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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后 正文 第34章 湿疹

作者:尚云多奇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7-13 19:30:1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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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疹

    因为还是在周末,研究所里的员工们晚上可以不必去实验室。下了出租车三个人就各自为政起来。大伟拿着剩下的钱去邻村的超市买东西,郑谷雨说要回实验室取一些“重要”的文件。李壬辰既没有东西要买也没有文件要取,两个朋友一东一西各自离去,他一个人在研究所的门口站了一会儿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回宿舍了。谷雨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但是这时张大伟还没回。他推开门看到李壬辰正在看一本基础有机化学类的书,悻悻地打趣道,“哟呵,咱们未来的李博士又在做基础研究了?”李壬辰见他两手空空的回来放下书沉默了几秒种说道,“谷雨,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当博士的命了。不过,”他说,“真不至于。”“什么不至于?”谷雨旋即反问道,他正要整理自己的床铺。

    李壬辰从抽屉里拿出一盘蚊香。“当然是你们两个,同室三年多,一只脚都快迈出校园了,马上就要毕业的人怎么还这么情绪化。”

    谷雨立刻反驳说,“情绪?我会有情绪吗?壬辰你告诉我,从你认识我的那天起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想宿舍四个人里就数你最了解我的。我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偶尔情绪失控到底为什么,还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福建仔吗?我可以容忍他像个孩子似的天真幼稚,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他以此为掩饰去□□和践踏别人的忍让。壬辰,我不是你,你拥有的那种大度我自认为比不上也永远达到不了,我没有办法强制说服自己再宽容一点,而且放弃那个我已经坚持多年的信念我做不到,我宁愿永远做一个大仲马似的人。”

    李壬辰蹲下来点燃那盘刚刚拆开的蚊香,他像是没有听到谷雨刚刚说的那番话似的说道,“嗯哼,这都几点了,你说那个小孩儿会不会被狼叼给走了。”

    郑谷雨微笑了一下。“有这种可能。”

    “我们终归是太年轻了。”他带着一点忧郁轻声说道。

    快接近十一点时福建人才回来,他推开门发现李、郑两人各自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手机是这个时代年轻人睡眠拖延症的祸根。

    “一个钟头前我接到东华老板的电话,壬辰,明天我就得回去了,你们在这边这么忙,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什么!回去?回去哪里?”李壬辰很关切地问。

    “天津,必须得是天津。”张大伟说。

    李壬辰没有说些挽留的话,他们还没到要相互虚假寒暄的地步。大伟接着就一声不吭地洗了个脸倒地睡觉,房间里的灯也跟着马上熄灭了。李壬辰闭上眼睛,他知道此时不必过多的调和和劝解,他太了解这对弟兄了,时间是最好的治疗药,哪怕再深的积怨也只是暂时的,他们还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时候一到自然药到病除,甚至毫无疤痕。眼下他更加担心自己,大四马上就要到了,当初的目标还在吗?这到底是不是今后他要面对的方向。他这样想。

    第二天张大伟起的很早,临走之前他只和李壬辰道了别,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被叫醒了。福建人走出楼门,院子里的路灯依然亮着,晨曦正慢慢褪去,生科所的通风设备已经隆隆地开始工作,也许它们根本就没有停过。大伟站在院子里,他抬头望了一眼东方清澈的天空,背上书包走了。

    研究所里的日子单调而乏味,郑谷雨快要忘记了已经过去多久,他只能依靠翻日历来确定逝去的时间。他发现暑期已经过去超过二分之一,班上的同学不是早已回家,就是在天南海北地旅行,亦或是身处在更远的地方享受着也许是人生最后一个学生暑假。在他看来,年轻只不过是时间开的一个玩笑,也像人们手里攥着地为数不多的钞票,用一点少一点,直到花光为止。谷雨愈发地感到郁闷,在自己最年轻的时候身处在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做着在自己看来毫无希望的一件事。在这种境遇下他最亲的人就是李壬辰了,但他的室友好像已经被这里的师兄们同化了,他埋头干活,专注的样子就好像忘记了整个世界。谷雨有时会一个人发呆,尤其在吃饭的时候。他时常掂着汤匙发愣,没有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要想读懂一个人的心思绝不会像做算数题那样简单。不过点墨像是猜出了小师弟的心思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晚上去村子里走走?”

    下午六点钟,点博士带上郑谷雨和李壬辰以及另外两个硕士二年级的师弟穿过两条铁道来到村子里,他们选了一家稍微有些冷清的小餐馆。见有客人上门,店老板腾地从躺椅里跳起来笑脸相迎的连连说,“里面坐,里面有位子。”五个人叫了一桌子的菜,啤酒自然是少不了。今晚李壬辰说话很少,因为话都被谷雨和点墨师兄抢去了。两个师兄弟似乎还从来没这么投机过,聊的越来越多,酒也喝完一瓶又叫一瓶。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几个人一直吃到八点半。郑谷雨是被半搀半背回住处的,他的意识水平已下降到除去睡眠以外的最低值,不过吃进去的食粮一点都没有糟蹋。李壬辰惊叹于这位室友的食量令他越来越刮目相看。

    紧张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郑谷雨站在实验台前架反应,他忽而感觉左手肘间有些痒,并且毫不在意地去挠,因为担心这个化学反应地成败,他并没有把它太当回事,但是等到这天中午瘙痒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加剧烈。午饭的时候谷雨翻过胳膊一看,发现好大一块红斑,他马上放下筷子匆匆跑到村子里的医务室,药师察看之后当即给他开了一盒外用的膏药,并叮嘱他不可再去挠或用水烫。有了药,郑谷雨踏实了许多,他一回到所里就涂上一些。到了下午,虽然痒感未除,但他感觉已经明显减轻了。药师叮嘱他切莫再挠,他谨遵行事。晚上睡觉前郑谷雨小心料理了一下患处,他又涂抹了一些药膏,期望明天就会好,因为那种几乎钻心的刺痒当真让人受不了。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郑谷雨被蚊子的嗡嗡声吵醒。他翻身看到放在地上的蚊香依然燃着便又闭上眼睛睡去了,不过胳膊的刺痒趁机又上来了,再加上蚊子的飞舞声不断,宿舍里又热得不能盖单被,心情烦躁的谷雨禁不住又用手指甲去抓。但是这时痒劲儿更加强烈,他也愈加的睡不着。

    星期二清晨,天亮了,郑谷雨从床上坐起,他感觉脑袋晕晕的,并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查看自己的胳膊,不出所料,那里非但没有好,原来分散的几片红斑已经接连成了一大片。郑谷雨强忍着痛楚和李壬辰去吃早饭,在实验室里年轻人咬着牙发誓再不去碰那个地方,那种钻心的痛痒折磨的他直想用拳头击打大腿。

    李壬辰没有与谷雨同在一间实验室,所以并不了解他的情况。快十点钟的时候,点墨发现了师弟的异样,他关心地询问才知道问题很严重,他马上建议他向老板去请假看病,谷雨想了一下接受了这个建议。

    雷博士虽然作风严苛,但并不是一个冷面无情的人,他当然很关心学生的疾苦。他一看到郑谷雨红肿的左胳膊就准许他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去医院看病要紧。谷雨并不敢说是因为在村子里喝酒的缘故,也没有说是因为用了某种化学品,他战战兢兢的以在北京没有医保为由表示出想要回天津看病的想法,雷博士也答应了。走出老板的办公室,郑谷雨松了口气,他觉得雷老师这么轻易的放他走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实验做得不顺利或者课题没有进展的缘故。

    知道室友要回天津,李壬辰讶异地问他怎么回事,后者沮丧地解释了一下就和他道了别。一番波折之后,郑谷雨回到了天津,打开宿舍的门发现果然和料想中的一样。寝室里狼藉一片,地上脏兮兮的,瓜子壳、饮料瓶、苹果核,以及用过的卫生纸、盛饭的塑料袋散落在地板砖上,门口的垃圾桶里也已堆得满满当当,腐臭味阵阵,大伟的床单有一半已经搭落地上,桌子上更是乱作一团,就连盛着黄褐色汤液的方便面桶也不丢。此时寝室里空无一人,阳台的门窗都关着,外面清爽的空气进不来。

    谷雨把沉重的行李箱和勒得他肩膀生疼的双肩包放在地板和桌子上,一下午的奔波快使他忘却了病痛。这次过敏这么严重,那么营造一个干净整洁的生存环境势在必行,谁污染谁治理这个道理在目前看来是行不通了。想到这里郑谷雨马上就干了起来,他又扫又拖,忙碌了好一会儿,最后寝室里又洁净如新了。看到亮堂堂的地板,他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快五点钟时郑谷雨带上毛巾去洗澡,他仍然记着药师的提醒,患处切勿触碰热水,所以他在地热中心几乎是用冷水冲的澡。谷雨回来的时候寝室里仍然没有人,当下时间已然不早,再去看医生已经来不及。他坐在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查找一些治疗皮肤病的应急方法。这时门忽然开了,极轻声的,张大伟的大脑袋探了进来。

    “谷雨你回来了吗?可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北京的研究所里吗?”这是那次极不愉快的事件之后福建人对谷雨说的第一句话。

    郑谷雨用一种大伟从来没见过的痛苦的表情回答道,“我过敏了。”

    “对什么过敏?难道是因为做实验的原因?”

    “我也不清楚,总之我的左胳膊肘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子。”他抬起胳膊给他看。

    “会传染吗?”大伟担心地说。

    “应该不会,我刚刚查过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嗯……那么,”谷雨看着一身汗湿的运动装和他腰上揽着的篮球说道,“你打了一下午球?”

    大伟用力地点了点头,但是面无表情,这证明在之前的那块阴霾还没有完全消散。“是的,起码三个小时。谷雨,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挺不错的室友,一回来就打扫卫生。”他左瞅瞅右看看好像是在验收他的劳动成果。

    “说好的华子找你做实验呢?”

    “那件事呀,已经干完了,你知道我都已经回来一周了。”

    “也就是说一直到开学你都会很闲喽?”

    “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郑谷雨骑着单车来到总医院,皮肤科的副主治医师只看了一眼就给她的病人下了决断。

    “湿疹。”

    “会传染吗?”郑谷雨并不清楚这个名字的具体含义。

    “那倒不会,不过发展成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够受的了。”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那只可怜的胳膊说,并开始在谷雨的病历本上写着一些正常人看不懂的汉字。

    “那么多久才会好?”

    大夫转而在电脑的文本框里敲出几种药的名字,“半个多月吧,至少,现在先去注射室打一针。好了,下一位。”

    郑谷雨按照女医生的吩咐首先打了一针激素类的药剂,接着又在人满为患的取药口排队。他不清楚那是什么药,总之很神奇,只几分钟的工夫他的痛苦就削减大半。

    在后面的一周里郑谷雨的病偶尔也会复发。李壬辰隔三差五地发来慰问的消息,谷雨用“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回到所里了”来回复他的朋友。这几天谷雨一直处于休假状态,除了平时注意保护好胳膊,他大部分时间都很闲。在他的心里,他既想回所里又不想回去。

    也许是谷雨太听话了,他真的等了两周。他急不可耐地把要回去的想法告诉了点师兄,后者接到电话稍稍迟疑了一下,只是说还是亲自问问老板吧。郑谷雨打趣道,“师兄的气场真是越来越弱了,这么点儿小事还要请示老板。

    谷雨清了清嗓子,他要给雷老板打电话了,听筒里等待接听的嘟嘟声拖了很长,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由于狂跳不止在持续升温。

    “喂,请问你哪位?”

    “雷老师,是我,郑谷雨。”

    “郑谷雨,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两周以前我因为胳膊过敏回天津看病了,现在已好的差不多,所以……”他不小心结巴了一下接着心慌慌地继续说道,“雷老师,我,我想问一下,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我就可以回到研究所。”

    雷子峰沉默了几秒钟,在这几秒钟里那年轻人的心一直被揪着。

    “谷雨啊,这个暑期已经过去了五周,最近所里的床位又实在有限,上个周组里来了一个武大的准研究生在从事你之前的工作。我看这样,你就先不要过来了,等开学之后,所里会抽调一批人到沛大的实验室,到那个时候你再继续相关研究工作吧。”

    郑谷雨又说了一些很客气的话,直到雷博士挂断了电话。半晌,谷雨把手机贴在耳边,嘟嘟声响彻他的左耳,直往他心里钻。他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久久地望着地板上已收拾的差不多的行囊。

    张大伟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回来了。看到地上收拾好的行李,福建人很自然地问道,“谷雨你是要走了吗,那是回在北京的研究所?”

    那青年恍惚了一会儿,“不,我不回了,”他说,“而且我也像你一样,空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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