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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繁华殆尽 倾尽天下 第六章 夺取祝家

作者:冬季遗忘的角落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7-14 02:39:5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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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宋江出征已有十日,寨内一时空荡了许多。纯翼也不似先前那般清冷,白日里只一门心思打理山寨大小事务,在繁忙中忘却苦恼,然独长夜难熬,心中之人挥之不去。白日收得书信,知那杨林被擒,便猜到宋江此次战役怕是难以取胜。思即此处,纯翼更是千肠愁转,起身,披衣,用竹枝撑开窗户。秋风萧瑟,轻扫脸庞,寒冷中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清醒。她执起手中香盒,再一次重复无数次的回忆。

    那是宋江出征前一晚,晁盖大摆筵席,一是为杨雄、石秀接风,二是为出征将士践行。各位兄弟喝的,吃的,笑的……好不热闹。自从宋江上梁山以来,吴用待她看似从前,却总是隔了些距离,客气得有些过分。纯翼不想因琐碎小事误了兄妹之情,也只好相敬如宾。两人都看似无异,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纯翼正与花荣饮酒,吴用凑了过来,一番寒暄之后,将一纸条塞于纯翼手中。纯翼自是一惊,看道:“今夜子时,老槐树下。”只八个字,已足以让纯翼心如乱麻,兀自绽出花来。

    她本想早点赴约,但骨子里书生的傲气还是让她足足等到子时才准时在那树下见着那人,依旧是那藏着无尽意味的背影。

    “哥哥”这一声出奇的小,像是怕惊醒了梦靥。

    依旧是那城府倾心的微笑:“妹妹来了。”

    “不知哥哥找纯翼何事?”

    吴用不语,只从腰中掏出一物件,行至纯翼身前,执起她手,轻轻放在上面。

    “哥哥……这……”看着手里久违的香盒,纯翼一时错愕到忘记笑容:“这是……”

    这样的表现倒是满满达到吴用心中的期望,即使只是兄妹之情,他吴用在纯翼心中的分量也自是不浅,如此,便就够了。

    “昨日,我和公明兄长出外打猎,不想看见了一棵极好的檀木树,便求大哥派人砍倒,做了这香盒,有取出了积攒多年的青莲花料,做了这个香盒,不知妹妹可曾喜欢。”

    这香盒的样式好似在哪儿见过,细细想来,吴用前些日子清闲之时勾勾画画的好像就是此物。当时还以为是吴用要给与别人的,为此还伤心了几天,现在想来,真是有些患得患失。

    迟到的表情让纯翼数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微笑,便道:“难怪小女那日问你画的什么,你却不肯告诉我。”

    说道此处,吴用便又想起那生气耍赖的样子,一时又心中泛起涟漪,加上明日即将分别,不由沉下了脸色。

    纯翼见状,问道:“哥哥可是有心事?”

    “明日,吴某就要攻打祝家庄了,这一别还不知何时能见”

    纯翼没有想到今时今日吴用还能和她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暗自高兴,谁曾想却冒出另一句话来“宋父近日身体抱恙,还请妹妹代大哥多加看护。”

    尽管失落,却也好过漠不关心。

    “学究只管放心,纯翼自当侍奉宋太公左右,绝不怠慢。”

    “嗯,那就多有劳妹妹。”还是那般的客气。

    “哥哥,祝家庄易守难攻,何不带上小妹……”

    吴用打断道:“妹妹无需多言,这一战艰险,不知可否取胜,更不知我等何时才能归来。吴用怎可再让你以身犯险,再说,你大病初愈,不可劳累。”

    “可是……哥哥……”

    “妹妹,此事毫无商量余地,吴某累了,明日还得出征,今日就到此吧。”

    至今,纯翼实是参透不了那日吴用的言语中究竟有几分是为她而说。淡淡的香味萦绕在纯翼周围,被风吹散,换来的是院里刚栽下的秋菊的淡雅的香甜。却不知那人此刻在做甚么?定是在为战事伤神,可曾穿够了衣服,可曾吃得香、住得惯?……

    次日清晨,一路人马押得扈三娘上山,说是奉吴用之命要交与宋太公看守。

    晁盖道:“这一丈青单捉了王矮虎,与我梁山泊做对,学究贤弟为何不杀了她,还将她送至寨中看管?”那言语中多了几丝怒气。

    纯翼对此也心生疑惑,他深知宋江和吴用所为必另有打算,这女子武艺非凡,又是扈家庄的小姐,若能收为己用定能壮大梁山。只是,为何非得交与宋太公看守,莫不是看上了她?

    “你们这些梁山贼寇,无耻小人,杀父之仇,我扈三娘必要与你们算清楚。”

    这扈三娘太过刚毅,如若再出言不逊,晁盖未必饶得过她,那时,岂不坏了吴用大计。

    “来人,先将她送与宋太公屋内,听后发落。”

    “晁天王,小女以为学究和公明哥哥定是想留这扈三娘当作人质,好牵制那扈家庄,如此,便可削弱祝家庄的势力,至于把她押回梁山,想是怕他人来劫,这里更安全些。我等暂且留她性命,日后再做计算。”

    晁盖思忖片刻,道:“嗯,妹妹言之有理。”

    “报——!启禀天王、纯翼,石将军十万火急派人送来书信。”

    纯翼接过,看罢便面露喜色,笑道:“呵呵,恭喜天王,这真是天赐良机,那祝家庄一战我梁山必定大胜而归。”

    “妹妹何出此言?”

    纯翼便将信上石勇所说之事告知晁盖:“那病尉迟孙立原是登州兵马提辖,现已率众人投靠我梁山,便为攻打祝家庄先上一计以作进身之礼。原来他与那祝家庄教师栾廷玉是师兄弟,因此便想出个计策,以师兄弟之情混入庄内,再来个里应外合,如此,定破那祝家庄。”

    晁盖大笑道:“好,我这就派人告知公明贤弟,让他好做安排。”

    说罢却见纯翼已单膝跪地,说道:“天王哥哥,请允纯翼下山。如今战事不定,此计虽好,却出不得半点纰漏,纯翼自认心思缜密,只有我去,方能确保将祝家庄一举拿下。”

    经莲花寨一战,晁盖怎敢再让纯翼奔赴沙场。

    “妹妹莫要多说,晁某说过再也不让你以身犯险,这祝家庄去不得!”

    “天王哥哥!纯翼乃梁山副军师,怎可闲居于此,置各位兄弟生死不顾,置梁山前程不顾!纯翼虽没有学究那般的智慧,然虽为堂堂女儿,不求建功立业,却也以歼敌酬志为荣。如今,各将士同仇敌忾,我怎可坐视不理?”

    晁盖怎不知她志向高远,哪个平凡女子敢劫那生辰纲,只是他太害怕失去她。

    “晁保正!”

    晁盖万没想到纯翼会这般称呼他,不觉像回到七星聚义之时,那种置之生死度外的豪情也油然再起。

    “好,我答应你便是。”

    纯翼欣喜万分:“拜谢天王,此番小妹还想要带上羊肉酒食代天王犒劳三军将士。”

    “嗯,还要带上阮氏兄弟并吕方、郭盛护你周全!”

    纯翼再次谢过,便回房收拾行装,迫不及待明日之行。

    次日一早,纯翼便带人拜别晁盖,往祝家庄出发。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落兮雁南归。树树秋歌,山山寒色。纯翼纵马驰骋,心如红叶,在萧瑟中兀自灿烂,飘逸的衣袖化作鸿雁,只等飞向彼人心旁。

    ……

    第三次站在祝家庄前,却是第一次心中有了十足的打算。

    抚着刀把,猛然一拔,如天雷般怒吼着。

    火球和箭雨在战场上落下,却到不了及时雨的黑眼珠中。

    在宋江的视野中,只看到呐喊着的兄弟,和血色的利刃。

    腿狠狠一夹,令黑马长嘶,一马当先冲到众人之前。

    也许他从不是武艺高强的武将,也不是运筹帷幄的军师。

    但战鼓的咆吼以及飘扬的旗帜,令他清楚明白了一切,他是将,是帅,是统领三军的头领。

    果然,当刀被高举,日光洒在刀背上,映着身后的众人,一洗之前连败二次的败气。

    大喝一声,以往只持笔杆的押司握着刀向下一挥,砍开了祝家庄的阻挡,劈出了宋公明的胜利。

    且说梁山等人与孙立里应外合破了那祝家庄,宋江和吴用悬了许久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只因祝家庄钱财物件需要时间打理,兄弟们也皆战后劳累,便下令暂且在此驻扎一宿,次日再回梁山。

    纯翼知吴用连日来忧心战事,未曾睡得好觉,便劝他好生歇息,自己却不知去向。吴用自是小睡了片刻,却被一梦惊醒。梦里,他走进一间屋子,空无一人,甚是熟悉,却辩不出在何处见过。烟雾弥漫,他凭着感觉往前踱步,忽地见一人躺在血泊之中,凑近了一看,竟是晁盖,只见他浑身是血,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宋江,正待他惶恐不安叫出“哥哥”之时,才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把短刀,衣袖已被鲜血竟得透湿,竟是他杀的晁盖!

    “哥哥!”吴用从噩梦中惊醒,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梦中的景象对他来说真是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他自诩仁义无双,怎可做出弑兄之事?此番折腾,哪还敢再睡,便起身出了营。

    正值傍晚时分,深秋的西风不似冬日那般凛冽,倒是清爽怡人。吴用闭眼,深吸一口气,这脱了软甲的身子果真轻松自在好多。

    “哥哥!”花荣走过,向吴用招呼道。

    “花荣贤弟,财物收拾得如何?”

    “军师哥哥放心,我和戴院长都已安排妥当。”

    “嗯,好。今晚多备些酒食,犒劳犒劳兄弟们!”

    “嗯!那哥哥,我先去了,铁牛那厮在逗那铁叫子乐和唱曲,我也过去凑凑热闹。”

    吴用含笑点头示意,待花荣欲走之时却又不自觉的问道:“可曾见着纯翼?”

    “刚才戴院长也在寻纯翼妹妹,却不曾寻到。”

    花荣离去,吴用摇头苦笑。眼看晚宴尚早,也没心思和兄弟们热闹,只想寻个清静去处好好定定心思。前日听闻附近有片枫树林,想必有大好风景,便走走散散心。

    半个月的战事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他又不似林冲等人健硕,要不是抱着必胜之心,怕是早已支撑不住了。

    下山时,他和宋江向晁盖许诺定要拿下祝家庄,却哪知此战竟如此艰难。万般素手无策之际,却还是那人解了他二人燃眉之急。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永远都淡定自若的眼神,通晓干坤,每当嘴角扬起,便又是一番计谋。纵然军中大将无数,也比不了她一人能让吴用安心。此番若不是她前来相助,你吴用和宋江必败战而归!

    念及此处,吴用心里那股万般按捺的情愫更是淤积不散,压得他心烦意乱。

    一袭火红瞬间将他的视线收揽无余,此处便是那枫树林。夕阳之下,那张扬的颜色在黄与红之间交相辉映,肃然而宁静。

    吴用踏步行入林中,满地的落叶,似火云一般,用单一纯净的色调将整个世界吞没。这样独立于世的浑然天成,即便是多看一眼也觉得奢侈无度。当任何言语都无法企及一种美时,个人情怀也不免沦为视觉盛宴下亦步亦趋的虚妄过客,静默的是心境,迸发着的却是另一种洒脱、不拘于是的狂热。

    越往深处走,便越是觉得离了红尘,忽见红叶之上横躺着一人,正是纯翼。她双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地看着树梢夹隙中那抹被枫树遮盖而遗失的蔚蓝……流转迂回,正当一枚枫叶快飘至纯翼脸上之时,一只手静静地接住了它。纯翼缓过神来,见是吴用,便欲起身。

    “妹妹莫动。”说罢,便与纯翼并身躺下,也学她用双手枕了头,不同的是,那俏皮的二郎腿貌似让吴用更为恣意,没有什么能比此景、此人更让他肆无忌惮了。脑中僵硬许久的发条此刻也全然放松,惬意得有些过分。

    “哥哥怎寻到此处,小女不是让你好生在帐中歇息吗?”

    吴用坏笑道:“妹妹何时变得这般小气?得了这么好的景致,只顾一人享受,却将吴某扔于帐内,莫不是怕我扰了你的兴致不成?”

    纯翼知吴用玩笑,便也笑道:“哥哥攻打祝家庄,不也把纯翼扔在梁山了吗?莫不是也怕小女扰了兴致?呵,纯翼的兴致不过一片枫叶,哥哥的兴致又岂止那祝家庄啊。”

    “呵呵呵……好一张伶牙俐齿,吴用又怎说得过妹妹?只是这后面一句又是何解?”

    “哥哥此行不但得了祝家庄,还收了那扈三娘,如此,便又得了扈家庄。这战功美人两不误,怪不得有好兴致”

    吴用不语,纯翼以为他默认,便又说道:“别人都说小女善于算计,我看还是哥哥的算盘打得更响。先是及早将人家送上山去交与太公看管,再让铁牛断了扈家退路……”话未完,吴用一只手横过来压在她身上。

    “哥哥,哥哥”叫了两声不见动静,侧首一看,才知吴用早已睡熟,细细地呼吸声在耳边回荡。纯翼苦笑,自己婆妈了半天,那人倒好,竟独自入梦了。想这几日来,他为战事着实操碎了心,难怪睡得这般死。

    “纯翼……翼儿……”纯翼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依旧闭目养神。可吴用分明叫着她的名字,万般错愕之际,耳根已感受到那人温暖的呼吸。吴用此刻已全然抱住了纯翼,鼻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

    “翼儿……”

    纯翼顿时涨红了脸,细细叫道:“哥哥?学究?”

    那人还是睡得那般死寂,纯翼丝毫不敢乱动,片刻紧张之后,这种莫名的熟悉让她感觉象是回到那夜的那个“梦”中,同样的温度,同样的气息,连心跳也搏动到同样的节奏,一切都真实的和“梦”一般,既然是梦,又何须顾忌,如此,便再痴迷一次又有何妨?

    纯翼带着甜蜜悄然入睡,一行大雁缓缓飘过,将落寞的弧线植入苍穹,略显悲凉的叫声在参差中更加彰显秋日的孤寂与漠然。随风而起的枫叶像灵动的舞者,在静止的节奏中翩翩起舞,似伊人美梦,飘渺虚无。

    吴用慢慢睁开眼睛,此刻天色已晚,最后一抹晚霞也被大地吞噬得只剩下尾巴。怀中之人恬静安详,想必是做得好梦。那眉,那眼,那唇,还有身上枫叶的堆积而成的鲜红……此情此景,竟与那日如此相似,连心中的那簇火也有着同样的炙热……不受控制的嘴已凑近那人。

    “哥哥,你醒了……”

    吴用愕然,睁眼一看,纯翼正用手揉着太阳穴,睡眼朦胧。

    “哦,吴某刚醒。”

    “呃……哥哥……”

    吴用这才察觉自己还搂着纯翼,一时手足无措,木讷地赶紧松开起身。

    纯翼极力收敛笑意,却还是露出轻微的弧度。她缓缓起身,用羽扇扫了扫身上的叶子,故作淡定。两人一时无语,莫名尴尬,末了,吴用傻傻道:“呃……这枫叶,可真好看。”

    纯翼道:“嗯,确实好看。”

    漠然……

    吴用道:“这天,快黑了。”

    纯翼道:“嗯,确实黑了。”

    漠然……

    吴用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纯翼道:“嗯,确实该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祝家庄行去。看着吴用耷拉着的背影,纯翼执意于方才尴尬的由来。虽以为吴用对自己无意,可又为何那般亲近?即便忐忑,然欣喜之情似飞石击水,一层一层荡漾不止。

    “哥哥!”

    吴用止步,感觉到纯翼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小女有一事要说与哥哥听。”

    “妹妹但说无妨。”

    “哥哥,现已得了祝家庄、扈家庄,只剩下那李家庄未能归从我梁山,不免美中不足啊。”

    这样的讨论公事让着实吴用松了一口气,纯翼所言句句中他心中所想,这扑天雕李应不但功夫了得,还坐拥大量钱财,时下梁山兄弟越来越多,物资终有一日消耗殆尽,若能请得李应入伙,自然好事一桩。可无奈这李应疏远梁山之意路人皆知,怕是难以劝服。

    “妹妹,有何妙计?”

    “这‘妙计’二字谈不上,倒也确实有个法子能让李应上山,只不过……”

    “如何?”

    “哥哥且听我说,我等可先请李应明日同上梁山,只说是邀他游玩,再派人扮作官兵模样抄了他的家私,接他老小上山,如此便断了他的后路,到那时,呵,来去何从又岂是他所能左右的了。”吴用听罢,沉默片刻,眉梢之间多了几分愁意。纯翼知他心中所想,便再说道:“小女知大哥仁义,学究也是为大哥着想,害怕大哥不同意,不愿意用此等方法逼人上山,可眼下情势所逼,我等又怎可意气用事?我梁山泊愈是昌盛,便愈为朝廷窥视,若不极力壮大声势,怕是迟早会被剿灭。”

    吴用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太多无奈之事,又岂能皆顺我等之意。也罢,按妹妹所言行使便可。”

    二人行至庄内,众人已摆好宴席,只等他二人就坐。宋江举杯向众人敬酒:“诸位兄弟!祝家庄一役,我梁山大获全胜,全赖兄弟们拼死相搏,宋江在此敬各位兄弟一杯!”说罢仰头干下这一碗酒,接着便碎碗铭志,众人低首拜过,痛饮一番,也齐齐摔了酒碗,大笑释然。

    吴用和纯翼笑道:“今夜便是那琼林宴,兄弟们只管逍遥自在,吃饱喝足!来,干杯!”

    众人无不欢喜,情绪高涨,酒食过半之时,吴用执杯行至李应跟前,笑道:“来,李大官人,小生敬你一杯。”

    李应起身行礼,道:“不敢,不敢,吴军师客气。”

    他便又回敬了一杯。

    吴用道:“此番能攻下祝家庄,全赖李大官人给出破绽。”

    李应道:“哪里,哪里,都是军师和孙提辖的功劳,李某不过送了封书信而已,哪敢居功?”

    吴用道:“大官人莫要谦虚,晁天王深感大官人对我梁山恩德,特请明日与我等一并上梁山叙上一叙,不知大官人意下如何啊?”

    李应稍稍迟疑,答道:“李某手伤未愈,庄内大小事宜又脱不了我,怕是要辜负了晁天王的美意啊。”

    吴用定了定眉,依旧笑道:“诶,大官人莫要推迟,此去梁山,来返不过一日,又怎耽误了公事?至于伤势,正好先前劫了一批西域药物,有去血化瘀之效,如今不曾带得,若上得梁山,定赠与大官人几副。”

    “这……这……”

    纯翼冷笑一声:“莫不是大官人嫌我等是草寇强人,怕污了你名声不成?”

    李应知他盛情难劝,便笑道:“哪里,哪里,梁山泊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李应着实佩服,又怎敢有鄙嫌之心。罢了,罢了,明日就同兄弟们一同上山。”

    吴用笑道:“好!小生再敬大官人一杯,来,干!”

    ……

    一帮汉子,满脸血水污泥,疲乏地聚在广场之上。

    阮家三兄弟和李逵躺在地上,争相炫耀着刚才的战绩,王英着一旁蹲下来,不时瞄着一旁的女将。

    花荣懒洋洋地倚在树上,箭还在马上挂着,长枪却化作一支大笔,让小李广在地上画着字。

    林教头依然如战前一般立的笔直,但枪放在脚边,手盘着胸前,锐利的双眼,无奈地笑看兄弟的胡闹。

    “俺才是第一个冲进庄中的。”黑脸气鼓鼓的从地上弹起来,手挥动大斧比划着。

    “才不是,分明就是我跟二哥先进来的。”小七才不怕黑旋风貌似吓人,却从不具危险性的威胁,也起身反辩道。

    “二五七,我…我说不过你们,我…我找哥哥评评理。”大汉子瞪着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兄弟,气昏了的黑脸变得通红。

    “不用了,哥哥出来了。”花荣眼尖,看到宋江和吴用并肩而出,便举枪拦着冲动的黑旋风,并朗声叫道。“公明哥哥,军师哥哥,妹妹。”

    “宋头领”“哥哥”“军师”“纯翼妹妹”休息中的众人纷纷站起来,让出路来,唯有一人吵闹着,走到三人的前方。

    纯翼举目一看,心中明白刚刚的闹剧。

    清眉下垂,唯一不带血色的手握着羽扇,清冷的声线响起,倒是令李逵静了下来。

    “两位哥哥,天色已晚,时候不早了。”

    “众兄弟,我们回家了。”宋江也学纯翼与吴用无视闹事者的阻拦,沙哑的喊叫声不大,却瞬间传到每一个兄弟的耳中,化作行动。

    宋吴冰三人绕过挡路的大汉子,走到牵在树上的马匹旁。

    “军师,来。”宋江示意纯翼持着疆绳,接过羽扇。

    粗燥的手托着包在阔袍大袖中的前臂,让军师更容易跨在马背上后,便接过疆绳,牵着马守候着。

    吴用在马背上稳住身体,忽听见马下有一人说道:“学究,小妹可否与你同乘一匹战马?”吴用慌乱的点了点头,扶着纯翼的手,看纯翼翻身上马。不好意思地接过纯翼手上的羽扇,慌乱扇了扇,待身下牵马的人回头上马,才困窘地挤出一句。

    “有劳公明哥哥。”

    宋江哈哈一笑,转身骑上黑马,吴用轻轻地搂住了纯翼的腰,和宋江并骑领着众人首先出发。

    “公明哥哥,军师哥哥!”鲁莽的汉子一急,一手拉着前方的马头。“你可答应了俺,若当个前锋立了功,可让俺回程时喝酒,你们…不许反悔!”

    宋公明不及回答,便见身旁的马二蹄踏地,二蹄挣扎着要脱离李逵的拉扯,一声长嘶,立了起来。

    林冲一直在马上,一见变况,翻身下马,抢到摔到马下的军师和纯翼身边。

    宋江也反应过来,一手抚着受惊的马儿,紧张的看着教头的方向。

    “可有事?”吴用看着自己怀里的纯翼,有些尴尬的松开了紧紧护着她的手,有些迟疑的问道。虽明明知道她在自己怀里,自己都没事,她更不应有事,但还是不免问道。

    “我没事,你呢?”纯翼轻轻抬头,一袭红晕映上了纯翼的脸。

    吴用摇摇头,向林冲摆手道:“林教头,小生无碍。”吴用拍拍自己和纯翼身上的尘土,喘了口气,刚才如马儿般黑白分明充满惧意的眼晴冷静下来。

    此时,马儿的情绪也向主人后恢复过来,宋江定了一定神,替军师扫走沾到背后的草碎,便如刚才一样扶了军中的唯一的书生上马。

    “{哼,看你闯的祸。”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惊呆了的兄弟,宋公明低沉的声音微微发抖。

    “军师哥哥,俺…俺真的不知道会这般的。俺…只是想喝酒,可小七硬是要夺去。”瞟了军师一眼,李逵立刻低下头认错。

    在整理后方的阮小七一听此话,暗骂着李逵把自己拖下水,却不敢在怒气迫人的宋江身前跟黑汉子对骂。

    “可你也要分轻重,若伤了学究与纯翼,你看公明哥哥会放过你吗?”豹子头早就上回自己的马背上,一听这话,也忍不住责训着。

    宋江一听汉子的辩词,更是怒眉一提,大喝,“全军出发,不要管他!”

    宋公明性子一向比晁盖温和,遇到兄弟的言语相冲,也只会用和润的劝告把纷争说开,谁知现在竟忽然剧怒,众人不解之外,只好默默赶路。

    马嘶铁蹄,风吹禽叫,数百人难得一声不响,默默赶路。一向最吵的黑旋风,也因刚闯祸,只敢跟在人马的最后,不再多说一言。

    半晌,马上的秀才与怀里的女子对视,清清喉,他心思灵动,虽然不知宋公明的怒气从何而来,却猜到定与自己和纯翼坠马有一丝关连,便开始向林教头聊起天来,让兄弟们恢复向来的热闹。

    当兄弟再次开始互相打闹之际,纯翼碰了碰吴用,以示他停止了和林冲的对话后,微微转头看去依然板起来的面孔。

    一手提着马疆,一手握着扇子,清明的双目不时先向眉头深锁的汉子。

    和宋公明的征途中,纯翼不难感到身旁那人细心的照顾:

    下令花荣在大战开始后守护在自己身边,还有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想及此,平静的心竟涌起一点暖意,吴用点了点头,扯着疆绳,把马拉到宋江的旁边。

    “别担心,小生与妹妹真的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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