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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录 涉险南疆 第十五章 灵蟒扬威

作者:混世龙官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1-11 13:19:2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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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映落坞这边,山门被袭的一声巨响惊动了守卫,吹响了警报的号角,黑夜中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厮杀声,火把高举,跳动的焰光倒在对峙的两拨人脸上,满是肃杀之意。

    “扎昆,想不到你居然愚蠢到如此地步。”白翎柳眉竖起,“你莫非想黑巫一族从此在南疆历史上除名吗!”

    “白翎族长,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么,您难道会放过一个勾结外邦,攻打宗祠,盗取圣物的黑巫族吗?”扎昆脸上有些落寞,更多的却是决绝,“成王败寇,想要我黑巫族覆灭,先问问我身后的这帮兄弟可同意!”

    三百名黑巫族勇士高高举起手中的弯刀。

    “杀——”

    白翎心下一沉,为清剿黑巫叛逆和来犯的虎鲨军,白巫族倾巢而出,眼下兵马早已开拨前线,如今映落坞也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守卫,万万没想到扎昆这厮竟能舍得那万余虎鲨军作为诱饵,独自带领三百黑巫族奇袭映落坞。

    白翎却不知扎昆、吴邪早已对胡子昂心怀不满,二人早有心思借巫族削弱海湖帮实力,此番让虎鲨军做诱饵,胡子昂当然不肯,双方撕破脸皮,胡子昂又怎是吴邪对手,被邪心老祖封了穴道,夺了兵符,眼下正囚禁在黑巫族的寨子里呢。

    “如何啊,吕林公子,昔日你风雨门偷袭我邪心宗用的也是这招吧,时过境迁,也该你换做你尝尝这滋味儿了。”

    “老贼!你要报仇找我便是,三番两次行那卑鄙之事,当真好不要脸!”吕林咬牙切齿,“你若是还想对得住昔年英雄榜的名声,速速放了雨欣和我师妹,我来同你决一生死!”

    不见了雨欣和方雅,众人四处寻觅,只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和掉落在地的栖凤琴,吕林便知大事不妙,又恰逢吴邪偷袭,自当迁怒于他。

    吴邪被他劈头盖脸一通骂,待摸清了由头,更是恼火,骂道:“若是老夫所为,当日又何必归还那女子,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你,又是何人?”

    “人是你们丢的,我又怎会知晓!”

    吴邪一声冷哼,今日这招瞒天过海原本天衣无缝,却不知被谁人暴露了行踪,回想起前些日子司徒揽月盗取巫族宗祠之事,心下不禁盘算道,看来这南疆还另有一伙隐藏的势力。

    “来者不善!却不知他们为何要掳去那女子?”想起温婉善良的雨欣,邪心老祖隐隐有唏嘘之感,心头不忍,嘴上却道,“吕林,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惦记女人,想要见她么,那就去奈何桥上慢慢等吧!”

    话音方落,噬心剑好似毒蛇吐信般刺出,灵巧诡谲,吕林流风扇抖开,横着扇面往剑尖上一抵,稍纵转瞬之际,扇子一偏,贴着剑身向前滑去,便要去攻他持剑手,吴邪岂会让他得逞,手腕一翻,反手握住剑柄,顺势便去勒吕林脖颈,吕林把流风扇一收,拦在身前,噬心剑便再斩不下去,电光火石间,二人已拆了数招。

    “好,不愧是绝命杀手,吕林,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能有如此修为的你居然只不过弱冠年岁。”

    吴邪似在称赞,却一剑直刺吕林心口。

    “谁叫你不谋正道,邪念庞杂,不能专心悟道,白白蹉跎了岁月,虚度了光阴。”

    吕林反唇相讥,一扇将剑弹开,奋起一脚踢去。

    “哈哈,暗杀行刺,又是谋的哪门子正道?不过一样的醉心权势,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一掌拍出,二人拳脚交接,双双向后退去。

    ……

    这二人打得热闹,旁人却也没闲着,只见三百黑巫如饿狼般扑上前来,将众人团团包围,映落坞里留守的只有两百余人,其中还不乏妇孺和伤患,能提刀迎战的不过区区数十人罢了,然而黑巫族并未有怜悯之意,冰冷的兵刃刺进胸膛,带起滚烫的热血涌出,弯刀如月,惨白的刀光剑影中泛着迷蒙的血色。

    一个个族人在眼前倒下,白翎心如刀绞,招式愈发凌厉,可敌人却也毫不退让,扎昆领着数十个好手同她纠缠,一个黑巫族人倒下了,另一个便补了上去,这是关乎部族存亡的一战,被逼上绝路的黑巫族勇士已无畏无惧。

    “这群混蛋根本就是不要命!”柳毅咬牙骂道,他胳膊被砍了一刀,鲜血将衣袖浸染出几分猩红,又有几个黑巫族人要逼上来了,柳毅祭出灵犀笔横在胸前,护住身后的霓红袖,关切道,“红袖,你没事吧?”

    霓红袖背靠着柳毅,呼吸急促,她终究修为不济,又是女流之辈,一番打斗下来,真气也耗得差不多了,仍兀自咬牙坚持道:“不用管我,我没事!”

    “哈哈哈,小不要脸倒没折了师门的硬气!”笑天下辗转过来,三两招将进犯的黑巫逼退,甚是轻松自如,笑天下毕竟功力深厚,纵不能以一敌众,但自保却绰绰有余,他退到霓红袖身前,右手搭在她肩上,真气便源源不断传了过去。

    柳毅环顾战局,忧心道:“前辈,我二哥现在与吴邪老贼鏖战,情况恐不乐观,还望前辈助我二哥一臂之力。”

    霓红袖得了真气脸色稍霁,道:“老不正经,擒贼先擒王,你帮吕师兄对付吴邪,我们这边还撑得住。”

    笑天下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做徒弟的倒教训起师傅来了,好!”笑声未消,人已是反身几个腾转便朝吴邪方袭去。

    吕林此时正落下风,二人先前一番打斗,招式上确实难分高下,可真元修为上却有高低,吴邪反应过来,于是乎聚齐真元便与吕林硬碰硬的比拼,他毕竟修炼多年,一身修为已是洞空境的巅峰,吕林自得风雨天尊传功后,虽说突破到了洞空境,真元运转起来却也不那么得心应手,但见幽蓝色的剑芒同青金色的龙卷风在半空相撞,巨大的剑芒牢牢地将风卷压制,慢慢的将其向后逼退。

    吕林咬紧牙关顶上,冷汗涔涔,忽而见得一只巨大的熊掌从天而降,把剑芒拍得支离破碎,龙卷趁势向吴邪刮去,后者反身一剑,如疾驰的霹雳般把龙卷斩开两半,烟消云散。

    吴邪冷眼观之,冷笑道:“怎么,又要以多欺少?堂堂塞北药王便是这般恬不知耻么?”

    “哈哈哈,吴邪,你这激将法对老夫可没用!”笑天下仰天长啸,五禽镇心诀运转,化去熊掌又作一头灵鹤直扑而去,巨大尖锐的喙当头啄下,吴邪引剑相迎,却听得‘铿锵’声响,恍如金戈交击,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多谢笑老前辈相助!”吕林歇下一阵,得以喘息,运转逝风诀,但见周身气流环绕,听得他大喝一声‘风动天下’,竟是使出了逝风诀第六诀,这最后一诀自是非同凡响,吴邪正与笑天下纠缠,忽感身后一股寒意,回过头去,只见吕林双手各持一个青金色气流团迎上来,他不明厉害,只是腾出左手祭出大摧心掌抵挡,方一触及,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把他拉扯过去,这才意识到不妙,忙鼓动起全身真元,吕林岂能放过这等良机,猛一发力,两股气流呼啸袭去,强劲的风力吹得吴邪身形几乎都稳不住了,纵身便欲逃离,便在这时,身后的笑天下一击袭来,吴邪心头一颤,挺剑格挡,被那力道一激,转瞬间便被卷进了飓风中。

    望着吴邪还在风暴中苦苦挣扎,笑天下心有余悸:“吕小子你这可是兵行险招啊,差一点连老夫也给吞进去了,哈哈哈——”

    吕林额角渗出汗滴,略带歉意道:“是晚辈鲁莽了。”真元流转,双手拍出,便听得一声惨叫,狂风卷积着吴邪朝一处山崖撞去,轰隆一声,那崖层由中间断开,厚重的岩石坍塌下来,炸得四分五裂,砂石四起,烟尘遍布。

    赢了?吕林稍作迟疑。

    一束剑光从土石堆中迸出,将覆盖其上的岩石斩作了湮粉,但见一道身影从烟尘中渐渐显露,邪心老祖的衣衫被砂砾划得很是破烂,一头银发散乱的披散开来,显得颇为狼狈,他紧紧地攥着噬心剑,死死地瞪着吕林,两眼赤红,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愤怒。

    笑天下似早有预料,道:“哈哈,看来这老骨头还挺硬啊!”

    吕林则是运起法诀,警惕的摆好了架势。

    毫无征兆的一道剑芒从天劈落,吕林和笑天下向两旁跃开,吴邪白眉一挑,噬心剑化作一条白虹朝吕林射来,吕林引流风扇往身前一挡,吴邪的身子如影随形般出现在他身前,夺过噬心剑高高举起,顺势便向吕林头颅斩下,笑天下大喝一声,猿臂轻舒,便扣住吴邪左手手腕,将他往后扯去,正是五擒手法中的缚猿式,吴邪一个趔跕,回过头来却也不甘示弱,手腕一翻挣脱束缚,真元自掌心流转开来,祭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手印,正是大摧心掌的法门,笑天下也不退避,五禽镇心诀运转到极致,又演化起五擒手法中的搏熊式,化出一双巨大的熊掌与其掌对掌,不料却被他震退回来,连连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笑天下不禁露出讶异之色。

    “好精纯的掌力!”

    “哼!”吴邪冷哼一声,又杀了上来,右手使噬心剑诀同吕林纠缠,左手使摧心掌与笑天下较量,剑光四起,拳掌翻飞,吴邪以一敌二,却也未落得下风,三人缠斗不休,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是秋色难分。

    可是柳毅这边却隐隐招架不住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妖魔辟易,神兵卸甲。”

    祭出一张符篆,却是纹丝未动。

    “该死,真元耗得太多了!”

    他所修习的周易之术,乃是受远近诸事物变化的启迪而揣度天地万物变化的奥秘之术,通过透析其本质和规律,效法出其现象,能从八卦中推演出周天演绎,引动天地的力量,达到不可思议的境域。可是这演化山河,呼唤风雷,却是无比的消耗真元。

    正是喘息之际,却忘了防备身后敌人,那黑巫族一刀砍在他后背,柳毅强忍疼痛,反身夺过弯刀捅进那人心口,自己也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柳毅!”霓红袖神情慌张的赶来将他扶起,那粘稠的血液将衣角和皮肉粘连在一起,霓红袖小心翼翼的掀开破碎的衣角,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她颤抖着将药粉涂抹上去,方一触及,便听得柳毅咬牙轻哼。

    “不打紧…咳咳…不过真元耗尽,有些乏力了。”柳毅脸色苍白,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

    霓红袖看着他虚弱至极却仍在强撑的模样,心中格外心疼,泪珠忍不住便在眼眶中打转。

    柳毅拭去她眼角的眼泪,强笑道:“嘿!一点儿小伤那用得上这么大架势,又不是死了——”

    霓红袖脸色一变,纤纤玉指忙抵住他嘴唇,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柳毅感动不已,一把握住霓红袖的手端详起来。

    “你干什么——”

    “你别动,我给你看手相呢!”柳毅似乎忘却了伤痛,像往常一般嬉皮笑脸道:“哎呀,小姐这是福相啊,想必日后定能与如意郎君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霓红袖双颊微红,满眼柔波。

    柳毅却是神情一变,认真道:“红袖,我不是开玩笑,如果逃过这一劫,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说什么呢!哪有在这种时候——”霓红袖一阵羞赧,想要把玉手抽回,却发觉他攥得更紧了。

    “我知道现在眼下的情形…嗯…确实不合时宜,可是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霓红袖把手抽回将柳毅的嘴捂住,直勾勾的望着他,声音细如蚊呐:“又在胡说,若是你没机会了,那谁与我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柳毅愣了愣,随即露出狂喜的神态,紧握住她的手,只恨不得立刻将佳人拥入怀中,霓红袖究竟是女子,被他如此盯着,不觉娇羞的低下下头去,柳毅轻轻抬起她下巴,于是,四目交接了,深情凝视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冲动悄然升起,不知觉的,二人缓缓地、缓缓地凑近,带着些迟疑,带着些期许,终于,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柔软而细腻,温柔而多情,连这个世界也变得迷蒙了。

    “叮——”

    玉饰迸裂开的一声脆响,只见那碧凝手镯忽得裂成两半向高空中飞去,耀出几缕绿光,碧色的镯子变得愈加晶莹剔透,缓缓转动,似乎有什么在镯子内游走,猛地光芒大振,在这黑夜中,便有如一个绿色的小太阳炸开了般。

    “嘶~~~”

    这声音是这么突兀,哪怕是激战中的双方也被吸引过来,只见黑夜中,四只灯笼大小的奇怪物体浮在半空发出阵阵幽光,再定睛一看,竖立的瞳孔,惨白的獠牙,一抹猩红嘶嘶作响——

    “碧凝灵蟒!是碧凝灵蟒!”

    “啪——!”蛇尾扫过激起锐利的破空声,几位黑巫族的战士被巨力击飞,重重撞在山崖上,顿时殒命。身侧的一干族人见状纷纷持刀向前,然而刀斧加身,却连蛇皮也未曾破开,只见那两条庞然大物躯干一甩,几幢楼宇应声而倒,这吊脚楼依山而筑,坚实的梁柱和沉重的山石滚落,黑巫族的战士再怎么不怕死,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夜色弥漫,不知有多少人便被这闪避不及的巨木和落石葬送了性命。

    “这该死的畜生怎么会出现在这!”扎昆破口大骂,昔日他被灵蟒重伤,新仇旧恨,更是恼怒不已!

    “哈哈哈,吴邪,连畜生都跟你们作对呢,今天你们两插翅难飞了!”笑天下喜不自禁,心头却也疑惑,小不要脸修为尚浅,且不能驾驭那镯子,这两条大蚯蚓是怎么冒出来的呢!

    他却不知,那碧凝灵蟒从来是雌雄不离,乃世间最为重情痴情之物,兽化神兵,妖兽通灵,霓红袖同柳毅二人那生死不弃的真情,引发了碧凝手镯的共鸣,这才突破了修为的桎梏,让两条碧凝灵蟒得以释放。

    夜色昏暗,于灵蟒而言却无甚影响,这两条庞然大物冲撞起来,如同狼入羊群,所到之处便是惨叫声不绝,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三百黑巫族战士便只被屠戮的寥寥无几了。

    “错了错了!白翎族长不是敌人,阿凝,你去帮老不正经打吴邪吧!”

    原来巨蟒敌我不分,竟又和白翎交起手来,听闻霓红袖呼唤,随即腾空而起向吴邪方飞去。只见它巨口一张,喷出一股黑色的浊气,却诡异的绕过吕林和笑天下二人只往吴邪身上缠绕。

    吴邪知晓厉害,迸出周身真气护体,一脸向前挥出三剑,这才将毒气驱散开来。

    “吴邪,失道寡助,你束手就擒吧!”

    吴邪面若寒霜,回头探去,黑巫族人已是死伤惨重,扎昆头领在白翎和灵蟒夹击下也是独木难支,再看自己,二人一蟒步步紧逼,不由得心一沉,“莫非今日果真在劫难逃!”

    “要我投降!痴心妄想!”只听得他一声怒吼,将噬心剑朝巨蟒狠狠地掷去,双手成掌齐齐挥出,用足了十成掌力,吕林和笑天下早有防备,便要生生将那掌力接下,方一触及,只觉什么东西炸开喷出一阵蓝色的烟雾,直迷人眼,这暗器正是昔日扬州潜龙大会上扎昆对陈长风使的那种铁蒺藜。二人中了暗招,连连后退,却见吴邪凌空一蹬,使出一招‘流星赶月’,手捏剑诀,尾随噬心剑直奔巨蟒而去,那巨蟒见噬心剑来势汹涌,却是毫无畏惧,张开血盆大口,喷出道道浊气,却好似丝布般被噬心剑划拉开一道口子,吴邪长驱直入,眼见便臻至巨蟒身前丈许位置,巨蟒翻转身子,足有丈宽的蛇尾便狠狠扫来,说时迟那时快,吴邪一个辗转挪移,拉回噬心剑顺势朝身后一斩,正巧拍在挥击过来的巨尾上,借着巨大的反冲力便向山寨外逃逸,速度之快,宛若流光!

    笑天下脸色一变,骂道:“老贼!哪里跑!”起身欲追,可是吴邪身法奇快,远胜过在场之人,加之被他占了先机,想追却也追不上了,笑天下追了数丈之距,便驻步不前,朝着吴邪逃逸的方向破口大骂,不多会儿,却又仰天长笑:“哈哈哈——吴邪老贼这次被逼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才得脱身,老小子一世英名毁了个干净,解气!真是太解气了!哈哈哈——!”

    扎昆见吴邪逃逸,道大势已去,想要如法炮制,却被白翎识破,只见她从发髻上取出三枚沉甸甸的银簪子,玉手一抖,簪子便似流星般飞出,扎昆还未来得及将铁蒺藜掷出,手背忽觉钻心的疼,铁蒺藜自他手中炸开,便只见烟雾散去,扎昆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瘫坐在地上,面若死灰,口中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

    “胜败已分,扎昆,你认命吧!”白翎冷如寒霜,今日虽说未败,却是惨胜,环顾四野,目光所及之处,尸陈遍地,楼宇坍塌,风光秀丽的映落坞,千年以来从未有过今日这番败落光景,不远处,一名小男孩伏在一具女尸旁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白翎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杏眼怒瞪,喝道:“你罪无可赦,今日我便替死去的族人取你狗命!

    “白翎族长且慢动手”只见吕林上前拦阻,“族长息怒,此人怕是知道不少邪心宗和海湖帮的事儿,何况征讨黑巫在即,留下此人性命当有大用。”

    白翎心想此话也不无道理,此番内乱南疆各族皆有损伤,着实不宜再起战乱,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还能保存些实力以抵御中原,道:“既然如此,就先将他押下去,再听从发落。”

    两名白巫族兵士将扎昆架起,后者神情呆滞,一点儿也不反抗。

    吕林见此情形不由得喟然一叹。

    “吕公子,笑老前辈,此番映落坞遭此大难,承蒙各位鼎力相助,我族方得以幸免于难,白翎在此替族人拜谢各位恩情!”女族长拱手俯身。

    吕林连忙上前,不曾想对方用了功力,竟未能扶起,只得暗暗运气,僵持了片刻,终于将她缓缓搀起。

    “吕公子少年英雄,白翎很是佩服。”女族长笑意盈盈,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情,身上传来一阵幽香格外好闻,吕林一怔,稍稍撤了两步。

    “族长过誉了。”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两条碧凝灵蟒拢到一起,缓缓升到半空,耀出一道刺眼绿光,化作一只通体晶莹的镯子落了下来,牢牢地又戴在了霓红袖的手腕上。

    “竟然是兽化神兵,今日若非霓姑娘这件异宝,我映落坞只怕是凶多吉少啊。”白翎朝霓红袖行了一礼。

    霓红袖搀着重伤的柳毅正要还礼,身后笑天下却抢先道:“奇怪,小不要脸,照理说你修为尚浅,怎么就催动了这镯子呢,你给老夫说说你是怎么弄的?”

    霓红袖哪里好意思说,垂下头去,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嘿,小不要脸你脸红什么,这真是——”

    “二哥,你找着师姐和雨欣姑娘了么?”柳毅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吕林眉头皱成一团道:“没有,看样子也不像是被吴邪掳走,她们究竟去了哪儿呢?”

    “莫非是陈宗主?”柳毅迟疑道,“我记得他先前曾怀疑过雨欣姑娘。”

    “陈剑锋为人骄傲,要他悄悄掳走两个女娃娃,哈哈,老夫我可不信,十有八九是他撞见了这档子事儿,追过去了。”笑天下摆摆手,不喜道,“至于谁绑的人,我倒知道一个喜欢偷鸡摸狗的小子。”

    “司徒揽月!”吕林眼中泛起杀意,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紧咬的牙关中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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