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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记 第一卷 尘埃落定 8

作者:凌朵尔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9-19 03:11:1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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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滺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晨光透过镂花窗棂洒进,光影在冰绡帐上铺开一幅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

    她躺在一片温柔如云又广博如海的怀抱里,感觉既像漫步,又像舒展,一抬头,就看见那张妖娆的脸上,坚玉般的皮肤下蕴着的淫威得逞后发自内心的纯真的笑。

    她回忆起从小楚郁鞅对她的教导,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她活了十四年,迄今为止,就违背了一条,合格率达百分之七十,基本算不负楚郁鞅的期望。

    她怎么也想不清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唯一的猜测就是被楚郁鞅打晕了。楚郁鞅一顿拳脚将她打晕,然后搂着她睡了一觉,她瞬时从不算深厚的学识里寻出二十个形象生动的词汇来描述这种行为,娴熟程度,远远超过从前在随堂测试中,被楚郁鞅逼问怎样描述一只在泥里撒欢的狗或一群在草地里生蛋的鸡。

    不过,她的兴趣很快从文学上移开,被另一件事物吸引。

    一具小身体在她怀里蠕动一下,再蠕动一下,然后就传来院子里一声悠长的羊叫。

    楚郁鞅迷迷糊糊地说,孩子饿了,去喂奶。

    淇滺的脑子里旋起一圈巨浪,卷得她头大如斗,她一边拍着那嘤嘤低哭的小身体的后背,一边茫然地说:“她有亲娘。”

    楚郁鞅完全在说梦话:“抢过来了,她又打不过我。”

    淇滺想一会儿,觉得合情合理,声音就硬起来:“你去喂奶!说好的,喂奶把屎把尿洗澡哄睡归你。”

    “嗯?什么时候说好的?”

    “现在。”

    “那你管什么?”

    “管你有没有保质保量地喂奶把屎把尿洗澡哄睡。”

    楚郁鞅闭着眼起床,闭着眼抱着宝宝往外走去。

    淇滺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心中充溢着淡淡的欣喜。之所以欣喜,是因为她意识到,安朵在这里,那么楚郁鞅昨晚肯定比较君子。楚郁鞅是一个相当重视孩子心理健康的爹,绝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做不君子的事,甚至也不会蒙了孩子的眼睛再去做不君子的事。如果想不君子,肯定会事先将孩子送到亲戚家,比如,送到孩子的曾外祖父翼王那里,或者孩子的表舅潇翊那里,再或者孩子母亲的蓝颜知己欧阳论思那里。

    这么欢快地想着的时候,楚郁鞅又闭着眼走回来,将睡熟的孩子塞到她手中,再伸臂搂住二人,重陷入甜蜜的梦乡。

    一家人睡得风风火火,丝毫没意识到已过了与欧阳论思约定的治疗时间,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医师上门催促。

    淇滺和楚郁鞅有一个共同点,二人都属于理想主义者,坚信这是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乌托邦世界,因此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锁门的习惯,这就给欧阳论思提供了便捷,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床边,打着狠狠挠淇滺一通痒痒的小算盘,一把掀开绡帐,看到了床上团团圆圆的全家福。

    他一步三晃地退出去,被外面的阳光刺得双目剧痛,不知有没有产生类似于“跟她谈了一年恋爱,才发现原来她是已婚妇女”之类的幻灭感,而现下情景无疑更恶劣,不但已婚,竟连孩子都有了,那就不是一点幻灭感那么简单,通常产生的后果有两种,浑身绑满烟花炮竹去衙门门口静坐(其实衙门挺无辜的,老早就说清了不能一妻多夫不是?),或者一决生死再去跟她生个孩子。

    其实那孩子想来挺蹊跷,看上去也就一个多月大的样子,也就是说,楚郁鞅前段时间带淇滺去治病,顺便让她生了个孩子。这倒也说得过去,但这就意味着,从空华城见面,到翼宫之行,这一路淇滺都带着八九个月的身孕。难不成淇滺太瘦,穿的衣服太韩版,导致他们都没看出来?

    不过欧阳论思暂时还没深入挖掘这个问题,也有可能是他从没当过爹,对当爹这件事缺乏宏观认识。要知道从儿科学图册上实在很难看出一个月大和八个月大的娃娃有什么感官上的差距。

    总之,千万逻辑因果关系,都抵不过一句,他出局了。

    楚郁鞅一家人睡到日上三竿,才一个接一个睁眼。阳光流泻了大半张床,两人面对面侧身,一手撑着头,一手手指逗弄不停伸胳膊伸腿、看上去心情无比畅快的宝宝。

    楚郁鞅问:“现在不别扭了吧?又能跟我抱一起睡了。”

    淇滺皱皱眉,说:“全是因为有她在。你说得对,我必须有她这个挡箭牌,才能跟你呆一起。你连这都能忍?”

    楚郁鞅斩钉截铁地说:“你两天给我戴了三顶绿帽子,我连这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得?”

    说完轻轻叹气:“人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之后,才会明白,美好的生活来源于忍受。”

    淇滺想了一会儿,说:“好像不太明白。”

    楚郁鞅说:“就好比逛青楼,人家姑娘可能是看上我有才有貌,愿意接待我,也有可能看见我就恶心,但是被妈妈一顿鞭子威逼着,非接待我不可。第一种情况绝不会比第二种情况少出一个子儿,虽然姑娘的服务有可能人性化一点。但总体来说,就是我出那么多钱,姑娘接待我一晚。既然如此,我还管自己在她眼里是型男还是猪头做什么?”

    他顿一顿,严肃地说:“你既然愿意接待我,我还管你是需要有挡箭牌,还是不需要有挡箭牌做什么?”

    淇滺再想想,眉间顿时舒展开:“早点说得通俗易懂嘛。你这么说,我就全明白了。”

    过一会儿,又问:“我明明记得你说过,一错到底地走下去,不要回头。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说,选择欧阳大哥,不要再回头?”

    楚郁鞅脱口而出:“当然是。言情小说都这样写,若心爱的女子看上别的男子,那我就得说,祝你幸福。”

    说完,一揉太阳穴,就揉出深远的回忆:“小时候师父一见我看言情小说,就劈头盖脸一顿打,书没收外加抄一百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导致我只敢上茅房时偷看。直到昨日,我才想通他老人家的苦心。原来言情小说真的都是骗人的,违心的话,说出来毫无美感。”

    淇滺从小养成的毛病,就是一听楚郁鞅口中蹦出“美感”之类的严肃词汇,那么前后两百字以内的谈话,对她来说都变成甲骨文。

    她主动转开话题,说:“潇翊怎么办?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楚郁鞅说:“多大点儿事儿,包在我身上。”

    淇滺问:“你有好办法?”

    楚郁鞅说:“这还用说,我去挖了他的眼珠子不就行了?”

    淇滺和安朵一齐一抖,淇滺捂着胸口说:“太血腥,太血腥,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开杀戒,简直太血腥!你去剥了他皮,让他没精力来管我,不就可以了?”

    楚郁鞅沉吟片刻,觉得很在理,就点点头,又说到另一件事:“对了,你跟欧阳家那小子,怎么交代?要不要我去跟他说?”

    淇滺摇摇头,这次心里是真的有些酸楚,黯然道:“他自己说了,他要退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去等我。”

    说完,心里涌起狂风大浪,夹杂一万遍强烈的念头,她真该被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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