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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云面前摆着铁板烤的牛排。
服务员在牛排上浇了汤汁，牛排四边料汁“吱吱”的冒着泡。
另一个服务员端了只盘子放在林皓面前。
看着林皓拿起筷子，服务员咽了口唾沫。
黄瓜涂满芥末，看着就让人反胃，一般人哪吃的下去？
牛小云优雅的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她细细的咀嚼，咽下之后，向林皓问道：“你怎么不吃？”
“你吃过牛排？”林皓问道。
“出来混连牛排都没吃过，那好土。”牛小云说道：“你以为都像你呢？”
夹起一块涂满芥末的黄瓜，林皓递到牛小云面前：“来一口！”
牛小云赶忙摇了摇头：“还是你吃吧！”
林皓一点也不为难的把黄瓜撂进嘴里，嚼的“嘎嘣”脆响。
看着他吃芥末黄瓜，牛小云脸上表情都变了。
她以为林皓吃了一块就不肯再吃，哪想到他居然又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一边吃，林皓一边看着窗外，好像根本没感觉到芥末的辣味。
“你觉得……挺好吃？”心里奇怪他不觉得辣，牛小云问道。
“是不错！”林皓说道：“辣辣的，还有点黄瓜清香，说实话，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口味真怪！”牛小云嘀咕了一句，又切下一块牛肉。
林皓已经连着吃了四块芥末黄瓜。
第二块牛肉咽下去，牛小云忍不住说道：“实在不好吃，就不要逞能了……”
“你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林皓说道：“我还跟你说，长这么大，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黄瓜。回头我也买管芥末，拌点黄瓜给我爸妈尝尝。”
林皓说的一本正经，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牛小云疑惑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我能不能尝一块？”
“你不是说味道怪？”林皓说道：“还是算了，万一你吃不惯……”
林皓越是不让她吃，牛小云越是好奇。
她拿起筷子硬是从盘子里夹了一块沾满芥末的黄瓜，林皓拦都没拦住。
送进嘴里之前，她又看了林皓一眼。
林皓一本正经，又夹起一块黄瓜往嘴边送。
见他还没吃够，牛小云不再犹豫，把黄瓜塞进嘴里。
才咬了一口，她顿时皱起眉头，赶紧把黄瓜吐了出来，拿纸巾擦擦嘴，然后又喝了口汤。
辣的嘴里直抽抽，她没好气的说道：“你那什么味觉？这么难吃……”
林皓嘿嘿一笑，把夹起的黄瓜放到盘子里。
然后他端起已经冷凉了的开水，大口喝完又招呼服务员道了一杯，才吸溜着嘴说道：“辣死我了，憋这么久，我容易么？”
“你什么意思嘛？”牛小云说道：“明明辣的受不了，你还诓我吃？”
“是你点的东西，当然要和你分享。”林皓坏坏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牛小云翻着白眼看他，嘴角撇了下。
她没想到林皓这么坏！
宁肯忍着辣也要惹起她的好奇心，带她一起吃芥末……
“晚上你要不要在医院照顾牛杰。”林皓问道。
“不用！”牛小云没好气的回道。
“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林皓送牛小云到楼道口，天已经黑了。
“小杰不在家，我一个人住挺怕的。”进楼道之前，牛小云说道：“你能多陪我一会不？”
“成！”林皓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牛杰在医院的时候跟我说，只要我弄到小护士的名字，以后我俩在你家胡来，他去帮忙买小雨衣。”
“小雨衣？”牛小云一愣，随即明白林皓在说什么。
她脸一红，瞥了林皓个白眼：“你这人，说话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
“你不就喜欢这样？”林皓说道：“未雨绸缪，又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过会就他俩在家，牛小云脸更红了。
牛杰住院不可能晚上来家。
她和林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俩人上回又是差点做成好事。
今晚发生点什么，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棚户区的楼道和小区多层楼道还不一样。
虽然楼道里也装了过道灯，却不是声控感应的。
由于没有楼道大门，棚户区也没物业保安，什么人都能随意上楼，有些住户装了灯，第二天就会被人拧掉。
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肯在楼道装灯泡。
住的年头多了，牛小云早已习惯黑黢黢的楼道。
她走在前面，林皓则跟在她的身后。
正走着，牛小云突然感觉到有双手扶在了她的两胯。
回头看了一眼，楼道很暗，她只能隐约看见是林皓扶着她。
牛小云问道：“你干嘛？”
林皓没回答，而是轻轻哼了一句：“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
“滚蛋！”牛小云顿时郁闷的要死：“你的脸才长那呢。”
“捧的又不是我身上的肉。”林皓刚回了一句，接着就喊道：“你慢点！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牛小云故意走快了些，还回头说了句：“怎么没摔死你？”
“摔死我？”想到上楼后会和牛小云发生什么，林皓也放开了：“你舍得？”
牛小云没吭声。
虽然楼道里很黑，根本看不清林皓。
她却知道，林皓这个时候一定笑的很贼！
刚认识林皓那会，她还以为对方只是个可以任她调戏的高中生。
相处没几天她已经发现，每次调戏林皓，到头来吃亏的总是她！
林皓双手若即若离的扶着她的两胯，牛小云只觉着浑身一身无力，直想往后倒进他的怀里。
毕竟是在上楼，她虽然有这种想法却只能忍着。
到了顶层，牛小云打开门。
开灯的瞬间，林皓和她都愣住了。
房间里一片凌乱，像是刚遭了贼。
小偷入室行窃，拿了东西走人，很少会连别人家的厨房都给翻个底朝天。
锅碗瓢盆散落一地。
进了家门，牛小云和林皓发现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床垫也被人用小刀划出许多口子。
看着满屋狼藉，林皓说道：“你晚上是不能在家住了。”
牛小云看了一眼她家的房门。
老式栅栏铁门后是一块式样更老的实木门板。
装这扇门的时候，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假冒伪劣最盛行的时期。
门板很薄，林皓一拳就能打个对通。
“我家是不是该换防盗门了？”牛小云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