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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翡冷翠，6个孩子坐了一张大桌子，江山说“我们就不影响你们的兴致了，我们坐那边。”他让服务员另安排一张较远处的两人桌。
舒曼点了份沙拉，江山又加了一个pizza和两小瓶啤酒。
“我们从来没一起吃过晚餐！”
舒曼低着头看着桌子，手指在桌上画着圈。
“曼曼，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抬头，看着我。”
舒曼依旧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手。
这时候啤酒上来了，江山推一瓶在舒曼面前，用自己手里那瓶碰碰舒曼面前那瓶。“你真的打算一句话都不说吗？”
周围那么多人，不远处孩子们正欢天喜地地聊着天、吃着pizza。舒曼拿起啤酒大大的喝一口。
“你试过跑一个半马吗？”江山问，“没有，我帮你回答吧。每年九月，咱们都要办一次半马，十月，我们有一次全马，我给你报了个半马。”
舒曼看看他，把脸扭向窗外。
江山静静地喝着啤酒。
“我们先要测一下你的身体机能，做些足踝的力量训练，其他的力量训练，速度训练，耐力训练，每天跑五公里，第一个周末跑一个10公里，然后我们慢慢加，九月我们一起跑。”
“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体素质很好，你的身体很坚强。可是你的意志太脆弱，你完全是属蜗牛的，你需要走出来，突破一些极限。我们慢慢来，我不好，我太急了。”
彤彤跑过来趴在桌子边上:“妈，你们在谈什么？”
“我在动员你妈妈跑个半马。”
“这个可以，我妈每晚都跑步的。”
“你妈每晚都只吃沙拉吗？”
“也不是啦！只是她最近好像中邪一样，每天只吃一点点。叔叔，你真的登过珠峰吗？”
“是啊。”
“登顶啦？”
“嗯”
“你好伟大！”彤彤无比崇拜地看着他，“妈，我们一会儿想去看电影。'哎呀，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啦，'下星期我会好好复习。'下星期不要打球了，免得受伤影响考试。'没问题，下星期不打了。”彤彤自问自答地学舒曼讲话，“可以吗？我们现在去看电影。”
江山被她逗得笑起来。
舒曼说:“去吧！”
“那你吃完饭先回去，我看完了自己回来。”
“小美女，我家就在楼上，或许我可以请你妈上去坐一会儿？看完了打电话来，你们再一起回去。”
舒曼看了他一眼。
张晟睿把账单拿过来递给他:“爸，我们想去看电影。”
江山拿出钱包随手抓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去吧！”
那群孩子呼啦啦地走了，江山马上叫来服务员打包根本没吃的pizza和沙拉结账。
在电梯里，舒曼站到离江山很远的地方，隔着人群看着他。
关上房门，江山问:“你打算跟我说话了吗？”
舒曼径直走到餐厅，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你要谈判啊？”他做到舒曼对面的餐椅上，“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还是我自己动手？”
“你照过镜子吗？眼睛里满是血丝，肿的，还有黑眼圈，一点都不好看。”
“当然，怎么能跟你的人世间最美丽的女人比？”舒曼觉得自己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抬头把手里的那一小瓶啤酒一口气喝完。
江山拿出手机，滑了几下竖在舒曼眼前:“你说她是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那是一张棕色头发美女的比基尼照，应该是个混血儿，20多岁的样子，有着东方美女精致细腻的五官，又有西方美女的立体轮廓，真是美得让见者忘记呼吸的一张脸。超级火辣的西方美女的性感身体更加让人过目不忘，只在照片里，舒曼都能感觉到那对完美的巨胸随着她的步幅而上下摇动的致命魅惑。
舒曼昂起头，强迫那些快要流出的眼泪又流回去。
“我拍的照片，今年一月底在大堡礁。”
舒曼眯着眼睛看着江山，等着他再往自己心里插上致命的最后一刀。
“这才叫人间尤物，全天下的男人梦寐以求，为之疯狂。来，再喝了这瓶啤酒，给你点力量来跟我对抗。”他把自己手里还剩一点点的啤酒递给舒曼。
舒曼接过来，再次一饮而尽。
“可是，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个才是让我昼思夜想、夜不能寐的女人，这个才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他的手指滑了一下手机。
舒曼看见自己的侧影，悲伤、痛苦、绝望地看着远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
“看见你一个人坐在地上哭，我的心都碎了，你知道吗？”
舒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不哭了，都哭五天了，还不够，眼睛都快哭瞎了。”江山走到她旁边，“我好想你的，来，抱着我。”
舒曼流着泪把脸转朝一边，抱着自己的双臂靠着椅背，“那个二十岁青春正好的姑娘，美丽、性感、魅惑，她才配得上抱着你。”
江山叹口气，抓住椅背，把她连人带椅子一起拖了出来，自己在她面前蹲下:“可是，我并不想抱她。”
“你有病啊？这样的美艳尤物，全世界的男人都爱不释手，人家飘洋过海的来找你。”
“对，我是有病的人，你也是有病的人，我们换一个没有病的思维想想:我就是一大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流着口水盯着我，不要说漂洋过海，曼曼，火星人都会克服地球重力来找我。谁来找我，我都必须接受啊？”
舒曼被他说得愣住了。
“我在山水龙庭有套价值一千五六百万的房子没有女主人，它空着，你明白吗？任何接近我的女人都有可能是觊觎我的钱来的，假如你是我大嫂，你会不会这么想？你自己说。”
“我就应该任由她羞辱？”
“不是，曼曼，可是你应该相信的人是我，是你自己，不是她。我那么爱你，我跟你讨论我们的将来，可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信，你说我骗你。有问题我们需要一起来解决，不是逃避，更不是放弃。”
“你明年就要走了，你还跟一个你自己认为最美丽的女人约会，你让我相信你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不走。那个最美丽的女人，我非常讨厌她，今年一月我带儿子去澳大利亚时认识她的，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大堡礁。她非常知道她美丽、性感、魅惑，她撩拨一个海滩上的男人，当然还有我。你知道我只穿着泳裤当着我未成年的儿子、已成年的侄女的面被人贴身诱惑，然后可耻的硬了的感受吗？我儿子说:‘你就是这么对我妈的，对吗？来者不拒。'然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子再也不出来。我带他单独旅行是为了修复同他的关系，结果一塌糊涂。”
“就算我不讨厌她，曼曼，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你美若天仙吗？一开始我们甚至不太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对吧？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跟你说话，那么舒服，那么自在，我那么依恋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我也没跟她约会，我让塑形部身材最好，长得最帅的小哥去接她的，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都是他陪着玩，昨天我出于礼貌陪她去了一个景点，我这样一个冷淡的老男人已经索然无味了，她甚至忘记习惯性的挑逗我一下，只是焦躁不安的想念那个年轻男孩，中午就让我换人了。我还给她看了我女朋友的照片，告诉她我心爱的女人正在吊打我呢，好几天不肯见我了，我非常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