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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谣 萱草萋萋祥云伴 谈心

作者:冰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8-03-20 13:45:2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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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萱宁和胤祥在这个所谓的牢房中度过半个月了,太子被废了,这是早就知道的。毕竟是皇父亲自抚育的继承人,为此皇父大病了一场。当然,这是听守牢房的差役说的。胤祥是个孝子,在差役面前没什么,但夜深人静只有他们夫妻俩的时候,他便静静地流泪。她知道,他不是委屈,而是为他们的皇父担心。她心里对皇父怨恨很深,但看到如此的他,她也只能隐下心中的不快。

      时光在他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中度过很多。他每日只是看书,而她时不时的做点儿小玩意儿。家里又要添一口人,她心里是极为不情愿的,她是当家主母就要承担这些风流后的债。看着外面已经沉下来的天,她捏了捏眉心,坠儿要临盆了,她不在府上,也希望馥尘和莲香能够担起架子,可是想到九嫂和十二嫂的不合,她又不住了叹了一声。

      “怎么这是?叹什么?是不是觉得为夫的不争气,连累你进来?”胤祥见她如此,以为是哀叹,声调也不由地酸了起来。

      萱宁笑了笑,“这还不至于,我还有点儿乐不思蜀呢”

      “真的假的,陪我蹲大牢就蹲成这样?真有你的……”胤祥一脸的不信,读着兵法,“要真是这样,皇父关上你个一年半载的,看你还愿不愿意”

      “愿意啊”她贫嘴道,“整天对着府里的馥尘、莲香、坠儿有什么意思。几个女人今儿讨好,明儿讨好,多少都腻歪。不过对着你这张老脸我也腻歪,还是闺女好……”

      听萱宁絮叨着,他原本担忧的心略显的愉悦了一些,胳膊肘推了推她,“真这么高兴?”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手上的针线活儿。

      他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了,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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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她又放下了针线活儿,有些恹恹地躺在炕上,闭着眼小憩。他凑了过来,颇有些揶揄道,“这是累了?”

      她点点头,听他又说道,“这次,淑惠的大婚,咱们怕是赶不上了。她的那个夫婿这次跟我们一同进京,皇父想在今年冬天就把事情给办了。”

      “纳尔苏说了。选嬷嬷的事儿,我之前跟四嫂选了一个。”她回复道。

      “我们这次还见到了淑娴,她和额驸明年皇父寿辰的时候抵京。”他说道。“要是明年了,皇父还真么关着我们,真是不好”

      “纳尔苏也说了,若是他们敢对淑娴和淑惠不好,他们也不会对额驸们客气的。”她重复着之前纳尔苏的话。

      “晤……”胤祥点点头,“萱宁,咱们之后要过段紧日子了。”

      “知道了。要不然,我把娘家的……”萱宁扭头问道。

      “过段紧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胤祥看着她道,“往后说话做事才能更长记性。”

      她嘟起嘴,他见状又说道,“常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事儿是我拖累的,也连累你们陪我受这种苦”

      “瞧你这话说的,酸掉牙了。”此时,萱宁笑吟吟地说道,“既然把我们拴在你身边,必是有这样的道理,你说老话,那我也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前过的太顺了,现在该受受苦,若是你顺了,别人不顺,怕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的。孙行者跟着唐三藏取经还受了九九八十一难,少一点儿都不成,您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这么想反倒显得我们肤浅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看你这几日欲言又止的样儿,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这么说的。也要是觉得中听,姑且就听着。若是觉得不顺耳,那对不住了,过去就忘了吧。日子长着呢,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过法。先说一声,爷的俸禄银子停了,可这有何妨,精打细算节俭些就是了。皇父也不会这么狠心,看着孙子们过苦日子。”

      胤祥伸出胳膊搂住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少来,不过下次给你这张嘴要安个把门的,别什么话都往外喷”萱宁挣开他又说道。

      “哎,说到这儿,我就奇了。都这些日子了,你也不问问我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被皇父关在这儿了?”

      “我就算问了,你会说吗?”萱宁挑眉,他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干嘛要问呢?明知道这事儿会让你……会让……”

      “宁儿,我想岳父也好,你也好,都没想到嫁给我会受这个罪吧”胤祥勾起嘴角,他眼里闪烁着讥诮的目光。

      “其实,人这辈子谁能没有个七灾八难,顺利的过一辈子那还是人吗?皇父不也是如此吗?”她沉下声音,“谁都想让儿女过舒服的日子,但万事顺利也是极难的。”

      胤祥错愕了一下,“我该庆幸当时皇父把你指给我”

      “等咱们出去后,你多孝敬孝敬伊文瑞夫人,逢年过节的去祭拜伊文瑞大人才是”萱宁笑道。

      “这又是什么典故?怎么好端端的扯上他们家。”他拽住媳妇儿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伊文瑞大人批了八字,说通天?所以,后来阿玛才没使银子把我从秀女初选里弄下来。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他?”

      “没想到岳父还信这个”胤祥摇头笑了笑。

      “我上面已经有六个姐姐,阿玛一心求子。原是想让伊大人测测八字,看他是不是命中无子,顺便才测得我。当时他也是被撺掇的。”萱宁解释道。

      “宁儿啊。”胤祥又变了一种语调,萱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岳父的官衔儿怕是也到头了。”

      “到头就到头吧,阿玛想致仕的念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对他也好。”萱宁抿嘴笑道。

      “你真的不怨恨我?”

      “爷,这阵子你都问了我几遍了?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不恨,如果你觉得拖累了我阿玛,那我告诉您,他乐得被拖累。”萱宁捧着他的脸,“别再问了,算我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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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宗人府大牢里,没有了府中的妾室子女,也没有可使唤的人,大抵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可却是感到极为自在、舒服。萱宁曾笑言他们现在过的归隐一般的生活,惹来他的一番酸楚。在他看来,他算是彻底归隐了,隐没于朝廷,隐没于皇父的视野。他不会再受到皇父的重视,甚至各家兄弟也会远离他。每次见他这样的情绪,她只是淡笑着劝他,“如果皇父真的舍弃了,怎么会让我进来。”

      烛光下,萱宁坐在他身上一下下地帮他揉腰,他趴在炕上看兵法。在宗人府挨了板子后,御医虽说他身子无碍,但还是有淤血,常帮他揉揉把淤血散开,对身子也好。

      他觉察出已经揉了一会儿了,生怕累着她,便出声道,“差不多了,你也忙活一天了,躺下歇息吧”

      “快了,马上就好。”她抿嘴笑了,“有我伺候您这位大爷,知足了吧”

      “知足”他说道,“太知足了。”

      “那爷赏我点儿什么?”萱宁低下身子,趴在他背上。

      他歪过头,“你想要什么?”

      “爷,您在皇父跟前到底说了什么?”萱宁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之后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廓。

      胤祥感到周身一阵酥麻,沉下声道,“我不是说了?你不怕我骗你?”

      “爷既不愿意说就不说”她从他身上栽歪了一下躺在炕上,“但您不说,终究还是迈不过心里的坎儿不是?”

      “这话你还真说对了,我真就是想不通。”他看着她,“我从生下来就知道,我是臣子,将来要为二哥效犬马之劳。二哥虽然尊贵,却也本性纯良,只是渐渐地变了,变得不像那个纯良之人。你知道我去江南看到什么了?看到官员把几岁的闺女送给他;这还不算什么,看到户部的欠款账册,我心都寒了。这次随扈也是如此,若不是他一次次的偷窥行辕,对十八弟的死无动于衷,还鞭打纳尔苏,怎么会如此?”

      “鞭打纳尔苏?”萱宁挑眉,“他也太没……”

      “纳尔苏是宗室,又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爷。他犯了错自有宗人府论处,哪轮到他?何况他本就没错。”胤祥叹了一声。

      “二哥就是作死”萱宁也跟着叹了一声,“元后若是地下有知,估计也得垂泪了。我大概猜得出你说了什么?”

      “那你……”他问道

      “像爷这般的胸襟太少了。多少人是为了私心而去说二哥,爷是为了大清国才这么说。”萱宁莞尔一笑,“我是你的媳妇儿,自然心神眼意都在你身上,这话我觉得该说。”

      “皇父怕是当时在气头上,所以……”胤祥抱歉似的看着她。

      而她含蓄的点头,“皇父知道你孝顺。我可记得,某个人个子矮看不到皇父,在皇父走后,便趴在地上嗅着他的鞋印儿。”虽然她是笑着说的,但隐约里已经是红了眼圈,“普天之下,没有比你更孝顺的了。”

      他跟着脸一红,“别说了,事儿都已经发生了。要是把你的金豆子惹出来。”他话锋一转,“你是成心让我亏得慌不是?”

      “瞧你,多正经的一句话从你嘴里出来都变味儿了。”萱宁抹了抹眼睛。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他又问道。

      “爷心里这道坎儿,说出来不知道过没过?”她问道。

      “算是……过了……”胤祥饶有兴趣的看她,“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爷心里的坎儿过了,该是我帮我解惑的时候了。”萱宁稳了稳心神,“我想知道,坠儿的事儿,错到底在您还是她”

      “这事儿对你就这么重要?你就这么介怀?”胤祥问道。

      “是,自打我六岁起,坠儿便跟在我身边,她虽是我家里的佃户出身,我从没瞧不起她。虽然我上头有六个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但我从没亏待过她。所以这事儿,我一定要明白,到底是她有心的,还是爷酒后……无德……”

      “我的确是喝醉了”胤祥想着那天的情景

      萱宁满脸不相信,“爷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这会儿您的名声都扫地了吧”

      “那天既有‘烧刀子’,也有蒙古王爷送的‘焖倒牛’,我可是扛不住的。”见萱宁撇着嘴,“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别这幅表情。我虽然喝多了,但有些事儿还是认得的。”

      “那我明白了。”萱宁点点头,“虽然不高兴,但也会照顾好她。真是觉得她有点……忘恩负义,但话说回来,她也是为自己着想,要不然就是到了年纪配出去。”

      “不过说到底,终究是我亏欠你了。”胤祥摸着她的头发。

      “无所谓亏不亏欠,反正总是要有人进来的。坠儿就是身份差点儿,我会好好待她。”萱宁觉得有些冷,不自觉地靠近他怀里。

      “咳咳……”胤祥轻咳了两声,脸上挂上不明了的笑。

      她以为他着了凉,伸手摸他的额头,“爷,您哪儿不舒服?”

      他紧紧箍着她,“刚才你点了把火,现在得负责……”

      她轻笑了两声,“这可怎么办?太医嘱咐了,我小产后半年不得行房,爷再多忍几日吧”

      “你少唬我,你上次是四月,现在都已经快冬月了……,也有差不多半年了。”他算着,“我这段时日可忍得久了,总不能你舒坦了,把我熬出病吧”

      萱宁抿了抿嘴,手指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说完满面通红的背过身。

      “我可只当你允了”他见她如此,知道她的心思。起身吹灭了蜡烛,嬉笑着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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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们被关进这个大牢里,注定了与外面隔绝。偶尔会有差役说上一两句,最新的便是二哥关在上驷院,皇父让大哥、四哥和九哥去审问。听到此,胤祥心里一惊,大哥和二哥素来不睦,跟九哥又是一派,虽然有耿直的四哥在中间,但难保二哥不会受折磨。

      又过了几日,便听说四哥看不惯大哥和九哥审问二哥的方式,自己直言上疏给皇父。之后的时日,他们便不知道几位兄长到底如何?皇父该如何处理二哥?

      胤祥陷入了沉默,皇父对二哥的栽培悉心备至,请最好的师傅,还亲自教导,却没想到当了四十多年的太子爷如今却会如此。他依稀记得二哥在塞外被关上囚车的时候,那种恍惚茫然的神情。他怕对二哥的惩治也会到他头上,而他不过是说了该说,但别人不敢说的话而已。如果将来是大哥继位,恐怕比二哥还糟糕。

      萱宁虽然知道他的忧郁,但着实这一次也无法排解。只能静待外面的变动。她也做好了在这儿住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准备。不过她还是期待有峰回路转的那一天。当飘下初雪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点点绝望,看来他们要在这儿常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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