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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壶间醉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子辈止遥带着人回来了

作者:元满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6-27 20:56: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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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不是在几年前就定了吗?」白堕莫名其妙:「更何况苏姐姐的脚,也是因为我才落下的毛病啊。」

    三夫人轻轻叹了气,「当时你爹还在世,你总算有依仗,可是眼下,你大哥的岳丈是四九城里有钱势的,你二哥刚刚说下的亲事更是不俗,唯独你……」

    她没有再说下去。

    白堕将已经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娘,您想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好,但是爹不在了,我就是你们的依仗。如果我非得靠着谁才能成,那一辈子都没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了,是不是?」

    三夫人:「娘知道你有志气,但是……但是眼下艰难……」

    她似乎也知道这些话不太对,说得磕磕绊绊。

    白堕轻笑着安慰她,「娘,我从没有在任何事上低过头,这次也一样,容易的路有的是,但那都不是我想走的。」

    三夫人挣扎良久,最终眼中闪出些光来,那当中有心疼,亦有骄傲,她拉过白堕的手拍了拍,「既然你认定了,锦苏那边的心结,娘去帮你了了。」

    她一提这茬儿,白堕正好问:「娘,苏姐姐为什么要躲着这事啊?」

    「不懂女儿心了吧?」三夫人笑着,数落他,「那丫头一直便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从前你眼睛不好,她才能有一点点底气,如今你们俩算反过来了,她哪里还敢多想啊。」

    「这算什么事啊,」白堕闹明白了这一层,又想不通下一层了,「我对她的感情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三夫人嘴角扬得更厉害了,满目慈爱,「你再对她好些,好到叫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也就成了。姑娘家家的,眼里能装下多少,你把最好的堆过来,拒绝不动自然会应下的。」

    白堕总觉得她这话哪里不对,却没反驳,只笑着敷衍应下,而后才回了酒坊。

    身兼数职的陆云开捧着算盘,见了他就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七天,光浪费的料就亏了八十块大洋,再加上介绍人花掉的那些,这酒的成本都快追上你二哥卖的价钱了。」

    白堕在他对面坐下,虽然无奈,却还是笑:「先生,我刚回来,你能不能有点好消息告诉我啊?」

    「有啊,」陆云开起身绕到他身侧,垂眼,「铃铛送来的那些人,你不是让我去试水吗?我放出话去,说是只要在其他酒坊里熏过的,来咱清水源,立时就能学到东西,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跑个,说是能带来人。」

    白堕:「可这么做,不是把其他的同行都得罪了吗?他们平白少了那么多苦力,连同辛苦培养的好苗子也一起被抢了,还不得生吞了我。」

    「同行是冤家,早得罪,晚得罪,早晚都得得罪。」陆云开并不在意。

    但白堕却不这样想,「北平打多少年前,就有商会,如果所有同行一起闹起来,会惹大—麻烦的,更何况同行未必就是冤家,我们不也是靠着四哥的帮衬,才重新回来的么。」

    这次提到温慎,陆云开倒没张口反驳,只是问:「那这些人还要不要?」

    「要。」

    听到这个字,陆云开挑眉,「老大,这也是付爷教你的?」

    白堕没反应过来,「什么?」

    「怎么说呢……」陆云开半靠到桌子上,略一琢磨,解释:「你做事啊,总要讲个君子之道,所以对上那些不讲理的,难免要被压一头。可是有些时候,小人行径确实来得比较快,懂吧?」

    白堕摇头,眼里越发茫然。

    陆云开:「比如这些人,要说放在以前,你宁愿自己吃亏,再想别的办法,也不会去同行那里抢人的,可眼下为了赢你二哥,你就会同意……」

    「打住,」白堕见他误会了,忙解释:「我知

    道先生想提点我什么了,变通是吧?做人可以变通,做生意也可以,但底线得守得住,损人利己的事,我不做,以后你也不许做。」

    他说得极坚决,陆云开不解:「那这些人……」

    「这事你不用管了,」白堕压下他的疑惑,吩咐:「明天好好在酒坊盯着,别让他们再费粮了,尽快把所有的窖都下了。」

    陆云开点头,又问:「你呢?」

    白堕并没有回答,第二天索性直接消失了,夜半回来时,挨个检查窖顶封如何,恰巧遇着守夜的戎子。

    「从这出去,向南不到三里路,有家老酒坊,上面的匾额被摘了,门上落了锁,你去帮我把那锁砸了。」白堕吩咐。

    戎子摇头:「我在这是防贼的,怎么能干那种事。」

    白堕抬腿踢了他一脚,「那是我家的产业,我就是没钥匙。」

    戎子讷讷地点头,刚要去照做,白堕又喊住了他:「动静弄得大些,告诉列祖列宗,子辈止遥带着人回来了。」

    「哎!」戎子应下,突然生起一身力气,甩开膀子跑了。

    他把这活做得利索,白堕再去老酒坊时,推门就进,顺顺当当。

    而清水源那头也终于有不再磕磕绊绊,胡晓虽然资历浅,但悟性高,带起新人来很有一套。伍雄脾气暴,却把所有人制得服服帖帖。没出几日,窖池里所有的窖都下满了酒糟。

    好不容易得了空,白堕跑到泰永德的铺子去找温慎,正看到温慎在诊脉。

    等郎中走了,温慎将袖子慢慢折下来,腕间淡淡青丝,干瘪得厉害,他却并不在意,只笑着问:「酒坊的事理顺了?」

    「你消息倒灵通。」白堕在他对面坐下,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温慎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但眼神晶亮,倒看不出是病了,「近来胃口不太好而已。」他显然不想多说这个,「全北平的人可都等着你的御泉贡呢,备得如何?」

    「下月十七新酒出窖,想请四哥去喝第一口。」白堕抬眸笑了,「算是丁点谢意,四哥赏光吗?」

    温慎的眼底透出笑来,莹莹亮亮,是真的开心,可偏偏却还要开他玩笑:「谢就不用了,日后生意若是不好,可别怪是四哥挤兑着了你。」

    「哟,四哥这口气大了吧?」白堕不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温慎不同他争,盘算了下时间,便说:「下月十七,小纾也该到了。」

    白堕:「那正好啊,我做东。」

    温慎低头笑笑,却没接这话,反倒突然提起了往事,「林大人在出事之前,是不是身体就不太好啊?」

    白堕点头,「说是身子虚,一直喝药调理着。」

    「那后来入了狱,断了药,可有什么问题?」温慎凑近了,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

    白堕认真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似乎气色还好了些,但是那时里家遭了大难,这也说不通啊。再后来爹又染了风寒,我琢磨着,也跟停了药,体虚有关系吧。」

    温慎:「你没有使银子拖人照顾林大人吗?」..

    「使了啊,」白堕不解,「四哥突然打听这些做什么?」

    温慎瞬间抹了严肃认真的表情,说话也柔和了起来:「我近来身体不好,请了不少大夫,是偶然听说林大人之前也在调理的。」

    「城郊有个郎中,瞧病不错,姓……姓什么来着?」白堕撑手托腮想了一会儿,没有丝毫进展。

    温慎提醒:「姓王吗?」

    「对对对,」白堕不住点头,「这你都知道?」

    温慎看起来比他还要奇怪些,「这人应当是在上次瘟疫时,散财救人的

    那位,你不是偷了内廷酒,送到他家门口了吗?怎么好像十分生疏一样?」

    白堕解释:「我就是送到门口,压根儿没见过,而且吧,」他揉了揉自己发痛的眉心,「被砸了之后,我有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想起个大概。」

    「万大夫行了针也没管用吗?」温慎关切地问。

    「别提了,嘴里好了,有些东西记得就更模糊了。」白堕面色嫌弃,「我家老酒坊,原本是有个暗门的,可惜我怎么想都记不得那个暗门打哪开了,害得我只能翻墙往里进。」

    温慎了然,旁边有伙计送了药过来,他看也不看,仰头就喝,药碗见底之后,才问:「我去找万亨再给你瞧瞧吧?」

    白堕只闻着那药,嘴里便直泛苦,可温慎却面不改色,足见他嘴里的毛病半点起色也无,便摇了头,「也不耽误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温慎本不想同意,却有生意上门,几句话之后就把这事岔过去了。

    白堕告辞时,那单生意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一边往林宅走,一边琢磨着温慎谈生意的样子,觉得能跟四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到林宅的门口的时候,那里正停了辆马车,许林氏从里面下来,白堕上前打招呼:「姑姑,这是去了哪啊?」

    许林氏:「咳,这不是二十了么。」

    白堕一时没听懂,面色茫然。

    许林氏瞧出了不对,笑着解释:「每个月二十,我都要回夫家一趟啊,你小的时候,还总替我想着这日子呢。」

    白堕想了想,也没什么印象,眉间却隐隐痛了起来,「是么?」他干脆不想了,「既然回来了便一同进去吧。」

    许林氏委婉地拒绝,「车上还有些东西要搬呢。」她干笑着,掩饰着自己的狐疑。

    白堕没有多做思量,抬腿先进了门。酒坊的事情顺了之后,他终于搬回了自己的院子,还着意让人打理了一丛竹子出来。

    竹子长得慢,整整一个月依然没有什么起色,但清水源新酒出窖的日子却到了。

    这段时间白堕隔三差就消失几个时辰,弄得陆云开很是窝火,是故等他紧赶慢赶出现在窑池门口的时候,陆先生破天荒地沉了脸,「东家,你这是在外面置办上别的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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