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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她的丈夫却在鼓励她一起接受，他半点没有嫌弃，至少这一刻，他对她太好。
如果是这样，将来就算他离开她，她也不会怪他。
唐念念跪趴在床上，她呜咽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阿衍，我害怕，我害怕，我觉得对不起你。”
沐衍拍拍她的背，他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把害怕转移给我，你就不害怕了，还有——”他笑了笑，轻轻亲吻她的耳垂，“如果觉得对不起我的话，那就乖乖听我的话，乐观向上，把我的念念留下来，还给我。”
“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种事，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好了媳妇儿，不要再质疑自己了，这世上没什么好怕的，至少在死亡面前。”
他揉揉她的头发，暗叹了口气。
唐念念沉默了一会，她蜷在他怀里，半晌没动静，久到沐衍都打了个呵欠，低头问她：“陪我睡一会吧？”
“你困了？”她眨了眨眼，才想起来，他昨晚也是一晚没睡。
“对，你也困了，睡觉。”
沐衍不由分说，搂着她躺下，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乖，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我前面睡了那么久……”
那些，她沉睡的日子，别的人格苏醒的日子，她难道不是一直在休息的吗？
念念即便被他开解了一些，可心情到底还是沉重，不能一下子就安然。
“你的身体需要睡觉，乖，就当是陪我。”
沐衍按了按她的头，又在她眉心亲了一下，他喟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她在他怀里安静了一瞬，终究没有说话，没有起身，静静的陪着他。
他的心跳很稳，她的心跳却始终不能平静。
念念静静的伏在他身上，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握着拳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或许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或许有些爱，在平日的陪伴中早就成了习惯和自然，但是，她不能把这样生病的自己留给他。
她一定要好起来，一定。
“阿衍……”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叫他的名字，他没反应，他睡着了，可能他是真的累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另外三个人格出来是什么状态的，或者，她们会闯祸吗？偏偏，需要沐衍来善后，他一定做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他也会在某些时候烦躁吧？
念念突然想起来，还在w市时，她半夜醒来，看到他在阳台上抽烟。
或许，那个时候他烦恼的是，怎么告诉她，拿掉孩子……
她伸手捂了捂干涩的脸，难过的是那个孩子，果然是因为自己而保不住的。
她轻轻的起身，没有打扰他，离开了卧室。
书房里，沐衍的电脑设置了开机密码，唐念念盯着看了一会，想了想，输了他的生日，0215……
他的生日在情人节后面的一天，而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甚至还不认识他。
密码提示错误。
念念皱起了眉头，她只不过是想查一下她的病例，他的电脑里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