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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59回招贤纳士卫鞅入秦景监举荐三说孝公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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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回招贤纳士卫鞅入秦

    景监举荐三说孝公

    话说秦孝公将《招贤令》颁布之后,很快就传到中原诸国,此时,魏国有一位名叫公孙鞅的年轻人,可称得上是天下奇才,但在魏国久不得志,便有意入秦,以展其才。

    公孙鞅是卫国国君的后裔,其祖上本姓姬,氏公孙,故而称其为公孙鞅,因为是卫国人,人们也称其为卫鞅,是战国时期政治家、思想家、改革家、法家的代表人物。公孙鞅在少年之时就胸怀大志,好刑名之学,受魏文侯时期的相国李悝及将军吴起的影响很大。对李悝所著的《法经》百读不厌,对吴起用兵百战百胜,非常崇拜。当吴起被迫弃魏奔楚之后,在楚国实行的一系列的变法,其也非常感兴趣,进行了反复的研究,收货甚丰。后来又投师于尸佼学习杂家学说。待公孙鞅长大之后,魏国正是卫成侯时期,卫成侯昏庸无能,领地窄狭,国力衰弱,兵微将寡,随时都有被周围的强国灭掉的可能,实在是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当时中原诸国唯魏国最强,公孙鞅无奈,忍痛离开卫国,来到了魏国,投到魏相国公叔痤的门下。公叔痤与公孙鞅进行了深入的交谈,深知此人虽然年轻,但胸中怀有经天纬地之才,心中不免有一些嫉妒心理,唯恐为他国所用,便留在府中为中庶子,待日后自己故去,可为魏相。公孙鞅在公叔痤的相府中,虽然受到公叔痤的重视,许多大事皆求教于公孙鞅,使魏国兴盛,但始终没能将自己推荐给国君,也未能在朝中任职。而公叔痤在魏国屡立战功,权势更大。可是,人生难测,终有倒霉的时候。在秦、魏少梁之战时,公叔痤本想乘大破韩、赵联军之势,再大败秦军。万没有想到,却成了秦军的俘虏。当被押解的秦都栎阳之后,尽管公叔痤虽然在秦献公面前不卑不吭,侃侃而谈,受到了秦献公的尊重,又将其以礼送回魏国。然而魏惠侯,也没有因其被俘而小视,仍是委以相国重任。可是此次被俘,公叔痤在内心中却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年迈体弱,回到魏国后,不久便身患重病,卧床不起。魏惠侯闻知公叔痤患病,便亲自前来探望。当看到公叔痤病势沉重,沉痛地说:“相国有幸归魏,今却如此不测,魏之社稷将何耶?”公叔痤看着魏惠侯沉思半晌说:“主公勿虑。老臣虽去,但臣府中有一中庶子,姓公孙,名鞅,乃卫国人氏,虽年纪尚轻,乃天下奇才也,足以助主公成其霸业矣。主公可委以重任,听其治理,举国而听之,魏必兴矣。”魏惠侯听罢默不作声,心中暗想:“相国老矣,故糊涂也。不然,何以出此荒唐之语乎?一年轻之中庶子,有何能为,何以让寡人举国而听之?”稍待片刻,公叔痤见魏惠侯低头沉思不语,知其无启用公孙鞅之意,便屏退左右,只有魏惠侯一人在病榻之前时,悄声对魏惠侯说:“主公若不能用公孙鞅,当杀之,使其不能离开魏国,为他国所用,如若不然,必为魏之后患也。”魏惠侯听罢,心中更加惊讶,暗想:“如此看来,相国却乃老糊涂也。一年轻之人,有何能为耶?何以成为魏之后患乎?何以杀之?”可是,此时公叔痤正以那渴望的眼神,期待着自己的回答。魏惠侯只好点头安慰公叔痤说:“相国勿虑,寡人皆依相国之言也。”又稍待片刻,魏惠侯便告辞离开。当走出公叔痤相府,登上车乘,欲返回宫中时,魏惠侯对左右群臣长叹一声说:“唉!人之暮年甚可悲也。以相国之贤能,却向寡人推荐一中庶子公孙鞅,还让寡人委以国政,举国听之;还言之,‘若不用则杀之’,岂不荒谬乎?此言,必是相国病危之时昏聩之语也。”然后,命侍从驱车回宫。

    公叔痤见魏惠侯离去,便命人将公孙鞅招到卧病前拉着公孙鞅的手说:“汝来到相府,已经数年,老夫知尔有盖世之才,远在老夫之上。今主公来到府中探望老夫病情,问询何人可即相国之位。老夫向其推荐汝也,使之举国而听之。不过,观主公表情,不能听信老夫之言,无委汝重任之意。老夫别无他策,老夫为魏君之臣,当先尽君臣之礼,后尽人情之责,便劝主公若不能用尔,当杀之,以免为魏之后患也。主公听罢点头应允。如此,老夫将汝唤来告知,当速速离开相府,逃离魏国,另寻新主,以免杀身之祸也。”公孙鞅对公叔痤的真诚很受感动,但对自己的生命之危,却毫不在意,坦然自若的说:“相国之意,小人深领之。不过,相国勿忧也。魏惠侯既然不能听信相国之言启用小人,又怎能听信相国之言枉杀之?以魏惠侯之贤明绝不会做出此等事也。”公叔痤听罢公孙鞅之言,微微点头,不再言之此事。于是,公孙鞅仍是每天侍奉公叔痤左右,从不躲避,直至公孙痤故去。

    有一日,魏国大夫公子卬(魏惠侯之弟)来到相府探望公叔痤,只见病榻旁边站立一人,其相貌端庄,不比一般常人,便问公叔痤说:“此乃何人?”公叔痤向公子卬介绍说:“此乃老夫府中中庶子公孙鞅是也。其虽年纪尚轻,但却有盖世之才。老夫已经向主公举荐,望委国而听之,而主公却以为是老夫昏聩之语,不肯听之。望大夫能再次向主公举荐之。”公子卬听罢,点头说:“相国所言甚是也,魏有如此奇才岂能不强乎?”

    第二日,公子卬便将公孙鞅请到自己家中,设宴款待,共议安邦定国之术,治军攻伐之策。公孙鞅对公子卬所提出的问题是对答如流。二人是越唠越投机,越说话越多,不知不觉已经唠到深夜,二人仍无倦意。公子卬兴奋地说:“先生果然如相国所言,确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吾必向主公举荐,委以重任,以壮魏国之威哉!”公孙鞅见公子卬如此看重自己,非常感激地说:“多谢大夫,如此知遇之恩,日后必将厚报焉。”数日之后,公子卬便向魏惠侯举荐公孙鞅。可是魏惠侯闻听公子卬举荐之人仍是公孙鞅,心中不乐说:“此人寡人知也。一幼稚小儿何谈奇才乎?爱卿必是为相国昏聩之言所惑也。”公子卬还想解释,可魏惠侯摆手止之说:“爱卿勿再言也。寡人自有主张,勿虑矣。”公子卬无奈只好退下。待公子卬走后,魏惠侯对即位近臣说:“公孙鞅乃相府之中一中庶子也,有何能为,诸位爱卿可知乎?”群臣皆符合说:“不知也。”魏惠侯叹口气说:“以卬弟之才,足以担当国之重任,却枉听相国昏聩之语,不知何故耶?”

    公子卬几次向魏惠侯举荐公孙鞅,终不被魏惠侯采纳,只好将实情告知公孙鞅。公叔痤病故之后,公孙鞅在相府中无所事是,经常在魏都安邑闲逛。这一日,在街上闻听秦孝公即位之后,急欲富国强兵,已颁布《招贤令》,广招天下有识之士,如能兴秦富国者,可加官封土也。公孙鞅回到相府之后,心中暗自思量:“秦所在之处,乃周之故地也。进,可入中原,争霸天下;退,可以守西土,固若金汤,乃龙兴之地焉。”便有入秦应招,以展其才之意。可是又一想:“秦孝公刚刚即位,不知是何许人也。若如同魏惠侯之故事,虽口喊‘招贤纳士’,而面遇贤士却不识也,当如何?”想到这里又有一些望而却步。

    第二日,公孙鞅仍是难以拿定入秦之事,便在街上闲逛解闷。这时,忽见一人在身后轻轻的拍肩说:“先生,可是公孙鞅乎?”公孙鞅转过身来观之,却不认识此人,便说:“先生拍吾何故乎?不相识也。”那人却说:“吾久闻公孙先生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终于觅之,难得一见,乃三生有幸也。”公孙鞅闻听不解其意的说:“小人年弱位轻,并非天下名仕,先生何出此言乎?”那人轻声说:“公孙先生,此处非谈话之处,可否到小酒肆一叙耶?”公孙鞅见那人欲请自己吃酒叙谈,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说:“你我萍水相逢,无须先生破费也。”那人解释说:“今日相逢,交个朋友,何谈破费哉!”于是,那人上前拉着公孙鞅就走,公孙鞅不好推辞,只好随其来到一家小酒肆,挑了一间非常清净的雅间坐下。过不多时,店小二便端上来四盘菜,两壶酒。待二人坐定,公孙鞅便问:“小人观先生非庶民百姓,必是富贵之人,不知是何方人氏耶?”那人站起身来向公孙鞅深施一礼,然后才说:“吾乃秦国人氏,秦孝公之内臣,人称景监。今秦孝公颁布《招贤令》已有数月,因而奉秦孝公之命,招揽天下有识之士入秦。吾久闻公孙先生大名,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能被魏文侯所用,可见,其不识人才也。公孙先生若是能随吾入秦,必会展奇才,使秦富国强兵,由弱变强,称霸于天下哉。到那时,先生便可以拜相封侯,万世流芳也。不知公孙先生以为如何?”公孙鞅本来就有入秦求仕之意,可是,又唯恐秦孝公如同魏惠侯,不识人才,不肯重用,空劳一场,便推辞说:“小人名不见经传,久居于魏,寄人篱下,不过一中庶子尔,何以称得上‘经天纬地之才’乎?今劳先生远道至此,实于心不忍也。”景监见公孙鞅有意推辞,便解释说:“公孙先生所虑之事,吾知也。秦孝公非魏惠侯也,称得上是贤明之君,所用之人不拘一格,不论身世地位,唯以才能而论之。而今秦孝公急欲富国强兵,望贤若渴,以公孙先生之才,岂能不被重用乎?望公孙先生勿再推辞,随吾入秦焉。”公孙鞅听罢低头沉思不语。景监见公孙鞅还有些犹豫,便劝解说:“公孙先生可听说过秦有帝王之兆乎?昔秦献公在位之时,周太史儋曾预测说:‘周故与秦合而别,别五百岁复合,合七十七而霸王出。’由此可知,秦有承周之大业之兆也。”公孙鞅点头说:“此语小人亦听说过。不过秦帝王之兆,非一世之功也。若入秦,秦虽必兴,而祸必降于吾矣。吴起之鉴,何人不知乎?”景监解释说:“人生之世,祸兮,福兮,皆由天定之,非人可争之。李悝相魏,魏兴,而祸不降也。以公孙先生之才,若不入秦,如珍珠埋在泥土之中,唯入秦,展奇才,壮奇志,称雄于天下,方是大丈夫所为焉。望公孙先生不要错失良机,勿再推辞也。”公孙鞅听罢,被景监的真诚所感动,便说:“如此说来,小人实不能辜负先生之厚爱,唯有一试之。”景监闻听公孙鞅应允,心中暗喜:“此乃秦之万民之福也。”然后说:“既如此,就请公孙先生回相府收拾一番,随吾赴秦如何?”公孙鞅却说:“先生所言差矣。吾乃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亦无身外之物,何谈收拾一番也。”景监闻听更是欢喜地说:“如此说来,即刻可行之。”于是,景监唤来店小二算清了账目,便与公孙鞅悄悄地离开了魏国,奔秦国而去。

    景监和公孙鞅二人一路上晓行夜宿,数日之后,来到了秦都栎阳。景监将公孙鞅安置在家中,设宴款待,并嘱咐勿要外出,在家中等候消息。第二日,景监便入宫求见秦孝公。景监本是内臣,经常出入宫中,也是备受秦孝公宠爱的重臣之一。秦孝公闻知景监归来,立刻传旨召见。当景监叩拜之后,秦孝公便问:“爱卿此次出使中原已一月有余,不知可访到天下贤士乎?”景监闻听不敢怠慢,便将察访公孙鞅之事细述一番。秦孝公听罢心中欢喜,便说:“既是如此大才,可请公孙先生明日入宫,面见寡人亲视之。”景监便拜辞秦孝公,回到家中见到公孙鞅,将情况如实告知。

    第二日,景监与公孙鞅一同入宫拜见秦孝公。待景监退下之后,秦孝公细观公孙鞅,虽然年轻,但非常老诚,眉宇之间略带英武之相,心中确有些喜欢,便与之相对而坐,然后说:“闻知公孙先生有天下奇才,今日入秦不知何以教寡人耶?”公孙鞅对秦孝公虽听景监言及,为圣明之君,但究竟怎样并不了解。自古圣明之君,皆行“帝道之术”也。于是,沉思半晌才说:“君若治国于久远,当行‘帝道之术’也。”秦孝公问:“何为‘帝道之术’乎?”公孙鞅便开始对秦孝公讲述“帝道之术”如何治国的道理。然后,又列举了古代黄帝、伏羲、尧、舜等先帝,统一天下,治理国家的事列。可是就在公孙鞅讲得正兴之时,再看秦孝公,已是昏昏入睡。公孙鞅见此,不知该如何是好,呆坐半晌,见秦孝公一时不能醒来,只好不辞而别,悄悄离开宫中,回到景监家中。景监见公孙鞅归来,连忙迎向前去问:“先生,今日面见主公游说如何?”公孙鞅便将如何讲述“帝道之术”的情况述说一番,然后叹口气说:“如此观之,秦君不喜欢‘帝道之术’也。”景监听罢亦不乐地说:“先生虽然博古通今,口若悬河,但尽向主公述说那些远古之事,距现实甚远矣。别说秦君不喜欢听,就是吾等臣子亦不愿听之。”公孙鞅连忙向景监解释说:“大夫有所不知也。吾之本意是希望秦君能成为圣明之君,行帝道,此乃千古之大业也。而秦君不明其理,故而昏昏睡去焉。”景监闻听,怨气稍削,又说:“如此说来,先生除‘帝道之术’外,还有他术乎?”公孙鞅点说:“是也。秦君嫌‘帝道之术’久远不愿行之,可另行其道,亦可统一天下也。愿明日再向秦君尽述之。”景监闻听心中有几分喜色,对公孙鞅说:“先生勿急。主公一般不会连连召见外臣也,非间隔五日之后方可。”公孙鞅听罢略思考片刻说:“既如此,以秦君之贤,吾就等五日在向其言之。”

    五日之后,景监入宫拜见秦孝公说:“臣客公孙鞅上次拜见主公,所述之事未能言尽,欲再次求见,请许之。”秦孝公见景监提及公孙鞅,心中有几分不乐。自上次听公孙鞅所言“帝道之术”,皆上古之事,无丝毫兴趣,故而昏昏睡去,当醒来之时,公孙鞅不辞而别,离去多时。秦孝公想到这里,对景监说:“此人虽博学多才,可不明当今世道,何以治国乎?今日寡人已无睡意,何用其催眠哉!”景监解释说:“臣客说,还有重要言辞未能尽述之,望主公再召见一次也。”秦孝公本无意召见,但是,看在景监的面子,只好再召见一次。景监见秦孝公应允,心中欢喜,回到家中,将公孙鞅再次带入宫中拜见。

    秦孝公见公孙鞅到来,面无表情,景监见此不好多留,便告辞而去。公孙鞅对上次之事,向秦孝公解释说:“小人上次第拜见主公,述说‘帝道之术’,主公不觉昏昏睡去,方知不喜欢‘帝道之术’也,因而未敢惊之,故而不辞而别,还请主公谅之。今小人愿将‘王道之术’尽述之,不知肯听否?”秦孝公闻听“王道之术”,不知如何,便说:“既然先生有‘王道之术’,寡人愿听之。”公孙鞅便开始讲述“王道之术”。又列举了夏禹画工定赋,商汤、周武顺天应人,一统天下,安邦定国之道,真可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是,秦孝公虽未能像上次那样昏昏睡去,但也不感兴趣,听着听着便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了公孙鞅的话语说:“先生且慢,寡人已知先生之才,确乃博闻强记,通晓事理也。然而,夏禹、商汤、周武之事,虽比黄帝、伏羲、尧、舜近之,但终是遥远之事,与当今之世,群雄争霸乃千差万别也,岂能以此道治国乎?还是请先生回馆驿休息,寡人尚有要事急需处置。”说罢秦孝公站起身来,转身回内宫去了。公孙鞅本想再做一些解释,可是见秦孝公已经离去,是无可奈何,只好怏怏退去。

    景监在家中本来寄希望此次召见,希望公孙鞅能得到秦孝公的赏识,可是,当见到公孙鞅怏怏归来,脸上神色忧郁,不知出了何事,便迎上前去问:“先生,此次游说主公情况如何?”公孙鞅便将述说“王道之术”一事,如实告之。景监闻听心中焦急,埋怨公孙鞅说:“先生平日常与吾言及富国强兵之道,安邦定国之术,何不向主公尽述之?而先生却只讲一些远古之事,不历经数代,大业不可成也。主公岂能听之。而当今之世,诸侯林立,群雄争霸,而秦国力衰弱,被中原诸国视为西僻戎狄,不与之盟,主公以为耻也。故而急欲富国强兵,争雄于诸侯,唯速见成效方能用之。若等数代之后,何人等乎?”公孙鞅闻听景监之言心中一亮,劝解说:“大夫勿虑也。吾已知秦君所思之事,唯求大夫再次向秦君举荐,定能说服秦君矣。”景监闻听却低头不语。公孙鞅见此便问:“大夫何故不语乎?”景监只好解释说:“先生有所不知,秦内法有之,若三荐不成,皆杀之。请先生甚思也。”公孙鞅听罢不好再言举荐之事,便说:“大夫所虑之事,小人知也。吾之性命如同草芥,死不足惜,恐累及大夫尔。”说罢,公孙鞅便欲告辞离去。景监连忙阻止说:“先生且慢。既然先生不惧一死,吾有何惧之。请先生在寒舍再候五日,再次向主公举荐。不管成否,愿同生共死矣。”公孙鞅见景监对自己如此真诚,非常感动,便向景监叩拜谢恩。

    第二日,景监入朝本想再次向秦孝公举荐公孙鞅,而秦孝公见到景监后,却先发话责备说:“寡人宠信于尔,却向寡人举荐如此狂妄之人,言语海阔天空,不着边际,无丝毫实用价值,何以言天下奇才乎?”景监见秦孝公如此之怒,不敢再言。

    退朝之后,景监回到家中,公孙鞅便迎上前去说:“大夫,可否再向秦君举荐乎?”景监摇头说:“主公正因此事迁怒于吾,岂敢再言之。”公孙鞅见景监不乐,便解释说:“此乃小人之过也。大夫入朝之时,有一言未能告之,故招此之怒矣。”景监便问:“先生有何言未能告之?”公孙鞅进一步解释说:“小人有帝、王、霸之三术。前两次只向秦君言及帝、王之术,以试秦君,方知秦君不愿效法古代帝、王之道也。”景监没等公孙鞅把话说完,就接过话题说:“当今之世群雄争霸,人主得贤士而用之,犹如弋人治缴,总是希望能在早晚只间便可以猎取到猎物,若等数载,何以为念乎?因而,人们不会舍去眼前之利益,而去效法看不到希望之古代帝、王之道也。”公孙鞅闻听景监之言,点头称是,然后说:“大夫所言甚是。不过,小人与秦君从未谋面,不知其心意如何。唯恐秦君心高志大,不落俗套,以儒家学说‘仁义’为本。故不敢用卑言相述,而以帝、王之术而试之,一窥秦君之意也。今知其意,若以霸者之术荐于秦君,必无失败之理矣。”景监闻听公孙之言恳切,亦有道理,思虑再三,便叹口气说:“先生与吾乃生死之交,唯有一试也。”

    十日之后,景监见秦孝公心情上好,便私下入宫拜见,只见秦孝公独自一人在一亭下饮酒,便上前叩拜。秦孝公见景监到来甚是欢喜说:“寡人自饮实无趣也,爱卿正好坐陪矣。”景监觉得可借酒兴再次向其推荐公孙鞅,便奉命坐陪。景监将秦孝公和自己的斛斟满酒之后,对秦孝公说:“臣先敬主公,祝主公万事如意也!”就在秦孝公刚要喝酒之时,忽见一只鸿雁从上空飞过,就见其脸色突变。景监深感惊诧,不知何故,便轻声问:“主公何故?何以脸色突变乎?”秦孝公解释说:“今见鸿雁飞过,使寡人突然想起昔日齐桓公之言也。”景监闻听心中稍安,又问:“昔齐桓公有何言之?”秦孝公说:“昔齐桓公曾言:‘吾得仲父,犹如鸿雁有羽翼也。’今寡人下《求贤令》已数月有余,不见奇才入秦也。寡人犹如鸿雁,虽有冲天之志,而无羽翼助之,难展其志矣。寡人故而哀叹哉!”景监闻听心中暗喜便说:“主公之心臣知也。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秦孝公说:“寡人对爱卿深爱之,有何言尽管讲来。”景监便说:“臣客公孙鞅曾对臣言之,有帝、王、霸三术。帝、王二术,主公以为遥远之事,不可用也。而‘霸者之术’乃当世治国之术也,臣客愿献于主公焉。”秦孝公虽然对公孙鞅已无好感,但闻听其有“霸者之术”,也想听听。便对景监说:“爱卿如此屡屡推荐,寡人就破例,再给其一次机会也。”景监闻听秦孝公应允,连忙告辞回到家中,再次将公孙鞅带入宫中,拜见秦孝公。

    欲知公孙鞅如何向秦孝公言“霸者之术”,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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