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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真正坏 正文 105.第三天,差点儿吓死人的事

作者:秋如意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8-06-02 21:58:5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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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大黄怀里的妞儿,有点儿眼生哪!那是哪家的千金呢?”

    八卦损友还在电话里啰嗦,霍天野越看越心烦,越想越生气,回头对着电话里就是一顿爆吼,狠狠挂掉了电话。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可砸了这些碎嘴八哥的电话,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大概不消半个小时,这事儿都会传遍整个圈子。该死!迟早都会传到阎家家长们的耳朵里,尤其是阎家大哥,那事情就糟了个大糕了!

    有点儿后悔,后悔也特么晚了。

    他霍天野敢拿一百万个h&y国际跟人打赌,这粉红清秀小佳人绝壁就是阎立煌之前屡在电话里跟他提起过的那只刺猬女!

    靠,如此姿质,真是想不通那只大黄狗怎么会哈上这种女人,还为了她

    麻烦大了!

    这是出于男人的直觉。

    霍天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数个圈儿,敲门来通知会议的女秘书都被他吼了出去,会议延迟。

    再怎么郁闷那也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换帖死党好兄弟,他也不能看着那泥足深陷,拨不出脚来,最后溺死在那一滩烂泥里。

    不行,他必须在那些佑料辛辣的流言传到阎大王的耳朵里之前——恶人先告状!

    不都说,坦白从宽嘛!

    大黄,这是兄弟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你可别怪我,我这都是为你好!

    霍天野立即拨了电话出去。

    阎立煌的,果然不通——他显然把自己扔进了限制户里。好你个大黄,等你回来看兄弟怎么扒你皮儿!

    接着,就拨了临时代理人周文宇的电话。

    这时候的周文宇,可谓一个头两个大啊,毕竟一下子接手了阎立煌的全部工作,刺激挑战的同时,也着实有些吃不消。接到来电,顿时只能在心里哀嚎。

    “霍董。”

    霍天野的职位级别是董事长,而阎立煌是总经理。不过因为阎立煌年长霍天野一年,性子更为沉稳持重,行事风格稳妥,比起霍天野有些奔放的领导风格,公司高管们也都乐于跟阎立煌交流。

    “你们家老大的事儿,知道问题大条了吗?”

    “知道。您,有何吩咐?”

    周文宇的知道,当然仅指工作上的麻烦,并没有想到霍天野的那个层面。

    于是,两人对话出现了一些偏差。

    “大黄他是不会听劝的,好歹你这个做他总秘兼总助那么久的人,也应该知道适当地提醒一下那个女的吧!”

    “咳,霍董,那是丁莹,丁小姐。”

    “我管他是什么钉子,什么银子。总之,为大黄处理好这种形象公关方面的危机,也是你这个做总经理助理的份内之职吧!”

    “可,可是霍董,”周文宇心里直哀叹,“在我来接邓云菲的班之前,阎总他已经公开了两人关系。这里这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

    霍天野已经一个头三五个大了,好像最近他常常吼这四个字。这明明就该是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们的口头禅啊!

    阎大黄这死小子,存心害他英年早衰啊!

    霍天野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想着帮兄弟擦屁股,却不知,早已有人开始行动了。

    阎宅

    彭卿云正和阎夫人聊得开心,到蓉城买的礼物,十分得阎夫人喜欢,阎夫人披在肩上,在客厅里的衣冠镜前端看半晌,便对彭卿云的眼光赞不绝口。

    彭卿云却知道,像阎夫人这样的官太太,并非像表面上这么好讨好。

    之后,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当彭卿云聊到爷爷的病情时,一惯的温柔稳重,也添了几分隐隐的愤慨和哀伤。

    阎夫人不禁就多问了几句,彭卿云便把话题说开来了,“爷爷年纪大了,会闹个头痛脑热的再所难免。但麻烦就在于,家中子弟不孝,要不是闹出些事儿教他听到了,他也不会突然中了风。唉!阿姨,我真羡慕你们家,家风严正,才是阖家幸福的根本。以后,要我成了家,一定跟您好好讨教治家之道,好不好?”

    阎夫人点头应好,默了一下,便又问了一句彭家小辈闹了什么事,让老爷子不喜。

    彭卿云一听,端茶的手都微微抖了一下,敛了敛眉目,方才抬眼一叹,娓娓道出。

    “还不是我那个有点儿交流障碍的表妹,好不容易找到个踏实男人要结婚了。两人都扯了证儿谁知道结婚当天,我那个表妹夫的前度竟然带着男人到现场去了。之后唉,听说当时宾客都看到,真是太丢脸了”

    阎夫人虽只听了个七八分,也点了点头,“这分都分手了,还跑到前男友婚礼上去,这的确做得太不妥当了。我们女人其实心眼儿都小,男孩子也就罢了,这女孩子的心思,确有些,过了”

    “唉,我也觉得是这样。那个丁莹听说年纪也大了,都三十好几。不知道是不是像这种老剩女,心理上都有些问题呢?”

    话题便又转到了大龄女青年的心理问题上,但阎夫人却不由自主地记下了“丁莹”这个名字。

    那时候,在通往那片传说中的圣地的高速公路上,长长的车流排成阵,各种光景都成为丁莹眼里旅游的一道新奇风景。

    “最新天气预告,从今晚开始,全国大部城市将步入深冬的降温阶段。平均,全国降温幅度从六度到十七度。各别地区还有雨加雪,或大雪的情况。其中旅游地区,进入藏区的飞机已经暂时停班”

    竟然只有收音机里能听到一些来自外界的时实消息了!

    丁莹举着两个手机,那小小的倒三角信号格儿,偶时跳出一个,很快又消失了。她的举动让那些大胡子司机们都纷纷讪笑,说她这种城里的娇小姐可是第一次跑入藏公路。这里气候恶劣,就算电信公司早早布线于此,那信号不好也是常事儿。

    “莹莹,快回来!”

    阎立煌刚刚从加油站里打了两筒备用油回来,越往屋脊走这温度越低,供暖和他们的吃食都靠车上的电器,必须多多储备。将油筒扔上车,回头看到小女人车阵里窜来窜去地举着手机找信号儿。不禁宛尔,又有些无可奈何。

    外面的风刮得人脸疼,他忆起没买防风套,小女人跑回来,一张藏在帽子里的小脸被吹得红黝黝的,缩在冲锋衣袖里的手只露出两根手指头,都冻发紫了。

    他一把将人捞过来,抱上车,回头给车注满了油,利用车裁动力升了电热炉子,开始煮他们的午饭。虽然沿边儿也有老乡叫卖东西,但他知道小女人的肠胃脆弱,那些外卖的东西也不知道卫生几何,至少他们在大超市买的方便食品,也比路边的“游击饭菜”要安全些。

    “手给我。”

    “哦!”

    “这么大风,还在外乱跑,不怕一会儿吃了饭又闹肚子疼。”

    “就一会儿啦!刚才正跟小丽聊得正高兴呢,突然就断了。真讨厌!”

    女子抱怨的声音娇嫩,不自觉嘟起的小嘴儿着实惹了男人心眼。唉,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还说一会儿,冷得跟冰棒子似的。”

    “哪有!哎哎,大黄同学,你又要耍流氓哦!”

    叫是叫着,还是连人带肉地被裹进一副暖得发烫的怀抱里,那大手搓热了她的手指头,又嘬热了她的嘴儿和脸儿,外面的喇叭声徒然加剧,风声呼啸,却打不断这眼神脉脉相牵里的浓情蜜意。

    女子笑眯了眼儿,神马冬天,离自己好远好远哪!

    “呀,可以走了。快快,大黄,别玩了啦!”

    “艹,这老天真特么不给力!”

    “讨厌,快开车,后面的都快上来杀人了。”那是一辆运水果的大卡车,藏区高寒苦,特缺新鲜蔬果。而这些东西又容易变质,能不着急么。

    丁莹在出门前了解了不少东西,那地方的人豪爽是豪爽啊,但这脾气也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住的哈!

    阎立煌舔舔唇角,放开了小女人,哼笑着说“等着晚上的点心”,方才发动了车子。

    丁莹歪了小嘴儿,想这出门两日,就因为之前跟他打赌输了,不仅要负责大爷们喜欢吃的肉食大餐,完了还得充当饭后甜点。

    这个男人,真正黄啊,好黄好黄啊,不然怎么会叫大黄呢!

    男人一边开着车,跟外面叫嚣的货车司机杠车速,不时回头看看身边的小女子,抿唇娇笑着玩自己的手机,心下慰然。

    其实,他的部落格也是八百年才上去动一笔,那也是霍天野叫他亲民,帮他注册的。不过,因为他的人气很快就超过了那臭小子,霍天野就特别不爽,叫他少上去,免得打破他身为集团第二钻石单身汉的神秘感。

    现在不用看也知道,必然人气爆棚,留言正被不断刷新中。

    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他无暇去想。

    因为他也想不到早就不年轻的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宛如初出茅庐的少年,那么果断地就抛下了一切,不管不顾地带着心爱的姑娘远走高飞——这样子还真像私奔。

    估计霍天野这两天没联系上自己,已经气爆了。

    “大黄,这个叫小天的怎么老是攻击你呀?说的话,好,好那个!”

    “他攻击咱们,咱们就还击回去。”

    “可是,我不想跟他一样当狗。”

    “我教你,不用当狗也能咬人的办法。”

    当然,他被吐点儿口水这是轻的,这时候深受其折磨的还是周文宇。

    另一头

    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盯着部落格页面一顿狂刷新消息的霍天野,登时双眼瞪成了铜铃状,一下从真皮大椅里蹦了起来。

    “该死的大黄,回来有你受的!各死小子,竟然敢这么对兄弟可恶,必须马上把这条信息删除掉。喂,技术部的,给我找个懂骇客技术的高高高高手来!干什么?我要黑了部落格里的消息。什么,搞不定。人家的服务器在北美洲,咱们黑不了。我靠!人家都能爬上我们的网了,为什么我们不能爬过去黑别人啊?啊啊啊啊啊——”

    总之,今天h&y国际很不平静,整个董办,都处在一种随时要爆炸的伙药味儿中。

    风雨飘摇的高速路上

    卡宴车里的小女子抱着手机,咯咯笑得没了形儿。

    “大黄,你打哪儿来的这种照片啊,还有没有呢?再多发几张呀!”

    “没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儿。这还是我当年在极意外的情况下拍到的,正照早就被当事人给毁了。”

    “小时候穿旗袍都这么可爱漂亮,那长大了一定也不差吧?可惜他的部落格里全是美人照,满篇的自恋话,却连一张真相都不给人瞧。”

    “得了,那就是一丑八怪。丁小姐,你是不是该让爷休息一下,换换手了。”哪能让小刺猬被那只大尾巴狼瞧见,那还不羊入虎口了。

    这时候,阎立煌怎么也没想到,跟兄弟争女人的这一天在不久之后就上演了。

    “呀,到点了么?快快快,靠边停下。”

    小女人可不客气,目前每天规定时间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半,人的精力最旺盛最集中的时候,由她开着练手,当然路段也是相对比较轻松的部分。

    这会儿一提醒,就摩拳擦掌,整一副跃跃欲试的小模样。

    男人心下微微一讪,开始祈祷,一路顺风。

    等换了位置后,小女人立马状态变就了,“大黄,后面我热了一盅乌鸡汤,你喝了先眯会儿啊!醒了帮我回下我部落格里的留言,特别是小丽的。哦,过路费的零钱帮我准备点。保温箱里不知道还有没有牛奶了,我想等会到了加油站,再买点儿备上

    嘀嘀咕咕一大堆,十足一副管家婆的模样,念得男人都开始打呼噜了。

    ”喂,哪有人睡得那么快的啦?装模作样哦!“

    男人抱胸,一动不动。俊眉靓眼,静静放松后的模样,尤显出几分年轻。

    她心底一软,反正车子还停在临时停车带上,倾身,俯下脸,探看半晌,想要揪着男人作戏,可男人却真是稳坐莲花台,一动不动,很快呼吸声都变得均匀了。

    应该是真的累了吧?

    也是哦,这一路上,其实自己根本没做多少事,除了会做吃的外,他开车找路的时间占多数,还要打理车子内外,适时补充粮草,都是他在操心准备。

    更心疼了。

    伸手抚了抚那长长的浓眉,怎么连眉毛都长得这么好看,从来都不用修的。

    ”大黄,辛苦你了。“

    她轻轻叹息,心下一动,嘟起嘴儿,凑上轻轻嘬了下男子已经有些小胡渣的青色下巴。

    迅速移开,见人真没醒,确定男人的确是真的累坏了。不然早在她偷嘴儿时,就会起身欺负她了。

    ”大黄,小银子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哟!“

    她学着台式小言的调调,捧着脸傻嘻嘻地笑。

    这,算是,第一次告白。

    离开了那个固定的三点一线圈子,身心都仿佛被彻底解放。窗外天高云低,四野旷达,偶有牛羊慢悠悠地踱过,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他和她。

    有个问题,如果世界末日到来,最后八秒,你会对你的那个他(她),说什么呢?

    ”谢谢你,立煌。“

    让我重新学会,去爱——勇敢爱。

    她爬在他胸口,手指轻轻画着圈儿,想着两人的种种,眉眼弯成了甜蜜的新月,不时长吁短叹。

    却不料这沉睡中的雄狮,心口突然一震,睁都没睁就精准无比地逮住她,张大嘴一口闷了上来,吓得她呆了好半晌被吃了个精光光,脑昏昏,心跳如雷鼓,什么都忘了,脸蛋儿煎成了铜锣烧。

    唔唔唔,阎大黄,你这个——色狼!

    ”小银子,谁叫你一直瞪着爷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大好的美味摆眼前,下手这么温吞,纯就是送上门儿让人吃干抹净。“

    哼!

    ”瞧见了,像爷一样,瞅准了就立即下嘴儿,快、狠、准,一、滴、不、拉!“

    男人一边吸着热牛奶,那双幽深的眼亮得逼人,电得人浑身发麻。

    坏蛋,真正的大坏蛋!

    她打着方向盘,正襟危坐,心儿早已乱成一团儿。

    他微眯着眼,看着女子小心又认真的侧颜,唇角轻抿,眼底细细咀嚼着什么。

    其实,她也不是特别美的人儿,却是如此吸引他的目光,一盯上了,便似粘上了,很难撤开。

    之后,他们再一次因为天气预报里所说的雪封山,而堵在了缴费站的入口处,四下里的鸡鸭鱼肉猪,可谓热闹非凡,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她兴致勃勃地跑出去,爬上隔壁道上的一辆大卡车,拍下这风起云涌飘雪天下的景色,整个人儿都差点儿被风刮走,吓得他急忙跳下车去把人捞回来,狠批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有多危险啊!你这个笨蛋——“

    她却一副傻缺相儿,眨着小鹿似的眼睛,对他说,”大黄,你看过世界末日那电影没,这场景真的好像电影里的大逃亡画面。可惜他们再怎么逃,后面的海啸,地震,火山爆发,都汹涌而来,前面也只是穷途末路!“

    得,这丫头又开始进入角色了!

    ”那么,请问,丁莹莹小姐,如果世界末日到来,你愿意跟我私奔么?“

    左右,还在为曾经失败的告白而不甘心的吧!

    她宛尔一笑,攀上他的肩,抱紧,”阎先生,我们这不正在路上了吗?“

    温热的气息绕过耳畔,甜蜜的声音震入心间,心底的某个角落彻底塌陷,这一场末日沉仑终于有人携手相伴,能不圆满?!

    怎能不,收紧了臂膀,将她紧紧困于怀。

    出游的第一天,他们奔波在入藏公路上,一路所见最多的都是拉货入藏的大卡车,认识了不少司机朋友,一路上调侃了解藏区的种种风土人情,对即将到来的目的地,充满了向往。

    出游的第二天,他们终于开过了地界碑,这天好运气,刚好轮到丁莹开车的时段。别提把她乐成什么样儿,对着那块冷冰冰的界碑又亲又抱,可把拍照的阎立煌给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在接下来的沿途上,他们看到最多的是有生以来最辽阔的草原,最纯净的蓝天,最壮观的星空,最纯朴的笑容和热情,还有最干净的灵魂歌声。

    ”呀!那里,那个人是不是在叩长头呀!“

    丁莹看到远远的海子边,有人一会站起一会爬下,惊讶地奔上前几步,便被阎立煌拉了回来。

    之前有驴友提醒过他们,不要轻易去打扰那些叩长头的人,破坏别的人修行和祈愿。

    丁莹采了格桑花,编了花环给阎立煌戴上,拍下调皮的照片。后来还意外拣了牛角,嚷着说要到市镇上找人加工成牛角梳子项链,做礼物好送给朋友们。两个人快乐得像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还专门挑了海子边,露营了一晚。

    夜里,她缩在他怀里取暖,听着走进拉萨的摇滚乐,不断地刷着微博微信部落格留言,感觉像身置天堂。

    ”大黄,这里太美了,空气好,人也单纯。咱们真没来错!“

    ”那是。也不看看这儿谁领队!“

    ”切,一夸你就开水仙花儿。“

    ”在这里开朵花儿可不容易,现在花儿得补充一下营养了!“

    ”哇呜,不要脸,不要脸!“

    小小的帐棚里,笑声满溢,温暖如春。

    帐外,已是狂风大作,雪花漫天,寒意森染。

    深夜

    男人将女子手脚暖了又暖,方才悄悄褪出身去,拿着已经震动多时的手机,钻出帐蓬,上了车。便点燃了一支烟,才接通了电话。

    ”哥。“

    ”阎立煌,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哥,有这个家吗?“

    那方一出声,口气便如想像中的严厉非常,气息一瞬紧致。

    他吐出一口烟,才道,”不过就是出来旅游一下,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当年,你不也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那方仿佛是被什么刺到,声息瞬间消失,下一刻却爆出更激烈的低吼。

    ”阎立煌,你已经三十二岁了,不是还二十三岁,可以拿这种无聊的理由做借口给我搪塞过去。“

    阎立煌吁出一口气,收敛了几分,”大哥,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那方的阎圣君似乎也沉了沉气息,才道,”你即已经见了彭卿云,人家约你你都没拒绝,怎么回头又说你已经有交往半年的女朋友。你这是在搞什么?耍着我们大家玩吗?“

    ”大哥,男欢女爱,各凭感觉。之前是你们让我招待一下彭卿云,看在妈喜欢她的份上。如此而矣!“

    ”你“

    ”大哥,这是我的私事,我会处理好。“

    ”婚前你想怎么玩,只要别坏了家族名声,我和妈都尊重。但是,彭家千金的事,你要么就认真对待,要么就不要给了人家姑娘希望,却只是玩玩而矣。“

    ”那也不能全怪我。你弟弟我风华绝代,色不迷人人自迷。就是吃了两顿饭,人家会有什么想法我也控制不了。大不了,你们没事儿最好不要管这档子男欢女爱的事。免得吃力不讨好!“

    一听弟弟这话,阎圣君顿时火冒三丈高,咆哮起来。

    ”阎立煌,你还目无尊长了?!“

    电话立即被拿远了,阎立煌别着嘴,面目表情地看着车窗外已经积起的皑皑白雪,脸色比那冰雪更冷。

    恰时,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低柔的轻唤,女子声音。

    阎立煌扯了下唇角,方才收回电话,”大哥,小嫂子叫你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再说。“

    电话咔嚓一声被挂断。

    阎圣君一脸不豫地看着打断自己兄弟谈话的小妻子,面对那张过于无辜可怜的小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方

    阎立煌抽了满满一缸的烟头子,方才回了帐棚。

    小女人在睡袋里蜷成了小小一团,整个脸都埋在被子里,露出乌溜溜的一头黑发,他钻进去手将人拢在怀里,探过手脚都还算暖,从背后拥着人儿,方才沉沉睡去。

    第三天,越发接近目的地,周遭的天气也更加恶劣,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游兴,一路上歌声与笑声相伴,漫天风雪,都成了独为他们展露的自然美景。

    然而,这一天却爆发了一个差点儿吓死人的事件。

    ”大黄,雪停了咧!哇呜,你看前面那片天,居然是一洞的蓝,天哪,好神奇,太神奇了!“

    ”现在京城抬头都是雾霾,要是看到这种天象,只能称为——神迹!“

    丁莹喃喃。

    难怪许多到过藏区的人都称这里是人间圣地,夜里能看到光景变幻的极地激光,白天忽风忽雪忽又阳光灿烂。广袤无垠,气象万千都不足以形容这片神奇的世界。

    ”大黄,大黄,我们开过去堆个雪人儿吧!“

    ”不行,外面冷死个人。你耳朵都冻了,还不消停。“

    ”大黄,大黄,求求你了“

    那时,丁莹只想着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在这么快乐幸福的美好时刻,留下更多更多美好的回忆。便攥着男人,可劲儿地撒起娇来,不仅动嘴还手脚并用地纠缠不休,无所不用其极。

    ”大黄,人家从小到大从来没见着这么大、这么厚的雪,就想堆个像爸爸去哪儿里那么大个雪人儿,做个纪念!一辈子,就这一次啊!“

    她夸张地叫着,直往男人身上蹭。无奈现在两人都穿得跟熊一样厚实,要蹭到某人心猿意马的是有些不容易,那也聊胜于无吧!

    男人本是板着脸,绝对不应的。可不知女人的哪句话,让那张坚决冷硬的脸,开始松动。当热呼呼的小嘴儿嘬上来时,终于还是举起了小白旗。

    ”好吧!我帮你堆,不过等我堆好了,你再下车来,不然“

    面对男人警告性的眼光,某人点头如捣蒜。不过,实际执行上,绝对大打折扣。

    ”丁莹莹同志,你是不是又不听组织命令了!“

    ”哪有!你不都已经堆了一半了嘛,人家拿锹子帮你铲雪,这样速度更快一点嘛。“

    ”立即给我回车上去。“

    ”对了,雪人儿要鼻子眼镜和帽子的。我回车上找去!“

    看着屁巅巅遁去的红色小球,男人重重一喷气儿,开始大力铲雪拍雪球。一个小时后,雪人儿终于完成。

    ”眼镜,鼻子,烟杆儿,还有这个帽子!你抱我,我来给它戴帽子!“

    男人看着快要打扮完的雪人儿,跟前的小女人又蹦又跳地嚷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莹莹,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哪有,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好看吗?“

    ”好看个鬼!“

    ”嘻嘻,好啦!大黄,你看看,它多可爱啊!“

    女人终于如愿以偿地把雪人儿堆好了,拖着男人站在雪人身边,做着一样插腰抽烟的姿势,而雪人身上的帽子、眼镜、围巾等等,都是男人的装备。

    小女人咯咯笑得开心不矣,拿着手机,迅速抓拍下这精彩有趣的一刻,美滋滋地发上自己的部落格,赢得一片叫好声,幸福的泡泡在大大的眼底飘个不停,让开车的男人总舍不得移开眼。

    下午的时候,吃过饭后,小女子就有些昏昏欲睡。

    ”叫你上午折腾,快睡一觉。今晚争取找个好点儿的酒店,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再上路。“

    ”不要。这都第三天了,我们要再不加紧赶路,回去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坐飞机。“

    ”可我听说飞机场都因为天气恶劣停班了呀?“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快喝了药,睡觉。“

    他伸手把暖气开得足足的,又给女人盖好毛毯,因为女人似乎有些低烧,想帮她闷些汗出来,到了旅馆休息也是为了她能安心养下病。暖气也被他开到最大,虽然车上油还有两桶,不过如此烧下去也顶多撑上一天。

    男人在心里盘算着,小女人心里却甜如蜜,什么也不担心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车外依然风雪漫天,似乎还有加大的趋势,男人开了大半天,却不小心迷了路,加上卫星导航仪的信号也时断时续的,眼见着天色沉黑下去,还不见市镇的影子,心里有些着急了。

    这时候,旁边的女子睡得很熟,他埋头查看地图,进行分析对比,还不得不打了电话叫远在蓉城的周文宇帮忙查地图。

    终于有些眉目时,他方想起女子睡着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心头一个咯噔,回头将闷得严实的羊毛毯子一扯,露出女子的一张小脸竟然红得异恙,探手,已经烫得惊人。

    ”莹莹,丁莹——“

    刹时,男人整人儿都慌。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飘过很多东西,却是一样也抓不住。

    后来,终于联系上了当地的救助站,将人送过去时,对方似乎也吓了一跳。

    ”小伙子,“戴着听诊器说话的正是当地的退伍老医生,”姑娘这情况不理想。她这个烧,不单是风寒引起,她应该在入境时就有高原反应了。你之前都没发现,她有心闷气喘的反应?“

    阎立煌迅速回忆着这两日,两人相处的情形。

    这一路上,小女人见着什么都要拍照留念,简直就是个拍客狂人,那股子兴奋劲儿,精神头一直看起来都很足。只除了咳,晚上两人嘿咻时,似乎体力上弱了些,还没完就昏过去。其他时候,似乎一直都没有特别表现。

    遂向老医生摇了摇头。

    老医生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心下似乎有几分明白,”你们是第一次到这里玩吧?现在这段时间其实不是最好的旅游季,容易发生危险。最好都是早前两个月来,才是最棒的时间。“

    阎立煌握着掌心的手轻揉,眉头深结。

    老医生所说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最好的入藏时间,如果他还有时间的话

    ”这丫头应该也是个倔脾气。早前应该是有些不舒服,但也忍着没说。不然,这阵状在昨天就应该很明显了吧?“

    ——讨厌!你别老色人家,人家就不会脸老发烧了啦!讨厌讨厌,大黄最坏了。

    那时候,她似乎叫拿这话做借口,别开他探头的手。他被她话里的娇情吸引,早就忘了还有”高原反应“这个隐形杀手潜伏着。只想着,能在一起,开心满足可以治百病。

    忘乎所以!

    ”那现在,该怎么办?“

    ”看她能不能熬过今晚,只要能熬过去,明天最好立即下山去,不然“

    但凡对藏区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在这里是不能感冒的,更不能发烧的,一旦碰上,那便是凶多吉少,绝对危险的大事儿。

    ”大黄,不要,我不要走。我,我吃药打针,睡一觉就好了。没有那么“

    恰时,女子却悠悠转醒听到了这话,紧了男人的大手,嘟嚷起来。

    众人皆是一惊!

    ”丁莹,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被恐惧担忧煎熬的心蓦地开裂,男人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翻搅,咆哮大吼!

    女子撑着红红的眼眶,泪水已滑落双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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