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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言书 变革的世界 白之章 一百一十七 破碎之梦

作者:Agroup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6: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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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纪元326年。

    神域,破碎的灵兽帝国,悬崖哨所。

    当卡尔乘坐的吊篮被执剑者们拉上来的时候,他看到一群执剑者围绕着凯伦站在那里,人群中的凯伦面容惊恐而憔悴,似乎目睹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

    虽然两个人交情一般,但是卡尔还是翻身从吊篮上下来,走到了执剑者中间,询问凯伦的情况。

    “你怎么了?”在谷底听到的那一声尖叫,卡尔现在还记忆犹新,凯伦到底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凯伦慌乱的坐在那里,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旁边的执剑者为她递来一块毛巾,她擦了擦自己鬓角的汗水,用一种很慌乱的声音说:“我……做噩梦了......”

    “哈?”卡尔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哑口无言,做噩梦?就因为这种小事?值得叫那么惨?

    他无奈的看了凯伦一眼,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噩梦这种事,坐一会,缓一缓就好了。”

    卡尔本来想挥手作别,没想到几个执剑者却如临大敌,面目严肃的围在凯伦身边,讯问道:“驱神者大人,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噩梦吗?”

    “啧。”卡尔有些无奈的咂了咂嘴,这些执剑者也太大惊小怪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卡尔的话刚说出口,就感觉周围的执剑者都朝着自己投来了鄙夷的目光,盯的卡尔浑身不舒服,卡尔有些不满的说:“都看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你们都没做过噩梦吗?”

    “卡尔。”凯伦强打起精神来说“你不懂,我们确实是不会做噩梦的......”

    做噩梦,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对于一些信仰虔诚的人来说,却显得由为特殊。

    包括凯伦在内的所有执剑者,都是唯一神的虔诚信徒,在神明的庇佑下,一般来说,他们是不会做噩梦的,这是神明对他们信仰的勉励。

    但是物极必反,像凯伦这样的驱神者水平的信徒,就有做噩梦的可能了,而且一定是神明启迪的预知梦,也就是说,梦里发生的场景,也一定会发生到现实当中。

    “那...你梦到了什么?”卡尔被告知了预知梦的存在,也心生几分好奇,如果预知梦是真是的,又是什么样可怕的场景,让凯伦如此恐慌呢?

    凯伦把双手握在胸口,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祈求着梦境中的灾难不要成真,纵然她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可祈祷带来的心里作用还是或多或少的安抚了她的情绪。

    整理好心情的凯伦脸上略微恢复了丝丝血色,她用十分难过的语气说:“我梦到我们的故乡......卡斯特罗崩溃了......”

    “崩溃?”卡尔不太理解凯伦的形容,有些混乱。一个城市,可以被外力毁灭,但是所谓的崩溃,是指什么?制度吗?经济吗?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是整个城市陷入了崩溃......”凯伦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难堪起来。

    “我梦到家乡的不再受到神明的庇护,无数的死尸带着疫病像雨点一样洒落在城市里,而那些死尸里面混杂的食尸鬼则站了起来,侵扰着城市里的居民们不得安生。”

    “我还梦到卡斯特罗的教会被玷污,圣洁的修女沦为了玩物,与娼妓无异,教会内部的管理趋于混乱,在那样窘困的环境下,仍然有人在贪污,在享乐,可惜我在梦里看不清他的脸......”

    “最让我难过的是,那些教会的人员把木屑参杂到面包力,沙子混在粥里,发放给灾民们食用,让原本陷入灾难中城市雪上加霜。”

    凯伦只是平缓的叙述着自己的梦境,卡尔却在此时想起了自己在卡斯特罗后山悬崖上的所见所闻。

    卡斯特罗,没有上下,它是一个小镇,也是一个孤岛,宇宙中的孤岛。

    上面的天空是蓝色的,下面的天空却是灰色的,卡尔无法分辨那些远端的灰色是云朵,还是雾气。

    上面的天空有太阳和群星,下面的天空中漂浮着数不尽的尸体,还有战火粉碎的后断壁残垣。

    上面的天空下生活着卡斯特罗的居民,下面的天空下埋藏着战争留下的尸骸。

    一座城市,一分为二,一半人间,一半地狱,而在凯伦的梦里,地狱似乎入侵到了人间。

    也许是因为亲眼见过后山悬崖下那惊异的景象,卡尔没有凯伦那么恐惧,反倒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就好像早就看到了立在悬崖上的巨石,现在终于顺着山坡滚落了下落。

    更何况,现在自己和卡斯特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家乡是否毁灭与崩溃,不是他一个异乡客能左右的,如果说家乡里还有什么让他记挂的,恐怕只有父亲和邦妮。

    对于父亲,卡尔的心里萌生出一丝愧意,随着年龄的成长和阅历的丰富,卡尔越发觉得自己任性的离开年老的父亲是多么的幼稚和任性,虽然自己走的时候,父亲尚且健壮,可十年之后呢?等父亲老的都不能动了,谁去照顾他老人家?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卖,卡尔也没有颜面回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要承担选择带来的代价,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至于邦妮......她的丈夫是下一任主教,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另一头,神域,卡斯特罗,主教宅邸。

    邦妮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站在主教宅邸的门前,按理说在肖继任主教后,这里应该是她的新家,但现在,却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宅邸的窗户却紧闭着,窗帘也紧拉着,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门口种着血蔷薇的花园疏于搭理,已经变的有些落败,那些无人浇灌的花朵似乎有些枯萎,邦妮轻轻折下一朵半枯的血蔷薇,把它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似乎只能闻到腐朽的泥土味。

    即使是这样,邦妮还是有些触景生情,她回想起了当初肖在秋收舞会上为她撒下的血蔷薇花雨,心头多少闪过一丝甜蜜,血蔷薇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独一无二的信物。

    邦妮放下枯朽的血蔷薇花瓣,望着主教宅邸叹了一口气。虽然她的手中的宅邸钥匙证明着她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但是她却在犹豫自己现在要不要进去。

    她看一看自己右手上的淤青的位置,伤痕已经随着时间淡去,淤青已经散去,然而她心里的伤痛却没法抹去,想想两个人甜蜜的过往,邦妮的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那只是一场意外,也许,肖真的并非有意为之,也许,她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唠叨了,想一个老太婆一样,让肖有些烦了?

    邦妮本来想和肖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不要被当时的矛盾冲昏头脑,等解决了城市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之后,再解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也许邦妮的处理方法没有错,然而,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也许这段分开的时间邦妮做出了反思,也尝试着去体谅肖,可谁知道肖却选择了逃避,和邦妮之间逐渐遗失的新鲜感,他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了,甚至更多。

    邦妮没有想到肖会背叛自己,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呢?

    如果说两个人生活中的矛盾是诱因,那么肖握在手中的权力则是催化剂。

    当权力真正把握在肖的手上那一刻,他彻底沉沦了,女人的情爱在他的眼里变得廉价,在因果力量的不断左右下,肖已经不需要话大量的经历去讨好一个女人。

    那场血蔷薇花雨,是他此生唯一一次为爱人造就的浪漫,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邦妮告诉自己,虽然她还没有原谅肖,但是她还是要为这座城市着想,食尸鬼搅得整座城市不得安生,如过新教皇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而是不是去励精图治,整顿城市,那么这做摇摇欲坠的城市早晚要面临崩溃。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主教密令,只要肖签署了这份密令,她有把握大力改革这座危局中的城市,建立抵御食尸鬼的体系,挽救挨饿受冻的灾民们,更何况,这也许是一个两个重归于好的契机呢?

    对自己的婚姻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邦妮拿出教会给她的钥匙,轻轻打开了宅邸的大门。

    也许是门前枯朽的血蔷薇让她回忆去了过去,让她愿意给肖一次机会。然而在她步入走廊的一刹那,她微微闻到了一股令她恶心的味道。

    那是一种尿液的骚味和女人的体液,混杂着酒精烟草,以及香料熏香的味道,也许房子的主人本意是想要用香料覆盖住那些难闻刺鼻的味道,但似乎并不成功。

    邦妮的心头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欺骗自己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只是错觉,皱着眉头,打量着昏暗的房间,现在,这里需要的不是香料,而是通风,她想走进去打开一扇窗户,却在转弯处被客厅里的景象惊呆了。

    客厅的地上散乱的摆放着洒落一地的酒瓶,有些已经空了,有些还有余量的,直接将残酒洒在地上奢华的羊绒地毯上,烟灰缸里面也满是堆积如山的烟头和烟灰,旁边放着不知名药片的盒子。

    原本应该放在卧室里的天鹅绒被,此时正胡乱的铺在茶几上,而茶几的正上方上还躺着一个半梦半醒、磕了药的**,而她自己却似乎对着一切一无所知。

    而此时的肖,现在正和另一个女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沙发并不算的上宽,两个人就像是叠罗汉一样摞在一起,邦妮能看到肖肩膀上新鲜的齿痕和后背上的抓痕在无声的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看着眼前淫靡的一幕,邦妮此时却没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失望?难过?痛恨?她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抽干了一样,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肉体,一切好像都无所谓了。

    她想笑一笑,嘲笑一下刚才还在门口幻想着重归于好的自己,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睡梦中的肖就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一脸迷茫的想要从女人的身上爬起来,然而宿醉的他再次感到了喉咙的干涸,那个妓女带来的药片虽然让他飘飘欲仙,却也被掏空了身体,现在连起身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水...我要水......”肖还没有意识到邦妮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以为是那个被他在茶几上玩弄整夜的妓女“去给我拿一杯水,贱女人。”

    邦妮一言不发的走向厨房,从里面打出一壶冰冷的凉水,然后回到昏暗的客厅。

    “水呢?!”等待已久的肖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麻药的劲还没过,整个人仍然动弹不得“喂嘴我喝,婊子,我现在动不了。”

    然而肖没有等来妓女温柔的喂水,而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水从他的背上泼下来,他整个人被冻的打了个激灵。

    虽然回复了神智,但是他还是动弹不得,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让自己微微扭过来,却看到的拿着空壶站在那的邦妮。

    “你要的水。”邦妮用极其冷淡的语气对肖说,她的眼神里满是毫无生气的死灰。

    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语言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此时此刻,他又有什么可辩解的呢?

    也许是睡梦中的小修女被惊醒,发出了一阵嘤咛,只是她似乎还不愿意起来,反而用手缠紧了肖的脖子。

    肖看了看眼前面入死灰的邦妮,没有辩解,也没有道歉,只是觉得喉咙干痒难耐,他撇过身子,也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一饮而尽。

    他用余光看了看,绝望的邦妮,一脸微笑的问:“怎么……你要一起来么?”悖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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