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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急,步伐却小,即使出了花园,温谧仍能听见从花园深处传来的男女打闹之声。想起莫舒的调戏,温谧虽浑身不自在,却有丝丝甜蜜在心间。
一颗相思种子躲在心房的角落里,不轻易发芽,已然扎了根。
在畅乐宫徘徊的许己瞧见从花园里出来的温谧,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她走去。
温谧有些走神,许己快靠近时才瞧见,慌忙间向她作了一个揖。
许己道:“温姑娘可无恙?”
温谧腼腆地点点头:“长公子只让我伴游花园,舒公主来后,我先行离开了。”
许己微微松口气,道:“我瞧见华祁独自离开,还真担心长公子对你有……”
“谢许大人关心。”温谧打断了他的话,且不打算将莫泱的言行如实相告,道:“难道大人已经差人通报了娘娘?”
哪知许己并不计较温谧的冲撞,只道:“方才那样不过是说给长公子听罢了,时辰不早了,温姑娘该回静淑宫与娘娘一同午膳才是。”
温谧浅浅一笑:“谢许大人提醒,往后我还能来畅乐宫受教吗?”
许己躬身道:“不敢,一切听凭娘娘安排。”
温谧作揖道:“那我就不在此逗留了,许大人请留步。”
许己道:“温姑娘慢走。”
望着温谧离去的背影,许己脸上浮现出几分欣慰。
贤姬身体抱恙时日已久,得大王允许省去了每日请安之事,故日上三竿才慵懒的下床穿衣梳妆,此时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侍女蹲在一旁轻轻的捶着小腿,瞧见温谧进了里屋,低声道:“娘娘,温姑娘回来了。”
贤姬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谧儿,坐着说话。”
温谧于右边木椅坐下,道:“今日姑母可有服药?”
贤姬摆摆手:“药苦,吃了好一段时间都不见起色,不吃也罢。”
温谧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姑母怎这般任性?”
贤姬吃吃地笑出声:“活到这般年纪,竟没一个丫头懂理,倒叫人笑话。”起了身子,道:”华宁,你去把那药热一热,午膳时我再喝。”
正捶着腿的侍女应着声出了门,贤姬招手让温谧坐于身前问道:“出门前你爹有没有告之为何让你进宫?”
温谧摇摇头:“爹爹只说姑母身体不适,让谧儿进宫相伴。”
贤姬笑道:“你又不是大夫,我不过借个由头,好让你顺利进宫罢了。”一面说,一面细细端详着温谧:“若是将你许配给荣儿,你可愿意?”
温谧很是惊讶,自己与这个“荣儿”从未见过,父亲也未曾提过,怎么就突然谈起了婚配一事。
贤姬看出她的惊慌,缓缓道:“你和荣儿若能结为连理,我与你父亲自是亲上加亲。你父亲虽没爵位和官职,却是我母家人,料想大王不会诸多阻拦,我且问,你可愿意?”
温谧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呆呆听着,不言一语。
贤姬见其默不作声,只当做女儿家害羞不善表达,笑道:“荣儿秉性端正,仪表堂堂,与谧儿的温婉贤淑,闭月羞花之貌正合适。”
温谧道:“此事是否需告知爹爹,看他……”
“早些年我已和你爹爹定下亲,待大婚日期拟定,我自会派人接你爹爹入宫。”贤姬斩断了温谧的后路,道:“今日明昌夫人传话荣儿归期将至,我寻思将亲事早些定了好。”
温谧道:“素未谋面,不知谧儿是否入得了公子的眼。”
“谧儿一再推脱,难道已有了心上人?”贤姬冷言问道。
温谧后背惊出冷汗,慌乱间跪倒在地,小心回道:“姑母误解,嫁于荣公子是何等荣幸,只是谧儿一民间女子,担心不能好生伺候公子。”
“温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贤姬扶起她:“你进宫数日,言行举止得体,涵养不逊王家儿女,与我这打小未见面的姑母相处,即体贴又懂分寸,深得我心。”
话已至此,温谧不再多做他想,只道:“一切听凭姑母安排。”
“好,明日我即禀明大王,早日定好婚期早做安排。这家书我来写还是由谧儿写?”贤姬一展笑颜。
温谧道:“谧儿想即刻回房写给父亲,望姑母允许。”
“也好,由谧儿来写更为恰当,既如此,我让人把午膳送至你房间。”贤姬念她年纪小,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难免,加之成亲后见面的时间也多,故不做刁难。
温谧起身作揖道:“谧儿晚些时候再来请安。”
贤姬摆摆手:“晚些时候太医要来听诊,你好生休息,明日中午再来与姑母一同用膳吧。”
温谧退至门外,又想起了什么,道:“姑母午膳时记得服药。”
“谧儿有心了。”屋内传来细语。
温谧听罢再次作揖:“谧儿告退。”
出了大院,刚好遇上回房的华宁:“温姑娘不一同用膳吗?”
温谧摇摇头。
华宁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温姑娘神情黯淡,难道遇到了什么难事?”
温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无事,只是见娘娘久病未愈,有些担心罢了。”
华宁面露关心:“娘娘待我不薄,若有奴婢效劳之处,温姑娘吩咐便是,奴婢定会为温姑娘解忧。”
正是烦忧之时,有人关心,温谧不免露出几许愁思。可华宁是姑母亲近之人,“对婚事不满”这一说法若传到姑母耳中,怎还了得?
温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宁姑姑多虑了,我对婚事并无他念。只是进宫数日,想念父亲,娘娘方才许我回房写家书。于父思念甚重,让姑姑误会。”
华宁神思一动:“娘娘是打算将姑娘许配给荣公子?“
温谧见华宁不知情,暗自责怪说漏了嘴,诧异之下说不出话来。
华宁自然明白温谧内心所想,笑道:“娘娘前几日说有喜事将近,原来是指此事,温姑娘不必拘谨,奴婢迟早也是会知道的。温姑娘在宫中行事若有不便,只管来找奴婢,奴婢自有办法。家书要紧,奴婢就不耽搁温姑娘了。”
温谧听闻,神色才轻松不少,道:“多谢姑姑。”
出了大院,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就到了温谧居住之地——一栋小楼,被矮脚树和花丛包围,亭亭玉立,却不突兀。小楼隶属静淑宫,因此没有其他的名字,温谧却私下叫它“念云阁”,只因小楼形状好似家中的念云堂,那里满是已故母亲的点点滴滴。
温谧心情低落,没有理会迎上门来的丫鬟,径直坐在书桌前,半晌不语。
丫鬟在一旁看得仔细,道:“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温谧长叹口气,拿起笔,又不知从何写起。忽然间,泪滴滴答地流了下来。
丫鬟有些手足无措,以为小姐只是思乡深重,俯身擦开眼泪,安慰道:“小姐要爱惜身体啊。”
温谧抽泣道:“莲儿,你可知我们这次进宫是为何?”
玉莲摇摇头:“老爷只让奴婢好生服侍小姐,其他的奴婢不知。”
温谧神情黯然:“父亲早已筹谋好,不久之后我就会嫁给公子荣,可我连他是何模样都未可知,更别提其他。”
玉莲惊得险些出了声:“庶出之子莫少荣?”
温谧皱眉道:“怎可直呼其名,小心被人听见。”
玉莲连连点头:“是奴婢冒失。小姐伤心是因为他乃庶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