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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已经很久不曾这样一起吃饭了。”池初夏将菜夹进燕王的碗中,看着他自从听到有孩子后眉间就一直没停止过的笑意。
“你若喜欢,以后我日日陪你一起吃。”
池初夏缓缓嚼着口中的菜,清眸淡淡看着他,看,即使他还是个孩子,说誓言的时候,都是这般随性又简单,明明日后会做不到,可是这种话语总是会令女人们为之感动和信服,所以才会在日后孤单一人的时候自哀自怜。
她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手,“炎,我以后,不会再和云儿妹妹斗气,争风吃醋。”
大手附上她的发,朱棣笑的满眼温柔,“我就知道你会想明白的,云儿说的很对,家和万事兴,等日后封藩,我带你们去藩地,远离这里的喧嚣。”
“我也不会再在你面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试验,去参杂百姓那些琐事。”
“哈哈,忽然就想这么开了?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只是你一女子,抛头露面很容易为自己树敌。”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太过耀眼,会引人觊觎(jiyu)。
如若一个一向倔强的人,忽然对你百般顺从,抛弃了所有她所坚持的执拗,大概,她已做好了离开你的准备。
夜里,他们相拥而眠,就如最初在一起时候的那样,池初夏细细摩挲着他的脸颊,下巴,唇瓣……
“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在乎你。”她说,手掌轻轻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手被攥住,“那还总是逃离我,做那么多伤我心的事儿?”
“我一直觉得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而感情更是狭隘的只能容纳两个人,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
“你总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嗯,不想了,晚安。”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在想,当时被你那样在你其他女人面前呵斥的时候,我如何才能坚强。
……
次日,天气很好,这六月的骄阳很艳,并不是个祭奠亡人的好日子。
吴王朱橚(xiao)也跟了过来,他将一枚上好的金镶玉平安扣递给池初夏,目光盯在了她的小腹之上,“恭喜。”
池初夏也不管身旁还有别的人,甚至是对面走来的燕王和徐妙云,她张开双手抱住朱橚,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吧,无论如何,这个人对她一直的包容和支持,都让她的心在冷硬中感受到了温暖,“潇潇,你做这孩子的义父可好?”
“当然,等他出生,算过生辰八字后,第一个乳名我来取可好?”
池初夏笑道,“我可不管什么生辰八字,你尽管取。”
“虽然我喜欢他是个女孩儿,和你一样漂亮聪明,但是我还是希望他是个男孩儿,能保你一世富贵平安,所以我只给起一个男孩儿的乳名,叫寒晨。”
池初夏落泪,重重点头,紧紧环着少年的腰,他们的初遇,就是在那个寒冷冬日的清晨。
吴王解下手腕上的那块手表,然后带在了池初夏的腕上,帮她紧了紧锁扣,“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它,现在给你。”
燕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样亲密,虽然难受,但是并未阻止,身边徐妙云倒是握住他的手,给了些安慰,笑了笑,总归是有个人,眼中只他一个的。
“潇潇,以后阿冰和初晴他们,你帮我照顾他们好不好?”她恳求道。
“说什么傻话呢?”吴王一惊。
“我有孕在身,你就帮我多照顾他们好不好,不要让他们被欺负。”
原来是这样,吴王点点头,“好。”
……
山崖上举行了宏大的祭祀典礼,一直持续了一整天,夜间,池初夏手持两盏孔明灯从马车中钻出,身上裹了件大的披风。
“未免引发山林大火,我们就只放这两盏,悼词我已写在上面,如果能时光倒流,我该是早早就把荷叶许配给陆北,让他们成亲,是不是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样凄凉下场?”
燕王揽过她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节哀。”
何冰哭的很是悲恸(tong),他与荷叶一直陪伴在池初夏的身旁,起初那小姑娘对自己还心生了好感,想起过去每日的吵吵闹闹,一眨眼却阴阳两隔,要他如何接受?
池初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照顾好你的初晴哥哥,记住你曾说的,谁欺负他,你就打谁。”
她扭脸看向燕王,“我送你的礼物,就在马车中,那个黑木匣子里。”
燕王眼中精光一闪,朝白伍挥了下手,白伍朝远处的马队走去。
夜里的山风有些凉,她迎风立在崖边,看着远处的一片漆黑。
吴王端着两盏莲灯过来,递给她,上面写着荷叶与陆北的名字。
池初夏放飞孔明灯,而后接过莲灯,轻轻丢下悬崖,自语,“真高啊,它们掉下去就被瀑布浇灭了吧,如何为我的荷叶引路回家呢?”
燕王叹息一口,朝她走去,“你别站那么近,很危险。”
“炎!”
“嗯?”
“其实来之前,从昨天夜里到刚才,我都在想,要你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活在疼痛里,思我成疾,但是放下这两盏莲灯之后,我想我还是愿意不那么偏激,祝福你和妙云,但我仍不会原谅你。”她扭过脸,站在崖边,笑望着他。
“又说什么胡话?我们该回去了,你这样会惊着孩子。”燕王语气有两分不耐,也有恐惧,但被压下。
“你就当我又犯病了吧,我们好聚好散吧。”我的难过和悲伤,在你眼里似乎是病。
所有人被镇住。
“潇潇,如果时光能回去,姐姐一定是选你。”她凄然一笑。
“婉儿,快过来,别吓我!”吴王嘴唇都在哆嗦。
“大概也只有你,能包容下我所有的痛并理解我。”她背着风,望着他们,肃穆的诀别。
“你又想做什么?”燕王面色恐怖,有些苍白。
“我想若在你心上划下伤痕,凭你对我的厌倦,能用几日愈合……”
说完,她拉下身上的披风,转身纵身跃下。
……
原来从高处跳下,是这种感觉。
身后似乎是响彻夜空的悲戚呼声,但大都淹没在瀑布的哗哗声中。
大概,只有我远离你们,一切才能回归正轨,那些我在意的人,才能不受拖累。
我也想放下一切,呆在你身边相夫教子,只是你却一次次让我心死成灰。
我更明白,自己无法放下仇恨,对待敌人,需要我更加冷酷和狠毒,你却厌弃这样的我,不能接受,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若没有了你们可以用来威胁的筹码,你们可都做好了迎接我还击的心理准备了么?
而复仇!
要冷冽的奉上!
……
坐在一处空地上,池初夏收好降落伞而后独自静静的呆着,除了腿上的一点划伤,这场‘背死跳’显然很成功,如她计算,无动力的飞鼠装飞行进入理想飞行状态以后,飞行的时速通常可以达到二百公里每小时左右,她的装备并不能与现代的翼服所媲(pi)美,所以应该达不到这个时速,而飞鼠装飞行的滑降比值约为3:1,也就是说每下降一米的同时前进约三米,那么现在她距离滁州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位置了。
两个小时后,武当门人终于在这片丛林里寻到她,看着她身上的奇装异服,他们惊得合不拢嘴。
“麻烦各位。”池初夏行了一礼,还怀有身孕,便行这般冒险的事,拿生命开玩笑,大概所有人都会说自己狠毒且凉薄吧。
“姑娘不必客气,掌门传来吩咐,他回来之前,但凭姑娘差遣,且要护姑娘平安,姑娘这穿着是……”
“我慢慢与你们解释。”
“那我们先回门派驻扎地吧。”
池初夏点点头,扭头朝滁州方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转身随着武当门人离开。
她在荷叶和陆北跳崖的时候,便已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所以暗中联系了武当门人,并将自己的背包电脑等托付给了张小歪,交代其等他师傅回来,将这些东西交给他师傅,而后她便策划了这一切,因为知道,自己若不死,只是离开的话也定然逃不过有心人的追捕,会麻烦不断,而且有了孩子,燕王又怎肯放开她?
只有自己彻底从他们的认知里消失,这一切才能算结束,但愿何冰初晴还有朱橚他们,不要伤心太久,自己本就不该是出现在他们生命中的存在。
……
“呵呵,我果然该知道,她是多么绝情又决然的人,骗人,已经被她玩到炉火纯青!而她又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为了报复我,不惜拿我们的孩子去陪葬,用这种方式给我伤痕么?呵呵,她做到了……本王此生,绝不原谅她。”
吴王跪在悬崖边,腿被侍卫死死拉着,他轻笑,看向说着狠话的燕王,“不用拉我,本王不会寻死,四哥,你从来都不懂小婉,所以活该你失去她,在我心中,她从不恐怖,也不绝情,你记好,是你逼死她的,她说过,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她不原谅你,而我,也不会原谅你!”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就变成了这样?”何冰痛苦万分,先是失去荷叶和陆北,现在连作为他们支撑的姐也没了。
“一日不见她们尸首,我绝不信她们已死,小冰,收起你的眼泪。”
“初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