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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国道边一间小饭店内
五个矿贩子坐在一间包间里。屋子里弥漫着烟味,桌子上的菜也没人动。
一个白脸胖子挠挠头说道:“这林建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真能放得下这吃进嘴里的肥肉?”
“就是说,反正我是不信的。”一个高瘦个接了话茬子。
这时,一个明显年纪要大些的中年人开了口:“要说咱们这些二道贩子,那都是家里有些门路的。有的是亲戚朋友,有的是自己闯出来的。”
说着,那人加了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就像我,是部队的战友退伍,跑关系开起了精粉厂,我呢也就跟着人家赚点小钱。”
“而山上这些人不一样,他们一般都是本地人,咱们话说“坐地户”,那个在村里不是人五人六,说白了,就是一群盲流,混混。真正老实人,也就赚个卖力气的活。”
“那群人咱们是惹不起的,人家有货,人家有人,人家有钱,人家还不讲理。”
“就这么一群滚刀肉,你以为他们真会就指着我们?”
几个人听着,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中年人“滋溜”一声,喝了一盅白酒:“没有林建民也会有侯建明,李建民。”
“论人脉,人家是坐地户,熟人。林上林下之前学校是合并一起的,而林建民从小在学校就是孩子王。十几年过去,当年那群孩子现在都成山上矿坑里刨食的了。”
“论地盘,咱们五个人分四个村子,有时候还时不时有点小矛盾。人家林建民呢?林上林下包圆了。”
“论资金,呵呵”说着,中年人笑了,只不过眼里还闪着泪花:“咱们大半身家都他妈亏了,人家…”
“老黄,别这样,咱们也就是摔个跟头,只要手里有门路,不过是从头再来。”
“就是,慢慢翻身就是。”
姓黄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这白酒太冲,辣眼睛。”
“小刘说,林建民想要买咱们手里的收据。我想,他这是准备干精粉厂!”
老黄话音一落,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开厂子?他林建民有那么厚的家底吗?
都在一起做生意,还是同行,一半看你出货频率就能把你收益猜个差不离。
他们都知道林建民这几年赚了几万块钱,但是,这和开厂,还差不老少吧?
可看他想要买自己手里的收据,说不定真是盯上红旗精粉厂了!
“那他更不会把山上这块让出来了,等他开了厂子,直接从山上上矿,还要我们干嘛?凭啥让我们扒一层?”
老黄汲了把鼻涕,用卫生纸擦了手这才说道:“因为他没钱,所以才要打五折。”
“他手里的钱不够买精粉厂,但是足够吞下周边几个矿石生意。”
“这样,我们就被人家拿在手里了。而回过头来,人家说要买我们手里的收据,我们能不买吗?不卖的话,山上这块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只能卖了。”
“这就是个交易!”老黄斩钉截铁般说道。
“黄老哥是说,他看上的其实是红旗精粉厂?”几个人算是听明白了。
“不错,他看上的就是红旗精粉厂!”
“可是他钱不够,只能折价买我们的收据,然后拿着收据去要钱,不给钱,就用厂子抵账!”
“凭什么!凭什么折价!我们不能自己去要啊!”其中一个小年轻顿时坐不住了。
“精粉厂欠你几万?三万?五万?最多也不够七万吧?你没去要过?我们都去要过!可人家不给啊。”
这时候还没有报警,上法院打官司的说法,主要是没人往那边想。或者说,打也没用,人都跑了。最关键是,自己没认识的人,报了案也没人搭理,做个记录就沉了。
这时候,在农村遇上这事你只能自认倒霉。
就像林建民,其实他后来曾碰到过张江龙,可是证据不足,法院不受理,公安局不管。甚至张江龙小三把威胁电话达到了家里,是白华华接的电话。那时候白华华正怀着孕,情绪起伏不定,怕林建民出事,而且张江龙又失踪了,也就没再追究。
不止林建民,林建民老岳丈白希文后来遇上麻烦,要去法院打官司。结果人家就是不立案,一直说是要调解。
一边是法院拖着不立案说要调解,一边是混混来家里闹,老人家身体也不好,一家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建民也去老丈人家帮忙,可是因为事情敏感,涉及到钱,小舅子又是个不省心,就怕老爷子私底下许了好处给他这个姐夫,于是林建民找了中间人搭线,把那麻烦低价处理掉了。就这,还被小舅子怀疑是不是得了好处。
其实国家法制建设一直在加强,如果关心公务员考研你就会发现,哪怕是县级市的法院,司法部门,也是每年都在招人,法制专业人才实在太少。
“人家也是在赌,那收据如果张家不赔钱,就是一把废纸。咱们不是没去要过,堵门的,骂街的,能干的都干了,你还能怎么办?”
“张家有钱那也要先还那些混混,听说张江龙欠了一百多万,轮也轮不上咱们。”
这是实话,为啥?
因为混混比普通人没底线。
一般人去要个债,你要换个老实的都不好意思张嘴。说不定还想着你能主动把钱还了。
就是张嘴了,也是先扯个闲片,然后问最近手头宽松不宽松。
还有过年去的,要找个借口说孩子结婚的,买房子的,老人生病的。或者,干脆让家里老娘们去要。
混混呢?骂街,泼油漆,搬东西,打人他们什么不敢干?
“行了,这事就这么着吧。林建民想要的就是收据,有了收据他就能走出这大黄山。而咱们想要的是地盘,只要守着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就成,咱们没那么大心思。”说完,老黄拿起了筷子,大口吃着桌子上的菜。
其余四个一看,知道老黄这是要卖,于是各自心里也有了底。
刘国庆见状,眼珠子一转,把身前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我去买包烟。”然后起身出了包间。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小饭店里都是大车司机。刘国庆来到前台:“给我拿包47,我还要打个电话。”
“噌”的一声,刘国庆点燃一支烟,然后拿起话筒拨号,没一会,电话通了。
“喂,张姐,我,小刘,对对对,刘国庆。”
“不是,不是要钱。我是有事要给你说说,不过我这也有条件,你有钱了要第一个还我。”
“你还不信,我告诉你,林下村林建民,他在山上收购你家债务,就是那些上矿的凭证,收据。”
“对对对,就是那些,他想买你家精粉厂。”
“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不过周边四五个村子都知道了,大都想买给他。”
“价钱还在谈,好好好,再有情况我打给你。不过,优先把钱还我,你可别忘了。”
“啪”的一声,刘国庆把电话挂了:“五折?你他妈想钱想疯了!没钱买什么精粉厂,穷鬼。”
电话另一头是一个身穿黄色呢子的少妇,身材凹凸有致,一头短发干练伶俐,脸上没有熟女诱惑风情,倒是有些许英气。
这就是张江龙的媳妇,张铁子的姐姐,张丽娟!
“想要买我的精粉厂,不让你脱层皮姑奶奶就不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