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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点”
季凡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点，这七尊皇兽境界和我一样，并且带着千军万马来势汹汹，表面上实力比我强得多，可是它们一来却不是对我出手，只是动嘴劝说，我可不相信战争之地的皇兽这般善良，最合理的解释是它们知道不是我的对手”
“而它们怎么知道不是我对手，毕竟我们未曾见过面，唯一的原因就是有谁通知了七尊兽皇，众生殿方圆数十里都在我的感知下，确定无人告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我看不透的众生殿”
“至于第二点”
季凡露出莫名的笑容。
“我看到了，看到你作为众生殿结界能源被不断吸收灵魂力，以至于到如今很弱很弱，你心中应该清楚”
他看着那团黑气，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是自信的表情。
黑气漂浮在空中，没有声音传出，陷入沉默。
“你很聪明，你想要得到什么”
良久之后，黑气中再次传来声音。
“先说说你的身份，你与这个战争之地之间的关系”
季凡淡淡的说道。
“战争之地吗，我一直把这里称为牢笼之地”
黑气的声音有些轻佻，这是在自嘲。
“我来自万界时期，距今应当已有数百亿年岁，至于我与这个小世界的关系，就是关押与被关押的关系”
季凡默然，知道对方说的话真实度有待考虑，当然，他关注点也不是这个，当即有开口问道：“如今你差不多要脱离结界的束缚，你要如何离开这个小世界”
黑气传出声音道：“你的目的是这个小世界的界门吧，它就在众生殿，具体位置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帮我一个忙，一个对你来说难度不大的小忙”
季凡没有拒绝，淡淡的说道：“说来听听”
“我要找回我的宝藏，需要你的力量，宝藏我们可以平分，这是虚元境强者的宝藏，足以让顶尖强者眼红，你意下如何”这道声音充满诱惑。
虚元境，季凡不清楚，秦邦遗宝中并没有记载，不过想来很强大，毕竟对方已经存活数百亿年岁，至少比灵界境强大几个层次，所以这些宝藏绝对比秦邦戒指中的珍贵。
不过季凡的胃口很大，何况他还有其他考虑。
“这是个伪命题，如今你尚未真正脱离结界的束缚，灵魂力还在被不断汲取，我若是再次出手，灵魂力流失加快，你将散失脱离险境的机会，最终只能魂飞魄散，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
季凡很直接，神情态度不可置否，从始至终绝对掌控权就在他手中，可以为所欲为。
“你还要什么，太贪心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气中传出的声音很冷，显然不满季凡的要挟。
“拿自己的东西并不叫贪心”
季凡轻轻摇头，神色淡然，脸皮很厚，这让黑气罕见的有了抖动，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我可以给你个承诺，效忠于我，期限为五百年，五百年后给你自由，在这期间我会尽主人的职责，给你恢复伤势的资源”
话音落下，只有季凡保持淡淡的微笑，七尊皇兽则是眼神呆滞，显然是被惊吓到，黑气陷入沉默。
“没有其他选择？”
黑气中传出试探性询问。
“没有”
空气沉默片刻，黑气中才传出声音。
“好，我答应你，我可以发誓效忠于你”
“我不相信誓言，把这个签了，触碰它且心中默念效忠与我便可”
季凡打消对方向天发誓的想法，掏出一张白纸，向前方丢去，落在黑气前方。
“修为到我这等境界，普通约束对我并无效果，天道誓言才是最有保证的方法”
黑气传出淡淡的话语，对身前的白纸表现的有些不以为意，季凡没有说话，直至对方对着白纸发完誓，白纸化成虚无后才露出笑容。
“怎样，效果应该不错吧”季凡微笑道。
“你很不简单，我还是小瞧你了”
黑气中传出的语气带着微微的不甘，其实现在黑气中的生灵心中已经是震惊万分，因为他对着白纸签订誓约后，心中竟然生不出对眼前之人的一点负面情绪，尽管没有达到对方心念让自己死就要消亡的程度，但若是对方想问他什么问题，他绝对隐瞒不了，他如今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
太长岁月不和其他生灵打交道，他大意了，轻易地被白纸的普通外表蒙蔽感知，那张白纸绝对是极其珍贵的宝物，不然也不会让他生不可反抗的念头，虽然他如今实力下降太多，但眼力和感知还是很强的。
这个生灵是这样想的，然后他又陷入震惊中，若是他有血肉，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只见季凡再次掏出和先前一模一样的白纸，一共七张，丢在七尊皇兽面前，显然是想对方收入麾下。
“世道变了吗”
黑气中的生灵想要大吼，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与七尊皇兽彻底断掉联系，不再受到他的掌控
“你现在先脱离结界的束缚”
等七尊皇兽签下誓约后，季凡开口道。
目前众神殿的结界已经到了濒临彻底破灭的边缘，只需要稍有修为的生灵稍稍发力，就能轻易击碎，这是黑气中的生灵等待无数岁月期待的结果。
虽然黑气中的生灵如今也不好过，但他有准备，有十足把握脱困。
唯一可惜的是，无论他如何算计，也逃不过天算，脱困又能如何，还未逃离狼口，虎穴已经挂上横幅欢迎他。
脱困的过程很简单，没有过多动静，只是为沉寂的废墟之地添一丝风。
“我名为季凡，你如今状况如何”
盯着眼前漂浮不定的黑气，季凡轻声问道。
“你可以称我为黑尊，我如今只能发挥出天尊境界的力量，我需要拿到我曾经留下的宝藏，不然我想要恢复巅峰将遥遥无期”
黑气中的生灵再次提到他的宝藏。
“该得到的跑不了，现在我要了解你所知道的一些事，一些隐秘，事无巨细”
季凡当前对异界的了解更多的是停留在秦邦的记载，有很大空白，加上秦邦修为仅是大帝境修为，说真的，实力算不上真正的顶尖，若不是他是神宗太上长老，并且是个冒险家，见识多，不然对季凡的帮助不算大。
季凡想知道的是灵界境之后层次的见识和隐秘，这个黑尊显然来历不凡，曾经绝对是尊强者，见识绝对广阔，虽然世间沧桑变化，但真正的顶尖层次隐秘变化不大。甚至可能因为黑尊活的足够长久，识知的隐秘更多和真实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