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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他是完美人，死得的确蹊跷。”费一随口说道。
“一个完美人足以抗衡几头雄狮，但完美人最致命的之处就是下半身，什么野兽会轻而易举靠近他，毁掉他的下半身呢？”
“我想不出这样的野兽。”
“如果凶手是个女人，而且知道完美人的致命弱点，就能做到了。”
“重口味，一个快熟透的女人对一个正值盛年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还能想干什么？上吧。”另一个费一蠢蠢欲动。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想再查起，难度一定很大。”费一说道。
“我说不难，李叔如果真的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只能说明，他和那个女人保持着某种关系，他才没有防备那个女人会突然对他下手。
“现在李叔的身体上应该还残存着那个女人的痕迹，顺着痕迹找到那个女人，并不是难事。”
凡雨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你想到了，当年那些猎警应该也想到了，那为什么至今没有破案呢？”费一问。
“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毁掉了残存的痕迹，而女人杀掉李叔后，应该不会如此淡定，也就是说，毁掉痕迹和杀掉李叔的不是同一个人。”
“从我写都市悬疑小说的角度来说，你说得的确合理，但是毁掉痕迹的人也会留下痕迹的，查到他，也会查到女人的。”费一说。
“假使说，毁掉痕迹的人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找了个动物去做这件事，例如找了一条狗去做……”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狗在资料库是找不到信息的，找不到狗，也就找不到毁掉痕迹的人，同样很难找到作案的女人。”费一点点头。
“其实，毁掉痕迹的人不见得会和凶手有着多么亲近的关系，也许，只是觉得他和凶手同是人类，才偷偷地帮忙的。”凡雨接着说。
“一切也都是猜测，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形，也很难查清了。”费一说着，停了一下，看着凡雨一笑，“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今天还要去猎人学院上一堂历史课。”
“别走呀，我还没看够呢。”另一个费一阻止着。
“跑偏了，”凡雨笑着站起来，“我呢，还是那个意思，有命在才能有一切，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知道，谢谢啦。”费一也跟着站起身，朝凡雨一笑，转身往外走。
快到房间门口了，他站住，回过身去说：“凡雨，对于你爸爸的死，我还是觉得对不起。”
凡雨愣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笑容，说道：“你不用这样说，我爸爸的走应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谢谢你的理解。”费一说完，回过身走出狭小的审讯室。
……
猎人学院坐落在虞城的西南角，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土地的荒芜让它周围杂草丛生，不见当年一流大学的风采。
不过，一百年前，它不叫猎人学院，叫虞城大学，理工科闻名的学校。
如今，昔日的名师都已做了古。
曾为天在猎人学院是个老古董了，他是讲历史学的。
历史学在猎人学院已经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课，因为现在的猎人学院就是培养游戏猎手的学校，跟知识没有关系。
赖星人就是损在这里，让你回顾一下人类统治地球的历史，更能觉得人类的羸弱。
曾为天的门牙已经被岁月取走了几颗，口水会时不时地顺着短缺处喷射出去，所以，仅有的十多个学生都龟缩到教室的后面去了。
“……我们人类的历史，我认为是曾经经历过辉煌的，当然这种辉煌并不是经济的，也不是政治的，而是人类本身力量的辉煌。
“赖星人来了后，人类本身的力量是有了一次提升，但相对比史前辉煌的时候，我们认为，也就是小巫见大巫。
“人类历史的记载只不过短短短短六七千年的时间，相对于我们赖以生存的星球几十亿的历史来说，它显得也太过短暂了。
“我们可以这样想，其实我们人类已经早早地存在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了，只是没有文字的记载。
“我们把人类的存在只是停留在文字的记载这种概念，是局限在我们的定势思维上，东方的甲骨文、陶文化，西方的《荷马史诗》。
“我们始终在研究文字，也许人类存在的痕迹并不是单纯在文字中，可能山川风貌就是我们曾经强大的人类留下的一个个大大的文字记载。
“我们所说的史前文明，那些被神化的人类也许本身就不是神话……”
“老师，你是给我们讲神话，还是讲历史呀？”一个尖利的声音挡住了曾为天不断喷射的口水。
趴在教室的西南角的睡得昏天黑地的费一被这个尖利的声音吵醒了，抬起头，擦去嘴角的口水，朝他的右边望去。
说话的是一个身体的强壮的家伙，模样还算能入人眼，只是声音很讨厌，像个娘们，课堂上要是少了他的声音，那就不算一节课。
他叫邢玉人，据说家境殷实，泡妞是他的强项。
按说这种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不会有多少女孩喜欢，可他的身边的女孩并不少。
很不符合逻辑的事，在现实这个世界中都可能发生。
“你怎么知道历史记载的就是真实的呢？邹忌和他的大小老婆躺在床上讨论他和徐公谁更招女人喜欢时，历史的撰写者就在床边看西洋镜？
“直白些说，你和你的女朋友躺在床上时，还有专门有个体育老师给掐秒表？”
曾为天的牙齿缺了几颗，可话倒是从来不缺。
教室立刻发出一片笑声，这应该是同学们最精神的时候了。
他们最爱听的是笑话，而不是历史。
费一也跟着咧了咧嘴，算是在笑了。
“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风水学最有可能是记载人类史前历史的一种方式，不过是被我们后人慢慢遗忘罢了。
“我们可以设想，也许我们的星球此前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的重力也不是如此，磁场也不是这样。
“那种重力和磁场的作用下，或者其他环境的作用下，人类就具有某种神力或魔力。
“假如人类能够像赖星人一样能吸纳任何形式的能量，怎么就不能将能量化作瞬间的霹雳呢？
“我们将空中的能量瞬间吸纳时，温度降低的空中落下几滴雨，飘落几片雪花，不都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