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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稍微动了动，吃痛地低唔了一声。
白唐的脸色稍微好了几分，本已冲到头顶快要冒烟的怒火有一丝降低下来的迹象，大概是因为她总算有反应了，哪怕仅仅只是一声下意识的喊痛。
但就算如此他手上的力度仍未减轻，指尖沿着她的小腹一路下滑，最后抵在了她裤子的拉链处。
尚还没做出下一步举动，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骤然亮起的屏幕亮光顿时将整个客厅都照亮，同时也照亮了两人的脸。
白唐落在她裤子拉链上的手因这个意外出现的小小插曲不由得顿了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黑眸微微半眯，他看着身下紧闭着眼的向以葵一张本就惨白的小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得越发毫无血色，一排贝齿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力到深可见痕。
直到这时，白唐才发现她尽管没有再反抗，但脸上的神情分明还是害怕的。
害怕得像是在做一场期盼着能尽快醒来的噩梦。
就连他在黑暗中不曾注意到的她那双背在头顶上方被领带捆绑住的双手都在深深地发着抖，手腕细小得无比柔弱。
白唐眸光沉了沉，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当他紧张又颤抖地吻上她的双唇时，她眉眼含笑地接受了他，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甚至主动攀附上他的脖子。
他无可否认地在那一刻觉得隐忍了十多年来的感情都值了，哪怕第二天醒来以后变成了世界末日，他也觉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直到两个人坦诚相待肌肤相贴之时，她呢喃着叫他：程墨，程墨……
希望有多好，期待有多高，想象有多美，幻想破灭并从高处摔下来的他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想起她那晚当着他的面羞涩甜美地叫出那一声程墨，白唐现在连回想这段记忆都觉得胸口无比闷痛难受。
事实撕开了伪装的面具血淋淋地摆在他的面前，残忍得不忍直视。
想到这里，他又垂眸看了一眼向以葵，本已变得些许柔和的眼神再度凌厉起来，彻底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念头。
于是从沙发上起身并一把揽过茶几上的手机，也没有心思去细看是谁打来的，径直将来电掐断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整个房间再度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亮。
向以葵刚听见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她的耳旁完全感觉不到白唐的气息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尽管因为双手被绑着而无法坐起身来，但她在黑暗中还是能依稀能看见有个高大的影子正背对着她一步一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向以葵一个激灵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他这是要走了是吗？
终于要结束了是吗？
她下意识地冲那背影开口问道：“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吧？”声音虽然还是轻飘飘的，但显然比之前多了一份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激动。
其实，她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