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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院门口，张子山手里的雪糕吃得只剩下个木棒了，在手指尖来回地翻滚着……
张子山一看天儿还早，起身和“小四川”告别之后，一个人就在市里边溜达……
不知不觉溜达到了一处早市。
这是一个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早市，有推着车子挎着篮子摆着地摊儿卖菜的老农，也有卖各种古玩玉器的小贩儿嘴里操着熟练的行话吆喝着，还有卖各种小猫小狗的……
张子山直接走到卖狗的人跟前儿，“现在市里不都在打狗呢嘛，你怎么还敢在这儿卖狗呢？”
张子山的话一出，卖狗的人赶紧把面前的两条小狗藏到了身后……
“我这不是卖的，我这不是……”卖狗的小贩儿脸上豆大的汗水就掉了下来……
张子山赶紧说：“放心老哥，我不是来打狗的也不是来查你们卖狗的，我就是喜欢狗，你这小狗怎么卖啊？”
卖狗的小贩儿赶紧抱起两只小狗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子山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逛着，走到一家卖兔子的小贩儿跟前儿，“老板，你这兔子多少钱一只啊？”
“呦，您可真识货，我这可是正宗的比利时兔，你看这毛色，整个龙门市这个品种就我这一家有……
张子山没有搭话，只是蹲下身来瞧着笼子里的各种兔子……
老板看着眼前这个客人已经盯着自己的兔笼半个小时了，于是又走上前来，主动地介绍起来……
在市场上一溜达就是一整天，也没现什么有价值的商业信息，两手空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吴秀娟正坐在院子里和张子山的两个儿子玩耍着……
“咦？！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一两天就把家里的事情办完了？！”张子山坐到板凳上捡起地上的玻璃球问。
“嗯，没什么，家里人就是想我了，见到人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左晓晴拿着叠好的报纸走了出来，“给！这是娟子从家里给咱们借的钱！你自己给她吧，娟子也太拧了！”
张子山把钱接了过来，打开来一看，“娟子啊，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家里也没多少钱，赶紧拿回去！”
说完张子山把报纸里裹着的一沓钱掏了出来递给吴秀娟……
“哎呀，这钱也不多，我知道，先给家里买些白面和棒子面吧……”
“不行！坚决不行！跟着我们两口子不仅没赚上钱，这还往里搭钱，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拿回去！”
吴秀娟抱着老二，根本不理会，“放心吧，我爸我妈没钱，他们也不知道我出去借钱了！你们就放心拿着吧！”
张子山一听站了起来，“那就更不行了！这钱我们更不能接着了！”
吴秀娟笑着说：“别推来推去的了，这钱也不多，你啊，赶紧找个好项目，赶紧赚钱，赚完钱之后再还给我好了！”
张子山把钱往吴秀娟怀里一放，刚准备说话，院子里走进来一个人……
“呦，子山，在家呐！”
“老谢啊，来来来，快进屋……”张子山和左晓晴赶紧迎着来人进了屋里……
吴秀娟心里清楚得很，这个老谢是来要账的，已经来过好几回了……
自打张子山不在村里工作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债主们登门讨债的就开始逐日增多了……
以前人们还碍于面子，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事情求到张子山的身上，所以咬咬牙都忍者，已经不再是村干部的张子山，让这些债主们纷纷撤下了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
好半天，左晓晴才从屋里走了出来，扭扭捏捏地走到了吴秀娟的跟前儿……
红着脸，刚想张口说话，吴秀娟马上把手里的一沓钱递了上来……
“拿着吧，不然过几天他还要来，那咱们不得烦死啊！拿着吧嫂子！”
握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左晓晴的眼睛里写满着羞愧……
“算我们欠你的啊，我们一定还你！”说完左晓晴摸了一把吴秀娟的脸跑回了屋里……
送走了债主，这天晚上，张子山的家里异常的安静，两个孩子也懂事儿地早早地睡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张子山这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近些日子不光外地的债主频频登门讨要，就连本村的甚至家里的亲戚也开始过来要债了……
左晓晴也跟着干着急……
目前是要项目没项目，要资金没资金，要债的逼得紧……
不得已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里里外外的又借了不少钱，家里的情况是一天比一天糟糕……
村里的百姓早都已经传开了，很多人都说着张子山经济上这辈子怕是翻不了身了，肯定是要穷上一辈子了……
本来就已经瘦脱型的张子山现在更加憔悴了，焦黄的脸上写满着焦虑，苦苦地思考着赚钱的良策。
这一天张子山又在市里转着，继续寻找着商机，一向嗅觉敏锐的他连续多日无功而返……
身边的像李奎勇这些朋友的家里过的也都不富裕，只不过有一点比张子山要强，那就是没有外债……
所以他们对于张子山目前的窘境一个个也都是爱莫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话说得好嘛，“救急不救穷！”，只不过这个道理对于张子山身边的人来说更明白一些罢了……
张子山坐在市里的马路牙子上，嘴里面又哼起了那国际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
灵光乍现！
张子山突然想到了在早市上碰见的那个卖兔子的老板说过的话，站起身来就奔向了那天那个早市……
卖兔子的人还在那里，只不过笼子里的兔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张子山给“兔老板”递上一根香烟，“老板，我想了解一下你这个比利时兔，你这都是从那进的兔子啊？”
看着“兔老板”支支吾吾的样子，张子山赶紧走上前拍了拍“兔老板”的肩膀，又递上了一根烟……
“你别害怕，我不是想枪你的生意，我是说这么好的品种全市就你一家，说明它的进价很贵……”
“兔老板”接过烟来夹到了左耳朵的后面，脸上洋溢着得意之情……
“那进价当然贵了，我这都是从内蒙进的小兔，就这还四块钱一只呢，我卖八块，刨去运费和死伤一只也只挣一块钱，不容易啊！”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从你这里买一些成年兔子回去当种兔，生出小兔来我再把小兔卖给你……
“你进货不是四块钱一只吗，我卖给你三块五一只，这样一来你每只就能多赚五毛钱，你看怎么样？”
后续故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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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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