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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玉人之会当凌绝顶 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南乡恭顺在王庭

作者:诺纤小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8-04-19 20:52:0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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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过谢桥天复明,长醉总有醒来时。

    小都督梳洗后,随口问侍从,“昨夜谯鼓为何?”

    侍从说,“重山护送南乡从晏河城来,后有南地杀手追击。”

    “什么,”昌平闻言犹如晴天霹雳,失手跌了茶碗,惊呼,“南乡来了?”

    侍从以为小都督更在意南地杀手,不料他只顾问南乡,一时也答不上多的,只说,“南乡已在王庭。”

    昌平放下手头擦脸的布帕,扯过一件外衫就往外走,还没出门又忽然停步,放下衣衫,命侍从将龙媒找来。

    侍从刚转身,小都督又改口,“还是去请重山过来。”

    片刻之后,重山正装肃然,只佩长剑手捧金刀,等候前庭。

    小都督华衣点地,缓步前往,在门口侧望了重山一眼,入内后盛气凌人地坐上正位。

    “小都督安好,”重山先行深礼,毕恭毕敬一如旧时。

    昌平敞开腿脚,一手扶着头撑在腿上,凝视许久,徐徐说,“从前本都督与重山出生入死时,重山鲜衣怒马锐不可挡,不想如今变了许多。”

    “重山忠君之心不变,”他说。

    昌平凝声说,“你效忠的是庆云还是君侯?”

    重山面色更正气,“因为忠于君侯,才有如今忠于庆云公子。”

    昌平顿了一刻,低沉地吐出几个字来,“重山似乎在质疑本都督对君侯之心?”

    “重山不敢,”他仍旧端坐,将手上金刀奉上,接着说,“此物本是小都督佩刀,当日小都督因为幽灵血一事愧对君侯而将金刀赠予重山,如今重山愿以原物奉还,望小都督念及旧日对君侯效忠之心,东行晏河城平息乱局,保住王庭的地盘。”

    此言看似恳求,实则字字锋芒毕***得昌平不能拒绝。

    重山说完深深叩首,将弯刀呈上。

    昌平接不下手,过了许久才说,“本都督用你的刀用惯了。”

    重山仍旧长跪在前,没有起身回旋的意思。

    昌平怒目相对,厉喝,“你敢逼本都督。”

    重山面不改色,“请小都督成全属下所请。”

    昌平站起身绕至他身后,对着一座空室再出厉言,“本都督不用你来告诉我要做什么。”

    重山说,“晏河城已被舞伊掌控。”

    “退下,”昌平一声令下,重归正位。

    重山深谙小都督秉性,言至此处,再不纠缠,放下弯刀在地,起身退下。

    昌平瞪着他走远,捏紧了拳,砸在座椅上,碎了一张宝座。

    侍从等皆回避在外,昌平愤然拔出金刀,一下闪身,砍断方才重山做过的席,方才收住怒气。

    春禾躲在侧屋眼见这一幕,诚惶诚恐,胆战心惊。

    00

    重山面见昌平时,南乡带着霖儿登上西奈山巅的穹庐金顶。

    四面高柱上镌刻西北王庭最杰出的武士之名,昌平的名字旁,并列庆云与顾渚。

    南乡走近,看到顾渚之名,不忍直视,伸手去蒙住,又挪步至庆云名字前,痴看了一阵,失魂间如坠悲梦。

    霖儿在这些高手间寻到龙媒之名,昂首看着,露出向往之色。

    南乡从怀中取出一柄篆刀,对着高柱将顾渚与庆云之名凿去,要将他二人之名除去。

    霖儿只当她伤怀,故而安慰,“姐姐不必过度忧愁,庆云公子处事周虑,定能择机全身而退。”

    南乡则一副郑重,对他说,“霖儿你记住,西奈城中,只有小都督一人至尊,其他的都不能与他并列。”

    “可这柱上的名字都是从前君侯留下的,”霖儿说。

    南乡摇头,“君侯做错了。”

    霖儿固执,“君侯错了,也是对的。”

    南乡别有意味地说,“从前如此,以后就不是了。”

    霖儿这才懂她深意,点点头,记下了。

    不过多时,南乡除掉顾渚与庆云之名,转向金顶上侍立的侍女,略点头施礼,卑声问,“敢问姑娘,如今小都督身旁,可有佳人伴身?”

    侍女不识南乡,不敢轻易告之,推说不知。

    南乡迫切要探明消息,取下一只手镯来赠于侍女,又说了些好话才令侍女开口相告,“如今是春禾夫人最得小都督欢心。”

    “春禾?”南乡念着,又问,“是小都督的妻子还是姬妾?”

    侍女说,“虽说没有正式成婚,可近来也只有她能近小都督身。”

    南乡再问说,“她是什么来历,又什么本事,令小都督痴迷?”

    几句攀谈,侍女放下戒备,将话说开了,“只知道她是高阶武士刑曲的遗孤,刚刚成年就入了小都督的眼。”侍女越说越发来劲,见南乡听得认真,又说下去,“照理说小都督喜欢,娶了便好,可奇就奇在小都督只让她侍奉卧榻却偏偏不给她名分。”

    南乡附和,“小都督性情不定,再所难免。”

    侍女说,“姑娘从晏河城来有所不知,王庭内娶妻纳妾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以小都督之尊,多个女人好比多添个侍女。”

    曾经沧海,南乡能体会昌平心境,默然不语。

    “传言小都督在晏河城时对一个少妇动了真情,抛下身份离走王庭,”侍女饶有兴致地问说,“姑娘从晏河城来,可知道此事?”

    南乡亲历那段事,其中滋味复杂,当下心有尴尬又不好表露,含糊其辞,“是有这传言。”

    侍女不怀好意地说,“看来,小都督再宠幸春禾,也只拿她当个玩物。”

    南乡不禁多疑,“那位春禾姑娘不得人心吗?”

    侍女说,“年轻的女子,仗着小都督几夜雨露,轻狂得很。”

    南乡朝她道过谢,拉上霖儿正欲下山,又被侍女喊住,“姑娘可想侍奉小都督?”

    “为何如此说?”南乡下意识地停步问个清楚。

    侍女说,“王庭中人并不待见晏河城里的人,姑娘从晏河城逃亡而来,若想安生活下去,必是要投靠小都督。”

    南乡一时答不上话,怔了会,愣愣说,“我不知道。”

    侍女告诫,“王庭里的女子为得小都督垂爱莫不费尽心机,姑娘有此心,可须好生筹谋。”

    南乡听后,俯瞰脚下西奈城,慨叹昔日路险阻,前路更迢迢。

    对于王庭女子,昌平兴许是福泽所在,对于南乡,他恰如阴霾遮天。

    00

    从穹庐金顶下来后,南乡寻思良久,先往春禾房中去拜访。

    早春气寒,递上拜帖后,南乡在廊下等候多时,久久不见回应,正要离身之际,才有侍女从屋中出来,粗鲁地,喊了南乡进去,让她在外间继续等。

    避难西奈城又有求于人,南乡只得低眉顺目。

    又等了半日才有侍女让南乡进里屋。

    屋内一片昏沉,春禾手枕榻上,娇态慵懒地吃上些糕饼,挑眉瞥了南乡一眼,全不在意。

    南乡朝她略微躬身,“春禾姑娘好。”

    “你昨夜从晏河城来?”春禾一边摆弄桌上瓷器,一边问说,“我年轻,不知道王庭旧事,你是谁?”

    南乡礼貌答说,“我是顾渚遗孀,名南乡。”

    “顾渚是庆云挚友,”春禾嘲讽说,“所以,是庆云让你来求助的?”

    南乡说,“庆云公子并未授意我求助西奈城。”

    春禾继续饮茶,品了一番,又不经意地说上一句,“你和庆云又有什么关系,为何晏河城危亡之时,他还有心保你来西奈城?”

    南乡答说,“庆云公子是我表兄。”

    “看来,你兄妹二人感情深厚,生死关头他还力保你平安,”春禾语态不冷不热。

    南乡猜不透她心思,只说,“兄长为人仁厚。”

    春禾冷眼看了会,忽然不阴不阳地轻笑几声,“是了,庆云公子的名声是好。”

    南乡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敌意,只当她一来年轻狂傲,二来不喜欢庆云为新君,便说,“兄长徒有美名,而小都督才是王庭中流砥柱。”

    “所以,你是想做小都督的人?”春禾不经意间,句句带刺。

    南乡再是不自在也只好忍住,“王庭之内无人不知小都督盛宠姑娘,我断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春禾冷笑一下,再对一个谦恭礼敬的人出恶言有损身份,便消停下来。

    南乡趁机说,“姑娘是小都督枕边人,若能帮小都督分忧王庭事务,必然更得小都督垂青。”

    春禾有些心动,坐正了些细听。

    南乡接着说,“兄长空有新君之名,可如今处境犹如俘虏,小都督不仅是当世高手,还坐拥王庭武士,若出手解决了晏河城之危,那小都督成新君便是实至名归。”

    “有些道理,”春禾点头赞同。

    “到那时,姑娘既得小都督欢心,又辅佐小都督得力,便是王庭名副其实的正夫人,”南乡说。

    春禾听得心花怒放,露出喜色来,“你果真这样想?”

    “我只愿家兄平安,”南乡一语,定春禾顾虑。

    “好,我便应了你,”春禾一改颓色从榻上站起身,走到南乡面前,达成契约,“我说服小都督东行晏河城,你可要让庆云让出君侯之位来。”

    南乡应言,“小都督居功至伟,众望所归。”

    那一刻之后,南乡舒然离身,而春禾暗瞪着她走远,也开始有所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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