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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肖萌萌的话，黑衣人的目光移到了沙发上。
沙发上，顾绵绵安静地躺着。
双眸紧闭，眉头轻锁，头发蓬松贴在脸颊，精致的容颜像是个睡着的洋娃娃。
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她是喝醉了。
在黑衣人来之前，肖萌萌已经把门钥匙从顾绵绵的身上找出来了。
肖萌萌的导师找她有事，黑衣人来了，她把顾绵绵交给黑衣人就走了。
黑衣人拿起门钥匙，抱着顾绵绵回了公寓。
一串门钥匙有很多把，一把把试过，总算找到了可以打开公寓的那把。
公寓内有些杂乱，黑衣人轻手轻脚地将顾绵绵放在沙发上。
他抬手在额头擦了擦，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擦到汗。
灯打开，黑衣人蹲下身，目光落在顾绵绵的脸颊上，“小猫咪，你又变沉了。”
可惜顾绵绵听不到这声音。
她的眉头蹙着，微微变换了姿势。
醉酒的顾绵绵两颊有些红晕，唇瓣微微张开，带了几分可爱。
黑衣人趴在沙发上看着她，头微歪，眸中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柔。
手指抬起，忍不住在顾绵绵的鼻尖上轻轻地按了一下。
顾绵绵的唇瓣轻启，五官皱在一起，嫌弃道：“小睿睿，别闹……”
声音虽有些含糊，但是还是能听得清楚。
闻言，黑衣人的动作顿住，怔怔看着眼前的顾绵绵。
眼眸中的宠溺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冰冷。
拳不自觉攥紧。
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
一阵敲门声忽是响了起来。
黑衣人惊住，手臂扫过，打碎了桌上的一个花瓶。
门外传来陆泽睿的声音，“顾念念，开门。”
黑衣人的眉头拧紧，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沙发上的顾绵绵，表情有些凝重。
……
敲门的声音没有停止。
陆泽睿听见了最初花瓶碎掉的声音，又看着顾绵绵的屋子里灯是亮着的。
他知道顾绵绵在里面。
可是他敲了好半天，却没有人来开门。
陆泽睿渐渐有些焦急。
他想着刚才花瓶掉落的声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打了电话，叫了开锁公司过来。
不多时，门就被打开了。
陆泽睿大步走进公寓。
一切如旧，除了屋内的酒味和躺在沙发上醉的一塌糊涂的顾绵绵。
敲门的声音不小，吵醒了顾绵绵。
她迷蒙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懵懵地看着屋内的人，“你们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出去！”
说着，还扬起手做了个赶人的动作。
她的身体有些虚浮，陆泽睿上前扶住了她。
陆泽睿的目光扫过开锁公司的人。
所有人麻溜利索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去，顺便体贴地关上了门。
顾绵绵在陆泽睿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松手。”
依旧是晕晕的声音。
陆泽睿听话地松了手，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去喝酒了？
顾绵绵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没有察觉到陆泽睿的存在，径直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没事，陆泽睿稍稍可以松口气。
他的目光扫过客厅，眉头又不自觉拧紧。
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随着风吹进来，窗帘摆动起波浪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