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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成浆和气血如龙这第一第二阶段，在国际上的等级划分中只是用一级、二级使徒来称呼，第三阶段的血气如烟则是队长级。烘炉境界因为感知天地之力，有神通境的存在，所以称之为天灾级使徒。”
“那纯阳境界呢？”
“太阳。”中年人说道。
“什么？”季诩一怔，有些不明白。
“纯阳境界被称为太阳，是一种精神上的象征。”
“我以为是‘神’呢。”
“谁也没见过神，神话传说终究只是神话传说。”
季诩点了点头，把证件和配枪收起，说道：“那我这就走了。”
“去吧。”邹商好似想到什么，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方绝，我会帮你拦下他的。”
季诩这才暗自舒了口气，他对方绝虽然不是害怕，但这种打不过对方反而自己要想辙逃跑也太过狼狈，他之前还担心出了这巷子就要被对方拦下呢。
当下也不再犹豫，起身便要离开。
卞知非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不想给季诩魂玉防身或是以备不测，只是余力不足。
【雕魂】一脉本就不擅于攻防，只是跟灵魂打交道，偏治愈一途，因此带有攻击性的魂玉实在是极少。再加上家族没落至此，很多底蕴都用的差不多了，先前跟半步烘炉的颜御寒一战更是消耗颇多。
卞知非现在并未彻底安身，总需要手段来自保，因此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魂玉给季诩了。
季诩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
“喝茶吧。”邹商睁开眼，淡淡说道。
那个被称为小木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卞知非回神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伸手端过，一饮而尽。
……
季诩走出巷口，长舒了口气，既然暂时不需要担心方绝，自然不用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
坐在前往自己住处的出租车上，季诩先跟季涵双说了声，自己要出一次任务，免得她再约自己的时候失望，这种提前告知比较好。
季涵双也表示理解，只是让他多加小心之类的，更多的是想着劝季诩退出这一行，不过说着说着自己倒是打断了，因为她知道季诩的脾气。
也跟程远说了声，闲扯几句就是说自己也有些想风城了，让自己给梁昌明捎两瓶好酒送去，回来请自己吃饭云云。季诩只是笑笑，上次梁昌明明里暗里也说了，他是程家的人，程远这次倒是送个顺水人情。
而程家给了自己一次培元丹之后也再未跟自己接触，不管是觉得自己天资用完前路止境了还是另有考量，季诩也都不在意了。
丹药虽好，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有些事还是提前做决定的好。
没有跟米佳佳，牛拜他们说自己要回风城的事儿，前者在自己去警局的时候能见到，后者去星语会所也能碰上，这都没有说的必要，算是制造个小惊吓。
回到熟悉且有些陌生的家里，季诩叹了口气，自己并不会搬家。执行局给自己安排的住处还是这，让他要住高端大气上档次住处的幻想破灭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自己以前的衣服，又在背包里装了些换洗的行头，便锁门离开了。
……
时间已经是傍晚，季诩揉了揉有些饿的肚子，拎着背包从机场走出来。
离开几月，风城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没有了灵识之后，只能利用外放的气血和自身气机进行感知，天空中有混杂的妖气，比之青市那时也不逞多让。
而且这股妖气吸进去后，体内的血气会有种滞涩感，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将之化解了，但这也表明邹商之前说过的，已经足够影响到普通人了，生病都是小事。
连血气如烟境界的殉道者都会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更别说体质普通的常人了。
“吃饭吃饭。”将原始的感知手段收回，季诩坐上了前往市里的出租车。
“师傅，老北街火锅店。”这是自己先前租的房子那片街上的火锅店，也是跟米佳佳第一次见面时的地方。
出租车混进车流之中，季诩闭上眼睛，把车窗打开，享受这一刻的安静。
司机可能是想跟他聊聊，但看季诩的样子，一路也没说什么。
……
感觉是离别太久的地方，季诩坐在椅子上，颇有些虔诚地把羊肉倒在锅里，仔细调着麻酱。
他伤势刚愈，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正是饿的紧的时候，至于回来的任务什么的，此刻已经全抛在了脑后。
在他吃的火热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咦，你怎么在这？”季诩抬头，有些惊讶地说道，因为嘴里还有食物的缘故，说出的话有些含糊。
牛仔裤和韩版的黑色羽绒服，仍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米佳佳笑得眯起双眼，说道：“哼，程远早就告诉我你要回来的消息了，我一猜你没联系我，就是来这偷偷吃火锅了。”
“不是，我是觉得免不了要去警局，这才没跟你说。”季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而说道：“那个，要不坐下一起吃吧。”
米佳佳看了看点了一桌的东西，有些雀跃地坐下，还故意小心地问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然。”季诩抬了抬手，给她递过一叠餐巾纸。
“唔，好吃。”米佳佳吃了片羊肉，随口问道：“怎么想着回来了，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程远没说？”季诩问道。
“没有。”米佳佳头也没抬，自己倒了杯可乐，“你怎么老点可乐？”
“从小喜欢吧。”季诩岔开话题，说道：“我这趟过来是有任务的。”
“任务？”米佳佳双眼一亮，好奇地催促道：“快说说，上头又有什么行动了，跟上次的任务哪个级别更高？”
季诩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警校毕业，不懂得保密条例么。”
“切，不说算了。”米佳佳哼了一声，夹了几株青菜。
“行吧。”季诩想了想，也觉得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说了也无妨，“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叫刘琛的吗？”
“刘琛？那个让叶子一道雷劈了的食种？”米佳佳转了转眼珠，一下回想起来。
在她心里这也算是记忆深刻的案子了，也是她亲自经历过的超自然案件，因此季诩只是一提便立刻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