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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记 第一卷 尘埃落定 9

作者:凌朵尔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9-19 03:11:1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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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翊最终没能如愿以偿。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中午,楚郁鞅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翩然踏进伯燮先生的居处,客气一番后,就直入主题。

    他说,听淇滺说起过小桃红的事情,他本人一直对温柔细致的女孩充满好感,对温柔细致到令仙风道骨的伯燮先生都侧目的女孩,他就不止是好感,而是仰慕。因此,受这仰慕驱使,他打算去翼宫一睹小桃红芳颜。若运气好,小桃红觉得他这人既不难看也不猥琐,说不定愿意与他结拜个兄妹,或者认他做个干爹,那他们没事能在一起谈个诗说个赋,讨论个佛学或人生意义,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伯燮先生低头沉思片刻,立马一挥衣袖,慈爱地说:“殿下要陪同淇滺小姐治疗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楚先生你近来寒气侵体,需要静养,翼宫还是不去为好,不去为好。”

    不过楚郁鞅也过了很辛苦的一个中午,伯燮先生本着大医的本分,细细替楚郁鞅诊了舌脉,表示上次所受寒气仍盘踞于脏腑,若不及时猛药涤除,长此以往必将损其精血根本,后果不堪设想。他细心地让侍女暂为照顾那婴儿,亲眼盯着楚郁鞅将一海碗猛药喝得一滴不剩。

    楚郁鞅离开时,脚步就略有凌乱,不及来时的翩翩风采。

    不过,潇翊只痛苦了一会儿,很快就不痛苦了,甚至还有些欢欣。他是个抓得住重点的人,他很快意识到,楚郁鞅拜访伯燮先生的那个画面,重点在哪里,绝不是小桃红或那一海碗药,而是那个令侍女惊叹连连“好漂亮的宝宝”的婴儿。

    他在风月事上自然比欧阳论思经验丰富一点,虽没到真正创造孩子的阶段,但就好比书画一体,男欢女爱和创造孩子也本就一体,一通百通,因此他大致理一遍思路,就理出四点中心思想:第一,那孩子肯定不是淇滺亲生的,第二,楚郁鞅拿个孩子出来作怪,说明他已打定注意反击欧阳论思,第三,楚郁鞅需要拿个孩子出来作怪,正说明他和淇滺之间还有点隔阂,第四,欧阳论思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

    每一点都分析到刀刃儿上,比在军帐里分析敌我优劣式还精准到位。他的两个敌人在自相残杀,最大的敌人现在生不如死,他的女孩实际上还名花无主。也就是说,他的处境实际比前几天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还有什么自怨自艾的必要?

    世界就在多人欢乐一人愁的模式中顺利运转。

    不过,当淇滺见到那个唯一愁的人时,自己也忍不住愁起来。

    她是在见到欧阳论思的前一刻,被楚郁鞅不经意地告知:“哦,对了,早上睡觉时欧阳公子来过。”

    淇滺眼前黑了半炷香功夫,才反应过来,楚郁鞅轻描淡写的那幅画面,其思想性和艺术价值是如何的古今难望其项背。

    她悲戚地问楚郁鞅:“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楚郁鞅沉思一会儿,才有理有据地回答:“那种情况,一清醒难免要乱,一乱孩子就会闹。你说了,哄孩子是我的责任,我怕鸡飞狗跳太厉害,搞不好还有一人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另一人满屋跑,那哄孩子就不太好哄了。”

    说完低头问怀里的宝宝:“对吗?”

    宝宝蹬蹬小腿,哼了一声。

    楚郁鞅对她绽放出一个纯美如雪山白莲的笑容,转身往伯燮先生居处走去。

    淇滺恍恍惚惚地随陆离绕过暗道,走到欧阳论思面前,不知是否该问候一句“吃了吗”,但又怕欧阳论思****一句“你们全家吃了吗”,只好就此作罢。

    欧阳论思一直背转身在整理医疗器材,淇滺一样也看不懂。她觉得疑惑,怎么一夜间她的治疗内容就多出这么多辅助器材参与,原本唯一参与的器材就是欧阳论思眼上的那一方丝帕,后来索性连丝帕也省了,变成纯传统治疗。现在骤然从传统治疗转化为现代治疗,她着实有些瘆。听着欧阳论思手下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每敲响一声,她心里就咯噔狂蹦一番。

    从小楚郁鞅就教过她,世上有三种人绝不能得罪,酒楼里给你端菜的小二,车肆里给你马车做保养的店员,以及你的医师。

    她默默褪去衣衫,沉到池子里,闭着眼睛想,再见了,宝宝,照顾好自己,夜里饿了别忍着。

    感觉到欧阳论思立在她身后,她睫毛抖了抖,背上凉了凉,心里就开始苦涩难耐,嚅嗫半响,小声道:“欧阳大哥,那孩子……”

    “滺滺,”欧阳论思温和地打断,让她眼泪一下子奔涌出来,哭着说:“那孩子真的不是……今天早上,也不是……”

    “滺滺,”欧阳论思再度打断,并转移到她面前,灯光倒映到他黧黑的眸子,瞬间被吸收进去,半点光彩也未留下。

    淇滺心里绞痛,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欧阳论思伸手抚抚她的刘海,说:“晚上随我,到我府里去一趟。”

    淇滺安然无恙地走出暗道,没遭遇******之类的软暴力,也没遭遇空气针之类的硬暴力,更没遭遇被刺了五十刀却刀刀避过要害因此刺客无需承担法律责任的擦边球暴力。她难过地想,欧阳论思到底是个温厚的人,他既不会报复社会去衙门口静坐,也不会赌红了眼拿器官下注来跟她生个孩子。在她的一生中,可能再难碰到一个生性如此纯良的男子。

    可对这样一个生性纯良的男子,她做得何其残酷。她到他生命中来,不是她的错,从他生命中去,也不是她的错。可她来来去去,伛偻相携,往来而不绝,这就实打实是她的罪过。

    况且,她真的想彻底从他生命中去吗?他留给她的感动,从未有半分减损。她对他的内疚,想弥补他的心思,也从未有半分减损。

    淇滺回到住处,宝宝吃了奶洗了澡,躺在摇篮里睡的香,楚郁鞅在狼吞虎咽地吃蜂蜜。

    楚郁鞅忍着砭人肌骨的苦涩,硬是撑到给宝宝喂完奶洗完澡,再哄睡以后才去拿蜂蜜,可见他真的是一位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好父亲。

    午饭送过来,她却没什么胃口。楚郁鞅吃饱了蜂蜜,也没什么胃口。但楚郁鞅取了根小树枝放在饭桌上,给她灌了一碗粥加一碗汤羹,才放她去睡午觉。

    一觉睡到将近酉时,她有点想不通,自己怎么比以往更能睡了,难道楚郁鞅昨晚并没像她想象的那么君子?楚郁鞅的特色就是个快,创造孩子估计也比别人快一些,那么,她现在就是孕早期嗜睡无疑了。

    出了房间,就看楚郁鞅将摇篮吊在庭院的海棠树下,搬张椅子坐在旁边,半低头轻轻晃动。阳光透过枝叶落满他周身,碎影随着风吹叶翩而摇曳,温柔舒缓,像极他此时嘴里哼着的歌谣。他发间和衣上披着的夕阳辉晕延续到摇篮周围,令那摇篮颜色变深、轮廓却变成毛绒绒的模糊,似真非真。他盯在摇篮里,表情专注,蕴着一丝变幻不定的深远。

    感觉到淇滺靠近,他用手指点点婴儿粉红的面颊,仰头对她笑笑,说:“跟你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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