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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杉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别不正经了。"
"行了，不逗你了。善涵叫我来的。"他摊摊手，认真说道。
夏杉杉看着他，一脸无奈。"我当然知道是涵涵叫你来的。我是说，你不是没买到机票吗？怎么回事啊。"
他勾勾嘴角："后来又买到票了，可能我比较幸运。哪像某某人，随便来个卫生间都有失身之险，简直娇弱的让人放心不下。"
夏杉杉看着他一副找打的模样，一脸无奈，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仍旧有点后怕。
收拾一下之后，朴旻闲带夏杉杉回到包厢。林善涵正坐在那里一个人举着杯子喝着香槟，她的侧脸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高兴。他们心照不宣地笑笑，没有把刚刚的事情告诉林善涵。
毕竟是她叫他们来的，现在夏杉杉遇到这样的事情，虽说没什么危险，按照林善涵的性格，她还是会难免有些愧疚吧。
虽然朴旻闲有些爱开玩笑，没心没肺。不过他还是会顾及她的感受的。或者，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杉杉会没面子的。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天南海北地交谈着，虽说离别几载，每个人都好像仍旧是最初的模样。
那份美好，从未改变。
话说的差不多之后，三个人玩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棋。然后又开始用不缺席的真心话大冒险，为彼此的真心话和糗事笑得前仰后合。
玩腻了之后，夏杉杉安静地坐在原处。朴旻闲拿着话筒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吼着她听不懂的流行歌曲。
林善涵五音不全，一直也不肯唱歌。就坐在那里吃着瓜子喝着酒，偶尔指着朴旻闲的搞笑动作笑成一团。
夏杉杉也淡淡笑着。她没有喝很多酒，一直以来她对酒精都有着莫名的抵触情绪。虽说大家都很高兴，可毕竟聚在一起的都是无需客套的朋友，夏杉杉也没有勉强自己。
经过了两个星期每日没夜的工作，她是真的有些疲惫，身体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大醉一场。
更重要的是，夏杉杉抚摸着自己不再平坦的小腹，眸子暗了暗。
那是不易察觉的失望。
林善涵拿起桌子上的塔罗牌，神秘地眨眨眼睛，"杉杉，我给你算命呀。"
她嫌弃地撇撇嘴，"算命？不信。
"别呀，我就算算，嗯，你喜欢的人。""夏杉杉愣了一下，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张脸。
"喜欢的人？谁啊。"她有点心虚。
林善涵装模作样地翻弄着手上的牌，最后吹了一口气，"好啦。我知道了，你喜欢的人，他叫，林善涵。"
夏杉杉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笑得缩成一团的小傻子，伸手抓她的痒。然后两个女孩子笑成一团。
快到凌晨的时候，三个人也玩的差不多了，开始商量怎么回去。
大半夜的也很难打到车，大家都过了动不动就通宵的荒唐年纪，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说在这里通宵很不现实。
三个人搀扶着下了楼。
朴旻闲一直在唱歌也没喝多少酒，他是开车来的，明天还要很重要的会议。她们就让他先开车走了。朴旻闲比较单纯，简单来说经历过的事情不多，也就没有推脱，开车先走了。
林善涵喝了不少的酒，虽然没有醉的一塌糊涂，夏杉杉不放心让她开车。
她是坐她的车来的，这么晚了也没办法打车，何况林善涵今天刚刚回国也应该没有安排好住的地方。
她抬眼对她说，"涵涵，不如我开车带你去我家住吧。"
"好啊，我们可以同床共枕叙旧啦。"她偏偏头，一口答应，眼睛笑得弯成好看的月牙。
夏杉杉一脸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拿了钥匙，就扶着她上了车。
虽说自己很久没有开过车了，毕竟晚上车少，怎么说都是正经考过驾照的人。
林善涵睡了一路，她艰难地根据导航找到自己家小区，停好了车，然后把迷糊得一塌糊涂的涵涵叫醒。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夏杉杉拿钥匙开了门。自己的房子虽然不大，但两个人好到这个程度完全可以睡在一个卧室。
林善涵坐在床上翘着脚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在灯光之下很亮很好看。
夏杉杉从柜子里给她找出自己的另一套睡衣，让她去洗手间换。自己也在卧室里面换好了睡衣。
洗好脸刷好牙，她站在落地窗之前，看着城市的烟火，突然无尽感慨。
林善涵调皮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她脚步太清完全察觉不到，夏杉杉吓了一跳扭头去看。
对上的是涵涵错愕的目光。
她缩回手，跳到她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的肚子，然后一脸的难以置信。
"珊珊，你这是？你的肚子......"如果这是以前，她可能笑着打趣夏杉杉怎么又胖了这么多肚子圆滚滚的。
可惜她的肚子大的不像话，尤其是和纤细的胳膊和腿放在一起。
之前穿着大衣难以察觉，现在穿着睡衣一览无余。
两个人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不愿意面对，林善涵还是一下子想到了发生了什么。
"涵涵，我怀孕了。"夏杉杉轻轻说，脸上微笑里满是苦涩，声音轻的像是叹息。
她一把抓过她的手，扶她坐到床上。空气中是难以承受的沉寂。
林善涵试探着开口，"几个月了。"
"五个月。"她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林善涵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看着她的面容满是担忧。
如果她有男朋友，她会告诉她。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很担心夏杉杉。
"杉杉，这是，谁的孩子。"她抬眼试探着问道。
夏杉杉的面容里无悲无喜，她深吸一口气，反正事实早晚都要告诉她。
"涵涵，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她一把抱住林善涵，忍了不知道多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林善涵不知道应该说出什么言语来安慰她，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眼睛里也不知怎么落满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