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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谍 大人之子一生累 三寸不烂之舌

作者:张安世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4:2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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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桂清浑浑噩噩的将一碗清粥喝净,胃里有了食物,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望着空空的一个碗,又望着桌边坐着的文清,他使劲将眉心掐了掐,问道:“待会儿做什么?”

    文清叫伙计捧了一面镜子来,立在杜桂清面前,指节儿在镜面上敲了敲:“自然是去理发店,瞧瞧你的样子,脏兮兮的。”杜桂清望着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摸摸下巴。

    坐在理发店里,任由洗头的老师傅在脑袋上左揉右搓,杜桂清对着镜子,望见镜子里那个若无其事的卫文清,心里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开口,他算是被整怕了。

    杜桂清的口袋里空空如也,半点儿值钱的东西都不见,饭钱,洗头钱,刮脸钱,样样都是文清付账。从理发店出来,头上轻快,他总算明白过来了,笑道:“说吧,你这么帮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文清冷笑一声,双手抱怀,上下打量了杜桂清一番:“你这一穷二白的家伙,有什么好让我企图的?”

    “那天我昏倒之后,你跟那个言则鸩都串通好了?”

    梳洗打扮过后的杜桂清,干净爽利,除了五官神情略显桀骜不驯外,还是十分俊秀的。此刻他的言谈举止和那天在地牢里判若两人,文清忽然觉得自己的判断有误,这个杜桂清,绝不是一个兵痞这么简单。

    “串通?”文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话语里尽是不客气:“我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什么叫串通?你也不满屏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姓卫的和姓言的从来势不两立。我和他串通?真可笑。”

    杜桂清叹了口气,扬起目光,也不深究:“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左右这事儿与我无关。我要去见井上一男了,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他的邀请恰到好处,这也不过是他为了还刚才的债,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儿下。这个人一旦被降服,还是很懂规矩的。

    文清跟着他三拐两拐的走了一个多小时,进了杭州警察局监狱的一处刑讯室。隔着很远都能听见里面犯人被打的狼哭鬼号,加上天色晦暗,这个地方又阴森,看起来十分诡异。

    杜桂清推开一间审讯室,里面的木头桌凳上锁着一个犯人,正是井上一男,他并没有受到什么酷刑,相反的,他的审讯似乎很顺利。文清瞥见那个做笔录的人已经写了满满一张纸。

    杜桂清拿起笔录,粗略读了读。抬眼望见文清,便将笔录递了过去:“你要看吗?”

    文清接过笔录,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他果然把言则鸩都供了出来,心里虽然紧张,面上却十分平静,随手将笔录扔在一边。冷笑着走到井上一男身边,他的手脚都被锁在凳子上动弹不得,但他瞥见文清的时候,还是很激动。

    “好久不见了,阁下。”

    井上一男还未回话,杜桂清却很好奇的笑道:“小卫长官,你这日语说的不错,还真有点儿东京的口音呢。”

    文清笑道:“算你识货,当年还在上学的时候,学校里请了一个日本老师,就是东京人。”文清手中拿着的是大岛纯子的手包,还特意把带着花纹的那一边露在了井上一男的面前。

    “真是难得。”杜桂清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文清站在井上一男的面前,笑道:“我之前还和井上一男阁下打了个赌,我让他先跑三天,三天之后,我再动手抓他,谁知我还没动手,就让你们抢了先。”

    杜桂清知道这件事,便也没做什么回应,只是站在一边看笔录。文清继而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吗?”

    井上一男没回答,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文清手中的那个包,他认得这个东西,尤其是上面那个内阁特有的花纹。狐疑的望着文清,等待文清给他一个答案。

    “因为,我很好奇,你跑路的本事大,还是你搅混水的本事大。”文清随手将手包扔在了桌子上:“在屏城百戏楼,我已经见过你搅混水的本事了,你说你是个谍者,我本以为你跑路的本事更大,没想到啊,不过就是这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搅混水?”井上一男仔细回想那天在百戏楼两个人的对话,怎么也不能把它归结为搅混水。他诧异万分,望着文清,鉴于那个手包,他不知文清到底和大岛纯子有什么关系,因而也不敢胡乱开口。

    “是啊,”文清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逼视着井上一男:“这儿是中国,不是你们日本,我奉劝你一句,说真话,不要说假话。还原事实,把你那搅混水和乱咬人的毛病收起来。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杜桂清耳朵尖,他瞬间就听得出这话里有刺儿,便笑道:“卫同志说的是啊,这不是一直都这样做的吗?难道这些笔录有假?”

    文清微微一笑,倚在桌边,将手包又捏在手中:“我知道啊,不过是白嘱咐一句。”

    井上一男再不济,这话外之音还是听得明白,加上又有大岛纯子的信物,他心里的话到了嘴边也要先转上三圈。

    文清拎起一张笔录,啧啧舌,满目鄙夷的望着井上一男道:“我看你这老毛病又犯了。”文清冷笑一声:“你真的认识这个言则鸩少校吗?”

    井上一男有些犹豫,他方才说的是认识,在屏城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几次交集。但现在,他又不知道文清真正想要的结果是怎样的,因而舌头打结儿,磕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在屏城的时候,你几次生事,都是我和叶传一副局长来处理,你和言则鸩少校,恐怕没什么交情吧?”笔录纸张软飘飘的,文清抖了抖,让它立直,又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什么深交,在这要命的关头,你去找他求救,岂不是很可笑?”

    杜桂清夺过笔录,向下读了一段儿,果然没有解释,便追问道:“是谁指使你找言则鸩少校求救,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好处?”文清冷笑道:“杜长官你太会开玩笑了,几天前,这个井上一男从屏城逃走的时候,惶惶如丧家之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去收买言少校?”

    井上一男低下头,他绝不会把大岛纯子供出来,自然也说不出那个陈参议员,言则鸩奉命送他出境的事儿也就无从说起。他想了许久,自己也觉得好笑,即便大岛纯子不让他翻案,他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把自己和言则鸩绑在一起。

    “你照实话说!没有人敢为难你!”杜桂清说着瞥了文清一眼,但井上一男仍旧闭口不言。

    文清察觉得到杜桂清在怀疑自己,便笑了:“你看我一眼做什么,好像是我不让他说似的。”

    “卫同志多心了。”杜桂清有些难堪,他发觉这个卫文清果真有些手段,自己已经被逼的连连后退了,她还要不依不饶,再这样下去,他们给言则鸩定罪的事儿,便要化为一场闹剧了。

    文清继续说道:“你说你来杭州是请言则鸩帮你出境,你口袋里的车票和金条都是言则鸩给你的,”文清审度了他一眼,道:“我们俩打赌说的是三天,三天的时间,别说从屏城离开中国,就是到东京也是可能的。你怎么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杜桂清手臂在胸前交叉,他重重的地喘了口气,有些不耐烦:“你的企图是什么?”

    井上一男的企图无非是想把那个未尽的事业做完,他一心想要害死白劲雄,好让城外的日本驻军敢攻打屏城,现在他要撤退了,卫文清拒绝他,言则鸩则是他唯一的指望。但他又怎么能说呢?

    文清心里暗暗敲着小鼓,若是想保住言则鸩的命,井上一男的多重身份就不能被拆穿,他只能是作为一个假扮白御城卖器官发财的间谍而死。

    “电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杜桂清一招手,牢门打开,两个士兵搬着发电机走了进来。

    “慢着,我还有问题要问。”文清拦下了杜桂清,道:“我听说您抓捕言则鸩的时候,他正在撕车票,还是和井上一男买了同一趟车票?”

    杜桂清点点头,补充道:“但他咬死不承认。”

    文清笑道:“这就对了,言则鸩少校是要去上海,但不是为了井上一男。”文清颔首,轻轻搔了搔头发:“言少校此刻是陈参议员的卫兵,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陈参议员的命令。陈参议员是党政大员,难道你怀疑他不成?”

    杜桂清一时语塞,文清趁热打铁道:“而这个井上一男,惯会搅混水颠倒黑白,他这次招供的这么坦白,难道你不怀疑?”

    杜桂清的呼吸声渐渐急促,文清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信了自己的话,才会有所怀疑。他攥紧了拳头,缓缓踱步,立在一堵空墙面前:“陈参议员派言少校去上海……又能是为了什么呢?”

    文清笑道:“兴许,陈参议员爱吃梨膏糖呢?”

    杜桂清猛地转过身,将文清死死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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