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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涻盯着姬念归，“为什么？”
妘方尽见怀涻不再乱来，便放开了她，“她与你师姐之间的关系复杂，外人怕是不能理解。”
他也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李沫儿就是姜倚舒的仇人。
当初若不是为了救李沫儿，李家也不会抓了姜倚舒母女。
就算李沫儿当时不知情，就算李沫儿曾给过姜倚舒关怀又如何？
那能抵得上姜倚舒所受的苦吗？
当步随与他说，姜倚舒放了李沫儿时，妘方尽非常的不理解。
他觉得，若是换了他，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李沫儿。
可她虽然理解不了，却没有自作主张的去除掉李沫儿，也没有劝说的打算。
修行者修炼向来随心，有时候一件小事，就能成为修行路上的绊脚石。
姜倚舒既然决定放了李沫儿，那自有她需要放的原因，他若是插手，说不定还会害了姜倚舒。
左右不过一个低阶修行者，还奈何不了姜倚舒。
若是真有意外，也有他们在。
“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怀涻狐疑的眼神，在妘方尽和姬念归之间来回扫射。
“难不成……你们已经接触过师姐了！”
妘方尽：“……”
姬念归：“……”
“是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身后，传来了姬夫人张佳佳阴恻恻的声音。
妘方尽和姬念归僵硬着身体缓慢回头。
然后，就见到了他们各自的父亲、母上大人，以及姜暮云。
两人身体更僵了。
“那……那什么……”
两人配合着，讲了怎么认识的姜倚舒。
“呵！”张佳佳冷笑。
“好啊，你们两个胆儿可真肥啊，阴知道我在到处找你们温姨和倚舒，居然还知情不报！”
妘方尽：“我们还不是为了小丫头的安全着想，当时小丫头修为不高，谁知道我们把她的消息传回来后，姒家和姜家的一些人会怎么对她。”
一阵沉默。
“你说的对。”姜暮云语气颇为无力。
“是该为倚舒的安全着想。”
“也是我没用，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了。”
若非如此，他怎会与自己的妻女分别这么多年，念归和方尽有了女儿的消息，怎会不敢告诉他。
妘家主妘水渊看了姜暮云一眼，担忧之色划过，然后果断转移话题：
“对了，听你们方才说，倚舒与那扬言要杀她报仇的女子，有些纠葛？”
“与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妘方尽和姬念归对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姬念归：“这事我只从倚舒口中，了解了个片面，那是我第二次见她，当时我还不知她的身份。”
“她当时正渡心魔劫……”
“……她要把一人用丹炉活活炼死……
“……她给出的解释，是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妘夫人姞秧惊呼。
“难道倚舒曾被……”
在场的人拳头都握了起来。
“这事我也知道一些。”妘方尽道。
“我见她的时候便知道，她的魂魄已经融合了……”
“……她被李家放了十年的血，未吃过一顿包饭。”
“或许是在她被踩进了泥里时，只有李沫儿给了她那么一丝在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善意，她才会这么的……记挂吧。”
说道这里，妘方尽突然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