是怕麻烦!——你这个人,1米85的身高,在我眼里就俩字儿:’麻烦’。”

    我斜倚过身子,凑到黄云晴耳边,“别忘了,你也1米85,所以,你——也——是——……”我故意一字一顿地说,黄云晴嗔了一句,然后顺手想冲我扇过来,我轻轻一躲……

    风轻轻吹过,秋叶打着旋从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湛蓝的天空又浮现出淡黄色。九月末的晚霞,就像是凉风之中的一杯龙井的清香,以及一起看着楼宇之外的景色的女孩的笑声,难以让人忘怀。

    我不是很喜欢郭敬明,不喜欢他的矫情,但是我却经常能够懂得他写的一些很有画面感的文字。

    那年,很多人在看《小时代》。

    爱情小说是卖给所有人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爱情。

    有的不应该发生的爱情叫凄美;

    有的不应该发生的爱情叫孽缘。

    戏剧和科学两门期中下一周就要考试,所以周六可得一日回家,虽然说是休息日,但是复习上的事情不敢怠慢。半夜画着戏剧情节发展结构图,画着画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恍惚间,我像是来到了同恩总校的大楼前。同恩国际班的所有人都汇集在那里,围成了一圈,仿佛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我随便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

    那人没有回答,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结果人群中一个警察穿着的人冲我走了过来,“戴俊森?”

    “我是。”

    “找的就是你”,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是不是你们班的?”

    照片上的脸我也看不清,只记得有一头中等长度的金黄头发,还是下边略带卷的那种。

    还未等我辨认后回答,警察却接着说:“她被人绑架了,嫌犯说只有你去交赎金才放人。”

    “哦。”我回答道,没有怀疑,没有其他反应,竟然答应了。

    一个人给我塞上钱袋子,我刚刚抓紧,却恍然间来到了一个面包车里,看到了那个金发女郎。我清晰地记着,她根本没有被绑着——被绑着的那个,是我。

    “这是干什么?”我问道。

    结果,那个长相貌似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金发女郎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口音的中文:“戴俊森,求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什么?”我彻底懵了。

    “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带着这袋子里的钱,远走高飞好吗?”

    我透过车窗一看,车子早已经开出了S市市区,已经开到了七星山的高速公路上。

    金发女郎又问了我一遍:“戴俊森,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对不起,”此刻唯一能让我头脑清醒的,竟是脑海中黄云晴的笑容,“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我就知道!”金发女郎吼了一句,“那好,既然我得不到你,我们俩就一起去死!”说罢,她竟然抬手一刀把司机的喉咙割断!

    面包车登时失去了驾驭,随后便猛地撞上高速公路的护栏,从山坡上翻了下去……

    ……直到这时,我才惊醒。醒来的时候人还趴在书桌上,口水早就把教材上那张阿里斯托芬的塑像照片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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