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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占据着躯体的另一个灵魂，真正的早已胎死腹中？
连影妍的这一番话叫宁越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了，他完全无法相信，眼前两名与常人无异的女子，其实与之前所见的玄灵族类似，不过只是占据着表面躯壳的灵魂。
但是紧接着，他使劲摇了摇头，沉声一喝。
“不，不是的，完全不一样！”
“哼，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与我都来自于一个你根本没有资格知晓的地方，生来就带着前世的记忆，随着逐渐成长，那份记忆会不断苏醒，封印在我们灵魂深处的本来力量也会逐渐融入到现在的这具躯体中。”
连影妍在狞笑，随着她右手一晃，折扇竹竿之中细剑出鞘，寒光耀起。
“既然知道了答案，那就别再抱有什么遗憾，去死吧。与她相识，恐怕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厄运。”
乒！
剑光闪烁，一划的寒意被另一抹瞬间横出的冰冷截住。
薇儿横剑拦在连影妍身前，手中细剑通体之上寒光流转，渐变为最初降下之时的璀璨利芒状。
“宁越师兄，快走！这里交给我。”
但是，宁越没有动，再摇摇头，回道：“薇儿，确实，我并不知道你的来历，你真正的身份。但是，就算连影妍所言全部是真的，那又如何？我所认识，我所熟知，与我青梅竹马一起从小到大的都是你，这一点不会有错。不管这具躯体的原先主人是谁，薇儿只能是你。也不管你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我相信，你还是当初的那个薇儿师妹，所以……”
伸手一按，他拽住了薇儿持剑的手腕，轻轻一扯。
“我不会让已经默默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你，豁出『性』命再战一场。”
嗤——
转瞬间，连影妍扭动手腕，剑尖一偏，狠狠刺入宁越右胸，冰冷的锋芒贯穿而过，从其后背刺出。
“看来，你是甘心领死了！”
“领死？不，我可不会那么轻贱自己的『性』命！”
反手一扣，宁越死死抓住了连影妍持剑的右腕。在他指间，几点神秘光斑泛起。
见状，薇儿瞬时会意，晃身一掠剑锋侧削，直取连影妍无法抽回的右臂。
未曾想到的是，剑刃即将击中连影妍手臂的最后一刹，她整个人的身形泛起一阵扭曲模糊。宁越顿时五指扣空，对方被拽住的手腕凭空消失。
下一瞬，十余米外一阵涟漪泛起，连影妍身形再现，周身上下无一损伤。
看着有些惊愕的薇儿，她戏谑一笑：“哎呀呀，看来你还不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虽然握有胜过我的能力，却终究还是律属于我的下等者。下等者向上位者的攻击，可是不允许的。但是，我想怎么揍你砍你，都可以。”
“喂，这是什么意思？”
咬牙强忍着剧痛，宁越反手将贯穿自己右胸的细剑抽出。
薇儿则没有回话，匆匆上前连点数指，注入宁越右胸的柔和玄力瞬间收缩着剑痕伤口，将出血止住。
连影妍一脸的阴冷，笑道：“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一族所得到的赐予，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任何危险情况下，受到威胁巨大的一击时，都能够发动刚才的那种空间挪移。同样，不被允许的以下犯上的攻击，也可以触发。所以从一开始，这个傻女孩想要叛变对付我就不成立。”
曾经剑灵的告诫在脑海中回溯，宁越沉声道：“等一下，受到威胁生命时可以发动空间挪移，保证自身不受损伤……这种事情，我听说过。原来，你就是在这个位面最神秘的游弋者之一，使徒！”
闻言，连影妍的眼神变了，惊诧之余，涌现的杀意更加浓郁。
“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在这个位面知道‘使徒’二字的，就算是顶尖强者也不多。这样一来，我也有了更加充足的理由，在这里抹杀你！”
横手一招，又一抹剑光凝聚浮现，她逐渐变得缥缈的身形瞬间窜出，一泓寒意二度突刺。
“师兄，退下！”
迎击而上的还是薇儿，啸动而发的剑意森然更盛一筹。
嗤！
电光石火中，一声割裂惊起，扭曲的涟漪侧面，再现的连影妍反手一剑倒削，在薇儿后背之上留下一道血痕。
伤口不深，远远不足以致命。这一击，只是警告。
“对，我实力不如现在的你。但是，你无论如何伤不到我的。而我，可以伤到你。再过几招下去，你必输无疑。你也不会是，只是会被主上赐予我们的空间传送之力，传回到本部所在。在那里，因为你的背叛，你将遭受无法想象的责罚。薇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亲手杀了宁越，我可以既往不咎！”
铮——
反手一剑刺出，所击中的依旧只有一片扭曲模糊。
小口喘息着，薇儿扭头一望，正好对上再一次现形的连影妍，后者在连连摇头。
“为什么，身为使徒的记忆已经觉醒，知晓了我们背负的使命之后，你还是选择与这个位面的人站在同一条线上？无论如何，没有可能，你永远只属于我们这边。这是你注定的命运！”
“命运？之前我就说过了，所谓命运不过只是未来诸多可能中，最大概率出现的那一种罢了，并非绝对！宁越师兄不就是最好的见证吗？我看到的原先属于他的命运，那些悲剧与仇恨汇聚的命运，没有一样出现的。你凭什么认为，命运就能够决定未来！”
乒！
话音还在空中传递，薇儿又是一剑突刺，冰冷的锋芒正中连影妍侧起剑锋。后者摇头一叹，扭身挪步，左手一掌侧击，虚空中骤然浮现数圈转动灵阵。古朴而威严的符文，翻滚其中，似乎将属于另一个位面的骇然力量，引导着降临这个世间。
“一派胡言，这些不过只是你的妄想罢了。如果没有你的介入，没有你事先知晓，刻意出手更改，他的命运怎么可能变动？错了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你还打算继续大错特错下去不成？”
随着连影妍小手五指一握，变幻的灵阵中符文喷『射』一圈圈涟漪，近距离下，薇儿根本无法躲避，被整个笼罩波动之中。
这一刻，她的动作仿若凝固停滞，就算连影妍收起细剑来到她面前一拳轰出，亦是没有动弹，直接承受这厚重一击。
嘭。
抛飞而坠，触及大地之时薇儿才发出了一声痛哼，身躯一弓，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你的力量是我引导着唤醒的，你是直接律属我的下等者。就算实力不如你，我也可以支配你的一切。之前一直没有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多给你一点机会。确实，在所有使徒的记录中，因为先前未觉醒时渋世太深，对应该监测的位面已经抱有情感的，不是少数。而你，是最为致命的一种，抱有的情感不是针对这个位面，而是某个人。如果你只是普通的使徒，我可以网开一面。但是偏偏，掌控有洞察之眼的就是你。能够随手介入这个位面，变更未来的，也是你。”
嘭！
一脚重踏，连影妍狠狠踩踏着薇儿的小腹，手中剑光啸动一指，冰冷的刺痛直接吻上了对方的咽喉。
“偏偏，非要挑这个时候背叛。很快，与我们汇合的另一批使徒要到来了。这个时候犯事，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话音落时，她再一次抬起了右脚，势欲踏下。
“等下！”
亦在此刻，宁越伸手一喝。
“嗯？想要求情不成？你应该想得到，唯一有可能救下她的方法是什么。”
“对，我知道。”
宁越点了点头，手中细剑一转，剑锋架上了自己的颈脖。
“你要的是我的命，对吗？与这里其余所有人都无关，放他们走。”
环视了一眼四周，连影妍摇头道：“薇儿我不会杀，但是其余人，刚才听到了我们对话的所有人，都必须死。使徒的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就是因为不该知道的人都死了。死人，才能永远闭嘴，将秘密守下去。”
“也就是说，我们没法谈了？”
“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呢？现在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你该不会觉得，在这里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的吧？”
连影妍冷冷一笑，目光所落之处，尚在残喘的其余强者想要起身都是困难，更不要提出手。况且，她的表面实力已是彻地境九重，唯一达到通天境的薇儿正被踩在脚下，无力反抗。在这里，她可以主宰一切。
宁越回道：“说实话，我对使徒的了解很少，只是听说，这个神秘的种族超乎神魔之外。所以也有些好奇，作为使徒，你能不能同时抗衡神魔呢？”
“什么意思？”
铮——
连影妍发问之际，身侧虚空中一抹剑光探出，幽冷的尖锐之中，隐有致命剧毒獠牙附着。
无暇多想，她翻身一躲避开剑锋，顺势一脚侧踢。
同一瞬间，下方失去压制的薇儿第一时间鲤鱼打挺腾起，反手一剑削出，与偷袭的另一抹剑光形成夹击。
叮！叮！
化攻为守，单足为轴原地转动，旋动的一弧剑光同时拦下两抹攻势。借助这个间隙，连影妍抽身而退，却也在此刻，猛然察觉到另一侧的变化。
一枚遗留在大地上的印刻泛起异光，撕裂空间间隔的折跃通道再一次被打开。烈风卷动，一抹黑影从中飞掠而起，拔空飞窜入高处，展开灰『色』双翼凌空一俯，蓄势的强横魔族灭杀之力，就此斩落审判。
魔翼，崩斩！
“什么！”
震惊中，连影妍身形再一次泛起模糊。
也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打开的折跃通道中再窜出第二道身影，手中所捧的古籍迅速一翻，无数枯黄书页纷飞虚空，环绕成牢笼状，将连影妍围困正中。
霎时间，即将展开空间内挪移的连影妍身形重新清晰，定在原处。
“空间封锁！”
再是失声一叫，当她下意识仰首时，上方降临的斩杀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