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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与闪之狭间 正文 第五章 决意 删节

作者:namiya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5-16 23:10:3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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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斯忒拿着水壶,态度踌躇,毕竟是凯恩公爵的招待,这里的人自然不会滋事,只不过凡事皆有万一。

    她低头看着坐在自己下方人的头顶,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恶意,还有那股熟悉感……

    不喝的话,反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当她欲要抬手之际,数小时前曾听见的稀碎、那划破风际之音又一次发出。

    希斯忒迅速朝后退了几步,并望去袭来的方向,原以为是朝她而来,不想,自己前下方的男子身手敏捷、翻身离开了自己悠哉半躺的位置。

    子弹是朝这名男子袭来的?

    “呵呵,看来你也被袭击过了,这会儿倒成了惊弓之鸟。”

    男子爽朗地笑起,他本来就长相不赖,若说世人长相那是人无完人,而且气质也能增色不少,那么相貌堂堂的卢法斯是实足的九分、俊秀的艾南和轻浮的奥利维特殿下是八分、这人便是七分,更多为他相貌增色的是那股习武之人的英气和隐隐的戾气。

    “凯恩公这次准备给宾客沏茶的用水可都是从雷米菲利亚高山上运来的无根水,没有半分杂质余味,好不容易让侍女私下装了些,居然洒了。”

    见男人满脸可惜的样子,希斯忒看了看地上,装得颇满的水壶,因为她的躲闪,确实洒了些。

    “抱歉,不过壶里还有,没洒太多。”希斯忒面上陪笑道,可她心里却在惦记着那枚子弹。

    子弹是朝着这边来的,而且这边只有自己和他,这块地方是连接着公馆,所以铺设都是以瓷砖、大理石、白砖石块一类,耐磨不耐摔的材料,子弹射来不可能惊不起响动。

    而射来的方向,正有一辆轻型武装的露天式导力车,不过这车上看上去并没有装备什么,不然这草坪定是要压坏了,一想到前不久铁道宪|兵队在大雨天过后就开着满载的轻型战术装甲车示威,估摸这些并不是准备用在摩罗恩小镇上,但被压坏的草坪,希斯忒还是头疼又肉疼得很,谁让她近千年来的所用代步工具都是马呢,有马的地方免不了爱惜草。

    车直直驶向他们,确切来说是驶向她前下方的男子。

    一名手握加长款重型狙击枪的男人从副驾驶上走下,高瘦的个头,却手腕十分有力,不然不可能单手就能提起这重型枪。

    “哟,克罗赛尔,好久不见呐。”

    “是呢,杰诺、雷欧利达斯。上次见面时,没能把斗神和猎兵王一战看到最后实在是可惜呢。”

    “呵呵,我倒觉得你是幸灾乐祸呐,这么多团的人都有观战,就你小子看到一半离席了。”墨镜之下,杰诺依然眯着眼睛,笑嘻嘻得说到。相比之下,他的戾气十分明显。

    “哈哈,看到最后的那些人,他们都是[西风旅途]的外人,也不是那两位团长关照的那些对象,变成了你们发泄的沙包,这种操练我可不喜欢。”

    坐在主驾驶位置,掌握方向盘的男人也下车,个头高大,身材更是孔武有力,茁壮的肌肉曲线,即使在身着衣服之下,也是隐约见得到劲爆肌肉。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同是过度锻炼的那双手戾气更甚,不知有多少杀伐凶煞的血腥气留在上面。

    “说实话,我还真想试试你的功夫。”身材高大身板宽厚,原本风吹日晒的棕色皮肤,更是饱经风霜的蹂躏,这位名叫雷欧利达斯的男人,走上前一步,抱于胸前的双手放了下来,隐藏在他们墨镜下的眼神更是阴蛰。

    “打扰一下。”清脆的女性声音打搅了他们即将风雨欲来的架势,她从平台上越过扶手跳下。

    被叫克罗赛尔的男子倒是带着玩味的笑意,只是另两个看起来倒是危险气息布满,“你们是凯恩公爵雇来的猎兵吧,劳烦请双方克制下,你们的行动会影响上头的……”

    杰诺很快就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女性胸前别着正游击士的徽章,“小妹妹,游击士和猎兵团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不是该让你懂点规矩?”

    话音刚落,雷欧利达斯一瞬间袭来,破山之势的威力,拳头擦过风,猛的一击。

    希斯忒没有正面接过这威力十足的拳头,她身形一闪,这股力量若是正面承受,即使是她也承受不住,她双手握住雷欧利达斯的粗壮手臂。

    “小姑娘,力气不小嘛。”雷欧利达斯算是注意了她,不过希斯忒只是压制了他一条手臂而已。

    他双层一抿、诡异一笑,一只大掌快速伸向希斯忒的脸,是要捏碎她么?

    希斯忒松手向后一退,身体灵活是她最大的优势,但站在这样的角落里,行动难免受困。只是那一退,她被人一手拦腰抱住了,眼看着伸向她的大掌变做拳头揍过来,却听见一闷声碰撞的响声,以及两个男人的闷哼吃痛声,从声音和力道就能判断这一击有多恐怖,作为硬派男人的必须捍卫自己的面子,他们所承受的苦痛绝对和脸上故作镇定的表情成反比。

    克罗赛尔和雷欧利达斯此时拳头抵拳头,两者之间的指间拳间的缝隙中渐渐露出猩红色的液体。

    “别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克罗赛尔俊郎的脸上带着吃痛又苦笑的表情,眼神瞄向杰诺。

    “呵呵,是啊,这局暂且算你赢了。”杰诺咂咂嘴、朝克罗赛尔不屑道。

    狙击需要距离,杰诺现在是近身,手拿又是加长的重型机枪,无法发挥优势。希斯忒腰间的佩剑在说明她是近战,即使双方都占了身手灵活的优势,可压制住雷欧利达斯的单臂的力气,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做到的。

    希斯忒是随同卢法斯·亚尔巴雷亚,做为护卫兼带游击士和贵族双重身份,杰诺和雷欧利达斯是凯恩公爵重金雇佣保镖,克罗赛尔和他的同伴是海恩斯侯爵请来,与沃克斯底下专门训练的部分领邦军精英同负责此次公馆的安保。

    底下人的恩怨闹大,对上头来说可是面上无光,尤其是这次的主办者——凯恩公爵。

    显然这场蓄意挑衅没能持续下去,单方面的欺凌或许可以,但是双方战斗力相同恐怕谁也吃不到好果子。这里杰诺作为[给诸位大人物的骑士们]予以试炼的试炼者更是清楚,所有保镖名单里,仅有来自亚尔巴雷亚家族的代表所配备的保安人员中是最少的,且那人还是[c级]游击士——希斯忒·摩尔洛斯。

    杰诺和雷欧利达斯并不认识希斯忒。

    在希斯忒的[记忆之碎片]中,她上一世选择的是皇族亚诺尔,所以她也不会这么早结识他们,他们与别人恩怨也是全然不知,不但没有他们试炼自己的机会,未来还有合作的机会,偏偏现在竟为了个不认识的男人和他们结下了梁子。

    她沿着上一世完全没走过的轨迹,现世的因缘已经逐步打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有许许多多琐碎的事情……是从发觉卢法斯的样貌与赫尔穆德不同,还是比上一次更早的苏醒?

    这么说来,缠在她腰上的主人似乎也有某些令她熟悉的特征,还是很久以前就见过?

    雷欧利达斯收回了拳头,看看自己手背的伤,随后吐了两口唾沫,很粗野的擦了擦,拍了几下。与杰诺坐回到车上,正要发动车子,“噶——”的一下声音,他们的前方车窗玻璃卡上了一块小小的合金制的硬壳物,杰诺抽着嘴角,这个玩意还带着克罗塞尔的血,被他砸在车窗是,不知道使得什么力道,令子弹卡在了玻璃上,丢过来也就是算了,偏偏卡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杰诺咂咂嘴,咽下怒意,彼此都是睚眦必报之人,往后来日方长。“走。”

    目送轻型武装导力车渐行渐远后,克罗赛尔褪去了自己手上露指的皮手套,他眉头微皱,这时眼前递过来一条高档的丝质白色领巾。

    看着递给他的人,没了装饰,领口微开,贵族淑女的样子一下子降了几分。本就不解的克罗赛尔,眉头锁得更深了。

    “你的手掌宽大,我手帕恐怕包扎不了,不如讲究用这个吧。”希斯忒冷言道,并拿着水壶准备淋些水,让他清洗下伤口。

    克罗赛尔突然狡黠一笑,“这么好的水还是给人喝的好。至于伤口……你直接帮我消毒如何?”

    “我身上可没带酒,而且这里去寻烈酒,执事和女仆也未必会给,毕竟这里的酒都价值不菲。”

    “不,用你的舌头。”克罗赛尔坏笑着把受伤的手伸了过去。

    对于品尝男性,希斯忒可是非常挑食的,身材和样貌必须并存。眼前这颇有姿色的俊郎青年,带着如恶作剧般坏笑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有趣,估摸着有1.90里矩的身高,宽大的肩膀,上身衬衣有半数的扣子没有好好扣上,漂亮的锁骨和半敞衬衣下露出的傲人胸肌,以及……脖子上精致工艺的圆盘挂坠。

    希斯忒嘴角一翘,收回了领巾,并伸手托住克罗赛尔受伤的手,她心中清楚,这个男人不管是做为寻欢的对象,还是本身的秘密,她都起了点兴趣,不过心里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危险分子,还是需要适当的避讳下。

    温热湿滑的舌头在粗糙的手上打转,血肉的腥味侵染、血液染红了希斯忒的双唇,吸允还有些许从创口流出的猩红。

    克劳塞尔微眯着双眸,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猜出想法,这个男人似乎在计划着更为有趣的事情。

    “你还是头一个……再不正经的女人也会在这方面装作矜持,让男人报以好感。”

    希斯忒停下动作,舌头舔了一下双唇上沾染的腥味,“贬低我可什么好意义,况且我这样不是已经取悦你了么?”

    希斯忒某方面也算得上老手,她长期生存的活动环境更多的是在男人堆里,对男女之间交往的设防方面,她也称不上谨慎,更多的矜持也仅仅出于对上流社会的礼节罢了。

    “光凭这点可不够。”克罗赛尔倾身贴近,还嗅了一下,“你居然会相信我。”

    “什么?”

    “其实在那所谓的二十分钟前,我只不过是看到你和那位大少爷下车,你看起来不适应这种高档的东西,车盘太低,加上防止意外而不打开专设的防弹车窗,山路的九转十八弯,要知道有很多人会骑马,却适应不了随时颠簸的马车,全封闭式的导力车更是如此。”

    这番解释,并没有令希斯忒恼怒,被眼前的陌生男人戏弄,换做其他贵族小姐恐怕无法忍受,偏偏希斯忒就是对这样的男人饶有兴味,和那位奥利维尔先生一样,不时就撩起兴致。

    希斯忒喝了几口清水,道:“嗯,水倒是好水,没什么杂质,却不如山涧水的甘甜。你诓我这事,我给你记住了。”

    “哦呀,原本是想你边喝的时候边说的,倒是你一点都些忌讳,反倒是不好玩了。”克罗赛尔佯装可惜道。

    “壶嘴没有怪味,你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有什么好忌讳的,至于小姑娘的羞涩情绪,我可不会花费在这种无聊事上。”

    希斯忒太过无所谓的表现,反倒是令克罗赛尔犯难了,似乎最为简单的调侃都无法做到了。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随手从口袋里扯了一条和领巾差不多的长条布料,看着还有些脏。希斯忒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过于随意包扎的动作。

    “如果有必要,专门处理下会比较好……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克罗赛尔沉默了几秒,“我原本还以为会让你印象深刻,倒不想你居然完全不记得我,明明在拦截鲁巴彻商会的走私物同我不管不顾冲在最前面……哎,在克洛斯贝尔旧城区的撞球酒吧门口,我们也有面对面见过……”

    “……非常抱歉,完全没有印象……啊!你……”希斯忒回想着克罗赛尔提到的地方,他们应该是有见过的吧,但当时她都没打算记住对方。

    然而她精神松懈的同时,身体如同被撞了一下,克罗赛尔将她抵靠在墙壁,抓住了她的本能要握剑的手,另一只手则探进了她的裙底。

    为了便于活动和美观,希斯忒那类似职业女性的裙子要比同款的稍短些,由于职业需求,裙子两侧都开叉,只要不是大幅度动作,是窥视不到这个细节的。

    抱着吓唬的方式,“怎样,这样能记住我了吗?”克罗赛尔很快收回了动作。

    “够我记住了。”希斯忒压低着声线。

    ====本段内涵已删节====

    当他故作转身时,涨红着脸的希斯忒却抓住了他双臂两侧的衣服,几番大口得调整呼吸后,“就你了,帝国最后的尤斯特家族的亡灵。”

    克罗赛尔顿时吃惊得看着她,对上的眸子依旧是与自己相同的蔚蓝双瞳。

    “呵呵,本家嫡子突然拜访我,恐怕原因中也有你的一部分吧。”

    “本家?不,我根本不清楚这事……”克罗赛尔突然想到了什么,“……呵呵,或许在我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露脸了吧,说来前两年,[赤色星座]的[斗神之子]失踪,很多不熟悉的同行还以为我很可能就是那位少主,但见过[赤色星座]的团长和他的家人就知道不可能是我。”

    说道此,克罗赛尔指腹抵着下眼睑,“他们的眼睛是湖绿色的,远看和蓝色很像,近观就会发觉他们的瞳色是非常少见的。”

    “别打岔了,你的外貌和身板可骗不了人,还有你脖子上的东西怎么来的,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只能默认了。”希斯忒毫不避讳这个男人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她一手隔在克罗赛尔的肩上,倚靠着。

    “我带着这个,是因为我只剩下它能辨认我的身份,不过,很矛盾,即使帝国很难再有人能认出它,我还是希望有人能认出来,但不是添麻烦的那种。”克罗塞尔苦笑又无奈得解释道。

    “封圣省的上级主教才会佩戴以符文古语为点缀的星杯吊坠。只有拯救世人功绩满满者,连法典国都极为重视,才会赐予这种庇佑。我可是宫廷御用书记官、摩尔洛斯家族的人,对于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历史记载可是十分清楚的,被赐予这种庇佑的人,纵观历史长河,整个塞姆利亚大陆都寥寥无几。要是遇上懂行的,你的生活都会发生改变吧。”

    “呵呵,所以呢?你认为现在认出的人,我会让他们活着吗?”

    “那我会是认出后还活着的人吗?”

    希斯忒说完,克罗赛尔挑起她的下巴,一改方才的轻挑,神情肃穆,“你我若是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我们……或许会成为最为长久的朋友。”

    希斯忒一直需要的是[同类],她最害怕的便是熟识之人的离去,既然她已经认清他的身份,对他的身体状况不知晓也不打紧,生存岁月长久、成为友人的契机可以深入下去。

    这句话触痛了希斯忒许久的记忆,她眼眸一沉,唇角扬起如同嘲讽般的角度。

    “你…呵呵,要不要先帮我个忙…”希斯忒笑容轻佻,她突然这样也是一时间无法坦然回答他。

    “不是吧,我才露诚意,你就这么不客气?”克罗赛尔实在琢磨不出她的心思,上次雇佣他们队伍也是如此。

    她的想法与周围事态的发生总是大相径庭。

    “是你一定能办到的事情。”希斯忒凑近他,仰头对上他的视线,就像试图通过眼神来捕捉他的想法。

    一个小时后,克罗赛尔用自己的身体成功证明了他确实帮上了希斯忒的忙。

    ====本段内涵已删节====

    “等下回去吧,晚宴七点半开始,我们现在赶回去,没准还能碰到他们。”

    克罗赛尔闻言,打量着希斯忒一番,“你是打算这幅样子去和你主子碰个头?”

    “有何不可?”希斯忒扯着头发,重新打理,没有初到这里时的清爽干练,零星的碎发和她脸上未完全褪去的潮红,还有勉强维持的站姿,尤其是看到希斯忒领子还是敞开,未系上领巾,那光滑的颈项,带着鲜红色的异样……克罗赛尔眼神深邃,理性很快占了上风,他再次掩嘴,有些狼狈得退到门口。

    很快,希斯忒整理完毕,只是她走路做到十分自然,还很困难。

    “你没事吧?”希斯忒接受了克罗赛尔的主动搀扶,她还未发觉自己才是受害者。

    “无碍。”身体罪恶的涌动已经伏下,他确信自己另一个欲|望已经平复。

    希斯忒被他领到公馆的大堂沙发上,这里的保镖都不是普通人,观察力和嗅觉都是强中好手,他俩不得不接受各种异样的目光,希斯忒却不以为然,她的目的可不是他们。

    她在沙发上坐姿端正,克罗赛尔坐在她的对面,女仆知道这俩位在这里也是颇有身份,不会劝诫离开或是怠慢,很快飘着馥郁茶香的红茶递送进这两位座位中间的餐桌上。

    “你的是……清水?”希斯忒好奇道,公爵府上招待他人不会只送上一大杯清水的,太有失身份了,即使那水里掺着几枚薄荷叶和柠檬片。

    “嗯,就是外面给你喝的那个。”

    “看来你与其他同行不太一样。”

    “不,我只是不喜欢杂味,尤其是人越多的时候,我越需要清醒。”克罗赛尔看着窗外被夕阳染得温暖的景色,又很快看向希斯忒。

    看着希斯忒还一手按着隐隐不自觉在颤动的双腿,他的目光就像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时寂静的大堂传来了楼上数十人的脚步声,希斯忒知道,那是那群贵族们已经解决[最重要]的正事,现在要移步餐厅去交流余下的正事。

    一楼的大堂还有许多来自大家族的执事、秘书一类的人物,本来可以待在安排好的房间中,因为考虑到行程表上的时间会有小段空隙,而纷纷聚集等候。

    在应邀移步前,这些大人物们也清楚这里有刻意安排的时间去晃悠一下,或是私下商谈的空隙。

    卢法斯也不例外,阿诺坐在离希斯忒稍近的位置。当他看见自家少爷正款款走来,他快速行礼,并主动端着移动终端走上前去,跟随卢法斯的步伐,一边开始口述传达卢法斯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代为接听的事宜,手上的终端是保证卢法斯在听完后随时做出判断、便于他立刻下达指示。

    卢法斯看了一眼阿诺起身位置的邻进座位,希斯忒的坐姿居然破天荒得乖巧端正,坐在她对面的人物却非常肆意随性、翘着腿悠哉喝着像是淡酒精一类的鸡尾酒。这点上,卢法斯和许多人都想到了一起,只是觉得这些规矩不严的前佣兵集团保镖没有约束性,只有极少的人是判断那是普通的水而已,还有邻桌的阿诺,他也是听见了希斯忒与那位先生的谈话,才知道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男子实际上喝的是含有薄荷和柠檬清脑用的清水。

    “还真是令我吃惊,这片区域这么快就探……”

    卢法斯一脸轻松得朝希斯忒走来,会议的各种严肃沉重的问题和压力仿佛与他无关,希斯忒有观察陌生的周遭地形习惯,倒不想她会在这里悠哉喝茶。

    当希斯忒看着他走过来,她也要起身时,卢法斯隐隐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坐在希斯忒对面的男性收起了放肆的坐姿,并没有起身,而是一脸正色得看着他,偏偏蓝色的眸中仿佛掺杂着戏谑的情感。

    或许未经人事的女性不知道是什么,可男性是非常清楚,即使在教养方面,礼仪约束和自律方面都很好的卢法斯,也清楚得知道这股味道意味着什么。

    希斯忒可以清楚得从他表情的变化上得知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卢法斯恐怕这几天都不会想跟她再好好交流什么了吧。她表面波澜不惊,还是一如既往的撩着长褂外套的边角当做裙角行淑女礼。

    卢法斯轻咳两声,“下次见面,你可别再失态了。”转身再去听阿诺的报告。

    见着这位气质不凡,相貌出众的贵公子离开,克罗塞尔唇角一翘,眼神的戏虐更是加深几分,他又恢复了方才肆意的坐姿。

    “你是利用我欺负那位少爷吗?”

    “恩,我可不像你,对你好奇的人就采取极端做法。”希斯忒抿了一口红茶。

    “这个方法可一点都不讨男人喜欢,尤其是还带上我去报复另外一个男人。”

    “我这不是报复哦,只是降低好感而已。”

    “这样呀……呵呵,还好没便宜了别人……”克罗塞尔挽了挽手,泛白的指节发出咯哒咯哒的声响,一点都没顾忌到自己受伤的手,他这番动作,希斯忒全然看在眼里。

    这小子受那么重的一拳头,这样挽手手难道不疼么。

    贵族们用膳时间过后一个小时,次要人员用饭上菜的速度才快了许多,只是不知道厨房那些大厨和帮工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比他们这群贵族客人更早在这里的保镖们更清楚便于用饭的时间,随着人员增多,希斯忒担心着自己身上的气味引来不必要的尴尬,吩咐阿诺命人晚些把晚餐送至房间,自己则先行回房沐浴。

    洗澡时,热水反复冲刷几回后她才发觉到自己脖子在热水的冲刷下有些刺痛。

    白色的衬衣领子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如果不是扎着领巾,估计会更早发觉吧。

    对着镜子,距离太阳下山,到自己沐浴完,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小时,皂角已经洗去她身上的污秽,花香精油也遮掩了异性气味的最后残余,留在她身上的,仅仅是脖子上留有两个邻近的像是虫咬红肿的斑点。

    [护卫官]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这样的红点,很可能是细小尖锐的物体刺下,伤口很浅才会短时间内恢复到这样的程度,表面恢复虽快,可恢复的创口组织还很薄弱,稍一用力,疼痛还是非常明显。

    ……对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样的伤口,希斯忒沉默了……

    帝国最后的尤斯特家族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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