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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刀哥这话，刘芸跪在床沿，哀求道：“求求你了，我一定配合你，你说什么我都干，真的，你放过我孩子吧，她还小。”
“妈的，老子的话都这么明白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呢？”看着刘芸哀求的样子，刀哥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刘芸脸上，她的脸上很快就红了一大块。
湘儿被吓得止不住地哭，眼泪哗哗地淌下，很快滴湿了脚下一块地。也许是被这哭声惹怒了，刀哥转过来怒斥了一句：“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再给她一巴掌。”
说罢，还没等湘儿反应过来，刀哥又在刘芸脸上扇了一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回荡着。
湘儿连连止住哭声，但两眼早已哭红了，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外淌，泪水都滴落了一地。
刀哥这才满意地说道：“对嘛，你看你女儿多听话？你是不是也得听话点？”
刘芸哀声祈求，几乎是放下了所有尊严：“求求你了，带我女儿下去吧，她还是个孩子，不能看这些东西。”
“不能看个屁，老子这是在给她搞爱的教育，你他妈懂个啥？”刀哥又是一耳光扇上去，打得刘芸脑袋都有点晕了。
刀哥又威胁道：“我跟你说，我今天只是让她看看，你要是再磨磨唧唧，老子先把你女儿扒了。啧啧……这么水灵灵的小女孩，你可不要逼我下手啊。毕竟是你先不愿意，还伤了我强哥嘛，我总得替他讨回一点公道吧？”
刀哥用手托起刘芸的头，问道：“是你女儿看着我上你呢，还是你看着我上你女儿呢？你选一个吧。”
“你这禽……”刘芸的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泪一滴滴地滴落在床上。
沉默了三四秒，她把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了床边，整个人躺在床上，麻木地说道：“你来吧。”
刀哥嘿嘿一笑，对着湘儿说道：“小朋友，好好看看知道吗？你妈是个*，人尽可夫的*。你要是不看，我就把你妈妈扔到外面给丧尸吃。”
湘儿被吓得一边呜咽着，一边点头。
刀哥哈哈大笑，随后将目光盯向了床上躺着的刘芸，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不是光要吓唬湘儿或者是上了刘芸，他是要摧毁刘芸心中最后的心理防线、放下尊严，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做一个正常人，只做一个言听计从、不会反抗的“*”。
………………………………………………
湘儿哭着哭着，眼泪都快哭肿了，而风尘也攥紧着拳头，咬牙切齿。
末日里面人性的丧失，这是风尘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
道德？法律？尊重？自律？这些东西早就不存在了。留在这黑暗末日的，只有隐藏在人性下面的血腥和兽性。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心肠软了，谁脑袋就要搬家。
末日就是这么残酷，残酷到让人往往不能用平日生活中所学到的经验去理解。
确实，脑子转不快，以为自己还活在法治社会里的，或者一直坚信末日很快就会结束，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的那些人早就都死了。
留下来的往往都是懂得忍耐、屈服、顺从和磨砺拳头的人。
有的时候正义真的会缺席，而且会很明确的告诉你：这就是末日，这就是让你苦苦挣扎却又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末日。
风尘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洛璃和湘儿的眼神却是更加悲悯了。如果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都还好说，关键是还有两个孩子在这里。
如同刀哥用湘儿胁迫刘芸一般，如果他们用洛璃来威胁风尘，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洛璃对他的意义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失去了洛璃仿佛就像生活被抽光了空气、抹去了颜色。
“不行，一定要保护好洛璃，不能让她收到伤害。”风尘身后的双手被紧紧攥着。
“哥哥。”洛璃求助似的问道：“湘儿妹妹怎么办？”
“你先带她在旁边坐下吧，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有人下来了。”风尘安排道：“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忍住不要哭，好吗？”
害怕他们会伤害风尘，洛璃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然后安抚着湘儿在柱子后面坐下来。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楼梯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龙哥，我估计着这么大半天了，他也该醒了……是是是，咱们有人质在手里，不怕他不加入咱们。”先传过来的是强哥的声音。
随后，便是龙哥沉重的音调：“算上今天找来的粮食，还够吃多少天？”
“今天顺子他们收获了五袋大米，按照规定，咱们进两袋，算上原来那些，咱们可以够吃一个月。但是如果算上这个小子和他的老婆孩子……”强哥说道：“那可就不知道能撑多久啦。”
“哼，我当初说要把两个小的给宰了，你们还拦着。结果带回来了又不能随便杀，不然处理尸体麻烦不说，还容易把丧尸引过来。现在你又跟我说她们要吃老子的粮食，是不是要把我的饭和你的饭给她们吃啊？”龙哥不满地说道。
“嘿嘿嘿。”强哥讨好道：“龙哥，哪要这么麻烦，如果他肯归顺，那让他以后自己出去找粮食，自己养活一家呗，反正老婆孩子都在这里挨饿，咱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不出去找。找回来了粮食，咱们反正能拿四成，管他存了多少，难道喂了四个人还能有剩下的吗？”
“这说的倒也是。”龙哥点了点头。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转眼就已经到了风尘的面前。
龙哥摘掉墨镜，看着风尘，冷冷地说道：“醒了？”
强哥骂了一声：“看到龙哥还不快叫龙哥好？”
知道这些人做人做事什么风格，也知道末世里面尊严不怎么之前，风尘硬着头皮赶紧叫了一声：“龙哥好。”
“嗯，这个人倒是识趣。”龙哥点了点头说道：“醒了多久了？”
“龙哥，我刚醒了一会儿了，头有点晕，我也不知道醒了大概多久。”
龙哥往旁边扫了一圈，问道：“两个孩子呢？跑了？”
风尘赶紧赔笑道：“难能跑了呢？奔波了大半天，都累了，坐在后面睡着了。我还正担心她们哭哭啼啼地坏了龙哥兴致，现在睡着了也刚刚好。”
听风尘一口一个“龙哥”，强哥也感觉风尘这个人很识趣：“不错，这么多人就你比较懂事。”
风尘赶紧干笑了几声，表示感谢。
“以前是干什么的？”龙哥问道。
“我叫风尘，湘城大学，学生。”风尘赶紧回答道。
“哟，湘城大学，高材生啊。”龙哥和强哥相视一眼，随后问道：“那个女的和你是什么关系？这两个小孩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龙哥，那个是我姐姐，这两个小孩大的是我妹妹，小的是我姐姐的女儿。”
强哥点了点头，对龙哥说道：“没错，那个小孩确实是那女人的女儿。”
龙哥又问道：“原本打算去安全区干什么？”
“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是原本住的地方被那些丧尸占了，被地方去，只好去安全去了。”风尘尽量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好取得龙哥他们的信赖。
果然，一听风尘原本没加入什么势力，去了安全区也没有什么目标，龙哥不由一喜：“你觉得我这个地方怎么样？”
风尘知道这是要向自己抛橄榄枝了，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模模糊糊地答道：“龙哥住的地方那肯定是好地方，就是不知道宽不宽，大不大，安全不安全。”
龙哥打了个响指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个大老粗，之前杀过人，做事也比较心狠手辣，但是对手下弟兄一直都是没亏待过。我看你是个高材生，能带着女人孩子在末世里生活了这么久，那肯定也是有点能耐的。”
“论人口、论秩序，我这和安全区没法比，但是起码我这自由，你可以随时都可以出去抢粮，也可以跟着我们出去抢粮。我感觉，在这末世里，与其待在安全区每天领着那一人一天50克的救济粮吃不饱穿不暖整天受欺负，还不如在我这跟着我抢粮抢物资整天喝酒吃肉的爽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龙哥说得是，虽然危险了点，但起码有吃的，能填饱肚子啊。”风尘赶紧附和道。
“这么说你愿意跟着我干了？”龙哥问道。
风尘刚想同意，但又担心自己答应地太快会让对方起疑心，于是便假装难为地问道：“龙哥，那如果抢回来了粮食，怎么分配啊？”
强哥在旁边解释道：“如果是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抢回来的粮食、物资先交四成给仓库，剩下的所有人平分。如果抢到女人，也是每个人都有份。如果自己出去，粮食、物资同样是交四成给仓库，女人可以自己留着，但是饭得自己管。”
“那现在我的饭是……”
“自己出去抢，不想挨饿就出去抢，抢回来就有吃的。实在找不到了，也可以来仓库借，利息一天五斤米，还不上可以用物资和女人还。”
听到这里，风尘都快被这高利贷吓到了，正常人一天都还吃不了五斤米了，更别说末日里粮食这么珍贵，简直就是逼着人出去找粮食啊。看来这个基地确实也是比较缺人缺粮。
“龙哥，我感觉这些条件我都能接受，就是……我家孩子跟着我习惯了，如果把她们留在这里，一个是我不放心、另一个是她们也不安心，您看我能不能出去的时候带上她们？”风尘小心翼翼地提条件。
“草，那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强哥大骂一声：“你带人出去我不管，带你起码得留一个人质在这里。”
“呵呵，强子说得没错，你带着孩子出去方便不方便我管不着，但是必须得有人质在这边。你也知道，外面其实也是危险地很，你带着人出去……万一遇到危险了，那岂不是全军覆没？”龙哥呵呵笑道：“所以让你们交四成给仓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万一你在外面出了事情，在屋里留着的亲人我们会负责她的口粮。其实就相当于买一份保险嘛，哈哈哈。”
风尘知道，龙哥和强哥现在和自己笑嘻嘻地套近乎，但是肯定只是做个样子给自己看。自己真要是不小心在外面死了，留在基地的人会有好下场？看看刘芸今天的遭遇就知道了。
脸皮底子下那颗暗藏着的丑陋的心，风尘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迫于形势，还当做是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龙哥，这可是咱们说好了的。如果我哪天去了外面没回来，你可是要帮我照顾我家人。”
龙哥和强哥对视一眼，乐呵呵地说道：“放心放心，只要你肯加入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的家人我们自然是会好好‘照顾照顾’的，是吧？”
风尘装作十分感动的样子，高兴地说道：“龙哥，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