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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梯轻响，季诩走了出来。
一楼的大堂，仍是那副一身黑打扮的薛炼叠着大腿，安静坐在咖啡桌旁。
四下坐着的人不多，会所毕竟在白天人还是少些的，一些娱乐项目总归是夜晚才显得有情趣。
咖啡冒着热气，季诩走了过去，径直坐下。
“就要了一杯？”季诩瞥她一眼，喊住从旁走过的服务生，说道：“一杯拿铁，谢谢。”
薛炼见此，开口道：“今天中午，陈昀他们就到了。”
“基金会的那俩呢？”季诩随口道。
“不知道。”薛炼有些烦闷地摇了摇头，“我甚至连来的是谁都不清楚，我也问过组织里的人，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邹先生那边呢，他也没什么情报吗？”
“没有，进出境这边都有官方的人监控着，没有什么发现。”薛炼看着杯里的咖啡，说道：“我怀疑，来的这俩人，可能一直潜伏在国内。”
“那就不好找了。”季诩把咖啡喝上，随口道：“你有什么主意？”
“呵呵，不是你做主么，我听你的。”薛炼环臂抱胸，冷笑道。
季诩笑了笑，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薛炼连忙问道。
“我觉得你说的对，那俩人是一直在国内的成员。”季诩头也没回道，“可能他们已经来风城了，大海捞针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尤其还是两个身份和能力都不明的同行，与其这样，不如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看到季诩直接离开，薛炼更觉得有些烦闷，搞什么？跟自己坐一块就这么不耐烦么。
坐了半晌，薛炼也向外走去。虽然出去找可能没什么线索，但在这坐着等就更没线索了。
等陈昀他们来，自己再过来就是了。
……
风城警局，作为省会最高的公安机构，自然清闲不了。
“嫌疑人在富华商场出现，富华路的一组赶紧就位，我们马上过去。”
“不要暴露自己，那里人多，目标身上有枪，要首先确保在场人员的安全。”
“安排狙击手过去，如果目标挟持人质，允许予以击毙。”
一辆辆警车鱼贯而出，没有拉响警报，但只是闪烁的红蓝灯光在白天都有些刺眼。
路上的车辆自觉避让，这种大型的警事人员行动，没人会不开眼。
作为刑警队长的周峰坐在一辆警式SUV上，默默看向窗外。
上周发生的变态杀人事件，凶手其实已经确定，或者说是对方根本没想着隐藏身份。现场留下的指纹和遗传信息，包括监控中看到的相貌体形等等，在现在的社会，都足以把他祖宗八代都找出来。
一个叫钱曜的退役特种兵，现在在风城最大的购物商场里。
警方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在附近排查盯梢的人，才选择直接到这种人群拥挤的场合。他手里有枪，如果肆意射杀的话，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毕竟是曾经的体制内的人员，却沦落到成为杀人犯的地步，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但周峰并不在乎，他脑海里出现的是那些死相凄惨的受害者。
“查清受害人和凶手之间的联系了吗？”周峰随口问道。
开车的是那个叫小吴的警察，此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死者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跟钱曜没有任何社会关系。”
周峰揉了揉额角，带着血丝的眼睛里透露出疲惫，如果这次抓不到钱曜，自己就要从队长的位子上下来了。更何况，如果那个该死的家伙再在商场里杀人，自己不光要引咎辞职，恐怕还要进去蹲几天。
“嗯？”周峰正乱糟糟想着，突然一愣。
车在拐过路口时，旁边正好经过一辆出租车，坐在后座的那个年轻人隐约间有些熟悉。
“是他，他怎么回来了？”周峰向后看了看，有心让小吴倒回去，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去警局的，但心里挂念着商场那边，所以还是作罢，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怎么了？”小吴随口问道。
“没事儿，看到个熟人。”周峰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看错了，从警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
另一边，先前周峰见过的出租车在警局门口停下，季诩从上面走了下来。
“刚刚那个，是周峰么。”季诩想了想刚才看到的警队车流，六七辆警车一块出动，应该是抽调了局里全部的刑警队警力，想来是什么轰动的大案子。
门口的值班室外站着陌生面孔的警察，此刻看到季诩走过来，当即问道：“有事儿吗？”
“嗯，找一下梁局。”季诩说了句，正好提前打好招呼的米佳佳走了出来。
看到季诩后，米佳佳冲这边招了招手，这让值班警察想要说些什么的动作停下了，既然认识局里的人，自己就没必要多问了，当下也只是冲季诩笑了笑。
季诩也回了个笑容，然后朝米佳佳走了过去。
“我刚在那边的路口看到周峰了，怎么这么大动作？”季诩跟她说话一向随意，便直接问道。
米佳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哼，你又不是我们局里的人，不知道保密条例吗？肯定不能告诉你。”
“我去。”季诩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哥们儿好歹也算是高级警察了好不。”
“切。”米佳佳瘪了瘪嘴，随后说道：“上周五，南区那边发现了一起变态杀人案，jian杀分尸，手段很残忍。但凶手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现场留下了大量的证据，而且附近的监控也看清了他的长相，所以凶手已经确定了。”
“上周五，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了，怎么还没抓到？”季诩边走边问道。
“他曾经的身份是特种兵，对侦察反侦查都极为娴熟，多次逃脱追捕。而且他在风城应该有不少落脚点，只能从监控中发现他附近活动的范围。”
米佳佳说道：“并且从上周五到现在，他一共做了四起案子，是个连环杀手。”
“那这次是发现他的准确位置了？”季诩点点头，虽然他本质意义上不是合格的警察，但心里对这类人的讨厌是与生俱来的。
就像是正义，无关身份。
米佳佳看他一眼，说道：“在富华商场。”
“富华商场？”季诩想了想，“他出现在那，肯定有问题。”
“可能是想劫持人质跟警方谈判吧。”米佳佳随口道，“他在风城东躲XC的，根本逃不出去，被抓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