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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只剩下碎片，一片片散落在地上。
陆泽睿在窗台边站了半晌，不知在看些什么，最终将窗户关上了。
他回到公司，总会想起顾绵绵将他推开的那一幕。
为什么推开她？
因为她害怕双重身份的欺骗？
这是陆泽睿能够想到的理由。
他想了很久，决定找到顾绵绵问个清楚。
他等不及，想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他。
他回了帝凰别墅，没有看到顾绵绵。
第二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
谁知道她居然喝醉了。
可公寓里没有酒瓶。
她到底是在哪里，和谁喝的酒？
问题萦绕心头，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心里又有些酸酸的，控制不住的情绪。
陆泽睿捏了捏眉心，卷起袖子为顾绵绵的客厅做了一个个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彻底到就差把她家的沙发垫洗一遍。
收拾好之后，陆泽睿听见浴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迈开脚步，匆忙走进浴室。
浴室内，顾绵绵正在摸索着什么。
因为她摸索的动作，成功把本来放在台子上的东西都弄掉了。
陆泽睿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将顾绵绵扶起来，问道：“你要干嘛？”
温柔而又体贴的语气。
在顾绵绵面前，他已经越来越不像是他。
顾绵绵还是迷糊的。
她的身体倚在陆泽睿的怀里，嘴巴撇了撇，呢喃道：“刷牙牙，洗脸脸。”
说话的声音和动作一夜回到学龄前。
陆泽睿却没有嫌麻烦。
他扶着她，很有耐心，“好，你慢些，我来。”
“哦。”
顾绵绵应声。
她倚在陆泽睿的怀里，乖巧地像个孩子。
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只任人摆布。
陆泽睿把牙膏挤在牙刷上。
他把牙刷放在顾绵绵的手上，以手带动顾绵绵的胳膊抬起来。
“啊。”
陆泽睿在她的耳边唤了一声。
“啊。”
顾绵绵乖巧地张开嘴巴，任凭陆泽睿带着她的手拿着牙刷刷牙。
全程像是在指导幼儿园小班学生刷牙的过程。
顾绵绵甚至没有睁眼睛，美滋滋地闭着眼睛享受着陆泽睿的服务。
刷牙的动作进行完毕，陆泽睿又给顾绵绵挤了卸妆膏和洗面奶。
洗脸之后，软软的毛巾擦过顾绵绵的脸颊。
顾绵绵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傻笑，“小睿睿，你真好。”
陆泽睿又拿着毛巾擦了两下，“那还不喜欢我？”
随意开口的话却十分重视。
目光不自觉观察着顾绵绵的表情。
可惜，没有任何变化。
陆泽睿的眼眸垂下，眼底有些失望。
陆泽睿瞧着顾绵绵的时候，顾绵绵骤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落在陆泽睿的身上，眸中带了几分杀气，“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醉酒的顾绵绵变脸速度比电视剧黑化还要快。
说着，顾绵绵扬起拳头，向着陆泽睿的脸砸了过去。
好在陆泽睿身手矫捷，躲过了她的拳头。
下一拳很快就砸了过来。
陆泽睿左右闪躲，顾绵绵丝毫不让。
本就杂乱的浴室，这下子彻底变成了比武场。
陆泽睿抓准了机会，一把抱住顾绵绵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