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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余年的导力革命飞速发展,脱离原始的生活模式,老人的不适应和年轻人的依赖性就好比橄榄的两个尖角。
“根据我父亲的说法,就算马车设置最舒适的座椅,颠簸的震感哪怕很微弱也能感受到,可随着导力车的开发,这种异样就减少很多……不过,你看起来不这么喜欢。”加长型高级导力车驶在宽广的道路上。
“嗯,您这样的身份能同意我打开车窗,我已经很感激了。”
希斯忒透过车窗平复自己的胃囊和食道。
比起导力车,还是列车更适合自己……
“看你的样子还是搭乘飞艇会好些吧?”
“嗯,但那样做,恐怕很快就被情|报局的人盯上吧。”
“不,虽然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但论关注度,我想你我该是彼此彼此吧,好了,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你的事情了?”卢法斯很好奇希斯忒到底被人袭击了多少次,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哪里开始?
“其实我一直处在这种状况下,这么持久又热烈的[关注],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或许我该早些跳入众人视线,在最为显眼的皇权之下得到庇佑才为上策。”
“看来你的生活一直依赖亚诺尔皇族,不过……那样的话,是不是会又起[纷乱]了?”
面朝窗外,掩嘴的希斯忒撇了一眼卢法斯,“若是那样的话,十年多前的百日战役久可没我什么事。”
“呵呵,的确如此,可是你真要隐藏的话,也没什么人知道。”
“那是因为所有想要探知我的人,只要一旦开始行动,就很难再有存活下来的机会。”
希斯忒眼神微眯,卢法斯仿佛又看见她隐藏双瞳色泽中幽幽金色,但不明显,他也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子爵嘛?呵呵,你给他们家族带来的利益与殊荣确实足够支付整个家族为你服务。”
“请别再追究了,同样是男人,亚诺尔家的人可比你懂规矩的多。”希斯忒毫不留情的回讽道。
卢法斯·亚尔巴雷亚和奥利维特·莱泽·亚诺尔不仅是表亲,也是同龄,但是两人的性情却是天壤之别。
“我想……那是因为皇族从来都知道很多秘密吧。若是……”
卢法斯尚在思考如何从希斯忒这里套取有趣的[故事]时,希斯忒突然身子一倾,腰中佩剑的剑柄向上一提。
“咚——”非常清脆有带点沉闷的响声。
卢法斯也俯身倚靠在座位垫子上,他看到希斯忒捡起被她挡住的子弹,“如何?”
金属的外壳,色泽不像正常金属色,“是特殊合金,不过份量很轻。”
子弹因射击的冲击,与剑柄相撞,顶端严重凹陷变形。
“嘛,对方或许想试试亚尔巴雷亚家族的导力车有没有防子弹的功能也说不定,这类软壳子弹对人的身体造成不了多大伤害……恐怕……”希斯忒颠了颠份量,又用力一掰弹头,又朝下摇晃几下。
“空包弹?”见没有一丝火药粉露出,卢法斯也感到了异样。
“不,里面有纸条卡住了……看样子对方大概不想要我们的命,但……倒是瞄准我来的。”
“哦?你是怎么判断的。”
希斯忒把子弹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嗯,非常不错的玫瑰香味,而且是不混杂其他香料,这样调制到纯粹又馥郁的香气也只有贵族的才会使用。”
纯粹又单一的花香,是调香师的忌讳,他们总会在主调上加入陪衬的其他香味,令人感到尾调的余韵。仅仅只是玫瑰,也只有追求细致,找专人来定制才有。
“玫瑰的味道很浓郁,并不适合纯粹使用,而且提炼不宜,价值更是媲美黄金。”
“嘛,正常人再有钱,也不会专门去定制香料精油一类,隐藏起来的高贵在贵族中更为流行。”
希斯忒话音刚落,远方传来引擎起启动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这声音连卢法斯都能清楚听见。
从山石中升起一架私用飞艇,导力艇外壳色泽与军方完全不同,看到上面大概的标志,卢法斯不禁笑道:“看来冲着你来的可能性还挺高的,可胆敢攻击亚尔巴雷亚家族乘坐的导力车,这样的冒犯……呵呵,这样的下马威……我是拒绝接受的。”
阿诺驾驶着车子,方才的事情,卢法斯没有发出任何指示,他也只得继续平静驾车前行。
亚尔巴雷亚的管家也被调教得非常好。
当车开过山脉,开始步入帝国西部,拉玛尔州的徽章旗帜高挂在青石城墙上,刺绣的丝线在阳光下直射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泽,那样的新旗,本该是最先挂在拉玛尔州的首府海都欧尔迪斯处的。宝蓝底色鲜艳,金银两线织绘出船矛、双跃之鱼、执三叉戟海马……精致细腻,仿如堆积颜料的立体油画。
“为了迎接我们,凯恩公爵也是费了些心思。”
驻守在此的领邦军军官,亲自迎接亚尔巴雷亚家族的导力车,卢法斯并没有下车,他淡定得坐在车上,朝对面的人淡淡道。
“非常抱歉,卢法斯大人,公爵大人希望你们递上邀请函。”
“这个吗?”卢法斯问道,可他此话更像是确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希斯忒将已经从弹壳中取出的一枚干扁如纸的小羊皮递了出去。
军官取下手套,朝干扁的羊皮上面抹了点油,小心翼翼得打开,似乎仅凭手中的温度就可以使某些痕迹显现。
“抱歉,卢法斯大人,让您久候了。公爵有下命令,凡是自行配备特殊武装保安,都会被暗中测试其能力,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那么没有配备保镖的人呢?”
“会派专人在预定地点,埋伏跟随,以防意外。”
军官其实心里也明白,这番说辞并没有太大意义。凯恩公爵无非就是想安插自己的眼线。谁都明白,[四大名门]皆是一方霸权,突然集结一起,谁都不甘落后。
“原来如此,请引路吧。”
地方领邦军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实质性军衔,无论多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驻守在并不是重要机关的地方领邦军,往往是身份最低阶的,在这里军衔并不能代表什么。
从干活的地方便能判断出他们恐怕一生都无法接近中枢集权者的社会,自然也打听不到太多实用的讯息。
“怎么了?”希斯忒看着卢法斯眼神瞄向窗外景色的遥远处。
“如果有人跟踪我们,你如何能察觉?山道驾驶速度是不规则的,按照子弹方向,对方可视视角目测应该在对面距离2.5-3赛尔距的断崖高处,这样的射击预测有吗?”
“有,这点距离,我本身肉眼就能观察到,而且子弹速度很快,尤其是实弹,速度更稳定。可以断定对方是老手,不是军部的人……不是以攻击对手的脑,而是以对手整个[头]为目标,不然的话,子弹过来不会偏差到朝我下巴而来。”
破坏咽喉也是致命伤……卢法斯眉头微皱,凯恩公爵这次下了很大的手笔。
四个小时当领邦军引路至一山丘处的公馆,穿着黑色便衣的保镖礼仪到位又有序地引领他们至前厅,身姿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份像是文件的东西,似乎对此有所困扰。
“真是荣幸,能够见到大名鼎鼎的黑旋风沃克斯。”
“哦,我也很荣幸,虽然已经猜到你是否会来。”
沃克斯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漏了什么,他马上弯腰行李,在卢法斯的笑意下,他耸了耸肩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在“随和”的定义上,卢法斯对外人一贯很客套,但对熟悉的人,他其实也想让大家彼此都放松些,显然他们现在这个环境是不容许随意些的。
“正好,劳烦你看下了这个了。”沃克斯走近时,他那份诺尔德人的血统,使他身板近观更为结实。
“怎么了?”卢法斯接过对方的文件,粗略一扫,很快他脸上的情绪产生了点变化,又立刻恢复常态。
“如何,我虽然认可[他们]在战场上灵活应变的能力,但要领邦军平白无故接受他们指导,这点很困难。”
沃克斯很困扰纸上的内容。
希斯忒站在卢法斯身后,自然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如沃克斯所说,他们确实比一般士兵对待战场更为灵活,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不管什么意见,绝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
“那就以能耐服人吧,比试几次,自然就会出现差距,连比自己优秀的人都接受不了,那么领邦军就太没气度了,恐怕未来也是堪忧。”
卢法斯刚刚发完言,一阵掌声响起。
“您好,罗格纳侯爵。”卢法斯迅速朝站在楼梯上方的中年男性行礼。
沃克斯和希斯忒也跟着行礼。
“卢法斯卿,刚才你说的那些,希望你能令你的父亲赫尔穆德接受,同样这番说辞我也会同诺帝亚州的领邦军交代,埃雷波尼亚帝国工业产业最为发达的地方,没有理由守护他们的领邦军操作会比不上那些诺桑普利亚的亡命者。”
一名执事端着移动终端,靠近罗格纳侯爵,他显然对自己领地地方政务没有放权的意思,即使人在拉马尔州,离开前善后了许多事情,但还是免不了状况的发生。
沃克斯一旁叹气,“不知道奥蕾莉亚伯爵那边是什么态度。”
“恐怕也是比试一番才能知道结果吧,毕竟她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吝啬。”
“呵呵,确实凭实力说话倒确实挺像她的作风……诶,这位是……?”沃克斯对卢法斯身边的女性本身就很好奇,卢法斯在社交场合的绯闻近乎于无,他身边的跟随通常都是执事或是保镖,今天身边跟着的居然是位穿着像是贵族风格,又偏中性的女性。
“希斯忒·摩尔洛斯,是摩罗恩地方子爵的养女,今天她只以游击士的身份是护送我过来,但是剩下的,如凯恩公的要求,护卫人员会在其他地方待命。”
“原来就是你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本还以为会比黄金罗刹更为气势呢……”沃克斯话语带着些嘲讽的意义,似乎这位女性和普通习武的贵族女性别无二致。
“阁下真是抬举了。阁下的脸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一见不如百闻哟。”希斯忒浅笑回复道,沃克斯这样不痛不痒的挑衅对她毫无意义。
“……啊哈哈哈,有意思。”
“沃克斯,时间不早了,还是去内厅商量吧,就算会议还没开始,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借着这个机会可以与大人物们一起商议下。”卢法斯并不希望有自己以外的权贵人事去关注希斯忒,他还是希望所有事态能拿捏在自己手里。
希斯忒恭敬得行礼退去,周围黑衣保镖的听力都很好,刚才卢法斯说得他们自然是听得清楚,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
不得不说以漂亮的白色砖石为主来建造,充满海洋气息的公馆,宝蓝色的砖瓦、墙壁装饰的瓷砖上以黄色为辅、蓝色为主,描绘着拉马尔州才有的故事绘卷,有些故事在发生时希斯忒都清楚得很。这些工匠的耐心恐怕超过巴利亚哈特工匠街的师傅了。
“明明很简单的建筑,但是细节做得很不错呢。凯恩公真是个会享受又会挑地方的人。”希斯忒在连接庭院的公馆楼梯口,不过这里是建筑的侧面,她并不想和一堆素不相识又看起来[身经百战]的人扎堆战一起,毕竟一言不合就想开打的人不是没有。
背着太阳,她绕到建筑后,似乎这里的人并不多,一到地方就来查探周围情况是很多保镖人事的习惯,只要不去无辜招惹就会有事,也有人偷懒在这边平躺在庭院里,可能卢法斯说的[内厅],那边的视角是看不见这里的吧,不然为何只有建筑一侧面和背面会有人四肢大开地躺在草坪上。
希斯忒自然不会和他们一样,现在进行必要的休息,只能说明他们晚上还有活要干。
她匐在平台的扶手栏杆上,供着身子,静静享受吹过来的风。
这可是打从她坐进卢法斯的车忍耐数个小时后才迎来的惬意,真不想还有第二次这样的经历。她这样的想法恐怕不知道会让多少贵族小姐们嗤之以鼻,哪怕是挤,也想要多靠近这位帝国首屈的贵公子。
“要不要来口水?”一记熟悉的男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希斯忒望着他,自己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印象。
“你、这里有股胃液味道哦。”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口腔。看到希斯忒表情变色,他又立刻笑道:“恐怕也只有我闻得出来,鼻子太好也挺遭罪的。”
接过对方的水壶,希斯忒看起来有些木纳,如果说有人故意用言语攻击自己的话,肯定和这位先生说法大相径庭,“没有下药,请放心,那是我二十分钟前到这里时问女仆讨的清水。”
希斯忒还是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突然的陌生搭讪她并不喜欢,不过这个声音她感觉自己确实在哪里听见过,还有这个身形,应该有见过?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男人看着她似乎还在纠结的样子,“我先下去坐会儿,拉马尔州这地方比较潮湿,坐在地面铺设的干净瓷砖上会比较舒服的,你是游击士,我是刚刚从猎兵团转职的保镖,还是别让人看到我们有太多瓜葛吧。”
说完,男人身姿飒爽得从翻越过扶手,跳到平台下方。与其说是坐,不如是半躺在瓷砖地上。
“原来他们有警惕我呢……”
希斯忒拿着水壶,在瓶口嗅了嗅,如那人所说,没有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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