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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陆升颤抖的支起身子，流失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
他虽然勉强打赢了戈留干修普，但也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势。
脸颊、左臂、左肩、大腿各有拳头大小的洞，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在重力的压迫下也有各式创伤。
戈留干修普是他面对的敌人中，数一数二强的存在。
陆升颤抖的吐出空气，难以想象，能够随手将戈留干修普打倒的埼玉又强到何种程度？
能不死在戈留干修普手下的S级英雄，应该没几个吧？
虽然这么说有点害臊，坚忍不拔的意志，对于胜利的渴望以及运气……种种，最后才促使了他打赢戈留干修普。
陆升甩了甩脑袋，撇除这些不必要的杂念。
「还有……波罗斯……」陆升咬着牙，拖着受伤的大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通道深处。
「咚——！咚——！」这时，船内突然一阵响动。
「咚！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震动响起，即使不用心之力探测，陆升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光头，闯进来了吧？
说的也是，梅鲁扎嘎鲁多能撑超过三分钟让陆升非常意外，下面肯定发生了什么，才拖住光头这么久。
陆升加快了几分速度，倔强的拖着残被不堪得身躯，一步、一步的向通道深处移动。
波罗斯……还有波罗斯……不能让光头抢先一步……
「时间……不等人啊。」陆升苦涩的声音缓缓传来。
此时，后方的通道墙壁，一道门悄悄打开。
紫色的触角从门中伸出，略微肥胖的面部探出头，看着受伤的陆升，眯起细长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船舰中央。
波罗斯坐在高台上的座位，船舰时不时的震响也没办法影响到他。
仔细一看，能看见波罗斯周围淡淡的空气扭曲，其无意识的能量散溢已经强到扭曲现实的程度。
宇宙最强，暗物质海贼团，果然名不虚传。
波罗斯占据半张脸的巨大眼球一眨，视线往右一瞥。
右侧那处什么都没有的墙壁突然「砰」地炸开，墙壁的碎块落到地上，灰尘扬起。
「我先一步……先一步到了吗？」陆升的声音从灰尘中传出。
灰尘逐渐散去。
很好，没看到光头。
陆升扬起笑容，看着高台上方的波罗斯，极力的维持着双波纹，抬起手打招呼道：「呦——波罗斯。」
波罗斯对陆升知晓自己的名字不感到意外。
他转过头，打量了眼陆升的模样，片刻，转了回来。
「你太弱了，击败格洛里巴斯以及戈留干修普就是你的极限了。」
「和我战斗，你一瞬间就会被秒杀。」
「这就是，杂鱼（你）的极限。」
「我可没空和你这种杂鱼玩耍。」波罗斯，孤伶伶的坐在高台上，冷酷无情的说道。
陆升一怔，重复呢喃：「杂鱼……吗？」
消沈一会，陆升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抬起头，摆出战斗架势。
「所谓的极限，就是要让人突破的。」
「为自己的能力设定极限，无疑是愚者的行为。」
「人类……是没有极限的！」
「上了！」陆升一声闷喝，脚尖一垫，提起体内馀余的力量，顷刻间化为一颗子弹，冲向波罗斯。
波罗斯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从座位上站起。
「杂鱼。」波罗斯冷声道。
一瞬间，陆升来到波罗斯面前，紧紧握着拳头。
正当他要挥拳攻击之时，腹部一阵疼痛传来。
等陆升彻底反应过来时，波罗斯的拳头已经深深陷入陆升的腹部。
陆升瞪大了眼，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飞。
什……什么时候？
半空中，陆升干呕吐出温热的血液，不可置信的望着波罗斯。
「这种程度，连让我解除铠甲的资格都没有。」波罗斯放下拳头，用看着蝼蚁一般的目光，瞥了眼陆升。
波罗斯冷漠的声音缓缓传来：「还有一点，杂鱼，你没有资格道出我的名字。」
陆升「咚」地一声撞在后方的墙上，身体狠狠镶进墙壁里。
没办法……捕捉到波罗斯的……动作……
陆升咬牙，嘴角渗出血液。
就像是……就像是面对戈留干修普的亚光速石头一样，完全……没办法抓住动向。
就连万能的心之力也没能反应过来。
腹部的痛楚，使得陆升呼吸一滞。
呼吸一断，失去了波纹的止痛效果，腹部一波又一波痛楚袭来，让陆升视线一阵模糊。
不对……有古怪，一般而言，不可能这么……痛。
他吃力的低下头，看向被波罗斯击中的位置。
他的腹部，能清楚的从前面看到后面，中央失去了一大块，只剩下侧腹的一点点腹肉还勉强连接着下半身。
整块腹部……都被打穿……了啊……
陆升苦涩的笑了笑，视线一暗。
他抬起头，望向波罗斯所在的位置。
波罗斯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坐在王座上。
他连……让波罗斯移动一下，都做不到吗？
波罗斯先前的声音，彷佛在他耳畔边响起。
『这就是，杂鱼（你）的极限。』
陆升低头，意识逐渐散去。
「极限……极限……极限啊……」
他茫然的低声呢喃。
黑暗吞噬了陆升的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升被一道声音唤醒。
「喂——」
「喂喂——？」
陆升眼皮一颤，感觉耳边嗡嗡鸣叫。
「你这家伙，没事吧？」熟悉的声音传来。
「太好了，还有一点呼吸，应该还活着吧。」
陆升眉毛一颤，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埼玉起身，看向身后的波罗斯。
「是那家伙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等我一下，我去帮你解决他。」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陆升，伸手抓住了埼玉的手腕。
「极限……」陆升一动弹，便止不住的咳出一大口鲜血，凄惨的模样，吓得埼玉不敢乱动。
「认知自己的极限，而灰心丧志的蝼蚁，为什么要关心那种垃圾？」
波罗斯从座位上站起，走下阶梯继续道：「我能感觉的到，你身上有深不可测的能量。」
「我是宇宙暗物质海贼团的团长，全宇宙的霸者，波罗斯。」
「来吧，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波罗斯双臂张开，咧起嘴角，张狂的道：「为我的人生带来一点刺激吧！我就是为此才来到这里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埼玉面无表情的看着波罗斯。
「灰心丧志？」
「不，在我眼里，他还未到如此地步。」
埼玉看了眼陆升凄惨的模样，继续道：「这副眼眸，仍未放弃。」
陆升手一颤，抓着埼玉的手，挣扎着从墙里爬出。
「喀擦」
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这种声音让人联想到……没错，昆虫蜕变之时，将坚硬的茧蜕去的声音。
陆升气若游丝道：「不要……出手……」
「……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