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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皇宫逛了个大致,这才出了去。
只不过到出了去,张幼初也没见着什么能吃的。
虽然饥肠辘辘,但却无可奈何。
一路走,直走到了北门外,张幼初才低着头,看了一眼青灰色的道袍,轻声道:“那道士估计要追,也是追到南边去了,就是不知我那师父,能不能逃得掉。”
说完,张幼初叹了口气,自己这一身道行依旧被禁着,哪里有资格去管别人。
不过体内这禁制倒是禁不了太久,看样子,这影壳也留了手,不然决计不可能这般轻松。
一旦禁制失效,张幼初靠着土遁之术,日行千里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只不过冲击禁制的这段日子,也不能闲着,总得要走多少是多少。
等到了城门外,张幼初在尸体身上挑了一把凉州大戟,又捡了一些弓箭,装在箭篓中,负在了背上。
想必是当时凉州军撤退的匆忙,兵甲没有全部带走。
只不过张幼初在城外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有认识的同泽。
要知道,张幼初当年从军的时候,就是木獬魏掌麾下的大戟营。
若是没有认识的,那便说明木獬魏掌的大戟营,没到这里。
幸亏是张幼初没去南门,不然便能看到南门的惨状。
血肉横飞,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交州蜚蠊将李杀蜂之凶威,堪称天下无双。
而且,此刻南门,有一行十余马车,滚滚而至。
影壳就站在南门处,拱手而立,静候车来。
到了南门口,车夫拉绳,马匹嘶鸣。
轻撩帘子,里面露出一张娇媚的脸来,正是韩氏。
韩氏下了车,轻轻跪下,伏在了地上。
而后,须发皆白的老者出了帘子,踏在了韩氏背上,稳稳地下了马车。
影壳上前,黑雾笼罩。
“大人,事情办妥了。”
另一边,张幼初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遇到了人烟。
看样子是个小驿栈。
撩开帘子,进了来,没等叫菜,刚环视一圈,面皮都僵硬了。
那苏州观的秤砣道士坐在其中,身旁还有七八名道人。
为首的更是个长胡子的大道士,风骨不凡,腰间别了一个玄黄葫芦,想必道行不浅。
一个个眼睛全部盯着自己。
张幼初眨了眨眼睛,权当没看见,遮住脸笑道:“呵呵,诸位道爷吃好喝好,我走错了,还请见谅。”
那秤砣道士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骂道:“就是他!和他们一伙害死了刘师弟!”
那长胡子的大道士眉头搭了起来,冷哼道:“哦?”
张幼初转头刚要走,就听那大道士冷笑了一声。
“要走?知不知道,你那些同伙,可都要在我葫芦里化为血酒了。”
张幼初身子顿了一下,眉头挑了起来,轻轻转头,正色道:“玄黄葫芦?这么说来,你便是苏州观的黄九龙了?”
那大胡子道士黄九龙站起身来。
“你认识我?”
张幼初闭上了眼睛,又睁了开,道:“我爹让你别下山,不然就杀了你,你怎么不听?”
黄九龙愣了一下,身子退了一步,用手指着张幼初。
“你是谁!”
张幼初抬眼,道:“青衣道人张席之子,张幼初。”
黄九龙仿佛被火炭烫穿了喉咙,呜呜呀呀的说不出话,手指都有些发麻。
身后一众道人哗然。
张幼初冷哼一声,趁着黄九龙这个时候发愣,抓起背上的一箭掷了去。
黄九龙大惊,去来不及反应,身后一道士离得近,忙出手去挡。
这时候,张幼初突发一戟,抡圆了一劈,正中在了那葫芦上。
“嘭!”
一声葫芦响。
激荡而崩,黄雾洒了一天。
正中间,掉出两个抱在一起的人来。
张幼初来不及仔细看,趁着黄雾还在,踢起大戟就砸,勉力抱起那两人就逃。361读书
刚出门去。
张幼初就看见了血肉模糊的勾留老祖,死命地抱着喜儿,此刻,已经没了气息。
森森白骨,背脊具蚀。
勉强留着半张脸,全是哀戚。
已亡了多时了。
而怀里的喜儿,紧闭着双眼,呼吸也越发的微弱,身上白袍烂了小半,只是全靠着勾留老祖保护,这才苟活了性命。
只是情况不容乐观,再晚一刻,恐怕性命难保。
一时,张幼初眼睛都红了。
拼命地跑,直跑到了一处树下。
“爷爷。”
喜儿受了颠簸,这才睁开了眼,见着了那半张老朽地面孔,有些疑惑,有些茫然,然后,一脸惊慌!
透过老祖的身躯,喜儿的目光,终究落在了张幼初的身上。
咬着嘴唇,声音仿佛石木。
“你怎么,才来啊!?”
张幼初心中说不清滋味,想起这便宜师父,心头只觉得难受。
“对不起。”
然后,张幼初轻轻把二人放在树下。
勾留老祖的身躯终于不能再保持了,轰然一声,血肉脱了白骨,滩了一地。
喜儿哭喊着,拼了命地去拢。
可是,玄黄二气已经融入了老祖的血中,骨肉全渐渐消融,腐蚀。
最后,就在这树荫下,全都没了,只剩下一滩浅红色的液体。
喜儿就跪在这一滩血水里,衣衫褴褛。
又仿佛有些痴傻,最终气若游丝地躺在了地上。
忽然一声响。
喜儿轻轻抬头,只看见天上飘来一朵祥云。
上面仿佛站着十多名道士。
她只觉得绝望。
“你快逃!师叔!别管我!你快逃!”
然后,身子一凉。
青灰色地道袍盖了上去。
一只温热地手,按在了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我们不逃了,你等我一会儿。”
张幼初扔了弓箭,闭上了双眼。
深吸了一口气,启口齿。
“破!”
轻睁,金辉红血,盈洒双眼。
此刻,张幼初依仗神通,强行冲破禁制。
喜儿看着她身前地这位师叔,静静地合上了惊慌地朱唇。
“轰!”
天上那水桶粗细的秤砣,径直砸了下来,声势骇人。
“茫茫酆都,重重金山;九幽罪魂,身随云幡。”
一只青黑色的巨大鬼手。
握住了秤砣。
轻轻一捏。
秤砣变形,裂了一地。
张幼初招手,鬼王低头,抓起张幼初。
一扔,某且冲天而去。
“击魂剑来!”
木剑出符,盈在手中,负手倒持。
“崩!”
剑出,无人敢挡,祥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