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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在下降。
夏树不是没经历过苦日子,却从没想过在今天,在发达的瑞士,还要直面冻馁的威胁,但他仍未放弃寻找。
线索来自于一对东南亚华人新婚夫妇,男人是柳月的粉丝,手机里还存着刚刚的合影。
当柳月问路的时候,他曾给偶像指过一条下山的路,从中转站台到Muerren再到Gimmelald,这是两座没有译名的山间小镇,中间需要徒步。
夏树没有盲目的寻找,直觉告诉他,柳月会选择有印象的路来走,尽管有很多岔路,她一定会在能看到缆车索道的小路上行进。
“柳月!”
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扯着嗓子叫对方的名字,喊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孤零零的,寂寥而压抑。
雪仍在下,只是逐渐变小,山道上覆盖着一层不厚不薄的新雪,湿滑难行,还好瑞士政府对阿尔卑斯山非常重视,每一级石阶的表面都被精心地打磨成凹凸不平,增加了不少摩擦力。
夏树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是在用跑的,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在小道边半蹲着的的熟悉身影…
“小月!”
他叫了一声,压在心中的大石头落下,直觉果然没错,柳月选择了一条能看到索道的道路。
小妮子下意识地转身,第一眼就发现了不远处的夏树,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整整六个多小时,她没看到过任何一个人,除了雪就是树,眼里只有白色。
夏树快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反复嘟囔着“你吓死我了”和“实在是太好了”,声音低沉而沙哑。
柳月知道他是因为寻找自己时喊哑了嗓子,既心疼又后悔,嗓子对一个歌手来说何其重要,即使不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至少也要保养很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道歉的声音愈来愈小,直到微不可闻,透着一股发自心底的委屈。
夏树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说道:“怎么不在中转站台等着我们回去找你?”
“我找了一个华人问路,说是一个半小时就能到Muerren,小镇内有基站,只要走进范围手机就有信号了,所以我想着到了地方给你们去个电话,让你们不用担心,在上面玩尽兴了再顺道接我。”
一个半小时?
夏树苦笑,对方说的确实没错,今天的行程安排也确实是缆车上山,徒步下山,但那是天气好的时候,下雪中前行,人会不自觉地降低速度。
就比如柳月,即使是慢着走了,但还是不小心脚下一滑,在地上滚了一匝,便觉得脚腕处酸酸涨涨,酥麻麻地疼,想要站起身却不禁坐回到地上,只能捧着受伤的脚,蹲在原地等待救援。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六个小时才等来天神下凡一般的夏树。
“还能走吗?”
“里面不怎么疼,应该没断,但怕是扭得厉害,走不了…”
柳月是跳舞的高手,对伤势的判断应该没错,夏树听见骨头没事儿便松了口气,问道:“那你怎么不把鞋脱了?”
眼见他说着就要动手,柳月把脚向后一缩:“嘶,疼…冷…”
夏树哪能由得她任性,单膝跪地把那条伤腿架在膝上,这一下有点儿突然,她差点儿仰倒,只好双手撑着地,勉强扳直身体。
山上的雪很干净,虽然柳月的衣衫上蹭的到处都是,倒也不显得脏,夏树隔着裤脚在她脚腕上轻轻一触,她就微微蹙眉,小嘴张开,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
“有一点…就是一点点…”
“还逞强!?”
“好吧,其实挺疼的。”
夏树盘膝坐在地上,把柳月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去脱她的鞋子,试了几次,她都不免痛的娇吟一声。
夏树听着心疼,片刻间就忙了一头的汗,心想这么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干脆一咬牙,说了句“忍着”,把柳月的鞋子一下子褪了下来。
柳月倒吸一口冷气,头扭向一边,疼得不敢看,下个瞬间,脚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包裹住,捂得热了起来,连带着扭伤的部位也舒服了不少。
夏树的手似乎带着一股魔力,只用了一瞬间的功夫…
“好像…不怎么疼了...”
“又来?”
“这次不是逞强!”
夏树一时无语,良久才岔开话题:“我看过了,骨头没事儿,回去擦擦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录制…”
即使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柳月也明白他的意思。
《花少》是旅行类真人秀,而旅行往往跟“暴走”两个字有关,总不可能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到地儿拍照,她伤成这样,后面肯定是不能继续录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这段时间的旅途虽然是在镜头下的工作,但也说得上舒心,包括闫画婷在内的老对头,也翻不起风浪,柳月还是蛮想进行下去的,可是…
“再说吧…”
“嗯…”
夏树站起身,把自己的袜子套在对方裸露的小脚上,然后重新套上鞋子,弄得柳月一脸懵逼。
“你这是?”
“你应该走不了路了吧?”
“你扶着我的话…”
“说什么蠢话呢!”夏树弯下腰,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背,示意对方趴上来,“来,快来!”
要是搁在别的情况下,柳月能兴奋死,由夏树背着走在落着细雪的山间小道,一定特别浪漫,但现在…
“不行,路途太长了!”
“你知道就好!我也是佩服你,摔在哪儿不好,偏偏要摔在这条道正中间,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夏树嘴上虽然这么抱怨着,但行动却一点儿也不含糊,直接就把柳月扛到了背上,背后立即传来了一对柔软的触感。
“手机还有电吗?”
“有电!”柳月手里提溜着鞋子,拿手机有点儿不太方便,窸窸窣窣一阵声音传来,过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下午五点四十一。”
“那赶不上末班缆车了…”
“你本来打算驮着我向上爬呀?”
“对,不是有句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吗?负担越重的情况下,越是上山好。”
“我很重吗?”
夏树又掂量了一下背后那对沉甸甸的现实,选择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