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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62回颁新法令行霸者术布燔书令刑太子师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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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回颁新法令行霸者术,

    布燔书令刑太子师

    话说秦孝公任命公孙鞅为左庶长,开始全面实施新法,于是,公孙鞅将制定的《什伍连坐法》,呈与秦孝公,秦孝公看罢,非常满意,便命在栎阳城南门外公布,众人皆来观之,只见上面写道:

    “一、令民编户入籍,五家为一伍,十家为一什。伍有伍老,什有什长。什上面设里,里有里典。凡编入什伍之人,皆称为‘伍人’。什伍皆有相互纠察告发‘奸人’之责。如有一家隐瞒不告发者,其余四家连坐。二、不纠察告发‘奸人’者,要处以腰斩之刑罚;能纠察告发‘奸人’者,同在战争中斩敌首级一样,可以得到奖赏;藏匿‘奸人’者,同在战争中投降敌人一样受到处罚。三、为了防止‘奸人’藏匿,在客舍里,旅客要出示凭证,无凭证者,不得收留,否则客舍主人与‘奸人’同罪连坐。”

    不久,公孙鞅又颁布了《奖励军功禁止私斗法》其内容是:

    “凡立有军功者,均可赐爵、赐地、赐官,受到奖赏。军功大小以在战争中斩获敌人首级之多少为准。二、具体规定如下:1、凡能斩敌甲士一人,并获得其首级者,赐爵一级,赐田一顷、宅九亩。2、凡得一甲首者,若为官,可当五十石俸禄之官,得二甲首者,可为百石俸禄之官。3、凡斩获一甲首者,可役使一人为其奴仆。官爵之提升同斩获敌首级之军功相对应。三、在战争中,投降敌人者,严厉处罚之。四、禁止私斗。凡进行私斗者,按其犯罪之轻重给予处罚。使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

    公孙鞅紧接着,对秦国并不细密的官爵等级进行了系统的整理,明确了二十等级,予以公布:

    1、公士,田一顷、宅九亩、俸禄年五十石;2、上造,田三顷、宅十五亩、俸禄年百石;3、簪袅,田四顷、宅二十亩、俸禄年一百五十石;4、不更,田六顷、宅二十五亩、俸禄年二百石;5、大夫,田六顷、宅三十亩、俸禄年二百五十石;6、官大夫,田七顷、宅三十五亩、俸禄年三百石;7公大夫,田八顷、宅四十亩、俸禄年三百五十石;8、公乘,食邑三百户、俸禄年四百石;9、五大夫,食邑六百户、年俸禄四百五十石;10、左庶长,食邑六百户、俸禄年五百石;11、右庶长,食邑六百户、俸禄年伍佰伍拾石;12、左更,食邑六百户、俸禄年六百石;13、中更,食邑六百户、俸禄年六百五十石;14、右更,食邑六百户、俸禄年七百石;15、少上造,食邑六百户、俸禄年七百五十石;16、大上造,食邑六百户、俸禄年八百石;17、驷车庶长,俸禄年八百五十石;18、大庶长,俸禄年九百石;19、关内侯,俸禄年九百五十石;20、彻侯,俸禄年一千石。以上这些爵位,公士、上造、簪袅、不更,为士一级;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为大夫一级;左庶长、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驷车庶长、大庶长,为卿一级;关内侯、彻侯,为诸侯一级。

    后来,公孙鞅又颁布一些法令,以促进农业生产的发展,限制了贵族、官吏的特权,约束商业的发展。如:“凡由耕田或纺织生产粟帛多者,则可免除自身徭役;凡经商者,以及怠惰而致贫者,将连通其妻子儿女等皆没入官府为奴也。”还规定:“凡立军功多者,受上爵,车、服任其华美,不禁也;凡无军功者,虽是宗室贵族,或富有者,亦不许超越规定,占有田宅、妻妾,车、服皆不得任其华美。”还规定:“政令既出不分贵贱,不得随意议论,皆必行之。如有违者,不分贵贱,必严厉处罚也。”

    这一些列法令颁布之后,在秦国引起了震动,上上下下庶民百姓皆议论纷纷。有人说:“此法甚好,庶民百姓勤奋者,皆可获利也。”也有人说:“此法如此严酷,行之不便也。”尤其是秦国上层的宗室贵族反对尤为激烈,多言此法不可行也。公孙鞅闻知宗室贵族公开出来阻挠新法的实行,心中非常焦急。这一日,公孙鞅来到栎阳宫拜见秦孝公,奏明宗室贵族阻挠新法实行之事。秦孝公听罢,思虑再三,然后对公孙鞅说:“爱卿所虑之事,寡人亦虑之,不知爱卿以为如何应对耶?”公孙鞅回答说:“臣以为,新法已行数载,初见成效也,万不可半途而废之。主公若行‘霸者之术’,就不能听信谗言,任人摆布,而要坚定决心,强行之。凡对新法随意议论者,不管是言便者、言不便者,皆强行将其迁至边城戍守;凡反对新法及触犯新法者,皆施以酷刑。由此,使万民知新法之威严。不知主公以为如何?”秦孝公听罢略加思虑,便说:“爱卿所言甚是也。寡人欲富国强兵,行‘霸者之术’,何虑宗室大夫之反对,庶民百姓之议论乎?况且,行新法已经数载初见成效,国人皆可见之。请爱卿勿虑,可依其本意强行新法也。”公孙鞅听罢见秦孝公变法之心如此坚决,非常感动,更加坚定了变法的决心,上前叩拜说:“主公知遇之恩,臣愿肝脑涂地,以孝犬马之劳,在所不辞也。”说罢拜辞秦孝公,离开宫中。

    公孙鞅奉秦孝公之命,调集兵马,到各处查巡,凡闻知有私自议论新法者,凡反对新法者,凡触犯新法者,不管何等人一律抓捕,对触犯新法者皆关入死牢。数月过去,抓获私自议论新法者,反对新法者,有数千之众;抓获触犯新法者,亦有七百余人。在这些人中,既有庶民百姓,也有官吏大夫,还有一些宗室贵族。

    这一日,公孙鞅将这些人皆押至渭水河边,然后又命人召集栎阳城中及周围的庶民百姓,前来观看如何处置违法者。公孙鞅在众多兵士的簇拥之下,登上以新搭起的木台之上,对聚集的众人说:“今吾奉秦君之命,行使新法,对触犯新法者,皆处以死刑,杀无赦哉!”然后,指着被押解在一旁的七百余触犯新法者说:“这些人,皆无视新法,触犯法令,将在此皆处死之,以明新法之尊严焉!”这时,聚集的庶民百姓闻听者七百余人将皆被处死,恐慌万分,泛起一阵骚动。公孙鞅连忙阻止说:“诸位勿要惊慌也。秦之法令是为万民所定,是用来约束人们行为的,只要按法令行事,不触犯法令,就不会获罪,反而会受到法令之保护也。严格执行法令,人们就不敢触犯法令,社会就会安定,人们就会安居乐业。因此,处罚触犯法令者,就是保护遵守法令者,这不算是残酷哉。今后,皆要严格遵守法令,凡触犯法令者,不论是宗室贵戚、官吏大夫,还是庶民百姓,皆严惩不赦也。”说罢命兵士将那七百余人皆押之众人面前。众人皆围拢观看,果然,贫贱、富贵之人皆有之,有的还是自己的亲戚朋友。过不多时,公孙鞅命令兵士将这七百余人皆在渭水河边枭首示众,并将死尸皆推入渭水。很快将渭水染成红色。围观众人见此无不战慄。有些人见到自己的亲戚朋友被杀,号啕痛哭。

    待众人情绪稍微平静之后,公孙鞅又说:“今将诸位召集至此,就是让大家知道,秦新法之尊严,令行禁止,违者严惩也。对所颁布之法令,任何人不得随意私下议论,唯有依法约束自己才是上策。”然后,公孙鞅又指着那些被押在一旁的数千之众说:“诸位可知,这些人何以被押解至此乎?”众人皆不敢言。公孙鞅解释说:“此众人虽未触犯法令,但因私自议论新法之长短,是对新法之不尊也,亦当处罚焉。言新法不便者,是不愿行新法;言新法便者,有媚令之嫌。如此之人为不良之民,皆将其迁徙至边城戍守,给以立功赎罪之机矣。”然后命令兵士将这数千之众,皆押往边城。

    这件事之后,秦国上下皆不敢言新法之利弊,新法很快在秦国推行开来。但是,朝中反对新法的人仍然不少,只是畏惧秦孝公和公孙鞅之威,不敢妄言,唯恐遭杀身之祸。特别是甘龙、杜摯及世子之师太师公子虔、太傅公孙贾等一些老臣,对推行新法十分不满,经常私下暗中密谋,企图除掉公孙鞅,阻止新法的推行。

    这一日,杜摯退朝之后回到家中,心中闷闷不乐,暗自思量:“公孙鞅如此狂妄残忍,若不除之,秦国永无宁日矣。”可是,一时之间又无计可施。思虑再三,便想起好友甘龙,何不与其商议一番。想到这里便待到深夜,悄悄来到甘龙府上。甘龙自从公孙鞅担任左庶长以来,便借年迈多病请假在家,已经很久未上朝了。今日见好友杜摯到来非常高兴,二人来到大堂之上,相互问候一番,然后相对而坐。甘龙说:“与大夫多日不见,一向可好耶?”杜摯回答说:“老大夫有所不知也。自公孙鞅推行新法以来,狂妄以及,四设暗探,枉杀无辜,强徙万民于边,如此霸道,何以取信于万民乎?如此下去,秦危矣。”甘龙听罢点头称是,然后说:“老夫亦听说此事也。此乃因主公不肯以‘仁义’二字为立国之本,皆听信公孙鞅蛊惑所致矣。此贼不除,秦无宁日也。”杜摯听罢拱手施礼说:“老大夫所言甚是也。公孙鞅乃秦之大患,只是已将主公迷惑,深受宠爱,无以下手矣。”甘龙见杜摯有些茫然,便劝解说:“大夫勿急也。若除公孙鞅非一日之功,当从长计议矣。”二人在一起是越唠越投机,杜摯也借机发泄对新法不满之意。不知不觉已经是后半夜了,杜摯只好告辞回家,心情舒畅很多。可是,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被公孙鞅的暗探得知,便向公孙鞅告密。他二人不但不能除掉公孙鞅,自己却招来踏天大祸。

    公孙鞅闻听暗探之言,心中暗想:“此二人是朝中德高望重之老臣,影响很大,若不将其扳倒,新法亦难行之。此事是个极好机会。”第二日,公孙鞅便先入朝拜见秦孝公,将甘龙、杜摯私自议论新法之事告之。秦孝公闻听非常生气地说:“此二人自恃先君老臣,竟如此不尊法度,必严惩之,不然何以服众乎?”

    待群臣集聚朝拜已毕,秦孝公便大怒说:“杜摯可在?”杜摯闻听连忙出班叩拜说:“臣在。”秦孝公又说:“尔可之罪乎?”杜摯不知秦孝公何意,回答说:“臣每日勤于政事,实不知触犯何法也。”秦孝公见此,便直截了当的说:“已有人向寡人告之,尔到甘龙家中私议新法,可有此事乎?”杜摯闻听才知,昨夜之事已被暗探监视无法抵赖,心中十分懊悔,必定牵连甘龙,只好说:“确有此事,但臣并非有意议之。老大夫甘龙患病久未入朝,故前往探望,当问及朝中之事,方言及新法之事,实出无意也。请主公恕罪矣。”秦孝公闻听又说:“寡人已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准私议新法。不管有意否,皆为触犯新法,必惩之。”然后问公孙鞅:“私议新法当如何处置乎?”公孙鞅上前回答说:“按律当罢其爵禄,贬为庶人,徙之边城戍守也。”杜摯闻听脸色大变,自己也是年老体弱,若是前往边城,恐难以回归也,若再牵连甘龙,更是心中不忍,连忙叩拜说:“臣确有罪,还请主公宽恕也。”秦孝公却说:“秦新法初立,岂能无信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寡人亦不能救尔等也。”然后命兵士将杜摯压出宫外,等候处置。然后有命兵士将甘龙也押至宫外,将二人一同押往边城戍守。甘龙是万也没有想到,本想躲在家中避祸,却是祸从天降也。

    自此后,秦国的臣民再也无人敢私自议论新法之事,更是无人敢轻易触犯新法。新法在秦国通行无阻,庶民百姓皆熟知,以约束自己的行为,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社会安定,使秦国达到大治。

    新法在秦国全面推行之后,庶民百姓皆得到了实惠,为中下层的人们提供了晋升为士大夫阶层的机会,但也触犯了社会上层,宗室贵族及士大夫阶层的利益。特别是甘龙、杜摯事件,对身为世子之师的公子虔、公孙贾的打击很大。二人与甘龙、杜摯同朝为官多年,又是亲密好友,确有兔死狐悲之感,因此对公孙鞅是恨之入骨。可是,公孙鞅现在是身为左庶长,大权在握,又有秦孝公为其撑腰,奈何不得。自己又不敢触犯新法,是来想去,唯有以自己为世子师的身份,挑拨世子赢驷与公孙鞅的关系,暗中教唆世子赢驷触犯新法,看公孙鞅如何处置。

    公子虔、公孙贾二人每日给世子赢驷上课之时,仍是以儒家经典《诗》、《书》、《礼》、《乐》为本,进行仁、义、礼、智、信等说教,并颂古非今,暗示新法违背儒家的“仁义道德”,向世子赢驷灌输儒家思想。这样,使世子赢驷逐渐觉得公孙鞅推行的新法,确实是违背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再者,对公孙鞅的霸道行为非常不满,觉得:“公孙鞅不过魏一中庶子尔,何以在秦如此横行霸道耶?”因此,在一些事务处的处理上,处处与公孙鞅作对。公孙鞅知:“此乃必是世子之师教唆所致,唯有寻机打击一下公子虔、公孙贾的气焰,方能顺利推行新法。

    这一日,公孙鞅入宫拜见秦孝公,向其奏明儒家学说在秦国之危害。公孙鞅说:“诗、书、礼、乐、善、修、仁、廉、辨、慧,国中若行此十者,兵必弱,就无法征战;民必惰,就无法农耕。若敌兵前来征伐,领地就会丧失;若土地无人耕种,田地就会荒芜,国家就要衰弱、贫穷。若去掉此十者,使其不能行之,敌人就不敢前来侵犯,田地就不会荒芜。因此,国家唯注重农战,才会富强也,若提倡花言巧语,使空话畅行于内,就难以实行农战,国必危矣。”秦孝公闻听点头称是。公孙鞅又接着说:“祸乱起,辨、慧,是其帮凶也;堕落之,礼、乐,乃其祸首也;犯罪生,仁、慈乃其根源也;奸邪存,任、誉,乃其隐藏之所也。因此,祸乱有了帮凶,就会蔓延;堕落有了祸首,就会泛滥;犯罪有了根源,就会频频发生;奸邪有了隐藏之所,就难以制止。若形成如此思潮,就会扰乱国政,无以为治;若消除如此思潮,政令就会畅通,万民一心,国必治矣。扰乱国政,则国必衰;政令畅通,则国必兴,国君方能称霸于天下矣。”秦孝公听罢点头说:“若以爱卿之意当如何?”公孙鞅有回答说:“臣以为,反对新法者,皆以《诗》、《书》、《礼》、《乐》等儒家学说为据,进行说教,蛊惑人心也。若推行新法,就不许这些学说横行于世,不得国人再读此类书籍。为使国人知其厉害,当焚之示众哉!”秦孝公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儒家的说教,闻听公孙鞅之言,正符合自己的心意,便说:“此等事情皆由爱卿办理也。”公孙鞅便拜辞秦孝公回到家中,依照秦孝公的旨意,制定《燔书令》,再呈与秦孝公。秦孝公看罢点头应允,然后,将《燔书令》公布于众。

    众人闻知又颁布新法令,皆来围观。当得知,为推行新法,消除儒家思想的干扰,将所有儒家的书籍收缴焚之。众人看罢,皆不敢隐藏,纷纷将家中存有的《诗》、《书》、《礼》、《乐》等儒家书籍皆交出。公孙鞅又遣兵士前往各处收缴,然后将所有收缴上来的儒家书籍,皆堆放在栎阳城的广场之中,又召集万民聚集在广场之上,向众人宣将儒家书籍及思想之危害,以后不许再读儒家书籍。然后,命兵士将这些书籍点火焚之。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连数日。

    世子之师太师公子虔、太傅公孙贾闻知公孙鞅颁布《燔书令》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大部分秦国中的儒家书籍收缴起来,焚烧殆尽,心中惊惧,也不敢再以儒家书籍施教于世子赢驷,可又不愿意按照公孙鞅的思想施教于世子赢驷,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对于公子虔、公孙贾来说,确实是个沉重打击。因此,对公孙鞅更加憎恨,自己虽然不敢与公孙鞅公开对峙,便想方设法挑拨世子赢驷于公孙鞅的关系,看公孙鞅如何处置。因此世子赢驷总是寻找机会,刁难公孙鞅。

    公孙鞅见世子赢驷总想刁难自己,也唯恐发生正面冲突,凡事皆躲着世子赢驷。可是,世子赢驷在公子虔、公孙贾的蛊惑下,自恃是世子,更不把公孙鞅发在眼里。

    这一日,公孙鞅入宫拜见秦孝公,可是刚入宫门,只见世子赢驷怒冲冲迎面走来。公孙鞅见此,便急欲避开。这时,只听见世子赢驷在远处高声喊道:“公孙先生且慢,勿要避之也。本世子有要事请教之。”公孙鞅闻听亦是无可奈何,只好站在一旁恭候之。当世子赢驷来到近前,公孙鞅施礼说:“臣拜见世子焉。”世子赢驷却冷冷地说:“本世子不敢受先生如此大礼也。”然后又说:“本世子又一事不明欲请教之。先生自入秦以来,屡屡颁布新法,已有数载也,于国于民何利乎?秦之上下皆言不便,何不废乎?”公孙鞅闻听此言,不由得大惊,心中暗想:“此语乃是公开反对变法,乃大罪也。”但表面上却平静如水,微微一笑说:“世子所言差矣。自新法《垦草令》颁布以来,已有数载,而秦国富足与强盛之迅速,胜过百年矣,足以与中原六强并立,乃世人可见也。而庶民百姓安心守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山无盗贼,安居乐业,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县可谓大治矣,乃世人皆知也。如此,岂能言新法于国、于民无利乎?再者,朝中众臣及各级官吏皆明新法,执行不阿,亦无人言不便也。以世子之明,岂能不知乎?以臣观之,世子所出之言,非世子本意也,定有佞臣在暗中蛊惑,蓄意挑拨臣与世子之谊,臣必依法纠之。望世子三思而行焉。”世子赢驷闻听公孙鞅之言,更怒说:“先生勿要胡言也。吾虽无尔雄辩之才,但此语乃本世子肺腑之言也,何言他人蛊惑乎?”说罢,世子赢驷愤愤而去。

    公孙鞅看着世子赢驷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息说:“年轻气盛,故如此耳。世子不可罪之,而蛊惑者,当重罚之。”然后,入宫拜见秦孝公,奏明此事。

    秦孝公闻听此事大惊,此乃触犯新法之举,乃大罪也,连忙说:“如此说来,世子已触犯新法也,亦当惩治矣。”公孙鞅见秦孝公如此惊惧,知其心中之意,唯恐世子赢驷出差错。便安慰秦孝公说:“主公勿惊也。虽说法令一出,任何人不可违之,凡违法之人,不可不纠之。但世子虽触犯新法,非其本意,而是受佞臣蛊惑也。再者,世子年少,非行法之龄,又是君嗣,因而不可行焉。”秦孝公闻听公孙鞅又赦免世子之意,便松了一口气说:“爱卿所言甚是。若赦免世子,何以服众乎?新法难行矣。”公孙鞅闻听秦孝公之言,很受感动,可知秦孝公推行新法之决心。便解释说:“世子年少,尚未立志,必是有人暗中蛊惑、挑拨,使世子试法矣。”秦孝公闻听大怒说:“何人敢如此大胆妄为耶!”公孙鞅说:“臣以为,何人蛊惑,难以察之,但世子久居宫中,与之朝夕相处者,唯有太师、太傅也。当以太师、太傅代罪之。”秦孝公闻听沉思半晌才说:“太师、太傅乃秦之老臣,代世子受罚不忍也。”公孙鞅说:“世子之罪,非世子一人之罪,而是太师、太傅施教之过也,故当罚之。”秦孝公觉得公孙鞅所言亦有道理,便点头应允。

    第二日早朝,待群臣向秦孝公朝拜之后,公孙鞅便奉旨,当众宣布世子赢驷反对新法之过,群臣闻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知世子能否处罚。待群臣稍加平静,公孙鞅又说:“世子年少无知,尚未立志,不可罚之。而世子之过,皆有太师、太傅施教无方所致,故而由太师、太傅代罪矣。”这下可把公子虔、公孙贾二人吓坏了,连忙上前叩拜求饶。

    欲知公子虔、公孙贾二人受何刑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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