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乱石英雄记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三十章 下 张顺子明断将军命途

作者:何田山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11 20:19:37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不谓仙尘客 我!终不朽! 转修无情道后,小师妹她卷疯了 道教神话:我乃世间最后一位真仙 我有传承可通仙 拒绝恋爱脑后大师姐她证道成神 穿入女频修仙小说的世界 上善九境 

    听了何师我的话,本惠禅师便出手了,使了拈花擒拿手的功夫,夹杂了大菩提心法的内劲,一招锁喉式冲向马茜的咽喉。众人猝不及防,也无力抵挡,纷纷散开。

    在马茜性命危在旦夕之际,突然从大院的围墙外跃出两人,一人正是许青恩,另一人便是一位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一掌劈向本惠禅师。本惠禅师见机收势,而黑衣人的冲力还在,与本惠禅师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本惠禅师却会心一笑,如同遇着故人一般,伸出双手,是使了龙爪手的功夫,仍旧是一招锁喉式。那黑衣人也不慌忙,变掌为爪,与本惠禅师对攻。三十来回合,不见胜负,之后二人就停手了。

    本惠禅师说道:“阿弥陀佛。马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那黑衣人揭下面纱,竟是马德龙,与本惠禅师交手,正是大鹏手的功夫。与何师我在房顶切磋,以及在涢水码头出现的那位黑衣人,也都是马德龙。马茜见父亲还活着,不胜欢喜。此时,众人已经非常相信何师我的话了。只见马德龙说:“方丈直取我女儿性命,不过是想逼我现身,何必出手如此之重。其实,你可以用别的方法的。”

    本惠禅师笑道:“阿弥陀佛。情急之下,失了分寸。老衲在此向马施主赔罪了。”

    马德龙还礼,说:“无妨。在下就是马德龙。本镖局的人都是我杀的,你们有谁不服,都可出手。”

    本惠禅师问:“为何?”

    马德龙说:“人来人往,皆为利往。如果能得到宝藏,何必天天走镖。再说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了藏宝图,老夫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此时,众人相信大马镖局所押的镖就是藏宝图。

    何师我对马德龙说:“此事没这么简单,前辈何必一人承担?”

    马德龙说:“你是何贵生的独苗,现在此事已与你无关,无须多问。告诉那个四不像,不,是狄少侠,烦请他照顾好茜儿,老夫就没牵挂了。”

    话音刚落,马茜一头投入马德龙的怀里,泣不成声,说:“何大哥他们是诚心帮我们镖局的,请父亲一定听他把事情的原委说完。”

    马德龙深爱着马茜,点了点头,却乘马茜不注意将她打晕,并让司马芗扶到一旁,然后说:“许道长也是被逼无奈,一切事情都是老夫一人所为。想出名的,或是想替武林除害的,尽管来。”

    吴则苟说:“我等愿助马总镖头一臂之力,本官倒想看看谁人敢上前来!”听了吴则苟的话,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本惠禅师的身上。

    本惠禅师说:“阿弥陀佛。我少林佛法可容万物,可净万相。马施主戾气过重,只要去了杀气,老衲自然放马施主下山。”本惠禅师的意思很明白,是想将马德龙囚禁在少林寺。

    经本惠禅师这么一说,逯小普等五人就摆出了天干五行阵法,然后说:“若想留住马总镖头,先过我们兄弟这关!”

    在大雄宝殿内的牛忠权听了逯小普的话,就对狄帆说:“是他,在老城说小高赖子会出现在迎宾楼里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此人,我敢保证。我这就去杀了他,好为洛大哥和伯母报仇。”

    狄帆拉住了他,说:“知道是他就好办了。要沉住气,现在不急,且往下看。”

    重回大院,只见魏九女说:“且慢。你们的事情大概清楚了,我们的事还没说呢。现在谁敢动手,我神教的百万雄兵将与他不共戴天。是谁杀害了我们的习护法,是谁,敢站出来吗?”魏九女知道如果现在任凭他们出手,一时之间,习敬之的命案又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说清楚。所以魏九女想一定得乘着诸多武林人士在场,把习敬之的案子说清楚,故才有此番话。听了魏九女的话,逯小普等人只好收了阵势。

    此时,张顺子走向前来,而众人便都看着他,或是认为张顺子杀了习敬之。张顺子忙打手势,说:“你们别误会,那习敬之将军既不是什么好的物件,又不是漂亮姑娘。我摸天鼠可是正常男人,瞧不上他。对,一定是这样。”话音刚落,金昭月便快步跑来,恶狠狠地盯着张顺子,并使着揪耳朵的招式在他的眼前晃动。吓得张顺子忙用双手护着双耳,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些悄悄话,金昭月这才罢手,回了原位。

    张顺子正了身,然后说:“大家别误会,对我来说,这金妹子就跟我们的大哥一样,她说一,我肯定不说二。当然,我可能会说三。”众人略有笑意,大院里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

    张顺子接着说:“我站出来,要将杀害习敬之的凶手点出来。”

    魏九女说:“愿闻其详。”

    张顺子说:“在习敬之那件外衣的右袖上,我们发现了一根细小的木屑。而在他的右臂上,我们找到了与那木屑一般细小的木针头。经过对比,可以证明两者本是一体的。”

    朱秦光插了一句,说:“这木屑跟将军的死有什么关系?”

    张顺子说:“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在习敬之死之前,有被木屑扎进了他的右臂,而他自己却没有将木针头拔出来。如果在凶手下手之前,木针头就扎进了他的右臂。是人,都有疼痛之感,自然会将木针头拔出来。这就说明了是凶手对习敬之下手之后,木针头才扎进习敬之的右臂的。”

    张顺子接着说:“我们在想想当晚习敬之的巡营路线,他是从小同城出发,经看台去了西大营,出西大营之后,又经看台出来,没有去东北大营和东南大营,直接回了大同城。在哪个地方会让习敬之的右臂被木针头扎进去呢?”

    张顺子停顿了片刻之后,又说:“对,只有从西大营出来,再次经过看台的南侧道时,习敬之的身体才可能向右侧倾斜。在其他位置时,他的身体只能向左侧倾斜。因为一路上,他还活着,并没有倒下去。而且,从一般规律上讲,马夫一定与主人相互熟悉的。马夫驾车的速度都是受主人约束的。马夫不可能在弯道上突然加速,让主人撞上车架。所以从时间上看,凶手是在西大营里对习敬之下手的。你们可以想想看,谁最有可能对习敬之出手呢?”

    众人自然想到了,朱秦光的嫌疑是最大的。朱秦光说:“荒唐!本将与习将军本是同乡,要不是习将军提拔,本将怎会有今天?再说了,仅仅凭一木屑和木针头,就认定是本将害了习将军,不仅滑稽可笑,而且习将军的马车上也不见任何衣袖的刺痕。”

    张顺子心中暗喜,自知朱秦光已经中计,便说:“听说在我们大哥到了大小同城以后,朱将军就开始给你的千夫长邹大有筹备婚事了?”

    朱秦光说:“这又如何?难道本将帮着兄弟们置办喜事,也有错?”

    张顺子说:“这个‘也’字用得很好。”

    听了张顺子的话,朱秦光大为恼怒。张顺子就紧接着说:“朱将军莫急。我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查过了,在入摩尼教之前,朱将军与本人算是同行。借着去大同城置办家具的时候,乘机换走习敬之的马车,有水塘边上高高的竹子做掩护,对朱将军来说,不算难事吧?”

    朱秦光很不屑,说:“笑话!本将一直在小同城和西大营之间,从没单独去过大同城,如何说是本将偷梁换柱呢?”

    张顺子说:“我可没说是用了偷梁换柱之法将习敬之的马车偷走的。你可知道杂物仓角落里的一大坨马粪?当时施保安还说了什么?那些搬运家具的人又说了什么?”

    那时,施保安说“好好得选家当,怎么连马匹也牵进仓内了?你们看看,怎么回事!马匹不怎么样,拉起来,可一点不比好马差。”而其中一个搬运家具的人说这马粪不是他们的马拉的。

    张顺子说:“这就说明搬运家具的人所用的马车没有进杂物仓,而栓在水塘边上的习敬之的马车却进了杂物仓。由此可知,有人动过习敬之的马车。朱将军,您说呢?”

    朱秦光说:“仅凭这些,就说本将害了习将军,太过勉强了吧?”

    张顺子说:“好,那我们接着说。”

    朱秦光说:“你要是拿不出可靠的证据,可别怪本将不留情面。”

    张顺子并不理睬他,只说:“证据何在?”众人不解,只见从大雄宝殿出来一人,正是子佑和尚,手里拿着狄帆交给他的小半块羊皮和一块羊皮缺角。

    张顺子说:“听说西大营的大帐中有个冰窖,冰窖中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大冰块。这羊皮缺角呢,就是在下面一层冰块之间的夹缝中找到的。而这个羊皮缺角跟我手里的小半块羊皮的缺口刚好吻合。”话音刚落,张顺子就将小半块羊皮和羊皮缺角对接起来,果真是同一块羊皮上的。

    朱秦光问:“这……这能说明什么?”

    张顺子说:“证据何在。”子佑和尚又从大雄宝殿内出来了,手里拿着狄帆给他的一根空心铁棒和一枚钢针,递交给张顺子。朱秦光见了这两样物件,心中有些惊慌,手也有些颤抖。

    张顺子接过空心铁棒和钢针,说:“铁棒是江家村里的一个叫江大望的娃娃,在你们那的西城墙外捡到的。听说在朱将军冰窖里,下层大冰块的中央有个与铁棒刚好匹配的中心孔。这块羊皮是用来包铁棒的,羊皮能够保温,羊皮上的油脂又能将铁棒顺利拔出。而钢针刚好能够通过铁棒的中心小孔。”说完,张顺子就将羊皮绕着铁棒卷起,然后将钢针插入铁棒。果然匹配无误,钢针还从铁棒的另一头穿出,掉在地上。

    张顺子接着说:“这就证明了铁棒和羊皮都在冰窖里出现过,事后被人丢在了西城墙外。铁棒是用来发射类似这枚钢针一样的凶器的发射器。”

    朱秦光说:“都说了,我们习将军的身体上没有伤痕,钢针怎么会是凶器?”

    张顺子说:“我也说了,是类似钢针一样的凶器。那么多的大冰块,除了练功,难道还不能取一小块来做冰针吗?”

    朱秦光哈哈大笑,说:“教中兄弟都知道,本将率军打仗还能勉强胜任,如何能用冰针杀人?”

    张顺子已料到朱秦光不会承认,早让竺行于做准备。此时,听了朱秦光的话,竺行于立马使着天星双刀,用的是混元刀法中的“龙上九天,开门见山”,纵身一跃,然后一刀劈向朱秦光。朱秦光无法,便用了大经冰心掌中的第一式“玉壶冰心,合手礼佛”。只见朱秦光双手运着内劲,在合手之际,已将竺行于的大刀冰冻住了。苗石发见情况不对,使了一枚绣花针,使冰块出现了裂缝,并破碎,才救下了竺行于。

    张顺子问:“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朱秦光走向前来,说:“不错,习敬之就是本将所杀。论领军打仗,尤锺、许有慎和金丰收,他们哪个是本将的对手;论兄弟情义,本将自小就与习敬之相识,一直尊他为兄长。可是呢,论地位,他们个个都在本将之上,只留座小同城给我。凭什么本将不能领金西第一卫、金西第二卫和金西第三卫,只能当个小小的金西第四卫的卫长史。况且,朝廷赏银丰厚,只要本将灭了他们金西三卫,朝廷还封本将为大将军。在这乱世,本将不能不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在魔教,能有什么前途?必将被朝廷熔掉!本将为何不能顺应天命,提前做些准备?”

    张顺子说:“我想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经冰心掌的心法吧?”

    朱秦光说:“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子佑又从大雄宝殿出来,拿出了一些烧焦了的碎羊皮,并交给了张顺子。张顺子将碎羊皮扔在地上,刚好是“大经冰心掌”五个大字,然后说:“在江湖上,从未听说朱将军功夫如何,今日一见,却是一等一的掌法。”

    朱秦光说:“不错。在一次作战中,本将无意之中得到了大经冰心掌的招式。在闲来无事之时,就在冰窖中练了起来,越练越爱不释手。可是不管本将如何勤研苦练,功力始终不能提升。直到有一日,朝廷派来了一位使者,说大经冰心掌的心法在朝廷手里,只要本将杀了习敬之,便可将赏银和心法奉上,还能不计前嫌,封官赐爵。本将……”

    张顺子说:“行了,行了,别再说了。以后别再自称本将了,我听了都恶心。这些肮脏的交易,还能说得津津有味,天底下恐怕就你一人了。丑不丑啊?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脸红!人生在世,不忠不义,就算封官赐爵,哪怕封侯拜相,又如何?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死也死无葬身之地。”

    见朱秦光并没有说话,魏九女说:“其实,在很早之前,习将军每次出征的时候,都跟我们三位护法商量,还有宗政尊者,说若果出征不顺,或不能脱身,请我们一定将金部的事务都交由你掌管,说你是为忠义之士,行军打仗果敢刚毅,做事细心周到,是位可造之才。”

    朱秦光说:“得,得,得。别事后说些没用的,这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少来骗本……我!”

    魏九女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是习敬之写给宗政尊者的,内容大意就是方才魏九女所说的,是升朱秦光为青龙使者的荐书。可是魏九女的思绪都在朱秦光和习敬之的事情上,一不小心,怀里的藏宝图走了光,好在大院里的人不曾察觉,因为见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朱秦光看后,稍有动容,不过立马就翻脸了,将荐书撕烂,然后说:“就算真是这样,我也并不后悔。想抓我,尽管放马过来。”说完,朱秦光纵身一跃,站到了吴则苟身旁。此话一出,不仅武林正派人士对朱秦光视如仇敌,就连吴则苟这样的人都从旁移开了几步。也就是说,朱秦光的丧钟已经开始敲响了。

    其实,朱秦光只是一心想表示对大汉(后汉)朝廷的忠心,却不曾想是这样的结果。竺行于是第一个与朱秦光交手的人,也是他离开梅城后的第一战,心有不甘,便提着天星双刀,一个箭步,用了一招“山洪爆发,百河入江”,只见上百把刀劈向朱秦光的正面。朱秦光使了大经冰心掌的内劲,仿佛眼前出现了一道冰墙,将竺行于的天星双刀挡住,然后还是那招“玉壶冰心,合手礼佛”,又将天星双刀冻住。

    张顺子和何师我见势不妙,前来助阵接应。朱秦光心慌,收了势。救过竺行于之后,张顺子和何师我欲再战时,却被叫住了。声音来自大院之外,说:“我神教内部事务,不能由外人代劳,老夫自会清理门户,还请摸天鼠张大侠和何神医不要插手。”

    不知来者何人,亦不知朱秦光性命如何,更不知道众顽石将在少林寺有何作为。欲知详情,请听下回《乱石英雄记》第三十一章的叙说。

    ;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