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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凡起床的时候，杨宏国盘腿坐在床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他眉头紧皱，满头大汗，浑身冒出丝丝白雾。
看到这一幕，张凡吓了一跳。
杨宏国听到了张凡起床的声音，微微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
“你干嘛呢这是？修仙啊？”
杨宏国也不答话，双手又在半空中举了一会，然后慢慢放到腹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胸腔就像鼓胀的皮球。
“呼！”他呼出一口气。
又吸了一口，然后呼出。
又吸了一口......
又呼出了.......
一呼一吸的如此往复了多次。
房间中有一股浓浓的大蒜味。
“虽然被分在了17楼，但也不能停止努力！”修炼完成的杨宏国放下了双手，元气满满的说道，“教官都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只是大器晚成，说不定坚持下去，指不定哪天就会使用灵力离开17楼！”
可怜的孩子！
张凡叹息道。
在北泉一中，每个班的班主任都知道，一旦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所以嘴边都会有一两句这样的鸡汤，用来把那些毫无希望的学生拴在教室里。
避免他们对高考死心，从而放弃学习，干扰班级纪律。
“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
“说不定你中午复习到的题型，下午考试就会考到，我当年的一个学生就是这样。”
而事实上，任何事都讲天分。
大猩猩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在考试上超过人类。
何况，人跟人的差距，比人跟大猩猩的差距还大。
张凡并未把这些说出口，只是鼓励道：“加油！一定可以的！”
杨宏国带着张凡来到训练场，参加今天的课程。
这训练场就是一个广场，在广场中央，有一个圆形石台，上面站着一位青年女性，她就是杨宏国所说的格斗术教官于飞飞，早上吃饭的时候听了她无数的传说。
至于长相，因为距离太远，张凡只看出她身材纤瘦，其他都一片模糊。
只听于飞飞说，“你们进行灵敏训练已经有段时间了，今天我们就测试一下，看看你们的训练成果，念到名字的同学请上台。”
原本以为这个距离会听清不清楚，但于飞飞的声音震的他耳朵嗡嗡作响。
恐怕这声音中有灵力的加持，张凡想起了灵力测试时玩过的话筒。
“叶萧！”
“道！”
听见于飞飞的喊声，叶萧快速从人群中跑出，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一米多高的石台。
众人发出一阵轻呼，一双双的炙热的眼睛盯着她的俏脸。
张凡按捺不出好奇，从人群中向前挤去。
杨宏国拉住他，“喂，你干什么去啊？”
“在这里太远，我看不清，咱们往前站站。”
“不行的！上课站位都是自觉按照成绩来的，最前面的都是老师最器重最喜欢的1号楼的学生......”
“怕什么！”说着挤进了人群。
杨宏国感觉让张凡自己一个人这样挤到前面有些不够义气，于是也硬着头皮跟在后面挤了过去。“抱歉，劳驾让一下......”
挤到前面，张凡这才看清那少女的容貌。
少女年龄不过十六七，稚气未脱的青春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妩媚，张凡看着她不觉内心一荡。
如果要比较的话，这位名叫叶萧的少女，样貌至少不在严晓文之下。
张凡突然想了著名作家马珂烈维奇的一句话：清纯就是一种性感。
而这少女就带着清纯的性感。
白飞飞则完全另外一种类型，说真的，跟刘彩霞气质有些相似，这张凡有些不好了。
那少女走到石台中央，向于飞飞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于飞飞点点头道：“规则很简单，就是在5分钟之内躲开尽量多的小球。”
她突然碎裂成一颗颗玻璃弹珠一般的黑色小球，叮叮咚咚砸在地上。
太神奇了，张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那小球飘飞到空中四散开来，将叶萧包围其中。
“嗖嗖嗖！”
三只小球从不同方向呼啸着向着叶萧射去，叶萧稍一侧身，便轻松躲过。
只听于飞飞赞道：“好身手！”
哎？！！
张凡惊的眼珠的都飞出来了，站在自己身边说话的不就是叶飞飞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石台上的黑色小球，又看了看身边跟自己只有半米距离的白飞飞，他强化过的智商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不是化成小球了？
那站在这里的这个又是谁？！
难道是双胞胎姐妹？刚才就站在这，只是没出声？
张凡问杨宏国，“刚才于飞飞不是化成小球了吗？怎么这台下还一个啊？”
“嘘！小声点！”杨宏国偷偷瞥了一眼于飞飞，“教官都用灵力强化了听力，你这么大声会让她听到的。”
他凑到张凡耳边，轻声说：“化成小球那个，是她用灵力凝聚而成的假人，而台下这个是她本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用灵力凝聚而成的假人。”
“这么厉害？！”
“是啊，于教官对灵力的运用可以说出神入化，她是从学院毕业时，唯一一位可以同时控制4个分身的人，而在现在，她已经开发出让分身使用灵力的技术了。”
张凡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觉得很厉害。
他解锁超脑二级：蜂巢意志之后，曾经控制过近万只苍蝇和飞鸟，对多线操作的难度深有体会。
何况人家控制的还是用自己用灵力具现化出来的小球！
他突然有一种听说学霸考了满分的既视感，而周围的同学全都盯着台上的少女，似乎对于飞飞的强大能力早已习以为常。
只见叶萧左腾右挪，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跳舞。
台下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呼。
空中飞舞的小球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张凡的眼睛几乎都捕捉不到了。
“不愧是全院第一！了不起！”
“速度是真快！到目前为止才中了一发！”
“那一发算吗？？”
“应该不算吧？她眼睛捕捉到了，只是身体没调整过来，小球撞上她的后腰之前，她就用灵力保护好了。”
“我觉得应该算，毕竟这考察的是灵敏。”
“瞬间调动灵力聚集来保护身体，比调动身体要困难吧？”
.......
张凡听的一愣一愣的，真不亏是学霸！
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球都看不清好嘛！
别说张凡，就连杨宏国这个老司机都惊呆了。
以前站在后头，根本听不到这么高水准的讨论。
看来学习环境很重要......
终于，黑色小球停止了攻击，重新聚拢在一起，化成了于飞飞。
她鼓了鼓掌，“不错！优秀！灵敏这一课，你可以得99分。”
叶萧微微欠身，在众人羡慕声中，少女脸颊上多了几分笑意。
她从石台上跳下时，目光从张凡身上扫过，没又一丝停留。
“下一个，张凡！”
正盯着美女离开的张凡差点摔倒，啥玩意儿？怎么就到我了？！
于飞飞从刚才就注意到了他。
这里的学生每一个她都记得，而对张凡毫无印象。
断定他就是凯瑟琳带回来的“天生能力者”，最近整个三界事务部都有人提起他。
正好，趁着这次测试，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