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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mina坐在琴凳上,背对着汪兴业弹琴。她现在每周可以洗两三次澡了,身上不再臭烘烘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起码,可以暂时忘掉在汪兴业卧室里弹琴的不快。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每天都要听你弹钢琴。”汪兴业的声音在mina身后响起。
mina弹琴的时候,汪兴业不常跟她说话,偶尔说几句,mina也不愿意回答。她觉得如果只是弹琴,而不做交谈的话,她就会像是一台唱片机,而不是奴隶。然而今天的这句话,却让mina格外的感兴趣。
“为什么?”mina没有停止弹奏。
“因为,我的女儿。你弹琴的样子,很像我的女儿。”
mina的手指突然僵住了,不过一秒钟之后,她又继续了演奏。mina不太相信,她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她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学钢琴,每天都练,一开始她不喜欢练,我们就给她规定,每天晚上,先写作业,然后洗澡,最后练一个小时的琴。她练琴的时候,我就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盯着她,让她不许偷懒。后来她长大了,开始自觉地练琴了,但我已经习惯看着她。我经常一边听着她弹琴,一边自己就睡着了。”讲到这里,汪兴业笑了起来,mina听得出,那是一种幸福的笑。作为一个女儿,她从小到大切身体会着,父亲对于女儿的爱,是多么的真切、深沉、无微不至。
他似乎沉浸在对于女儿的回忆之中,语气是那样的温柔,充满着疼惜。“我第一次看见你弹琴,就想到了我女儿,虽然她比你小差不多十岁呢,但你们弹琴时的样子很像,尤其是那个背影,都是瘦瘦的、小小的,看起来那么的……”汪兴业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她现在在哪儿呢?”mina问到。
“不知道,她妈妈跟我离婚了,把她带走了,去了别的城市。”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落寞起来。
“也许,她现在活的很好,你应该相信。就像我,从灾难一开始就和爸爸失去了联系,一直到现在,但我相信,他还活着。”mina停止了弹奏,转过头看着汪兴业,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汪兴业说这些,或许在这一刻,她对他有着那么一点的同情。也许是妻子和女儿的离开,让他变得乖张暴戾;也许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期待有朝一日见到自己的女儿;也许他的初衷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无数个也许在mina脑中闪过。
汪兴业双手抱着头,坐在床上,mina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背部微微颤抖着,看得出,他很难过。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身上,mina突然觉得他有些苍老。
半晌,汪兴业低着头缓缓说到:“今天就到这了,你先回去吧。”
mina站起了身,轻轻说了句“再见”。
mina关上最外面的一层门,呆呆地立在门口,她相信汪兴业的话,因为她觉得没有一个父母会拿自己的孩子来撒谎,而且是撒这种没有必要的谎。在他那些残暴与阴险背后,他还隐藏了一些人类最单纯美好的情感。
mina叹了口气,转过身,抬腿向楼梯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一步,她突然停了下来——今晚的守卫,那个圆脸小伙儿没有站在楼梯口,他可能坐在楼梯的某一阶睡着了。今天的时间还早,赵亮没那么快来。mina一直在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她悄悄地向后转去,朝着幽黑的走廊尽头慢慢前行。
mina和vic认为,武器库不可能放在一、二层,那里是团众的生活区,太不保险。而之所以在三楼还设立了一名看守,除了保证汪兴业的安全,也一定在守护着些别的什么东西。三楼以上不可以随意出入,这是存放枪支炸/药的绝佳地点。虽然mina很难相信汪兴业会挨着*这种危险的东西睡觉——此前她一直认为,可能这就是他必须听着钢琴曲才能入睡的原因——但她还是必须一探究竟。
这间,是汪兴业的办公室。
下跪的场景忽地在脑海中闪现,一下子击破了汪兴业刚刚塑造起的慈父的形象,mina触电一般缩回了伸向门把的手。
一间,两间,三间……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摩擦感从mina的脚底传来,像是某种细小的粉末。mina蹲下身,借着走廊尽头窗户里射进的微弱的月光,稍稍捻起了一些。拇指和食指轻轻地碾动,又凑近鼻子闻了一闻——一股浓郁的硫磺味道——是炸/药!
mina机警地回头望去,没有人。她站起身,弯着腰顺着炸/药的痕迹追踪过去。粉末消失在了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后。
看来,这里就是武器库了!mina一阵欣喜。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mina飞快地转身,以最轻、最快的步伐向汪兴业的房门口走去。当她正对着汪兴业卧室的门站定时,圆脸守卫刚好出现在了三楼的走廊上。
mina神情自若地迎了上去。
“赵亮来了,你走吧。”圆脸守卫说。
mina不着痕迹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跟着赵亮走下了楼梯。
……
“这不像是正规的炸/药。你看,这个*发银灰色,里面还掺着一点红色的碎纸片,我觉得,这是从烟花爆竹里拆出来的。”vic躲在一排垃圾箱后,端详着mina昨晚包在手帕里带回来的粉末。
“所以呢?”mina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
“所以,这种东西的威力不大。”
“不大?你忘了我们的房子被炸成什么样了?”mina不可思议地望着vic。
“你现在想想,除了一楼有几块玻璃被震碎了,掉了几块墙皮,还有什么被炸坏了吗?你在窗户边放两个二踢脚都有可能把玻璃震碎的。”
“门啊!门破了的!”
“你亲眼看见门是被炸穿的?”
“这……”mina努力的回想着。“倒是没有,我们出来的时候门就是开着的,我也没注意是怎么开的。”
“你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mina问到。
“倒不能说虚张声势,他们确实有不少的火/药。但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vic认认真真地回答到。
“那这个火/药这么差,是不是就没有用了啊?”mina泄气的问到。
“当然不是!”vic冲着mina眨眨眼睛,“你说,这些烟花爆竹里的炸/药,除了能炸,还有有什么优点啊?”
“什么优点?”mina费解地挠挠头。“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哎呀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亮呀!”vic斗志昂扬地说:“这种光亮和响声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就有机会跑出去了!再说了,武器库里又不是只有炸/药,最重要的是枪啊!”
mina思索片刻,“说起枪,我倒觉得武器库里未必有枪。你注意到没有,并不是每个守卫都有枪。如果说赵亮没有,是因为他是个废物,那那个刀疤呢?他是汪兴业的旧部下,他身上也没带枪。我觉得,或许他们的枪支本来就很紧张。”
vic细细琢磨了mina所说的话,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mina继续说:“你刚才所说的,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是个好主意,只不过……”
“只不过武器和炸/药都被锁着,我们弄不到。你放心,这方面我来搞定。”vic摩拳擦掌。“看来,我们逃离这个地方指日可待了!”
……
第二天中午,vic趁着午休的时候把一个塑料盒子递给了mina。
“这是什么?”mina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怎么像橡皮泥一样?”
“这就是橡皮泥。”vic回答到,“我管你妈妈要来的。”
“我妈?”mina小小地吃了一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不经过我就联系了?”
“嗨,”vic挠着头发说到:“我现在不是工程师嘛,到处走动比你方便,就找到阿姨,让她从她学生那里给我要来了两块橡皮泥。”
mina不满地瞪了vic一眼,“说吧,给我橡皮泥干嘛?”
“拓钥匙!”vic冲mina眨了眨眼睛。
“疯了吗?怎么拓?”mina差点叫出了声。
“嘘嘘!小声点!”vic堵住了mina的嘴。
“你不是每天都在他房间里弹琴,一直弹到他睡着嘛,肯定有机会的呀。”
“哦,你现在又相信我是去弹琴的了?”mina狠狠剜了vic一眼。“是,我的确能等到他睡着,但是,我怎么确定是哪一把?我记得,汪兴业的钥匙有一大串儿。我总不可能把每一把都拓回来吧?”
“所以,你要去试!”vic说。
“拿着那堆钥匙,去武器库一把一把的试吗?”mina睁大了眼睛。
“对!”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呀?”mina泄了气,“没别的了吗?”
vic摇摇头,“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根据我们对那些*的分析,想要满足我们的需求,小小的几包肯定是不够的。就算你能藏在衣服里偷偷带回来,那也要带好几次。不可能每次你都冒险去拿汪兴业的钥匙,更何况,我们自己配一把武器库的钥匙,总归是有好处的。里面如果有枪,真到我们逃跑的那一天,还能派上用场。”
mina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不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vic握住了mina的手,“无论如何,我不要看到你受伤。”
“知道啦!婆婆!”mina抽出手,故作不耐烦地说到。可她心里,正在暗自焦灼地筹谋着,该如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
时机有的时候很喜欢和人开玩笑,你没准备好的时候,它似乎总在你跟前晃悠,可当你万事俱备,只欠一个时机的时候,它却又跟你玩起了捉迷藏。
那盒橡皮泥在mina的裤袋里揣了一个多星期,mina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天晚上,汪兴业似乎心情不佳,mina走进卧室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喝着茶,而是在茶几上摆了一瓶红酒。看起来,已经喝了大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mina对于喝了酒的男人都有一种天然的抵触感,更何况是这样的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mina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
“喝点儿吧。”汪兴业向mina举起了酒杯。
mina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哦,我差点忘了,”汪兴业的眼睛半眯着,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你还太小,不能喝酒,不能。”
他边说着,边站起了身,拎着酒瓶向睡方走去。“小雨,你该练琴了,快,抓紧时间。”
mina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确定刚刚汪兴业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或许,是她女儿的名字。
“小雨,怎么还站在那儿,”汪兴业躺在床上,催促着:“过生日也不行,过生日也要练琴,你马上考级了不知道吗?快点,乖啊!”他的语气中没有责备,更多的是一种宠爱有加的商量。
mina确信,他是把自己当成女儿了,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吗?
mina走向钢琴,坐了下来,一首《生日快乐》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
这是个幸福的女孩儿,她想着,虽然不知道这个小雨是否活着,但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挂念,比起在这个末世之中孤零零苦苦支撑着的人,她已经幸运多了。
鼾声很快在身后响起,mina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起居室。
汪兴业的钥匙,就别在制服的腰带上,mina已经望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