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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英雄记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二十章 上 张顺子巧结竺行于

作者:何田山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11 20:19:3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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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伯有言:女娲补天出顽石,傲来峰下参商灵;众星散落在人间,梅君城里数不尽;百竹村中寻踪迹,巧遇恰逢出荣幸;双刀威震少林门,十六坛山闻其名。

    且说柴荣将茶铺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去了后院。后院还算宽敞,左右各有两间厢房,中间有个亭子。柴荣进了右边第一间房子,不一会就出来了,向着亭子走去。他右手拿着纸笔,还挂着一小布袋,左手提着养有信鸽的笼子。在亭子里,柴荣提笔写了些东西,然后吹干,再打开笼子。只见柴荣打开布袋子,取了一些谷物,让信鸽吃个饱,并靠近信鸽,念叨了些什么,就将书信装在信鸽上,最后让信鸽飞向天空。柴荣自觉事情办完,又见张顺子还没来,便去取来上等茶叶,在亭中泡茶歇脚,有些惬意。过了一会,柴荣的额头磕在石桌上,恰好碰到了茶具的边缘,茶水被碰翻了,浇在柴荣自己的头发上。原来柴荣是打瞌睡了。这下可不好,在六七月间,又临近中午,天气大热,茶水更是没凉。只听见“哇”的一声,柴荣已然十分清醒了,正四处找冷水。待柴荣把自己收拾停当后,抬头看时,巳时已过。

    “坏了,八成出事了,都怪我!”柴荣有些悔恨,冲向前厅,拿了朴刀,挤出大门的小道,直往荣幸客栈赶。刚过拐角,柴荣看见张顺子正与一人酣战。此人叫竺行于,自称刀工,人称刀王。柴荣认得此人,一流的刀法。

    原来张顺子出了此木轩,就向荣幸客栈飞奔而去。由于脚步快,刚进门,张顺子的左侧衣角就从竺行于的后脑掠过,也没留意,直接走向柜台。竺行于一侧身,张顺子的衣角恰好浸在他的酒碗里。竺行于向张顺子喊了一声,张顺子回头看时:右侧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坛酒,三个空着的大面碗,第四个大碗里的面也被吃了大半,还有一个酒碗。竺行于刚咽下一大口面,右手上正端着一酒碗,准备喝,却已被张顺子糟蹋了大半。

    张顺子微微一笑,没在意,正欲向店小二问话,已感觉背后有人紧跟而来,便向后扔了一块十两整银。没一会儿,竺行于乘势就抓起银子,直按在张顺子的右肩上。张顺子疼得要命,要再回头,却觉得右肩上压着一座大山,沉重无比,只好左手使了《金圣手》的功夫,往右肩偏后戳了下,正中竺行于的腕部,才避免了右肩继续受压。

    张顺子揉揉右肩,再回头看时:一身粗布外衣,二十三四岁,身高近六尺,飘散着一头黄发,满脸络腮胡子,皮肉厚实,眼如灯笼,臂如腿粗,气喘如牛,坐如磐石,站可顶天,左手握着天星双刀,正甩着右手。这真是一位大汉,姓竺,名顿,字行于,他的人生格言:我本一介草民,好好练就刀法,保护乡里。

    张顺子见了竺行于的模样,本想叫他黄毛狮子,又觉得太抬举他了,便说道:“你谁啊?黄柿子?”

    “我叫竺行于,不是什么狮子。”由于竺行于毛发偏黄,块头也大,就有了黄毛狮子的绰号,竺行于便顺口这么说。

    “当然!柿子不是狮子,狮子不吃柿子;柿子长在柿子树上,狮子躲在柿子树下;柿子掉在狮子头上,狮子被柿子砸在头上;柿子砸破狮子头,狮子头被柿子砸破;柿子酱糊在狮子头上,狮子头上流着柿子酱。”张顺子一口气说完,客栈内一片笑声。

    竺行于抓抓头,没听明白,便说:“你个猴子,是不是不服?”

    “当然不服!”

    客栈内迎来一场哄笑,竺行于大笑。

    张顺子有些生气,便使了内劲,欲冲向竺行于。此时,王从容和金昭月早听得客栈内的笑声,便从楼上的客房里下来,上前阻拦。二人哪里赶得上,也拦不住,张顺子早已跑远了。竺行于则是天星双刀分两手,刀未出鞘,右手挡在胸前,左手仍处腰间,并向后退了几步,暂处守势。张顺子脚快,右手为拳,冲向竺行于的胸口,正中他的刀鞘。竺行于正欲用左手挑开,张顺子伸出左手,一把抓住竺行于的左手刀鞘。竺行于动弹不得,便使了劲,双手向外甩开。张顺子被弹出老远,却拿住了他的刀鞘。竺行于有些怒意,右手将刀轻轻放在桌子上,左刀换右手,一招单刀直入冲向张顺子。张顺子怕伤到围观的人,跳起,双手摸到横梁。竺行于双脚离地,刀尖上翘,正劈向张顺子的胯下,正是单刀直入曲向天的招式。张顺子双手抓住横梁,身体后摆,一个回旋,已坐在横梁上,而竺行于没劈着,半蹲在地上。

    张顺子笑着说道:“黄柿子,刀法不错。”

    “我不是黄狮子。”

    “对,是黄柿子,不是黄狮子。黄狮子趴在草原上,躲在黄柿子树下,黄柿子长在黄柿子树上,砸在黄狮子头上;黄狮子头被黄柿子砸破,晕在黄柿子树下;黄柿子酱糊在黄狮子头上,黄狮子头上流着黄柿子酱。”张顺子刚把话说完,客栈内一片笑声。原来张顺子一个后翻回旋,双腿早已夹住柜台上的一杯子,转到手上。说话间,杯子已砸向竺行于的头部。

    竺行于大怒,又从桌上抽出一把天星刀,一声“住口”之后,侧身翻滚,双刀如同风扇一般,快速劈向横梁,正是刀刀秋水还秋水。张顺子看得清清楚楚,借着横梁用力,整个人往前冲,在竺行于的身后站住了脚。此时,横梁已经被劈成两段,好在不是主梁。张顺子的刀鞘早已脱手,头巾脱落,一边的衣角也被劈了下来,众人早已退向四周,真悬!

    没等张顺子发力,竺行于回身一刀,便砍向张顺子的头部。张顺子借着轻功,只得闪躲。如此三十来回合,竺行于刀法没有重复,张顺子都是夺路而逃,好在轻功不错,没受伤。而客栈内的桌子都被砍烂,二人还是没消停。此时,金昭月将手中的剑扔向张顺子,竺行于也没截,只等张顺子拿好剑。不一会儿,张顺子手中的剑已出鞘,指向竺行于。竺行于淡定自若,右手使快刀,左手使慢刀,砍向张顺子。张顺子左右开弓,只有招架的份儿,绝无还手之力。又是三十来回合,张顺子已退向门槛。只见竺行于跳起,双刀至上而下砍向张顺子。张顺子双脚被门槛一绊,身体后倒,只得扔出手中的剑,借势冲出客栈。

    竺行于便放下手中的天星双刀,走出客栈。二人又比划了五十来回合,张顺子轻功好,竺行于耐力强,故不分胜负。正当时,张顺子右手指向竺行于的膻中,竺行于一拳冲向张顺子的脑门。在咫尺之间,二人停住了,哈哈大笑。原来二人都知道是混元功的路数,故不曾拼命。

    柴荣见了此番情景,会心一笑,身体放松了许多,便走到二人面前,说道:“两位兄弟切磋尚可,可不能伤了对方,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张竺二人诧异,异口同声得说:“你们认识?”原来在几年前,柴荣来梅城贩茶,北门兵士刁难盘查,是竺行于帮柴荣解的围。后来柴荣经营此木轩,也多得竺行于照顾,二人早已是好兄弟。

    三人互相了解之后,竺行于拿出头巾,还给张顺子,张顺子则是拿出钱袋,还给竺行于。原来在打斗时,竺行于拿走了张顺子的头巾,而张顺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摸走了竺行于的钱袋子。三人大笑一番,张顺子顺手就拿回了头巾,也将钱袋子收了回去。

    竺行于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简单啊,在切磋时,害得客栈内的客人没的安心吃饭,是不是得赔啊?街上的东西也被你我给砸了,也得赔吧?”

    竺行于点头称是,立马就缓过神了,说道:“那你呢?”张顺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三人只听得门口传来声音“客栈里的桌椅,我们赔。”三人回头看时,正是金昭月说的话。王从容忙走向前来,与三人问好。话音刚落,张顺子早将钱袋子掏个精光,银子交给了王从容,钱袋子还给竺行于。王从容和柴荣将银子赔给众人。金昭月引着张顺子和竺行于再回客栈。张竺二人在街上打斗时,荣幸客栈的掌柜贾照新和几个伙计已将客栈收拾妥当。待王柴二人忙完,五人坐定,甚是融洽。

    席间,王从容对着张顺子的耳边,说道:“在客栈里,竺行于用的正是七星教莫先生的混元刀法。而在香榭红楼里,大哥说的梅城荣幸,照此推敲,竺行于是不是跟莫先生有关?”

    张顺子本是武林中人,自然明白,而且竺行于用的也是混元内功,早已确信无疑,便问道:“竺兄弟,家住哪里,怎有空来这荣幸客栈?”

    “我是这里的常客,几乎天天都来,这里的面特对胃口。我就住在北门梅城河边的百竹村。”话音刚落,竺行于便一大口面一大口酒,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觉得撑。

    “竺兄弟真是爽快人,又耍得一流刀法?是祖传的吧?”

    “张兄弟也是一流的好轻功,我怎么也赶不上!”竺行于避而不答。

    王从容见竺行于答非所问,笑了笑,说道:“五月梅雨下不停!”

    “什么梅雨?都大六月了,只有大太阳,哪里来的梅雨?读书人净胡乱说话!”四人见竺行于如此反应,知道他并不知道梅城荣幸的意思,便不再问,只看他吃面喝酒。

    此时,贾照新来了,又给竺行于上了一碗面。竺行于虽嘴里含着面,也立马起身,多有答谢之意。金昭月笑道:“掌柜给你来一碗面,你就这么恭敬啊?”

    “小妹妹不知道,那是我的……规矩,这样方知一饭一酒来之不易。在现在的梅城,能有酒有面,都是很不容易的事啊!”竺行于灵机一动,将话圆了过去,四人并未察觉。

    贾照新将拐杖的底部定在了竺行于的脚上,又将拐杖头部的正面对着竺行于,说道:“好你个黄毛狮子,我老贾什么时候亏你吃的了,你什么时候来我这吃面不容易啦?你要是再这么说,老贾我以后还怎么在这梅城里做生意?”贾照新说完,便将面端起,想走。

    金昭月等人将贾照新挽留了,替竺行于说了些赔罪的话。贾照新便把面留了下来,又乘隙将拐杖的正面对了竺行于一次,竺行于领悟。

    金昭月说道:“顿哥哥,你刀法这么厉害,得练多久啊,能不能教教我呀?”

    “我十六岁开始练,应该有八年了吧。也不是我练得好,是师父教得好。你一个姑娘家的,练剑比较好,刀太重。”

    柴荣接过金昭月的话,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兄弟可以教几招,我也好防身。”

    “你?还是忙你的茶叶铺子去,不是要贴补家用吗?”竺行于又将柴荣堵了回去。

    “柴荣兄弟马上要与我们一起闯荡江湖了,不再贩卖茶叶了,你就教教他呗?”张顺子接上了话。

    “是吗?!”

    “我看行于兄弟是不肯教吧?”王从容装作一副想学的样子,问道。

    “不是不肯教,是家师有规定,不是有缘人不教的。”

    “那你引我们见见你师父,我们想拜师!”王从容紧追不舍,张金柴三人附和。

    “拜师?那还得看我师父他老人家愿不愿意见你们。在梅城地界里,你们没看见他,他却早已盯上你们了。你们见了他,又跟没见一样。这样,我先回去问问家师,明日给你们答复,怎么样?”竺行于也吃饱喝足了,放下碗筷,说道。

    “一言为定!”四人异口同声地说。竺行于起身,与四人拜别,拿起天星双刀就走。张王金柴四人又吃了一会儿,便一起去了此木轩,在后院亭中坐下。

    柴荣先说:“我看竺兄弟回去,说是明日回复,能见到他师父自然是好事。不过,我估计他师父是不会见我们的。我跟顺子兄弟商议过了,王先生和金小妹就住这里,两边的厢房都空着,你们随便选。当然,我这没下人,还得你们自己收拾收拾。顺子兄弟去荣幸客栈,探访梅城荣幸之事。至于杨五侠、六子兄弟和武林盟主的两位掌上明珠,我已飞鸽传书去宋州地界了,摩尼教的涡留卫长史赵匡胤是我过命的兄弟,他应该知道摩尼教总坛在哪里,相信不日就有回音。到时候,我们再商议。你们看,这样如何?”张王金三人觉得柴荣的办法极好,点头称是。

    “既然我们在荣幸客栈里已经说了‘五月梅雨下不停’,我看顺子兄弟不妨来个投石问路,如何?”王从容说道。张金柴不知是何办法,王从容如此这般说了,三人同意。

    且说张顺子在荣幸客栈寻访。当日深夜,四下无人,他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单幅联子贴到荣幸客栈大厅最显眼的位置。联子上写着“五月梅雨下不停”,是王从容的笔迹。张顺子看着满意,便自寻一个角落,只等有人前来揭下,岂知自己在迷迷糊糊中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张顺子去大厅中查看,联子已经不在,很是疑惑,便去了此木轩,找柴荣他们商量。四人商议已定,张顺子再回荣幸客栈。这日夜里,张顺子又将一单幅联子贴在荣幸客栈门前牌匾的下方。联子上写着“水漫江湖冲老城”。同样的,张顺子自寻角落躲藏。这次也是在张顺子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人揭走了联子。张顺子将此事告知了三人,柴荣便与张顺子一起,想一探究竟。

    第三日夜里,张顺子将写着“昔日蛮荒今时荣”的联子再次贴在牌匾的下方,自己和柴荣分别寻找暗处,盯着。可惜呀,这第三幅联子仍然是在张柴二人的眼皮底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揭走了。四人在此木轩中商议,大感疑惑。柴荣先说:“至少由两点可以确定。第一,竺行于没出现,肯定是他的师父不见我们,他也不好意思来梅城;第二,就是在梅城之中,有人知道这四句话的意思,有意为难,不想我们找到莫先生,至少是不想这么快打探到他。”于是,四人决意今晚再试一回,如果不行,明日去百竹村,找竺行于,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第四日夜,当回房里去取第四幅联子时,张顺子发现联子早已不见,心想:这贼人竟然偷到我摸天鼠头上来了,是胆大呢,还是胆大呢,还是胆大呢!张顺子觉得有点意思,便四下里看看,发现其他东西都在,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原来这贼人只是来偷第四幅联子,并不是惦记着张顺子的财物。张顺子觉得正印证了柴荣的话,只是有人不想自己找到或者这么快找到莫先生,仅此而已。张顺子的心底里逐渐佩服起柴荣来。思索间,张顺子已出了荣幸客栈,转眼间就到了此木轩,就将第四幅联子丢失之事说与三人听。

    王从容摸了摸鼻梁,说道:“看来我的方法还算好使。索性我就多写几张,多粘些米糊,都贴在门匾上,然后我们四人一起盯着,管保能抓住那贼人,莫先生也能找出来。”

    柴荣沉思了一会,说:“慢着!既然有人不愿让我们张贴出锦囊里的四句诗,自然有他的道理。对方也没有加害我们的意思,我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更何况这四句诗关系到莫先生,很可能也关系到七星教之谜。万一出了岔子,我们如何跟狄大哥说起?不如今夜先休息,明日我们去百竹村找竺行于,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你们觉得怎么样?”

    三人觉得柴荣说的在理,王柴二人先自行回去休息。而张顺子和金昭月觉得今夜月亮较圆较亮,就上了屋顶,一起沐浴着梅城的月光,谈情说爱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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