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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没能说服营业员。
打量着他，营业员说道：“同学，我们店里没有十块钱一件的衣服。”
摆明了狗眼看人！
林皓有些不高兴。
牛小云比他脾气还爆，冲营业员说道：“我怎么看你这人狗眼呢？”
“你说谁狗眼？”营业员也火了，冲牛小云嚷嚷着：“我们店里的衣服最便宜的也得五六百，你俩有钱吗？”
牛小云还要说，林皓拉了她一下：“算了！”
从没见他这么忍气吞声，牛小云脸色有些难看：“凭什么算了？”
争吵引来店里的其他人。
一个店长模样的胖女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问你家的营业员吧！”林皓拉着牛小云走出店门。
和这家店对门也是一家女装店。
卖的品牌比这家店还好些。
瞪着林皓和牛小云，吵架的营业员脸通红，啐了口唾沫：“穷酸，什么玩意！”
“进店就是顾客，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店长说道：“怎么能无缘无故和顾客吵架？”
“就他俩那样也能买得起衣服？”营业员说道：“我怎么不信呢？”
店长没理她。
这个营业员脾气不太好，和顾客吵架不是头一回。
如果不看在她是店里的老员工，店长早把她开了。
“不要说了。”店长说道：“再遇见这样的顾客，你们不愿意接待，我来接待。”
林皓和牛小云进了对门那家店，没一会走了出来。
牛小云换了身衣服，她和林皓又回到先前来的这家。
她换上的是一套很精神的时装。
粉色短裙配着明黄色的上衣，给野性的她添了几分书卷气。
“回头再给你配副平框眼镜，基本就齐了！”回到先前这家店，林皓像没经历过刚才那件事，对牛小云说道：“你这会看起来还真有点文艺范。”
俩人回到店里，几个营业员都看向他们。
说他们穷酸的营业员脸憋的通红。
对面那家店是他们的老竞争对手。
衣服卖的比他们家贵，档次也高一些。
牛小云穿的这套少说也得三千以上！
“你们店长呢？”没等牛小云回应，林皓向一个营业员问道。
“店长！”营业员喊了一声。
回到收银台的店长听见喊声走了出来。
见又是牛小云和林皓，她愣了一下。
林皓指着橱柜里的那套牛仔套装，向店长问道：“我们现在能不能看看那套衣服？”
“能！”看出林皓是回来找事，店长陪着笑说道：“其实刚才也可以。”
“刚才可不敢！”林皓说道：“我俩是穷酸，怕把那么名贵的衣服给弄脏了！”
店长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刚才接待林皓和牛小云的营业员。
三千的衣服人家都买得起，何况橱柜里那套只要一千多块的……
“我们员工培训不到位，先生别和她计较。”店长说道：“如果看上这件衣服，我让人拿来看看。”
“算了！下次买吧！”林皓说道：“我俩逛街只打算买一套，已经买过了，还买什么？”
“那好！随时欢迎两位光临。”店长说道：“下次来一定找我，我亲自为两位服务。”
“你服务态度还不错，拿套来看看吧。”林皓在凳子上坐下。
牛小云堵着气说道：“买什么买？被人骂成那样，你还有心思在这买衣服？”
“向管理会投诉呗。”林皓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对牛小云说道：“衣服还是要买的。”
地下商业街虽然都是承包给各个商家，为了维护秩序，还设立了管理委员会。
商家和顾客发生冲突，管理委员会可以起到调节作用。
某一户商家被投诉次数太多，续约的时候，为维护商场形象，管理委员会将考虑要不要继续租给这户商家。
听说林皓要投诉，店长连忙陪着笑说道：“先生，营业员不懂事，您别和她计较。”
“如果被骂的是你，你会不会这么淡定？”林皓说道：“我们就是看上一套衣服，至于那么人身攻击？”
“她还说我狗眼呢……”和他们争吵过的营业员终于忍不住了。
林皓没吭声，只是朝他咧嘴一笑。
他的笑容很古怪。
不用说话，也流露出说营业员确实是狗眼的意思。
“你到后面呆着去。”生怕营业员激怒林皓，他真闹到管理委员会，店长没好气的冲她说道。
另外两个营业员连忙上前，把她推到后面去了。
“先把衣服拿来让我女朋友试试！”林皓说道：“刚才那件事回头再说，衣服要是合适，我们也会买下来。”
店长亲自为牛小云挑了一套适合她的码号。
牛小云到更衣室换衣服，林皓则坐在店里。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先生！”店长陪着笑站在他身旁：“投诉的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买衣服归买衣服，投诉归投诉。”林皓说道：“莫名其妙受了羞辱，要是你，你愿意？”
“我知道是我们营业员不对……”店长正赔着礼，牛小云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和她刚才买的套装相比，这套牛仔让她显得更加精神。
牛小云的上怀非常丰满。
牛仔马甲套在身上，配上一件雪白的打底衫，上怀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心里发痒！
“先生您看，您女朋友穿这身衣服多合适。”看到牛小云，店长夸道：“这套衣服很挑人，我就没见过比她穿着还漂亮的……”
“说这些没用。”林皓站了起来：“衣服我们要了。”
林皓一副出门就去投诉的架势，店长连忙说道：“先生，我们做生意不容易，您要是觉着出不了气，我给您打个折？”
“折多少？”林皓问道。
店长想了一下：“五折可以吗？”
林皓微微一笑，对牛小云说道：“换上刚才那套，这套包起来。”
牛小云答应了，又回到试衣间。
看出他不肯妥协，店长又说道：“三折，真的已经亏很多了……”
“三折就三折！”林皓说道：“不过你得好好教育一下你们的店员，别动不动就说人买不起，比她有钱却很低调的人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