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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震河山 正文卷 第二十章 虎口

作者:血鸭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12-08 09:55:0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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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石天佑怕有人认出自己,只得运劲拉挤脸部肌肉,这样一来,眉毛上扯,嘴鼻相连,奇丑无比。牟洪见石天佑面相古怪,只觉世上绝无长相如此丑怪之人,本已心中起疑,又见他抬腿一脚迅捷异常,功力不凡,生怕他是何人派来的奸细。要知“死士”训练机密无比,如若走漏风声,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因此,牟洪边招呼帮手,边提剑跃到石天佑身边,欲合众人之力将他一举拿下。



    “让我来告诉你他是谁!!”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牟洪剑尖仍然指着石天佑,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脸上就跟见了祖宗似的,长剑都来不及插回腰间,直接手一松任其掉在地上,叩头行礼道:“不知总教头大驾光临,小的迎接来迟,罪该万死!”



    被称做为总教头的是个瘦得让人担心起风就会被刮跑的人,就好比一个体型适度之人被拽头拉腿生生拉长了一倍后的样子,鞋扒子脸,绝对进化时出了问题。



    偏偏他身旁又站着一个极其肥痴之人,好吧!不知怎么比喻了,两人站在一起,如果你能承受那种视觉冲击,只怕也抵御不了那种强烈的体型反差,这种违和感,没得说了……。



    教头没等牟洪说完,大声道:“快见过安大人,安节使”这个总教头怕牟洪脑子短路听不明白,特意于后头加了“安节使”三个字。



    节使多大的官?跺跺脚河北都要震翻天的大人物,这可是河北地界的土皇帝。牟洪还不算太蠢,连忙重新叩一遍头,态度比刚才自然更加恭敬万分。



    “死士”的训练以省为总制,河北的训练营就放在范阳,训练营设总教头一名,下面按三个年龄组又设分教头三名,像牟洪这种小组教头是地位最低、权力最小的一种。



    总教头姓单,单名一个飞,真是身材生得好,名字起得更绝。为他起名之人真乃神人,否则怎么起得了这么有预见性的名字?



    没错,那个肚皮掉到跨下,极其肥痴之人就是安思门。青龙使与朱雀使来范阳督巡时,特意强调了“死士”培养的重要性,“死士”的训练进展情况安思门已经不得不重视了。今日,他特意赶到训练营来察看。当然,安思门这是第一次来,牟洪这种小人物自然不可能认识他。



    安思门说完那句话后,就完全无视了牟洪的存在,只是侥有兴趣的看着长得很“二”的石天佑。肥痴的脸上那细长的眼睛发出蓝幽幽的光。



    突然,他暴怒起来,指着石天佑破口大骂:“你那个死赌鬼老爹赌债欠太多,把你卖这儿抵债了么?不对啊,象你这一身功夫,随便在街上热闹地段耍个把式也可把赌债还了啊,却为何来了这里?……你那个倒霉爹爹,明儿我让他来我府上,他也没什么做赌注,就让他赌身上的零件,赢一局给他一千两银子,输了卸一个零件,本节使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变成一根人棍!”



    石天佑何等聪明之人,眼睛看着这个肥得连站着都要用手往上提自己肚子,印象中从未见过的节使大人在夸张地编造自己的低贱出身时,念头急转“他难道认出我是谁了?可又为何要救我?既便认出我,也不用瞎骗吧?不想让其它人知道我是石天佑?”



    石天佑很短的时间内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安思门到底安的什么心。随即心想:“最坏也不过是“出了狼窝,再入虎口”而已,说不得,先暂且配合他,逃出去再说”想到这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听总教头称他安节使,和自己爹爹官一般大,于是道:“安叔叔,爹爹出门好天多都没回,好多人来讨债,都凶巴巴的,侄儿害怕,就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四处找爹爹找不到,又没钱吃饭,肚子饿得慌,也想过卖艺挣点小钱,可侄儿长得太丑,只怕还没耍把式人就全吓跑了,没办法,就想着沿路讨点钱做盘缠,然后去找安叔叔,前几天到得一家小饭馆,有几个这里的叔叔伯伯好心招待了一餐,然后……然后就把侄儿带这儿来了。”



    牟洪边听边流冷汗,直吓得浑身直抖,面如土色,心中把胡头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心想:“你个狗日的,你不长眼,老子可不替你背黑锅!”于是赶紧替自已申辩:“胡头带来的,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负责训练,况且一个乞丐……谁会想到是安节使的侄儿……”心慌之下,却没去细想凭胡头几人那点微末功夫又怎么抓得到石天佑?



    安思门道:“不知者不怪,哎,我这侄儿可怜,从小得了一场怪病,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单飞表情显得极其悲伤,一个箭步跨到石天佑面前,弯腰小心把这个祖宗乞丐扶了起来,起来后还不忘帮他拍去地上沾上的灰尘,虽然他知道石天佑的衣服其实比训练场的地板还要脏,但这丝毫都影响不到他这多余的举动。



    单飞将石天佑带到安思门面前,躬身道:“安大人,你看这事弄得,幸好侄子少爷没事……否则小的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要不……小的将那个不长眼的姓胡的王八蛋咔嚓了?”



    安思门用手摸着自己“侄子”的头,左手轻轻一摆道:“罢了!罢了!这事怪不得你们,单总教头的工作本官还是很满意的,继续抓紧时间训练吧。”



    单飞听到安思门的表扬,不禁心花怒放,见到安思门拉着石天佑之手往训练场外走,就赶紧跟了过去,三人走完那一千零八个台阶,单飞不知往什么地方按了一下,石天佑与安思门两人就随着脚下一块大青石往上升……单飞当然留在了训练场。



    到得那间小客厅,石天佑又看到了那个牙掉得极其讲究的老头--老缺,老缺看着石天佑,像来时一样,又咧着嘴对着石天佑傻笑。



    待到得第二重大门门点,石天佑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老缺露出那九齿钉耙,还在对着自己傻笑,隐隐看到嘴角似乎还有涎水往下淌,石天佑只觉一阵恶寒,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终于出了大宅门口,石天佑正觉心中略感舒畅,忽听安思门笑着道:“石少爷,让你受惊了!”



    石天佑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不禁脱口而出:“你认出我来了?你怎么认出我的?”



    安思门笑道:“石少爷,老夫做官之前可是以看相算命为生的,自然一看就知道,你倒在地上,恰好脸上肌肉有那么一下子是放松的,又恰好被我看到了……大名鼎鼎的石将军之子,想不认识都难啊!”



    石天佑知道已被这个安节使认出自己来了,也不再装,脸上肌肉一松,恢复了本来面目。心想:“这个安节使爹爹生前与之交往甚少,按说他绝无救自己之理,只怕没安什么好心。”石天佑见安思门肥头痴脑,大腹垂膝,满脸奸诈,俗话说“相由心生”,看着就不似好人。当下心中暗暗警惕,全身真气流转,待得情势不妙,随时准备逃之夭夭。



    安思门似乎知道石天佑心思,亲切地道:“石少爷,本官来此处督察“死士”训练情况,碰巧遇上石少爷,看石少爷差点命丧剑下,好险!好险!还好本官来得及时,要不事后如给杜将军知道石少爷竟然死在本官的管辖之地,只怕本官这个节度也做到头了。”



    停了一停,又道:“不过,本官一向运气不错,你瞧……石少爷这不好好的吗?石少爷……你是不知道,杜将军可担心你的安危了,听杜小姐说,上次你在陕西遇刺,还受了伤,杜将军急坏了,差人四处找你,这河北境内当然就由本官负责了,也不知你爹爹生前得罪了什么厉害角色,竟惹得这么多人来杀你。哎!这次既然被本官遇见了,为安全起见,本官自然要亲自护送你到杜将军府中的”



    石天佑见安思门说到自己差点命丧剑下时满脸惊恐与担忧,而说到自己没事杜将军不会生气时神情欢喜不已,竟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心中想:“他说了杜伯伯让他来寻我,样子不似做假。如果自己提出不让他护送,安思门肯定不会答应,这到手的巴结杜伯伯的机会他会放过?但左总管与“房子鸣”都让自己千万别进长安城,俩人拼死救下自己,所说的话自己自然要听的。可进长安到底危险何在,是哪些人要杀自己,石天佑又哪里知道?眼下只能先答应他,自己步步小心就是了。”想到此处,躬身行礼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安思门能做到范阳节度,大部分靠的就是这张嘴,张口便给的能力自是十分了得,当下说了一些:虽说杜将军之命不敢违,但忠良之后,但凡有良知之人都应伸出援手,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又岂能推托;每每想起你爹之遭遇,夜不能寐,恨不能将恶贼碎尸万段。与你爹当初同朝为官,交集虽不多但却神交已久,护送同僚之子尽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类的话。石天佑暗暗砸舌不已,心想此人厚颜无耻之极!对安思门的警惕之心不禁又多了一层。



    宅门外早有随从在此等候安思门,门口还准备了两辆豪华马车,安思门让石天佑坐了一辆,自己坐了另一辆,众人穿街过巷来到一处气派的府邸,正是安思门的节度府。



    已到午饭时刻,安思门自然亲自做陪,热情款侍石天佑。却绝口不提护送石天佑回长安之事。石天佑心中想念杜姨和杜若兰,本想回长安杜府,但想起左中诚临死前和自己说的话,心中隐隐又觉得长安仿佛有一张血盆大口,只要自己一踏入明德门,随时准备吞噬自己。进?还是不进?自己心中也矛盾万分,所以也不开口向安思门询问。



    这样无所事事的到得晚上,安思门差人来叫石天佑,说有要事相询。石天佑被人领着来到一间茶房里,安思门坐在一张藤椅上,手上正拿着一个白瓷四系杯在品茶,茶房除了个煮茶的茶童,并无别人。



    茶童见石天佑进房,也退了出去。安思门也不起身,示意石天佑在对面坐下,肥大的身子往上欠了欠,终于让人知道原来这把藤椅也是有扶手的。



    安思门轻轻晃动手中的白瓷四系杯,不知所云的说道:“石少爷,这种白瓷杯,适合斟何种茶?”



    石天佑老气横秋的回答:“总督大人见笑了,这种河北邢窑产的白瓷绝品,无论斟何种茶,只怕也差不到那去。”



    安思门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像我手中这白瓷,能让平凡之物变得卓而不群。石少爷,你手上可也有什么好东西?能否给本官瞧上一瞧?”



    石天佑心中一沉,隐隐知道安思门指的是什么。不动声色地道:“我一个小孩子,哪有什么好东西,你是说玩具么?噢,抱歉,没带身上,下次带给你瞧!”



    安思门冷笑道:“好东西没好实力,只怕东西保不住不说,连小命也会送了,你爹爹不是已经给你做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了么?”



    石天佑心想,这个安思门胆子也太大了,看来只能抬出杜伯伯来让他清醒清醒了,于是道:“安大人,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明天赶早送我回长安,你也可早点向杜伯伯交差!”说罢,站起身来。



    “回长安?交差?”安思门哈哈大笑起来,“天真无知的小孩!本官以为你很聪明,原来是个傻小子。哈哈哈哈哈……”安思门眼泪都笑了出来。



    “我只不过从训练营带走了我侄儿,我把我侄儿送给杜将军?还有,“死士”的训练何等机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回长安?”安思门肥痴的身体因大笑而不停颤动,直压得身下的藤椅吱吱作响。



    “安大人,那你想杀人灭口?”石天佑冷冷道。“噢,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如果表现好,本总督不但不杀你,还会在府上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安思门道。



    石天佑心想:表现好?自然是想让自己告诉他枪诀的下落了……。“如何表现?”石天佑口中问道,右手茶碗同时向安思门面门飞去,身子离地,左手抓向安思门咽喉,右手罩住颈下各个方位,正是“天下散”中的一招“天罗地网”。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石天佑只能赌一把,如果能拿下安思门做为人质,自己逃离此地就有了希望,所以一出手就是杀招。



    公孙先的“天下散”每招都精妙无比,这招“天罗地网”使将出来后全身要害被罩,如天罗地网般避无可避。石天佑先以茶碗击安思门面门,安思门闪躲时颈下就会露出空档,如以左右手来护,石天佑抛出茶碗的右手已经罩住了安思门双手上救的各个方位。



    眼见一击便中,安思门就要落在石天佑的掌控之中,突然茶碗落地,抓向安思门的左手忽觉一股大力传来,接着胸前风声劲急,石天佑大吃一惊,忙回左手护住胸口,身子顺势往后一滚,卸下部分击往胸口的力道,这一滚直滚到墙角,只觉双手酸麻,胸口气血翻涌。



    石天佑凝目而望,不知何时,安思门身边多了个人,只听来人道:“小安子,你与他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小安子?称节度大人小安子?又出来个牛叉人物……



    安思门恭恭敬敬道:“是,巫公,你认为该如何撬开这小子的嘴?”



    巫公?……慢……好像听说过……石天佑努力回想……噢,想起来了,左伯伯的师傅!他怎么和安思门搅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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