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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向飘舞 卷一 金色的梦 第018章 左耳在散步

作者:小猪安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8-02-09 14:01: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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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这么快就想我啦?”她忽然回头对我咧嘴一笑,扁扁的大嘴巴里面,依稀可见藏匿着一滴冷酷的鲜血!此物即使化为灰烬,我也认得,不就是那只隐居在树洞里的大白鹅么?

    她刚吃过什么来着,偷吃完了居然不抹嘴,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偷吃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想当年,我和梵高趟在哥德堡号的甲板上晒月光的时候……

    等等,有情况。好似还剩一块什么东西挂在她的舌尖上耶。那一刻,我的小眼睛瞬间放大了N倍,焦点对准了它——一只残缺的耳朵边角料!以我跟梵高的交情,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件比吃烤鳗喝怪味汤还要大的大件事!必须头版头条。

    “你改吃人肉啦?!”发怒之前,我还很绅士地要确认一下,吃人肉这种充满血腥与暴力的勾当实在很难与这位貌似纯洁与温柔并重的大白鹅捆绑在一起。

    然而很多时候,真相往往是要命的。她咕噜把那块与梵高的耳垂颇为神似的血肉咽下去,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还不错,就是颜料味太重了点。”

    嘎,圣母玛利亚,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不是说大清国的任嚣城是文明的国际大都会,已经不兴人吃人了吗?眼前这只大白鹅又是什么情况。

    “鸭,下次给你留一块吧。”大白鹅歪着嘴巴,极其邪恶地冷笑着,步步朝我逼近,曾经如同母亲般慈爱的目光消逝得干干净净,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美好也一去不复返了。

    警告你,千万别过来啊,我不要吃人肉,打死也不吃,更不要吃梵高的耳朵!

    鸭,快跑!

    万分惊恐的我,提着沉甸甸的pp光速撤离,很不幸,结果还是追尾了。想不到体态丰满的大白鹅身手不凡,貌似真的学过几年功夫啵。哎哟喂,好痛,你轻点儿!还有完没完啊,自己爱吃就吃个够吧。嘎,我是一只顶天立地的鸭!说了不吃就不吃。连梵高的耳朵也吃,你简直令我太失望了!鄙视你!

    我撅着嘴巴,噗噗拍打翅膀,踮起脚跟,瞪大眼睛,一箩筐尖酸刻薄的脏话呼啦啦全倒了出来。箩筐空了,心也舒坦了,世界安静了,感觉pp也没有那么沉甸甸的了。

    “鸭,你回来啦,快过来抱抱!”潘老爷沙哑低沉的声音驱走了那只大白鹅,我还很不放心地四处张望,发现她怯怯地躲在一张椅子的后面,正对着我很诡异地坏笑。

    阿四笑眯眯地把我移交给潘老爷,那双细长的鸟爪迎接我的时候,貌似有些力不从心了。此时除了原地立正不动,我实在想不到还能做点什么了。潘老爷,话说你的手能不能别抖得那么慌慌张张啊。搞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似的,什么房子倒塌,奶粉有毒,列车脱轨,火山爆发,核电泄漏,地震海啸,世界末日……

    这些惊心动魄的灾难一股脑地向我袭来,刚才被大白鹅逼着吃耳朵的事很识趣地靠边站了。亲爱的梵高,请原谅我在意自身的安危更胜于你那只可怜的被叼走的耳朵。玛利亚,你也跟梵高同学一起鄙视我吧!

    潘老爷的手心与廊道上打转儿的风一样透心凉,貌似这阵风引起了连锁反应,我也略微有些莫名的心寒了。结合刚才如梦似幻的差点儿被吃人肉的惨痛经历,一种极其灰暗的色彩悄悄地模糊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我的耳朵听不见潘老爷的心跳声了,难道他已经——挂了么?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阿四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正是刚才在廊道的拐角处遇见的那个女人,我害怕她会因为药包被我撞破的事情恼怒,急得踩着潘老爷的肚子团团转,无处藏身。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我,还假装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眉头,冻得发紫的嘴唇明显极度缺水,呈干枯分裂的惨状。我吓得把头埋在了潘老爷的臂弯里,羞答答地用那只沉甸甸的pp对准了她。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还能接收到清晰的信号,而且偷听是不对滴,我听听听。

    “姐夫,你今天感觉好点了么?”她的声音仿佛也在模仿嘴唇的颤抖,发出一种奇特的很扣人心弦的颤音。

    哼哼唧唧,真好听,我的小耳朵很调皮,听到好东西就不听使唤了,吵着要听现场版的男女对唱,无奈,我不得不把脑袋拔出来。

    “淑卿,谢谢你常来看我。”潘老爷这一句接得天衣无缝,凭借着一只鸭的敏锐,几乎可以断定,他们之前一定经常练习,否则不可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证实了这一点。他们仅靠眼神,就能演绎一场爱恨交织动人心魄的激情戏。

    阿四对美好的事物缺乏鉴赏力,对潘老爷与淑卿mm的深情对话充耳不闻。于是,我怒了,噗噗拍打翅膀,对着阿四咆哮,“你不懂得欣赏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剔牙缝捏!”阿四咧嘴笑笑,朝旁边的潘老爷奴了奴嘴巴。

    不带这样玩的啊,刚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潘老爷,竟然奇迹般地下了床,还与淑卿mm手牵手,跳起了当时风靡全球的交际舞。两人眉开眼笑,脸颊都是红扑扑的,跳跳跳,转转转,玩得不亦乐乎。

    那只潜伏在房间内的大白鹅,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嫉羡,浑圆的pp左扭右摆,离开了房间。

    望着那个雪白的身影,我想起了荷兰老家的冬天。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随风飘舞,大地纯净得犹如刚刚从白颜料挤出来的白色。

    晚上,我偷偷地溜到梵高的房间,溜达了一圈,发觉他跟我一样,毫无睡意。月光洒进来,我们的影子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墙上的一幅画里,有一个女人对着我们傻笑。

    “墙上的美女是谁?”我的小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张迷人的脸。她笑得既天真烂漫,又有点儿神经兮兮。

    “今晚的月光真美。”梵高倏地站起来,将那一幅美女图取下来,收藏起来了。什么嘛,完全答非所问,他一定有心事。

    本想深入挖掘一些潘mm倒下之后的内幕,然而梵高显然有着一颗忠诚度极高的护花之心,他把画中的美女锁在柜子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轻轻地将我抱起,走出了房间。

    还有什么比晒月光更惬意的事情呢?

    躺在一棵香喷喷的树下,海阔天空地聊了一个通宵,直到昏昏欲睡了,才稀里糊涂地搂抱在一起。我们不仅沐浴了次日的晨露,还莫名其妙地迎接了崭新的太阳。

    梵高的左耳始终没有再回来,那件厚厚的棉衣显得有些笨重了。后来,听早起觅食的鸟儿说,那只调皮的耳朵不乖,由于不甘寂寞,便偷偷溜掉,周游列国去了。

    “你怀念那只耳朵吗?”我的提问或许很尖锐。

    “偶尔也会想的。”梵高抚摸着那个空缺的地方,似乎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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