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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了姜倚舒为何会放过李沫儿。
“……她最后被李家投进炼丹炉里，活活的炼死的。”
“啊！”姜暮云听到这里，突然抱着头嘶吼了起来。
“我的错，是我没用！”
“我没用啊！”
他完全无法想象，他的女儿是怎么熬过的那十年。
她的女儿被投入炼丹炉后，是有多疼，有多绝望。
“没错，就是你的错，就是你没用！”张佳佳突然上前，一拳打在姜暮云的头上。
姜暮云被打飞，从云层中落下。
“家主！”
不远处有姜家修行者见了，正想过来阻止，却被领头者拦下。
“不用去，不会有事。”
被拦下的修行者面含疑问。
领头者轻咳一声，“这事，你们得习惯。”
习惯？
难不成家主经常被姬夫人打？
他们虽然不常与家主见面，但也用不着这么糊弄他们吧？
领头者眼神闪躲，“因为……大小姐母女的事。”
领头者犹豫一下，还是用了‘大小姐’来称呼姜倚舒。
到底是家主唯一的孩子，到底家主在乎，就算未在姜家长大，那也还是他们姜家的大小姐。
领头者话落，被拦下的姜家修行者突然就悟了。
他们退了回去，不敢再往那边看。
可八卦之心，却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但是，他们却没胆去打听。
怀涻看着被打飞的师父，没有丝毫要追去的打算。
她已经习惯了。
师父每次和姬伯母见面，基本都会被姬伯母揍一次。
特别是在提到师娘和师姐的时候。
她刚开始见了，还会拦着姬伯母，生姬伯母的气，可每次，师父都会阻止她。
后来，师父给解释了姬伯母为什么打他，他又是为什么心甘情愿挨揍的，她就不再阻止了。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气愤，无奈，到习惯了。
而且，她现在没空管师父，她正心疼师姐呢。
怀涻眼泪汪汪的注意着道界中的姜倚舒。
呜呜呜……师姐太可怜，太惨了。
若不是师姐已经灭了李家，她一定会把李家加注在师姐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
姬念归和妘方尽也习惯了张佳佳打姜暮云，所以对此，他们无动于衷。
姬燎、妘水渊和姞秧三人不止习惯了，还觉得姜暮云此刻就该挨揍。
不是他们突然不理解姜暮云了。
而是他们知道，姜暮云被打了，他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张佳佳打了姜暮云，心里也会好受些。
不知过了多久，嘴角挂着血迹，鼻青脸肿的姜暮云和毫发无损的张佳佳回来了。
以姜暮云的肉身强度，还被张佳佳打成了这副模样，这说明，张佳佳是没有丝毫留手的。
姜暮云失魂落魄的，张佳佳也很沉默。
姬燎、妘水渊和姞秧叹了口气，三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妘方尽和姬念归两人。
姞秧：“你们之前说了倚舒，那妤儿呢？怎么没听你们提起妤儿？”
这是她一开始就有的疑问。
妤儿怎么可能任由倚舒被李家人如此折辱欺负？
除非，她们失散了。
“温姨……”姬念归看了姜暮云一眼，眼含担忧。
他有些犹豫。
他觉得，姜叔叔已经经受不了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