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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有人眼神不对，林皓拿起他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他还把衣领往前扯了扯，挡住女孩前胸。
“你家住哪？”为她披好衣服，林皓问道。
女孩神情呆滞没有回答。
“可能是呛傻了，报警吧。”牛小云不太耐烦他对女孩的热情：“警察会帮她的。”
不等林皓吱声，她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十多分钟之后，一辆警车停在河滩旁。
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
“怎么回事？”一个警察问道。
“她跳河被人救了。”牛小云先开了口。
到女孩身边，警察弯腰看了看。
附近只有林皓身上湿漉漉的，警察问道：“人是你救的？”
“是他！”牛小云又一次没等林皓开口：“他是淮城六中高三学生，名叫林皓！”
林皓满头黑线。
连他在哪个学校都报出来了，牛小云摆明是嫌他麻烦不够多。
两个警察把投河女孩扶上车，其中一个向林皓喊道：“同学，你也过来。”
“我就不去了吧，还要回家呢。”林皓咧嘴一笑。
他是救人，又不是犯了事。
不可能把他强制带走，警察只好上了车。
警车离开，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牛小云对林皓说道：“浑身湿漉漉的，还不回去换件衣服？”
“你搞什么呢？”林皓没挪步：“警察问都没问，干嘛说出学校和我的名字？”
“怎么？还想做好事不留名？”牛小云说道：“雷锋确实做好事不留名，但他有记日记的习惯，你有吗？”
林皓满头黑线。
“做了好事不让人知道，像是穿着漂亮的衣服走夜路，给谁看呢？”
“我又没想让人知道……”
“不做就算了，既然做了当然要让人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
本来想说牛小云两句，没想到竟然被她数落了，林皓更郁闷。
“走吧！”朝林皓一哝嘴，牛小云走向停车的地方。
上了摩托，牛小云说道：“搂着我！”
“我浑身是水……”
“搂那丫头的时候你可下得去手。怎么搂我就怂了？”
“谁怂了？我是怕弄你身上水，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
“谢谢你的好心！我就喜欢身上弄到水！你搂还是不搂？”
手臂绕过她后背，林皓一把捂在她胸口。
来的时候他虽然搂着牛小云，手却只是在前胸偏下。
这会他的手恰好捂正牛小云胸口，手感和刚才完全不同！
牛小云没好气的说道：“故意的吧！”
“你让我搂着，我就觉着这里抠着最牢靠……”
“你以为公交车上的扶手呢？”牛小云说道：“朝下一点，别跟姐玩不正经的！”
林皓手往下一抹：“嘿，还会弹呢！”
牛小云一翻白眼：“滚！”
摩托车发动，一溜烟的往淮城六中奔去。
牛小云骑的飞快，风在耳边呼啸，外套给了投河女孩，林皓觉得浑身飕飕的发冷。
感觉到他的手在哆嗦，牛小云大声问了句：“是不是冷？”
“是！你骑的太快了。”林皓扯着嗓门回了一句。
“去夜市买件衣服怎么样？”牛小云说道：“我送给你！”
“我有钱！”书包里还有在游戏厅赢的几千块，林皓当然不愿花牛小云的钱。
车速减慢，牛小云载着林皓进了一条小街。
他们进的是一条到处都是小饭馆的街道。
街道尽头有片空地。
一些人为了贴补家用，到了晚上会在空地上摆摊。
卖的无非是些小饰品和一些非常廉价的衣服。
在路边停下，牛小云和林皓下了车。
天气很冷，又吹了一路风，林皓冻的浑身瑟瑟发抖。
到了一个买衬衣的小摊，牛小云拿起一件暗红色的衬衫：“老板，多少钱？”
“一百二！”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年轻女孩走过来。
“什么啊，要这么贵？”牛小云说道：“二十五，我买一件。”
“二十五真不能卖。”女孩无奈笑了下。
“那算了！”把衣服挂回去，牛小云转身就走。
“等下！”见她要走，女孩喊道：“四十，你看行不行？我就当给你带一件了。”
“二十八，不能再多了。”牛小云回头。
女孩迟疑了一下：“好吧，二十八给你了！”
选了一件码号合适的衬衣，林皓从书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女孩。
买了衬衫，牛小云催促林皓：“还不快把衬衫换掉？非等感冒了才高兴？”
“在这？”满街都是逛夜市的人，林皓当然不肯。
“你还要在哪？又不是女人，脱衣服还有人围观。”
抱着衬衫，林皓犹豫着并没立刻脱掉身上沾了水的衬衣。
“还不快换？”
“总要找个背静的地方。”
牛小云朝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处墙角：“到那换吧。”
“要不要买了其他一起换？”林皓和她商量。
“也行！再去看看裤子，还有内衣！”
俩人在夜市转了一圈。
林皓真是很佩服牛小云砍价的本事。
两百多块钱，他全身上下行头置办齐了！
抱着衣服到了墙角，林皓先把书包放在地上，随后又把衣服搁在书包上。
“你转过去一下。”拿起衬衫，林皓让牛小云背过脸。
牛小云很不爽的撇了下嘴。
她转过身，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稀奇，又不是大姑娘，还怕被人看！”
“正因为不是大姑娘才怕被你看。”林皓回了句：“我有你没有，看什么看？”
“你有什么？”牛小云坏笑着回过头。
林皓把湿漉漉的衬衣脱掉，强健的肌肉一览无余的展露在牛小云眼前，见她回头，不无郁闷的说道：“没见过男人换衣服？脱裤子要不要看？”
“你给看，我当然要看？”盯着他健硕的身躯，牛小云耸了下肩膀。
撇了下嘴，林皓换上衬衣。
将要解开腰带，他停了下来：“你真的打算看？”
“你给看我为什么不看？”
被牛小云弄到郁闷的要死，林皓说道：“我好像没答应让你真看吧？”
“小气劲！”牛小云转过身：“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
见她转了身，林皓飞快的褪下裤子。
从里到外换了崭新的衣服，身上不再水漉漉的，林皓感觉清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