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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动了凡心的血圣
第十二章（上）凡心
“是你，把楚冬冬叫醒的吧？”
楚薄云和楚冬冬一起坐在公爵百里长缨的限量珍藏版路虎保卫者SUV里，正飞奔在前往西域的高速公路上。
趁着太阳升起前，三人还可以抓紧赶路3个小时的行程。
车厢里，楚薄云正一脸严肃，他打断了百里长缨嘴里关于时尚的长篇大论，终于把话锋转到了更为尖锐的题目。
“她，睡得好香吧！”
驾驶座里的百里长缨从后视镜看着依偎在一起的楚薄云和楚冬冬。
颠沛流离一天的冬冬正在师父怀里沉沉睡着，谁也不可能想到这凶猛无比的女战士，居然睡得像个柔软可人的小猫咪，从鼻孔中吐出的气息回旋流转，吹着一副长长的睫毛都在微微飘动。
“怕是楚薄云你这样把理智作为唯一处世之道活了千年的血族，看了女生这纯净地毫无一丝邪气的睡姿，也免不了动了凡心。”
公爵的话语，似乎半是戏谑，却又半是认真。
“有人爱的感觉，我好像都忘记了……”，接近永生的第一血圣少年接下来的话语却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长生不老唯一的缺点就是拥有太多时间了，多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花费，生命被无限拉长时，反而就变得漫无目的。”
百里长缨继续感慨下去。
“那第一吸血合作协议，带来了千年的和平，而我，似乎太习惯于安逸，这才忍受了失去主动的第二吸血合作协议。”
“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薄云轻叹一口气。
“不，你并不知道。这一千年里，血族与人类变化都太快了。我原本质疑侯爵的忠诚，但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以后，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你和他的心意。”
似乎是为了缓解内心的压抑，血圣少年用手拢了拢额头上的卷发。
“就好像我的新发型一样，改变在所难免，其实血族与人类都在尽力寻找新的共存方式。只要坚持这样的目的，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就在所不惜了。”
“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再谈一次恋爱了呢？”
百里长缨突然冲着子爵咧嘴一笑，随即说出了一个看似完全不着边际的问题。
“可以，不过……估计我们两个都不会取得爱情的胜利。”
楚薄云把睡熟的楚冬冬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女生舒展来紧缩的身体。
“好了，说正事吧。”
公爵阳光的笑容立刻收起，一双剑眉扭在了一起。
“你背叛的事情，侯爵也许并不惊奇。而我死而复生的情形，恐怕还真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赶到并且潜伏在西域，看看情况再做进一步的决议吧。”
“……”
“你真觉得我的新形象，我心意的女孩子不会喜欢吗？”
还没等子爵回答，百里长缨就又照着后视镜，捻着头发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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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奥然睡得迷迷糊糊，显然，他的梦并不美妙。
时间紧张，少男少女也是抓紧时间休整。出租屋不大，只有一室一厅的套间。
原本是女生在房间，男生在客厅。可洛西西怎么也不愿意和楚炎炎睡在一起。
“西西好了，我和炎炎在一起吧。她承诺过不要我的命的。”林奥然面对当时的情况，自然是看出了大小姐的忧虑，这才又劝阻道。
最后，是盛思凡扶着气鼓鼓的洛西西进了房间休息。这黑客少年当时似乎真有些“意外之喜”的梦幻一般的感觉。他赶忙半是焦虑半是安慰地照顾着洛西西，进门的一刻却在身后对着林奥然摆出一个大大的OK的手势。
这，大概是在感谢自己好基友有意无意的神助攻吧！
睡在沙发里的林奥然不自然地扭动身体，嘴里迷迷糊糊喃喃自语，突然间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
男生的气息还不平稳，却看见身前有一道黑影站里，这身形，这容貌……只能是他梦里的唯一。
林奥然没有丝毫犹豫，跳起来就把这黑影紧紧抱在怀里。男生似乎有点儿歇斯底里，双手用力抚摸着怀里的少女，嘴里喃喃呼唤着那个已经，一直，还要在心里喊了千百次的名字。
“冬冬，我好想你！……”
话音还未落，这软趴趴的男生，又是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
“嗯……哭就哭吧……麻烦你能不能不把鼻涕抹在我的脖子里……”，那看似同样的身体里，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这才终于把还在相思病大发作的林奥然吓到了懵逼。
“呃……啊，你是，你……炎炎！”
男生赶忙松开手又跳回到原地。那一刻，尴尬，羞愧，罪恶感，甚至还有一丝原始的兴奋感，一起都变成了男生心里最大的芥蒂。
“我……我没戴眼镜，没看清楚！”
心里砰砰打鼓的林奥然还是“挣扎”地解释，却不敢抬头查看楚炎炎的情绪。
“嗯，你似乎精神不错呗！就只是抱一抱，你那东西就要‘抬头’顶住我的小肚子了。”
似乎刚才也有一丝慌乱的楚炎炎自然比男生“理智”得多，迅速就稳定的心绪，语调也回复到往日里冷冷平平的状态。
“没有啊！没……”，林奥然刚想否认，却一下又没了底气。
“我妹妹的身体就那么好，每次都能瞬间激起你的情趣吗？”楚炎炎瞟着一脸窘态的男生，还是逼问着讽刺道。
“没有，没有……”，林奥然赶忙摆摆手，嘴里言不由衷地继续“讨好”着无意中被他占了便宜的女生。
“炎炎的身材更好……可不像冬冬，胸前都没有二两肉……”
可听了这似是而非的“奉承话”，楚炎炎不可能不又起了火气。
“这傻子，得了便宜卖乖，这是把我们姐妹的身材也真的要比一比啊！”
想到这，楚炎炎上前一步，用力扯住了林奥然前襟，恨不得把这男生摔两记背口袋，让他那糊涂的脑瓜儿着了地才觉得满意。
“嗯？”
女生刚想用力，却觉得手心有些湿滑粘腻。
“不是，我说，你这鼻涕量还挺大！”
楚炎炎悻悻地又松开手，摩擦着手里一大把的“不可描述”的液体。
“那个……好像不是鼻涕……”，林奥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原来是衣服里渗出了一大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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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下）冲动
“……”
果然，在楚炎炎的暴力的过肩摔起始动作下，林奥然胸前刚刚缝好的伤口又被撕裂开。
此时，女生又俯身在袒胸露背的男生前，默不作声，一针一线地认真得缝合着翻开的皮肉。
“是我以为是冬冬，这才抱得特别用力，结果炎炎胸前又这么丰满，这才磨开了丝线……都怪我！”
林奥然还不敢直视楚炎炎的眼睛，只是自顾自地“自我检讨”。
“关于胸的事情，可以到此为止吗！”
楚炎炎抬起眼睛，目光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傻乎乎软趴趴的男生撕成“生肉料理”。
“咔哒！”
女生麻利地打好绳结，用剪刀把线头轻快地剪下，又用镊子对好了肉皮。
“嗯？白天里，用了麻药你还是叫得呲牙咧嘴扯破喉咙的。这晚上缝皮，都没用麻药，你倒是安静地像个没电的复读机了！”
最后贴好敷料，楚炎炎才发现眼前的男生真的有些“怪异”。
“你……”
女生抬眼看去，这才发现林奥然一直绷紧瘦弱的身体，咬着牙齿这才忍得下了穿过鲜活皮肉的针线的尖利。
“半夜了，我要叫，不是惊扰了隔壁两个人的休息。”
“哦……”
这一个理由还真是“有道理”，让原本还要吐槽的楚炎炎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另外，我也答应冬冬要让自己更坚强一些。所以，疼也可以忍着了……”，说着，林奥然赶紧抹着一脸冷汗的水迹，居然还露出些笑意。
“楚冬冬，楚冬冬……怎么总是她！她有健康的身体，她有第一无二的原生猎人的特技，她还有声名显赫的师父，现在，居然还有你这不知死活只听她的话一心爱着她的男人。我楚炎炎又有什么？”
男生无心的一句话，居然击穿了女生心里那脆弱敏感的隐形红线。楚炎炎再说话时，脸色阴沉地好像暴风雨的天气，说话的音调也是气喘吁吁。
“炎炎，不是的，你不是一无所有的！”
“那我有什么！”
面对楚炎炎的紧迫的逼问，林奥然的辩白很无力。
“好，那我就先从你开始一个一个从楚冬冬手里夺去！”
女生的火气也是顶在那里，跟着又是扯开了自己的上衣。
“你不是喜欢胸吗，给你拿去！”
光着上身的楚炎炎突然扑到林奥然怀里，接着把嘴唇也贴上来，舌尖也搅进去拼命想撬开男生的牙齿。
“哎？！别……炎炎……”，被逆推的林奥然也是慌了，使劲儿扭着头躲避着女生的“牙尖嘴利”。
可上身躲开了，下身就没注意，还是不小心被楚炎炎揪开了裤子的纽扣。
“炎炎，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男生也真是着了急，看到挣脱不开，就改了主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是死死抱住了“主攻”的女生，不让楚炎炎能有进一步的突破。
少男和少女，扑倒在床铺，看似激情无限的情节，其实是在相互“角力”。
一分钟以后，楚炎炎似乎停止了攻势，而林奥然却不敢掉以轻心，仍不敢放开手臂。
“原来，被人抱着，真的是如此的温暖……”，似乎冷静下来的女生在林奥然的怀里传来一句低语。
“炎炎，你不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你有妹妹，也会有我这个朋友照顾你……”
男生，总是最了解别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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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什么情况？哎？西西你先别动手……”
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奥然听得耳边一阵吵闹，可实在困得要死的男生就是睁不开眼皮。
“林子！林子！快起来啊！出大事啦！”盛思凡又是火急火燎地嚷着。
“就不能让伤员多休息休息！”林奥然也只有对着好基友才敢如此的硬气。
“奥然哥哥，你这是和谁睡在一起啊！啊啊！”
还是洛西西一声尖叫，把男生一下一就从温暖的被窝儿里惊起。
“西西，怎么了？”起床太猛造成了轻微脑缺血的林奥然眼前还有一些恍惚，只是循着大小姐的声音，含糊地应答过去。
“奥然哥哥，我是看错你了！你居然……居然和这个疯女人睡在了一起！”又气又恨的洛西西，尖叫的声音都要赶上海豚音了。
“我……”
“谁是疯女人，洛西西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没素质！”
林奥然还没来得及解释，居然真的从自己的被窝里还钻出另一个少女的声音。
原来是衣着散乱的楚炎炎正对峙着情绪失控的洛西西。
“你是狐狸精！你勾引男人！”
“哎呦喂，就算我是狐狸精，我也没勾你的男人！”
“我要保护奥然哥哥不能被你欺负！”
“我欺负他？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两个少女的争吵真是一声高过一声，一句快过一句，根本不给林奥然和盛思凡插嘴的机会。
“林子……别找女人了，咱俩一起过吧……”，盛思凡拉着还在发呆的林奥然脱出了少女交战的“火力范围”，这才敢对着好基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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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是我昨晚伤口引起了低热的症状。炎炎她为了给我暖身子退烧，这才躺在我身边，结果，太累了就睡着了。”
一早起来，四个人别别扭扭地扒了几口饭，就跳上悍马吉普车向西域开拔。
一路上，一前一后就坐的两个少女却是都阴着本来挺俊俏的脸蛋儿，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状态。
实在觉得尴尬的盛思凡憋不住劲儿，冲着林奥然努努嘴。男生自然心领神会，这才一本正经地说了刚才的一套道理。
“炎炎是好心，西西是关心，你们都是好姑娘！”
尽管是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胡说八道，林奥然最后绝不会忘记夸奖和鼓励。
“林奥然，都是你的错！”
这一句话，居然是成了楚炎炎和洛西西异口同声的腔调。
“嗯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只要能让女生两个人和好，林奥然怕是做牛做马也是立刻必须做到了。
（第十二章结束）