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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记 第一卷 逐鹿 3

作者:凌朵尔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9-19 03:10:2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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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郁鞅吼完,默默把那去芜存菁存下的后半句也从脑中擦去,并再次确认,世事没有绝对的标准化和统一化,因人制宜、因才施教才是王道,对面前这动不动就问候人父母的小女子,他该恪守的警句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淇滺被吼得愣了一愣,就哭得更伤心。

    她既哭被楚郁鞅吼,也哭自己太浪费,明明靠哭就能摆平楚郁鞅,偏要费力气去动手脚动嘴,导致被他吼。哭来哭去,就把宝宝哭到脑后去了。

    楚郁鞅说:“乖滺滺,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何必去觊觎别人的?”

    这话又提醒了淇滺,宝宝的影子再次浮现,她哭的内容里再加一个失子之痛,就哭得更加不可收拾。

    她说:“可我想她。”

    一边说一边推开楚郁鞅的手,再不恋战,转身开始往山谷深处走。

    弦月扯开天幕一角,将泛着淡红的冷辉洒在山谷的柘树和女贞树枝叶间,山风一过,披拂不定的乱影仿佛万千魂魄起舞。被脚步声惊起的栖鹄,在头顶盘旋一阵,沙哑的鸣叫便从云端降下,在山谷中掀起重重回唱。

    淇滺心里凄凉,边走边哭,张着嘴喝了太多风,肚子开始发疼,只能闭上嘴,啊啊声变成呜呜声,肚子疼厉害了,就随地一坐,捂着肚子哭一会儿,又站起来继续走继续哭。

    她听到总隔着相同距离的尾随脚步声,最初忍不住冷嘲热讽两句,慢慢的,就觉出那脚步声中也含有相同的凄凉感,正与她心意相合。她从自怜变成悲天悯人,也感觉出一些倒霉时有人垫背的安慰,就逐渐放慢脚步,最后就在一块平石上坐下,独自擦泪。

    她看看默默坐在身边,仰头看天的楚郁鞅,问道:“君瑟,你怎么老喜欢看天。”

    楚郁鞅说:“从小我娘亲就教我,做一个漂亮男子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做一个喜欢抬头仰望天空的漂亮男子,会有更多小姑娘喜欢。”

    淇滺哭中带笑,说:“你明明说你对你父母没印象。”

    楚郁鞅说:“我就知道你没幽默感。”

    淇滺的笑压过哭,真心实意地说:“君瑟,我难过。”

    楚郁鞅说:“我知道。”

    淇滺问:“你知道什么?”

    楚郁鞅说:“你想要那个孩子,因为有她在我就不会对你发脾气,你就不用去想,我为什么对你发脾气。你不想寻根究底,因为你心里充满畏惧。”

    淇滺问:“我畏惧什么?”

    楚郁鞅说:“往事。你因为往事,宁愿与我划开距离,仅认我为父或为兄。你宁愿把与我过于亲近看成**。但你又舍不得离我太远,有那孩子在,你就能口无遮拦地喊我‘他爹’,又不会让你起鸡皮疙瘩。”

    林间雾岚荡过,将本就暗沉的月光更搅得混混沌沌,淇滺只觉心里发颤。

    她既惭愧又羞耻地抬眼去看楚郁鞅,立刻被楚郁鞅锐利的眼睛捕捉到。其实她哪怕不抬眼,也没什么影响。楚郁鞅向来对她知根知底,她手指头不动,楚郁鞅都知她在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不想练琴。

    惭愧自不必说,羞耻,是因她对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竟产生那样的情愫——若即若离,不想太近,太近了会浑身不适。别说旁人,连她自己都在质问自己,你谁啊,你哪根葱啊,你太拿自己当棵菜了吧?你掂量掂量自己,实际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羞耻感的折磨,只能做毫无意义的否定:“君瑟,我没那样想。”

    话一说完,楚郁鞅就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在身后的枯草堆上。这动作干净利落,简单粗暴,若换淇滺重复一遍,结果就是脑后开花。

    楚郁鞅躺在枯草地上,似一粒龙吐珠,周身散发的明朗气韵,将这一小范围内原本混沌的月色又洗得清亮。

    这就是他与常人的差别,常人要模拟一遍相同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是,脑子里一个瘤子突然爆掉,刹时人事不知一个后仰,荒草地上沾染一层死气,将原本混沌的月光搅成一潭血光隐耀的污泥水。

    楚郁鞅一展手臂,明朗地对淇滺笑笑,说:“过来,我抱你睡。”

    淇滺一个哆嗦,小声说:“君瑟,不能一言不合就约……抱一起睡。”

    楚郁鞅说:“不约,就说点小情话也不行?”

    淇滺不语。

    楚郁鞅收起手臂,枕在脑后,闭上眼,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淇滺,道:“你看,有那孩子在,你就可以跟我抱一起。她是你的挡箭牌。你既离不开我,又害怕跟我走近,你是个又怯懦又自私又矛盾的姑娘。”

    他睁开眼,就看见骑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狠狠瞪着他的淇滺。

    他难过地说:“就算是匹马,夜间也得有个休息的时候,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只是传说。你能不能别不分昼夜地骑……”

    话没说完,就被淇滺堵了回去,他在中场挣出一线机会,惊魂未定地问:“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生猛?一言不合就……”

    又被淇滺堵了回去。

    淇滺从他唇上离开,眼泪开始落在他脸颊,初始为一滴一滴,后来就变成大片大片,他叹息道:“本性难移,还是有这么多眼泪水,就是靠这个不断消水肿瘦脸?怪不得怎么吃脸型都好。”

    淇滺摇头大喊:“不对,一点都不对!”

    楚郁鞅认真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深下去,缓缓将手放到她心口,小心地问:“这里感觉不对?”

    淇滺嚎啕大哭,剧烈点头又摇头:“感觉不对!你说得对,这确实让我不舒服,我没法跟你这样。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你这样?我们以前那样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只做我的兄长和父亲?为什么我要因此而对你怀有歉疚,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楚郁鞅点头:“你什么也没做错,错了也没关系。你在我面前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对,我会怀疑自己在虐待儿童。关键是,你要确定,自己愿意选哪一样。你要确定,你能牵着别的男子的手,在我面前让他唤我一声岳父,或者我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在你面前让你喊她一声娘。你要确定,这些画面对你来说没有太美不敢看。”

    他缓缓叹气:“总之,这就是选择。我,或别的男子。你,或别的女子。非彼即此,没有中间路。或者我可以一辈子光棍,露水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但你总不能这样。唉,谁让现在不流行女尊?”

    淇滺发现,再没比楚郁鞅那番话更强有力的劝解,也没比那番话更耸人听闻的威胁。就像有人跟你说,你把这篇课文背下来,或不背下来,这不是问题,但你要确信,最后那五十分的默写题你全部划圈圈,那画面没有太美你不敢看。

    楚郁鞅一直是个优秀的导师。

    为什么一定要考试,是让你是学生?为什么一定要嫁人,谁让你是小姑娘?

    楚郁鞅身子动动,便已躺到一边,让淇滺独自坐在草地上,任她哭得肝肠寸断。片刻之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又反过头安慰:“你放心,无论怎样,我心里都是疼你的。我一定提前立遗嘱,将来你和你娘绝不会为了争遗产去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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